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戏精附体，我体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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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率先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赵月儿也冷着脸，紧随其后。
他们一前一后，穿过喧闹的人群，径直走向柜台。
他们身上那股与市井格格不入的气度，让周围的嘈杂声都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一些常在街面上混的老油条，在看到王德那张看似温和的脸时，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默默端起了酒杯。
林舟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王德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还有旁边那位“俊俏小校尉”一脸嫌弃的表情。
酒馆里原本融洽安逸的气氛，在这两人走近的瞬间，便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冲散。柜台前的阳光依旧暖着，却让人平白生出一丝阴冷。
特别是为首那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脸上挂着笑，可那笑意不及眼底，像一口幽深的古井，让人脊背发凉。
林舟的脑中警铃大作。
“这位，想必就是‘晚来风’的林老板了？”王德开口，声音不响，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钻进酒馆里每个人的耳朵。
他身旁的赵月儿，则毫不掩饰地扫视着酒馆的一切。从油腻的桌面到缺了口的酒碗，眼神里的挑剔与鄙夷，几乎要凝成实质。
宫里来人，绝无好事。
撇清关系，千万别被缠上。
林舟的摸鱼大业，绝不能被这些一看就身份不凡的大人物给毁了。
王德脸上笑呵呵地继续说道：“林老板不必惊慌，咱家是奉了宫里的旨意，因你在王侍郎一案中查案有功，特来例行赏赐……”
“赏赐”二字刚一出口，林舟的【戏精】天赋瞬间发动。
不等王德把话说完，他扶着额头，身体猛地一晃，险些从那张太师椅上栽倒下来。
“咳……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虚弱至极的咳嗽声从他嘴里迸发，那声音嘶哑、无力，充满了病态的破碎感。他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煞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王德正要上前，林舟已经先一步扶住了柜台，整个人佝偻着，像只被煮熟的虾米。
“哎呦……这位公公……咳咳……”林舟一手撑着柜台，一手死死捂着胸口，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小人……小人最近染了风寒，身子骨不爽利……怕是……咳……怕是会过了病气给贵人啊。”
他说话间，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赵月儿看着他这副拙劣的表演，秀眉紧蹙，对王德低声轻哼：“高人？我看就是个市井无赖。”
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林舟听到，充满了轻蔑。
林舟听见了，非但不恼，反而演得更起劲了。他像是被赵月儿的声音惊到，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猛咳，整个人都缩了起来，把一个被贵人威势吓破了胆、又兼体弱多病的小掌柜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王德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眼神却在仔细观察林舟的每一个细节。他没有戳破，只是顺着话头说：“哦？林老板病了？那可要好生休养才是。不过这赏赐是陛下的恩典，还是得……”
“不敢当！不敢当啊！”
林舟的表演惟妙惟肖，他甚至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满脸的惶恐与后怕。
“公公明鉴！什么查案有功，都是外面人瞎传的！小人就是那天……那天运气好，多喝了两杯，胡乱猜的……谁知道就给蒙对了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声音带着哭腔。
“小人胆子比针尖还小，因为这事，差点没被吓死！这几天夜夜做噩梦，吃不香睡不着，好不容易能下床透口气，就没敢再多想那桩吓破胆的案子。”
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这副无赖到极致的表演，让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话来兴师问罪的赵月儿都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把功劳往外推，还哭天抢地说自己是被吓病的？这是什么人啊！
就在赵月儿鄙夷万分之际，她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林舟撑着柜台的手上。那双手，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与他此刻病弱无赖的形象全不相符。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林舟那副可憎的模样给冲散了。
王德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深处，那探究的意味却愈发浓厚。
这年轻人，确实不一般。
就在赵月儿忍不住要发作时，王德却轻轻抬了抬手，制止了她。老太监看着林舟，慢悠悠地开了口。
王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率先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赵月儿也冷着脸，紧随其后。
他们一前一后，穿过喧闹的人群，径直走向柜台。
他们身上那股与市井格格不入的气度，让周围的嘈杂声都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一些常在街面上混的老油条，在看到王德那张看似温和的脸时，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默默端起了酒杯。
林舟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王德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还有旁边那位“俊俏小校尉”一脸嫌弃的表情。
酒馆里原本融洽安逸的气氛，在这两人走近的瞬间，便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冲散。柜台前的阳光依旧暖着，却让人平白生出一丝阴冷。
特别是为首那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脸上挂着笑，可那笑意不及眼底，像一口幽深的古井，让人脊背发凉。
林舟的脑中警铃大作。
“这位，想必就是‘晚来风’的林老板了？”王德开口，声音不响，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钻进酒馆里每个人的耳朵。
他身旁的赵月儿，则毫不掩饰地扫视着酒馆的一切。从油腻的桌面到缺了口的酒碗，眼神里的挑剔与鄙夷，几乎要凝成实质。
宫里来人，绝无好事。
撇清关系，千万别被缠上。
林舟的摸鱼大业，绝不能被这些一看就身份不凡的大人物给毁了。
王德脸上笑呵呵地继续说道：“林老板不必惊慌，咱家是奉了宫里的旨意，因你在王侍郎一案中查案有功，特来例行赏赐……”
“赏赐”二字刚一出口，林舟的【戏精】天赋瞬间发动。
不等王德把话说完，他扶着额头，身体猛地一晃，险些从那张太师椅上栽倒下来。
“咳……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虚弱至极的咳嗽声从他嘴里迸发，那声音嘶哑、无力，充满了病态的破碎感。他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煞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王德正要上前，林舟已经先一步扶住了柜台，整个人佝偻着，像只被煮熟的虾米。
“哎呦……这位公公……咳咳……”林舟一手撑着柜台，一手死死捂着胸口，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小人……小人最近染了风寒，身子骨不爽利……怕是……咳……怕是会过了病气给贵人啊。”
他说话间，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赵月儿看着他这副拙劣的表演，秀眉紧蹙，对王德低声轻哼：“高人？我看就是个市井无赖。”
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林舟听到，充满了轻蔑。
林舟听见了，非但不恼，反而演得更起劲了。他像是被赵月儿的声音惊到，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猛咳，整个人都缩了起来，把一个被贵人威势吓破了胆、又兼体弱多病的小掌柜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王德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眼神却在仔细观察林舟的每一个细节。他没有戳破，只是顺着话头说：“哦？林老板病了？那可要好生休养才是。不过这赏赐是陛下的恩典，还是得……”
“不敢当！不敢当啊！”
林舟的表演惟妙惟肖，他甚至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满脸的惶恐与后怕。
“公公明鉴！什么查案有功，都是外面人瞎传的！小人就是那天……那天运气好，多喝了两杯，胡乱猜的……谁知道就给蒙对了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声音带着哭腔。
“小人胆子比针尖还小，因为这事，差点没被吓死！这几天夜夜做噩梦，吃不香睡不着，好不容易能下床透口气，就没敢再多想那桩吓破胆的案子。”
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这副无赖到极致的表演，让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话来兴师问罪的赵月儿都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把功劳往外推，还哭天抢地说自己是被吓病的？这是什么人啊！
就在赵月儿鄙夷万分之际，她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林舟撑着柜台的手上。那双手，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与他此刻病弱无赖的形象全不相符。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林舟那副可憎的模样给冲散了。
王德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深处，那探究的意味却愈发浓厚。
这年轻人，确实不一般。
就在赵月儿忍不住要发作时，王德却轻轻抬了抬手，制止了她。老太监看着林舟，慢悠悠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