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镜中帝影问初心
网络小说网www.sw.kifor.cn，最快更新《玄门签到三千年》最新章节！
我站在朱漆剥落的宫殿前，空气中浮动着一股陈年木料与潮湿霉味交织的气息。
汉白玉台阶上的尘埃被我的鞋尖带起，在晨雾里浮成金粉般的微光，落在衣摆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龙椅上的玄衣人抬眼时，我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他眉间那枚帝纹，和我镜中映出的纹路分毫不差，连眉骨的弧度都像用同一把刻刀雕出来的。
他的目光如冰刃扫过皮肤，带着刺骨的压迫感。
“你是谁？”我的声音发紧，右手不自觉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系统给的玉尺，此刻却空无一物。
指尖触到腰带时，一种熟悉的冰冷缺失感从掌心蔓延至心底。
镜心世界里，连外物都被剥离了。
玄衣人指尖叩了叩龙椅扶手上的饕餮纹，金属刮擦声像极了前世我在帝陵跪了三天三夜时，石棺摩擦地面的动静。
那种沉闷又尖锐的声音仿佛直接钻进耳膜，震得我太阳穴突突作痛。
“我是你，”他的声音裹着千年霜雪，“是你用系统刻意屏蔽的过去，是你每次签到时，天机盘都要抖三抖的因果。”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上个月初一签到抽中“天机推演”时，系统确实提示过“因果过重，推演失败”，当时只当是系统bug，此刻却像被人攥住后颈提了起来——原来不是bug，是我在躲。
“你当年...”我喉咙发涩，前世被抽离帝火的灼痛突然漫上来，从骨髓里往外烧，“你当年逆天改命，触怒天道被封印轮回，对吗？”
玄衣人笑了，那笑比刀还利：“不错。我以帝火焚尽天命碑，以万人血祭开命河，想让这乱世永不再有饥荒、战乱、妖魔啃食百姓。”
可天道说我逾矩，便抽了我的帝火，碎了我的轮回，让我在帝陵里看子孙后代重蹈覆辙——直到三千年后，你带着个破系统撞进这局。
他突然起身，玄色龙袍扫过台阶，带起的风掀得我额发乱飞，那股冷冽的檀香夹杂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
“你以为你在救人？”他逼近我，指尖点在我心口，冰冷而锋利，“苏清澜的生辰血祭，苏清璃的机关匣反噬，影蛇卫今夜会死三个兄弟——这些都是天道给的定数，你改得了一时，改得了三百年后的大劫吗？”
我退了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殿柱，木质纹理透过衣衫传来粗糙的触感，像是某种古老的控诉。
记忆碎片突然像潮水般涌来：三百年前，我站在同样的位置，对着跪了一地的大臣吼“朕偏要改”；两百年前，我在轮回里成了个小乞丐，看着妹妹被妖魔拖进山林；五十年前，我是个游方道士，用最后一张符纸替孕妇挡了雷劫，自己被劈得只剩半口气
“你看，”玄衣人指腹擦过我眼角，温热而湿润，像是泪痕残留的痕迹，“每一世你都在救，每一世都救不全。天道要的是平衡，你偏要当那根撬平衡的铁棍。”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像极了我哄苏清璃时的软和，“放弃吧，把帝火还我，你回现代当你的考古学家，我继续在帝陵里看天打雷劈——多好。”
我盯着他眼底翻涌的暗色，突然想起昨夜苏清璃攥着虚空罗盘哭的样子。
她眼角的泪痣沾了水，像颗要化掉的朱砂：“你答应过我，要一起看今年的桃花。”还有苏清澜，她把命劫图最后一页递给我时，银铃在发间轻响，藏着没说出口的“小心”。
