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影像重现！五百年前，持明龙宫那场惊天动地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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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那句平静的质问，像是一根无形的绞索，套在了景元的脖颈上，并且在缓慢收紧。
有趣？
景元的身躯晃了晃，支撑了罗浮将军五百年的脊梁，在这一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他想开口，想反驳，想质问，可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熔化的铁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不是在看一件“作品”。
他是在看管着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灾厄，是在看守着一段不能被提及的禁忌，是在看护着挚友们破碎后仅存的，那一点可悲的余烬。
而现在，连这点余烬，也要被当众扬得干干净净。
光幕之上，属于镜流的画面彻底静止。那张被眼罩遮蔽了双眼的面容，此刻却仿佛能投射出比任何视线都要沉重的悲伤。
应星。
这个名字，是她堕入魔阴后，唯一无法斩断的心魔。
恨他吗？恨。
但当这个清醒的、痛苦的、属于五百年前的故人，重新站在面前时，那份恨意却变得无比荒唐。
蜷缩在地上的丹恒，身体因为那一声“景元”而剧烈抽搐了一下。他不敢抬头，不敢去看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比起刃的疯狂，应星的清醒，才是对他最残忍的审判。
就在这片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悲伤与悔恨中，那个主宰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地切了进来。
“言语的控诉，总会因立场而失真。”
苏牧的声音平铺直叙，却让所有人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那么，就让影像，为刚刚的证词加冕。”
话音落下的瞬间，纯白空间上方的光幕，画面陡然一变。
那不再是任何人的特写，而是一处幽深、肃穆的宫殿。穹顶上镶嵌着会发出柔光的玉石，四周的水流静谧无声，古老的龙形图腾盘踞在石柱上。
持明龙宫。
所有仙舟民都认出了这个地方，但眼前的景象，却又是如此陌生。因为光幕中心所呈现的，是那座早在五百年前就被彻底摧毁，如今只存在于典籍中的……化龙祭坛！
不等众人从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切换中反应过来，画面中的人物，便攫取了所有人的心神。
一个年轻的龙尊，身着繁复华贵的礼服，正站在祭坛的中央。他面容俊美，神情却是一种庄重与疯狂的结合体。那双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要将生死法则都彻底颠覆的炽热执念。
丹枫！
即使是第一次见到他真容的仙舟民，也能瞬间将他与地上那个瘫软的身影联系起来。
在丹枫面前的祭坛上，静静地躺着一具仿佛仍在沉睡的女性身躯。她面容柔和，嘴角依稀还带着一丝笑意，正是那个被历史尘封的名字——白珩。
而在白珩的身旁，一个造型奇特，闪耀着微光的金属容器，正通过数根导管连接着她的身体。那容器的表面，铭刻着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阵纹，正源源不断地向那具躯体输送着某种难以名状的能量。
应星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个容器，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造物之一，也是他一生中最悔恨的罪证。
画面的两侧，还站着两个人。
左边，是尚未堕入魔阴的镜流。她一头及腰的白发，手持剑柄，神情凝重，却依旧能看出对友人的绝对信任。
右边，是还未成为将军的景元。他身姿挺拔，脸上交织着担忧与期盼，目光紧紧地锁定着丹枫，为他护持着仪式的周全。
云上五骁，除了逝去的白珩，四人齐聚。
为了一个共同的，疯狂的愿望。
广场上的仙舟民众彻底失声了。这幅画面所带来的冲击力，远比刃的任何一句控诉都要来得猛烈。
原来……都是真的。
原来，他们传说中的英雄，真的联手犯下了这等弥天大罪！
画面中，仪式似乎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
丹枫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他强行催动着体内的力量，属于持明龙尊的浩瀚伟力，与另一股更加深邃、更加古老的力量——建木之力，被他毫无保留地引动！
“醒过来！”
画面里，丹枫发出一声近乎痴狂的低吼。
他试图将那虚无缥缈的“神识”，强行注入那具由应星打造的，完美的“容器”之中！
然而，下一刻，异变陡生！
祭坛上的那具躯体，并没有如预想般睁开双眼。
而是在那股庞大到失控的能量冲击下，皮肤开始不正常地蠕动，膨胀！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血肉扭曲、增殖，瞬间化作一团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发出无声尖啸的血肉怪物！
白珩那具承载了所有人希望的残躯，在这场妄图逆转生死的疯狂仪式中，被彻底亵渎，被吞噬，最终灰飞烟灭！
“不——！”
