第27章 深夜来访的沈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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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祯坐在书房窗前，望着外头夜色沉沉。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到脸上凉飕飕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泥土芬芳，吹得烛火一跳一跳的，像是在跳舞。她刚将一封密信收起，指尖还残留着墨迹的凉意，这让她回想起处理信件时的专注，每一个动作都生怕出错。
屋内静得出奇，连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都显得格外清晰。她本该去歇息了，可心里总觉得有些事没完，像一根弦绷着，松不下来，她知道还有未知的挑战在等着自己。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是送夜茶的小厮。脚步停在门口，接着便是门栓被轻轻拉开的声音。
赵国祯没有回头，只道：“放在桌上就好。”她心里想着，这么晚了送茶，怕是有其他事情。
“是。”一个声音响起，低低的，却带着几分熟悉的沙哑。听到这声音，赵国祯立刻反应过来是沈明远，心中不免有些惊讶，这么晚他来做什么。
她猛地抬头，只见那“小厮”正低头放下茶盏，袖口一抹暗纹隐约可见——那是沈家旧衣的绣样。看到这熟悉的绣样，赵国祯感到一丝亲切，仿佛回到了与沈家相处的温馨时光。
“沈明远？”她挑眉。
那人直起身来，果然正是沈明远。他一身仆役打扮，脸上还沾了些灰，显然是故意扮成这样混进来的。沈明远这么做，也是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顺利见到赵国祯。
赵国祯站起身来，走到门前确认了一下走廊无人，才低声问：“你这是……想吓死我？”她心中还是有些害怕，这么晚突然出现，不知是福是祸。
沈明远轻笑一声，眼神里透出几分无奈：“我要是光明正大地来，怕是还没到门口就被拦下了。”沈明远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若不乔装，很难见到赵国祯。
“说得也是。”赵国祯转身坐下，示意他也坐，“你深夜而来，想必不是为了给我送夜茶吧？”赵国祯心里明白，深夜来访，必有要事。
沈明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条，轻轻放在案上。纸条边角微微焦黄，像是被火燎过又匆匆扑灭。看到这纸条，赵国祯感到有些好奇，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赵国祯拿起一看，上面只写着几个字：三更、后巷、灰衣人。
她抬眼看向他：“什么意思？”
“沈家长辈最近频繁与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接触。”沈明远压低声音，“昨天夜里，我在他们院子里听见他们在谈一笔‘大买卖’，说是能翻盘的机会。对方是个穿灰衣的人，听口音不是本地人，说话时总带着一股江南腔。”沈明远一边说，一边回想起当时紧张偷听的场景，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赵国祯眉头微皱：“江南……你确定？”赵国祯想到之前接触到的江南巨贾，心中有些担忧。
“虽然没看清脸，但那人的语气和用词，确实不像北方人。”沈明远点头，“而且，他们提到‘船’和‘盐’这两个字的次数不少。”沈明远回忆起当时的对话，感觉事情不简单，可能涉及到重要的利益关系。
赵国祯心中一动。她想起昨日在码头看到的那艘漆黑的船，还有那个模糊的“S”字。她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收起，转而问道：“那你呢？你怎么看这件事？”赵国祯心想，如果沈明远也有相同的怀疑，那事情就更值得关注了。
沈明远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想试探我。你觉得我是不是也被他们利用了，对不对？”沈明远明白赵国祯的试探，心里有些委屈，自己一心为了帮忙，却被怀疑。
赵国祯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苦笑一下，继续道：“我承认，以前我对他们太软弱了。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看着你一步步把‘祯记盐行’做起来，看着你面对那些老奸巨猾的商人时毫不退缩，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我不能一直躲在你后面，我得学会自己站起来。”沈明远看到赵国祯的成长和坚强，心中充满了敬佩，也激发了自己的斗志。
赵国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平静。
“那你觉得，我们和江南巨贾合作这事，可行吗？”赵国祯提出这个问题，心中也没有明确答案，想听听沈明远的想法。
沈明远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问。
“你是说……”他顿了顿，“你是想让我参与进去？”沈明远心里有些犹豫，参与合作意味着承担风险，但也可能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如果你愿意的话。”赵国祯看着他的眼睛，“不过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一步踏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赵国祯提醒着沈明远，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轻易冒险。
沈明远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缓缓点头：“如果你们需要沈家的名义担保，我可以去做。但如果是要我去江南走一趟，我也愿意。”沈明远说出这番话，心中既有对赵国祯的承诺，也有对解决事情的决心。
他说这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袖口，那抹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看到这暗纹，沈明远仿佛看到了家族的过往和希望。
赵国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却没有点破。她笑了笑，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书，推到他面前。
“那就先在这上面签字吧。”赵国祯想通过签字文书，进一步确认沈明远的决心。
沈明远接过文书，仔细看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
“这份协议……怎么看起来不太一样？”他抬起头，目光中多了一丝疑惑，“我记得之前你说的是要和江南巨贾合作，但这上面写的内容，更像是……一场交易。”沈明远对文书内容感到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和之前说的合作不一样。