“我不求长生不死，”我伸手按住他心口，那里的帝火正在发烫，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炽热，“我只愿这一世，我爱的人不用跪在地府门口等我，我守的城不用飘着纸钱等收尸。”
玄衣人的瞳孔骤缩。
整个宫殿突然剧烈震动，房梁上的尘灰扑簌簌落下来，砸在我们肩头，带着呛人的土腥味。
他身后的龙椅“咔”地裂开条缝，露出里面刻满的轮回咒文——原来当年他不是被封印，是自己把帝火锁进龙椅，用轮回咒替后世挡灾。
“你...你和我不一样。”他的声音开始发颤，玄袍下的手慢慢抬起来，覆盖住我按在他心口的手。
帝火突然腾地烧起来，赤金色的火焰裹着我们交握的手，我看见记忆里那些没救成的人：小乞丐的妹妹、游方道士救的孕妇、前世被血祭的双生姐妹...他们的脸渐渐模糊，最后都变成苏清澜和苏清璃的模样。
“原来我不是穿越者，”我望着帝火里映出的两张脸，喉咙发紧，“我是天道选的修正者——修正你没修完的路。”
玄衣人突然笑了，这次的笑带着几分释然：“去他的天道。”他掌心一翻，帝火化作金链缠上我手腕，“拿好，这把火该你烧了。”
眼前的宫殿开始崩塌，汉白玉块砸在脚边，我却感觉从未这么轻快过。
最后一刻，玄衣人推了我一把：“记住，命钥不在镜里，不在系统里...”
“在我心里。”我接住他的话，眼前突然一片刺白。
再睁眼时，我正跪在演武场的青石板上，一阵眩晕过后，周围的嘈杂声逐渐清晰起来。
苏清澜的手按在我后心，她身上的冷梅香混着符箓燃烧的焦味猛地钻进鼻腔，熏得我鼻子发酸。
“你终于醒了。”她声音发颤，我抬头，看见她眼底的红血丝，“镜心裂了三道缝，莫问尘说再晚半个时辰...”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握住她按在我后心的手，掌心的帝火轻轻跳了跳，那温度仿佛从血液深处传来。
她指尖一颤，低头看见我腕间的金链，瞳孔微微放大。
“清澜，”我起身，看向天际——那里不知何时裂开道黑色裂隙，像只正在睁开的眼睛，“去把清璃和影蛇卫叫来。我们得赶在血月前，把命河的钥匙...握在自己手里。”
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演武场的旌旗猎猎作响。
我望着那道缓缓张开的黑缝，听见帝火在血管里唱歌——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成为被命运碾碎的棋子。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我站在朱漆剥落的宫殿前，空气中浮动着一股陈年木料与潮湿霉味交织的气息。
汉白玉台阶上的尘埃被我的鞋尖带起，在晨雾里浮成金粉般的微光，落在衣摆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龙椅上的玄衣人抬眼时，我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他眉间那枚帝纹，和我镜中映出的纹路分毫不差，连眉骨的弧度都像用同一把刻刀雕出来的。
他的目光如冰刃扫过皮肤，带着刺骨的压迫感。
“你是谁？”我的声音发紧，右手不自觉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系统给的玉尺，此刻却空无一物。
指尖触到腰带时，一种熟悉的冰冷缺失感从掌心蔓延至心底。
镜心世界里，连外物都被剥离了。
玄衣人指尖叩了叩龙椅扶手上的饕餮纹，金属刮擦声像极了前世我在帝陵跪了三天三夜时，石棺摩擦地面的动静。
那种沉闷又尖锐的声音仿佛直接钻进耳膜，震得我太阳穴突突作痛。