光幕之外，应星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他踉跄后退，仿佛要躲避画面中那刺目的场景。
而这，仅仅只是灾难的开始。
仪式失败所产生的，那股庞大到足以污染一切的孽障，如同一滴滴入清水的浓墨，瞬间沿着与龙宫相连的建木根系，疯狂地蔓延开来！
嗡——
一声不属于尘世的哀鸣，响彻了整个罗浮仙舟！
画面切换。
无数正在建木周边祈福、游览、生活的仙舟民众，身体同时一滞。
紧接着，他们的双眼毫无预兆地变得赤红，理智在瞬间被那股庞大的恶意冲垮。他们的皮肤上，开始长出可怖的、扭曲的增生组织，口中发出不似人类的嘶吼。
罗浮仙舟，第一波大规模的魔阴身爆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毫无遮掩地，产生了！
这，就是“饮月之乱”的真相。
不是一场简单的权力斗争，不是一场持明族的内乱。
而是一场由个人的执念，所引发的，席卷了整个仙舟，持续了整整五百年的，无边地狱的开端！
影像的最后一幕，重新定格。
定格在了祭坛中央，那个始作俑者的脸上。
丹枫呆呆地看着那团仍在蠕动的怪物，看着自己那双引动了灾厄的手。他那张原本充满疯狂执念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无尽的震惊、悔恨，与彻彻底底的，不可置信。
他逆转生死的伟大尝试，最终，却亲手按下了毁灭一切的扳机。
光幕缓缓暗去。
整个纯白空间，死寂一片。
所有仙舟民，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呆呆地站在原地。那段被他们当做禁忌，当做传说的历史，用这样一种血淋淋的方式，将每一个细节都刻进了他们的脑子里。
“原来……是这样……”
“原来，‘饮月之乱’……是这个意思……”
景元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五百年前的画面，与五百年后重播的画面重叠，将他的灵魂反复碾碎。
应星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被治愈得干干净净的手。
那双手，曾铸就了白珩的容器。
那双手，也曾沾满了无数无辜者的鲜血。
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充满了无尽的自嘲。
“哈……哈哈……”
他抬起头，视线越过所有人，再次落向那个蜷缩在地上，连颤抖都停止了的身影。
“丹枫。”
应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现在，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我们所有人……亲手铸就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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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那句平静的质问，像是一根无形的绞索，套在了景元的脖颈上，并且在缓慢收紧。
有趣？
景元的身躯晃了晃，支撑了罗浮将军五百年的脊梁，在这一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他想开口，想反驳，想质问，可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熔化的铁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不是在看一件“作品”。
他是在看管着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灾厄，是在看守着一段不能被提及的禁忌，是在看护着挚友们破碎后仅存的，那一点可悲的余烬。
而现在，连这点余烬，也要被当众扬得干干净净。
光幕之上，属于镜流的画面彻底静止。那张被眼罩遮蔽了双眼的面容，此刻却仿佛能投射出比任何视线都要沉重的悲伤。
应星。
这个名字，是她堕入魔阴后，唯一无法斩断的心魔。
恨他吗？恨。
但当这个清醒的、痛苦的、属于五百年前的故人，重新站在面前时，那份恨意却变得无比荒唐。
蜷缩在地上的丹恒，身体因为那一声“景元”而剧烈抽搐了一下。他不敢抬头，不敢去看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比起刃的疯狂，应星的清醒，才是对他最残忍的审判。
就在这片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悲伤与悔恨中，那个主宰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地切了进来。
“言语的控诉，总会因立场而失真。”
苏牧的声音平铺直叙，却让所有人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那么，就让影像，为刚刚的证词加冕。”
话音落下的瞬间，纯白空间上方的光幕，画面陡然一变。
那不再是任何人的特写，而是一处幽深、肃穆的宫殿。穹顶上镶嵌着会发出柔光的玉石，四周的水流静谧无声，古老的龙形图腾盘踞在石柱上。
持明龙宫。
所有仙舟民都认出了这个地方，但眼前的景象，却又是如此陌生。因为光幕中心所呈现的，是那座早在五百年前就被彻底摧毁，如今只存在于典籍中的……化龙祭坛！
不等众人从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切换中反应过来，画面中的人物，便攫取了所有人的心神。
一个年轻的龙尊，身着繁复华贵的礼服，正站在祭坛的中央。他面容俊美，神情却是一种庄重与疯狂的结合体。那双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要将生死法则都彻底颠覆的炽热执念。
丹枫！