赵国祯微微一笑：“有时候，生意场上的合作，本质上就是一场交易。只不过，这场交易的筹码，是我们能不能信任彼此。”赵国祯解释着，心中也在思考如何更好地促成合作。
沈明远看着她，良久，终于笑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步步为营。”沈明远既佩服赵国祯的谋略，又觉得有些无奈。
他提起笔，在文书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笔锋稳健有力。
赵国祯接过文书，随意折了一下，藏入袖中。
“今晚的事，别告诉别人。”她叮嘱道。
“我明白。”沈明远点头，“我会继续盯着他们的动静。如果有新的消息，我会再来找你。”
说完，他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等等。”赵国祯忽然叫住他。
沈明远回过头。
“你刚才说，你会亲自去江南。”她看着他，“我是信你的。但你也要记住，一旦踏上那条路，就没有回头路了。”赵国祯再次提醒沈明远，心中既有信任，也有担忧。
沈明远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郑重地点头：“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转身离去，脚步轻盈，仿佛从未出现过。
赵国祯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得窗纸哗啦作响。她伸手关窗，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袖中的文书一角，纸张边缘有一处细微的折痕，形状奇特，像是某种暗号。
她眯起眼，脑海中浮现出第十四章里那个胎发中夹藏账本的画面。
同样的折痕……
她心头一动，却未说什么，只是将文书重新整理好，放回袖中。
夜色更深了，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三更天到了。
赵国祯坐回书桌前，点亮另一支蜡烛，开始整理今日所得的情报。她一边整理，一边思考着这些情报与折痕暗号之间的联系，希望能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线索。
她的动作利落，思路清晰，仿佛刚才那一番对话不过是寻常事务的一部分。
直到最后一行字落下，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望向窗外。
风还在吹，月光如水般洒在庭院中，映出一道孤影。
她忽然站起身，快步走到窗边，朝后巷望去。
那里，果然站着一个人影，穿着灰色衣衫，背对着她，似乎正在等待什么。看到灰衣人，赵国祯感到紧张和兴奋，紧张是因为未知的危险，兴奋是因为可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
赵国祯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
她知道，这一局，已经不只是她和江南巨贾之间的较量了。
有人，已经在暗中布局。
而她，也必须更加小心。
她转身取下披风，悄悄打开侧门，踏入夜色之中。她一边走，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希望能从环境中发现更多与灰衣人有关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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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祯坐在书房窗前，望着外头夜色沉沉。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到脸上凉飕飕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泥土芬芳，吹得烛火一跳一跳的，像是在跳舞。她刚将一封密信收起，指尖还残留着墨迹的凉意，这让她回想起处理信件时的专注，每一个动作都生怕出错。
屋内静得出奇，连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都显得格外清晰。她本该去歇息了，可心里总觉得有些事没完，像一根弦绷着，松不下来，她知道还有未知的挑战在等着自己。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是送夜茶的小厮。脚步停在门口，接着便是门栓被轻轻拉开的声音。
赵国祯没有回头，只道：“放在桌上就好。”她心里想着，这么晚了送茶，怕是有其他事情。
“是。”一个声音响起，低低的，却带着几分熟悉的沙哑。听到这声音，赵国祯立刻反应过来是沈明远，心中不免有些惊讶，这么晚他来做什么。
她猛地抬头，只见那“小厮”正低头放下茶盏，袖口一抹暗纹隐约可见——那是沈家旧衣的绣样。看到这熟悉的绣样，赵国祯感到一丝亲切，仿佛回到了与沈家相处的温馨时光。
“沈明远？”她挑眉。
那人直起身来，果然正是沈明远。他一身仆役打扮，脸上还沾了些灰，显然是故意扮成这样混进来的。沈明远这么做，也是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顺利见到赵国祯。
赵国祯站起身来，走到门前确认了一下走廊无人，才低声问：“你这是……想吓死我？”她心中还是有些害怕，这么晚突然出现，不知是福是祸。
沈明远轻笑一声，眼神里透出几分无奈：“我要是光明正大地来，怕是还没到门口就被拦下了。”沈明远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若不乔装，很难见到赵国祯。
“说得也是。”赵国祯转身坐下，示意他也坐，“你深夜而来，想必不是为了给我送夜茶吧？”赵国祯心里明白，深夜来访，必有要事。
沈明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条，轻轻放在案上。纸条边角微微焦黄，像是被火燎过又匆匆扑灭。看到这纸条，赵国祯感到有些好奇，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赵国祯拿起一看，上面只写着几个字：三更、后巷、灰衣人。
她抬眼看向他：“什么意思？”
“沈家长辈最近频繁与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接触。”沈明远压低声音，“昨天夜里，我在他们院子里听见他们在谈一笔‘大买卖’，说是能翻盘的机会。对方是个穿灰衣的人，听口音不是本地人，说话时总带着一股江南腔。”沈明远一边说，一边回想起当时紧张偷听的场景，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赵国祯眉头微皱：“江南……你确定？”赵国祯想到之前接触到的江南巨贾，心中有些担忧。
“虽然没看清脸，但那人的语气和用词，确实不像北方人。”沈明远点头，“而且，他们提到‘船’和‘盐’这两个字的次数不少。”沈明远回忆起当时的对话，感觉事情不简单，可能涉及到重要的利益关系。
赵国祯心中一动。她想起昨日在码头看到的那艘漆黑的船，还有那个模糊的“S”字。她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收起，转而问道：“那你呢？你怎么看这件事？”赵国祯心想，如果沈明远也有相同的怀疑，那事情就更值得关注了。
沈明远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想试探我。你觉得我是不是也被他们利用了，对不对？”沈明远明白赵国祯的试探，心里有些委屈，自己一心为了帮忙，却被怀疑。
