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对复仇者的“奖励”！暂时取回你身为“应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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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的话语在空间中落下，没有激起任何回响，却比刃最尖锐的嘶吼更能穿透人心。
那句“受害者，亦是加害者”的定义，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将刃彻底与他所秉持的复仇大义分割开来。
他僵在原地，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像，连仇恨的火焰都失去了燃烧的凭依。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审判已经结束时，苏牧的声音再度响起，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之前的治愈，只是你回答问题的附带品。”光幕之上，属于刃的奖励栏再次刷新，旧的文字隐去，新的字迹浮现。
【答题者‘刃’，核心奖励发放中……】【奖励：短暂的‘清醒’。】这行字出现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清醒？对一个被仇恨和疯狂折磨了五百年的疯子而言，清醒是奖励，还是更深一层的酷刑？
“作为你揭示真相的真正奖励，”苏牧的宣告在整个空间回荡，“我将暂时剥离你体内的魔阴身之力，让你取回完整的，属于天才工匠‘应星’时的记忆与人格。”
话音未落，一道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光芒从天而降。
那光芒并非纯粹的金色，而是带着一种近乎透明的、净化的力量，精准地笼罩了刃的身体。
刃的身体猛地弓起，一声不似人类的痛苦嘶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
他身上那些刚刚愈合的狰狞伤口处，一缕缕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息被强行从血肉中抽出，像是活物般挣扎扭动，最终在净化的光芒中尖啸着化为虚无。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这不是治愈，这是剥离。是将已经与他融为一体的诅咒，从灵魂深处硬生生撕扯出来的过程。
卡芙卡脸上的兴致更浓了，她甚至向前探了探身子，仿佛在欣赏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艾利欧的剧本里，可从没有过这样仁慈的残忍。
”银狼的终端上，数据流疯狂滚动，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目标‘刃’生命形态正在发生强制性逆转。
悖论成立：奖励=惩罚。】广场上的仙舟民们屏住了呼吸。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疯魔的男人，身上的暴戾之气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退。
那双被仇恨烧得通红的瞳孔，其中的血色缓缓褪去，疯狂与扭曲被另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那是一种属于正常人的，无边无际的痛苦。终于，颤抖停止了。
光芒散去。他缓缓站直了身体，那是一个属于战士的挺拔身姿，但此刻，却更像一个卸下了所有铠甲的凡人。
他低头，摊开自己的双手。属于“刃”的记忆并未消失，那些追杀、那些毁灭、那些在宇宙间散播的灾厄，依然清晰地烙印在脑海中。
但另一股洪流，一股被压抑、被撕碎了五百年的记忆，此刻却如决堤的江海，汹涌而至，完整地、清晰地填满了每一个角落。
他想起了星槎划过苍穹时，友人间的纵情高歌。他想起了自己在炉火前挥汗如雨，只为锻造出能让同伴夸耀的兵刃。
他也想起了，自己是如何怀着弥补遗憾的痴念，亲手为那场旷世的灾难，递上了最锋利、最致命的工具。
“我，应星，为了你那可笑的痴心妄想，亲手为她打造新的容器！
”自己刚刚的控诉，此刻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刃，回旋着，狠狠扎进了自己清醒的意识里。
魔阴身的疯狂，曾是他最好的庇护所，让他可以将一切罪责都推给那个伪善的龙尊。
可现在，当疯狂退去，他不得不以一个“正常人”的头脑，去直面那份由自己亲手铸就的，绵延了五百年的悔恨与痛苦。
他，应星，也是罪人。
清醒，原来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他缓缓抬起头，视线越过瘫倒在地的丹恒，落向了不远处的罗浮将军，落向了光幕中那道静立不动的身影。
他的眼神里，刃那种纯粹的、要将一切燃烧殆尽的仇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愧疚，是怀念，是无尽的悲哀，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景元……”他开口。声音不再是金属摩擦般的沙哑，而是带着一丝久违的磁性，清朗，却又承载了太多时光的重量。
那是属于应星的声音。景元那始终紧闭双眼，强行维持的将军威仪，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彻底崩塌。
他的身体剧烈一震，猛地睁开了双眼。
光幕之上，属于镜流的画面剧烈地波动了一下，那沸腾的杀意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凝固。
他们面对的，不再是那个需要被镇压、被审判的疯子“刃”。
而是他们曾经并肩作战，一同欢笑，一同犯错的挚友。是那个会为了给他们打造新武器而几天几夜不合眼的天才工匠。
云上五骁之一，应星。“……镜流。”他又轻声念出了另一个名字。
五百年的恩怨纠葛，五百年的追杀与被杀，在这一刻，被这两个名字搅成了一团无法清算的乱麻。
恨还在，但恨的对象，却变得模糊。罪还在，但罪的归属，却不再清晰。
应星的视线重新落回自己那双干净的手上。那双手，曾铸就了云上五骁的荣耀，也铸就了他们的毁灭。
“原来……这就是我穷尽一生，打造出的最得意的‘作品’。”他的话语里，是无尽的自嘲与悲凉。