即使是第一次见到他真容的仙舟民，也能瞬间将他与地上那个瘫软的身影联系起来。
在丹枫面前的祭坛上，静静地躺着一具仿佛仍在沉睡的女性身躯。她面容柔和，嘴角依稀还带着一丝笑意，正是那个被历史尘封的名字——白珩。
而在白珩的身旁，一个造型奇特，闪耀着微光的金属容器，正通过数根导管连接着她的身体。那容器的表面，铭刻着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阵纹，正源源不断地向那具躯体输送着某种难以名状的能量。
应星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个容器，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造物之一，也是他一生中最悔恨的罪证。
画面的两侧，还站着两个人。
左边，是尚未堕入魔阴的镜流。她一头及腰的白发，手持剑柄，神情凝重，却依旧能看出对友人的绝对信任。
右边，是还未成为将军的景元。他身姿挺拔，脸上交织着担忧与期盼，目光紧紧地锁定着丹枫，为他护持着仪式的周全。
云上五骁，除了逝去的白珩，四人齐聚。
为了一个共同的，疯狂的愿望。
广场上的仙舟民众彻底失声了。这幅画面所带来的冲击力，远比刃的任何一句控诉都要来得猛烈。
原来……都是真的。
原来，他们传说中的英雄，真的联手犯下了这等弥天大罪！
画面中，仪式似乎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
丹枫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他强行催动着体内的力量，属于持明龙尊的浩瀚伟力，与另一股更加深邃、更加古老的力量——建木之力，被他毫无保留地引动！
“醒过来！”
画面里，丹枫发出一声近乎痴狂的低吼。
他试图将那虚无缥缈的“神识”，强行注入那具由应星打造的，完美的“容器”之中！
然而，下一刻，异变陡生！
祭坛上的那具躯体，并没有如预想般睁开双眼。
而是在那股庞大到失控的能量冲击下，皮肤开始不正常地蠕动，膨胀！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血肉扭曲、增殖，瞬间化作一团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发出无声尖啸的血肉怪物！
白珩那具承载了所有人希望的残躯，在这场妄图逆转生死的疯狂仪式中，被彻底亵渎，被吞噬，最终灰飞烟灭！
“不——！”
光幕之外，应星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他踉跄后退，仿佛要躲避画面中那刺目的场景。
而这，仅仅只是灾难的开始。
仪式失败所产生的，那股庞大到足以污染一切的孽障，如同一滴滴入清水的浓墨，瞬间沿着与龙宫相连的建木根系，疯狂地蔓延开来！
嗡——
一声不属于尘世的哀鸣，响彻了整个罗浮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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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正在建木周边祈福、游览、生活的仙舟民众，身体同时一滞。
紧接着，他们的双眼毫无预兆地变得赤红，理智在瞬间被那股庞大的恶意冲垮。他们的皮肤上，开始长出可怖的、扭曲的增生组织，口中发出不似人类的嘶吼。
罗浮仙舟，第一波大规模的魔阴身爆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毫无遮掩地，产生了！
这，就是“饮月之乱”的真相。
不是一场简单的权力斗争，不是一场持明族的内乱。
而是一场由个人的执念，所引发的，席卷了整个仙舟，持续了整整五百年的，无边地狱的开端！
影像的最后一幕，重新定格。
定格在了祭坛中央，那个始作俑者的脸上。
丹枫呆呆地看着那团仍在蠕动的怪物，看着自己那双引动了灾厄的手。他那张原本充满疯狂执念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无尽的震惊、悔恨，与彻彻底底的，不可置信。
他逆转生死的伟大尝试，最终，却亲手按下了毁灭一切的扳机。
光幕缓缓暗去。
整个纯白空间，死寂一片。
所有仙舟民，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呆呆地站在原地。那段被他们当做禁忌，当做传说的历史，用这样一种血淋淋的方式，将每一个细节都刻进了他们的脑子里。
“原来……是这样……”
“原来，‘饮月之乱’……是这个意思……”
景元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五百年前的画面，与五百年后重播的画面重叠，将他的灵魂反复碾碎。
应星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被治愈得干干净净的手。
那双手，曾铸就了白珩的容器。
那双手，也曾沾满了无数无辜者的鲜血。
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充满了无尽的自嘲。
“哈……哈哈……”
他抬起头，视线越过所有人，再次落向那个蜷缩在地上，连颤抖都停止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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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现在，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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