赵国祯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苦笑一下，继续道：“我承认，以前我对他们太软弱了。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看着你一步步把‘祯记盐行’做起来，看着你面对那些老奸巨猾的商人时毫不退缩，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我不能一直躲在你后面，我得学会自己站起来。”沈明远看到赵国祯的成长和坚强，心中充满了敬佩，也激发了自己的斗志。
赵国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平静。
“那你觉得，我们和江南巨贾合作这事，可行吗？”赵国祯提出这个问题，心中也没有明确答案，想听听沈明远的想法。
沈明远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问。
“你是说……”他顿了顿，“你是想让我参与进去？”沈明远心里有些犹豫，参与合作意味着承担风险，但也可能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如果你愿意的话。”赵国祯看着他的眼睛，“不过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一步踏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赵国祯提醒着沈明远，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轻易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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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却没有点破。她笑了笑，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书，推到他面前。
“那就先在这上面签字吧。”赵国祯想通过签字文书，进一步确认沈明远的决心。
沈明远接过文书，仔细看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
“这份协议……怎么看起来不太一样？”他抬起头，目光中多了一丝疑惑，“我记得之前你说的是要和江南巨贾合作，但这上面写的内容，更像是……一场交易。”沈明远对文书内容感到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和之前说的合作不一样。
赵国祯微微一笑：“有时候，生意场上的合作，本质上就是一场交易。只不过，这场交易的筹码，是我们能不能信任彼此。”赵国祯解释着，心中也在思考如何更好地促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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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步步为营。”沈明远既佩服赵国祯的谋略，又觉得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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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祯接过文书，随意折了一下，藏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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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沈明远点头，“我会继续盯着他们的动静。如果有新的消息，我会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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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赵国祯忽然叫住他。
沈明远回过头。
“你刚才说，你会亲自去江南。”她看着他，“我是信你的。但你也要记住，一旦踏上那条路，就没有回头路了。”赵国祯再次提醒沈明远，心中既有信任，也有担忧。
沈明远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郑重地点头：“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转身离去，脚步轻盈，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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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得窗纸哗啦作响。她伸手关窗，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袖中的文书一角，纸张边缘有一处细微的折痕，形状奇特，像是某种暗号。
她眯起眼，脑海中浮现出第十四章里那个胎发中夹藏账本的画面。
同样的折痕……
她心头一动，却未说什么，只是将文书重新整理好，放回袖中。
夜色更深了，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三更天到了。
赵国祯坐回书桌前，点亮另一支蜡烛，开始整理今日所得的情报。她一边整理，一边思考着这些情报与折痕暗号之间的联系，希望能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线索。
她的动作利落，思路清晰，仿佛刚才那一番对话不过是寻常事务的一部分。
直到最后一行字落下，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望向窗外。
风还在吹，月光如水般洒在庭院中，映出一道孤影。
她忽然站起身，快步走到窗边，朝后巷望去。
那里，果然站着一个人影，穿着灰色衣衫，背对着她，似乎正在等待什么。看到灰衣人，赵国祯感到紧张和兴奋，紧张是因为未知的危险，兴奋是因为可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
赵国祯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
她知道，这一局，已经不只是她和江南巨贾之间的较量了。
有人，已经在暗中布局。
而她，也必须更加小心。
她转身取下披风，悄悄打开侧门，踏入夜色之中。她一边走，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希望能从环境中发现更多与灰衣人有关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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