随即，他再次抬起头，望向那个因他一句话而浑身僵硬的景元。
他的脸上没有了刃的癫狂，只有一种让人心碎的平静。
“你看了……这件‘作品’，看了五百年。”“景元，告诉我……”“是不是很有趣？”
苏牧的话语在空间中落下，没有激起任何回响，却比刃最尖锐的嘶吼更能穿透人心。
那句“受害者，亦是加害者”的定义，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将刃彻底与他所秉持的复仇大义分割开来。
他僵在原地，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像，连仇恨的火焰都失去了燃烧的凭依。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审判已经结束时，苏牧的声音再度响起，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之前的治愈，只是你回答问题的附带品。”光幕之上，属于刃的奖励栏再次刷新，旧的文字隐去，新的字迹浮现。
【答题者‘刃’，核心奖励发放中……】【奖励：短暂的‘清醒’。】这行字出现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清醒？对一个被仇恨和疯狂折磨了五百年的疯子而言，清醒是奖励，还是更深一层的酷刑？
“作为你揭示真相的真正奖励，”苏牧的宣告在整个空间回荡，“我将暂时剥离你体内的魔阴身之力，让你取回完整的，属于天才工匠‘应星’时的记忆与人格。”
话音未落，一道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光芒从天而降。
那光芒并非纯粹的金色，而是带着一种近乎透明的、净化的力量，精准地笼罩了刃的身体。
刃的身体猛地弓起，一声不似人类的痛苦嘶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
他身上那些刚刚愈合的狰狞伤口处，一缕缕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息被强行从血肉中抽出，像是活物般挣扎扭动，最终在净化的光芒中尖啸着化为虚无。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这不是治愈，这是剥离。是将已经与他融为一体的诅咒，从灵魂深处硬生生撕扯出来的过程。
卡芙卡脸上的兴致更浓了，她甚至向前探了探身子，仿佛在欣赏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艾利欧的剧本里，可从没有过这样仁慈的残忍。
”银狼的终端上，数据流疯狂滚动，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目标‘刃’生命形态正在发生强制性逆转。
悖论成立：奖励=惩罚。】广场上的仙舟民们屏住了呼吸。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疯魔的男人，身上的暴戾之气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退。
那双被仇恨烧得通红的瞳孔，其中的血色缓缓褪去，疯狂与扭曲被另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那是一种属于正常人的，无边无际的痛苦。终于，颤抖停止了。
光芒散去。他缓缓站直了身体，那是一个属于战士的挺拔身姿，但此刻，却更像一个卸下了所有铠甲的凡人。
他低头，摊开自己的双手。属于“刃”的记忆并未消失，那些追杀、那些毁灭、那些在宇宙间散播的灾厄，依然清晰地烙印在脑海中。
但另一股洪流，一股被压抑、被撕碎了五百年的记忆，此刻却如决堤的江海，汹涌而至，完整地、清晰地填满了每一个角落。
他想起了星槎划过苍穹时，友人间的纵情高歌。他想起了自己在炉火前挥汗如雨，只为锻造出能让同伴夸耀的兵刃。
他也想起了，自己是如何怀着弥补遗憾的痴念，亲手为那场旷世的灾难，递上了最锋利、最致命的工具。
“我，应星，为了你那可笑的痴心妄想，亲手为她打造新的容器！
”自己刚刚的控诉，此刻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刃，回旋着，狠狠扎进了自己清醒的意识里。
魔阴身的疯狂，曾是他最好的庇护所，让他可以将一切罪责都推给那个伪善的龙尊。
可现在，当疯狂退去，他不得不以一个“正常人”的头脑，去直面那份由自己亲手铸就的，绵延了五百年的悔恨与痛苦。
他，应星，也是罪人。
清醒，原来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他缓缓抬起头，视线越过瘫倒在地的丹恒，落向了不远处的罗浮将军，落向了光幕中那道静立不动的身影。
他的眼神里，刃那种纯粹的、要将一切燃烧殆尽的仇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愧疚，是怀念，是无尽的悲哀，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景元……”他开口。声音不再是金属摩擦般的沙哑，而是带着一丝久违的磁性，清朗，却又承载了太多时光的重量。
那是属于应星的声音。景元那始终紧闭双眼，强行维持的将军威仪，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彻底崩塌。
他的身体剧烈一震，猛地睁开了双眼。
光幕之上，属于镜流的画面剧烈地波动了一下，那沸腾的杀意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凝固。
他们面对的，不再是那个需要被镇压、被审判的疯子“刃”。
而是他们曾经并肩作战，一同欢笑，一同犯错的挚友。是那个会为了给他们打造新武器而几天几夜不合眼的天才工匠。
云上五骁之一，应星。“……镜流。”他又轻声念出了另一个名字。
五百年的恩怨纠葛，五百年的追杀与被杀，在这一刻，被这两个名字搅成了一团无法清算的乱麻。
恨还在，但恨的对象，却变得模糊。罪还在，但罪的归属，却不再清晰。
应星的视线重新落回自己那双干净的手上。那双手，曾铸就了云上五骁的荣耀，也铸就了他们的毁灭。
“原来……这就是我穷尽一生，打造出的最得意的‘作品’。”他的话语里，是无尽的自嘲与悲凉。
随即，他再次抬起头，望向那个因他一句话而浑身僵硬的景元。
他的脸上没有了刃的癫狂，只有一种让人心碎的平静。
“你看了……这件‘作品’，看了五百年。”“景元，告诉我……”“是不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