“我是你，”他的声音裹着千年霜雪，“是你用系统刻意屏蔽的过去，是你每次签到时，天机盘都要抖三抖的因果。”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
上个月初一签到抽中“天机推演”时，系统确实提示过“因果过重，推演失败”，当时只当是系统bug，此刻却像被人攥住后颈提了起来——原来不是bug，是我在躲。
“你当年...”我喉咙发涩，前世被抽离帝火的灼痛突然漫上来，从骨髓里往外烧，“你当年逆天改命，触怒天道被封印轮回，对吗？”
玄衣人笑了，那笑比刀还利：“不错。我以帝火焚尽天命碑，以万人血祭开命河，想让这乱世永不再有饥荒、战乱、妖魔啃食百姓。”
可天道说我逾矩，便抽了我的帝火，碎了我的轮回，让我在帝陵里看子孙后代重蹈覆辙——直到三千年后，你带着个破系统撞进这局。
他突然起身，玄色龙袍扫过台阶，带起的风掀得我额发乱飞，那股冷冽的檀香夹杂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
“你以为你在救人？”他逼近我，指尖点在我心口，冰冷而锋利，“苏清澜的生辰血祭，苏清璃的机关匣反噬，影蛇卫今夜会死三个兄弟——这些都是天道给的定数，你改得了一时，改得了三百年后的大劫吗？”
我退了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殿柱，木质纹理透过衣衫传来粗糙的触感，像是某种古老的控诉。
记忆碎片突然像潮水般涌来：三百年前，我站在同样的位置，对着跪了一地的大臣吼“朕偏要改”；两百年前，我在轮回里成了个小乞丐，看着妹妹被妖魔拖进山林；五十年前，我是个游方道士，用最后一张符纸替孕妇挡了雷劫，自己被劈得只剩半口气
“你看，”玄衣人指腹擦过我眼角，温热而湿润，像是泪痕残留的痕迹，“每一世你都在救，每一世都救不全。天道要的是平衡，你偏要当那根撬平衡的铁棍。”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像极了我哄苏清璃时的软和，“放弃吧，把帝火还我，你回现代当你的考古学家，我继续在帝陵里看天打雷劈——多好。”
我盯着他眼底翻涌的暗色，突然想起昨夜苏清璃攥着虚空罗盘哭的样子。
她眼角的泪痣沾了水，像颗要化掉的朱砂：“你答应过我，要一起看今年的桃花。”还有苏清澜，她把命劫图最后一页递给我时，银铃在发间轻响，藏着没说出口的“小心”。
“我不求长生不死，”我伸手按住他心口，那里的帝火正在发烫，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炽热，“我只愿这一世，我爱的人不用跪在地府门口等我，我守的城不用飘着纸钱等收尸。”
玄衣人的瞳孔骤缩。
整个宫殿突然剧烈震动，房梁上的尘灰扑簌簌落下来，砸在我们肩头，带着呛人的土腥味。
他身后的龙椅“咔”地裂开条缝，露出里面刻满的轮回咒文——原来当年他不是被封印，是自己把帝火锁进龙椅，用轮回咒替后世挡灾。
“你...你和我不一样。”他的声音开始发颤，玄袍下的手慢慢抬起来，覆盖住我按在他心口的手。
帝火突然腾地烧起来，赤金色的火焰裹着我们交握的手，我看见记忆里那些没救成的人：小乞丐的妹妹、游方道士救的孕妇、前世被血祭的双生姐妹...他们的脸渐渐模糊，最后都变成苏清澜和苏清璃的模样。
“原来我不是穿越者，”我望着帝火里映出的两张脸，喉咙发紧，“我是天道选的修正者——修正你没修完的路。”
玄衣人突然笑了，这次的笑带着几分释然：“去他的天道。”他掌心一翻，帝火化作金链缠上我手腕，“拿好，这把火该你烧了。”
眼前的宫殿开始崩塌，汉白玉块砸在脚边，我却感觉从未这么轻快过。
最后一刻，玄衣人推了我一把：“记住，命钥不在镜里，不在系统里...”
“在我心里。”我接住他的话，眼前突然一片刺白。
再睁眼时，我正跪在演武场的青石板上，一阵眩晕过后，周围的嘈杂声逐渐清晰起来。
苏清澜的手按在我后心，她身上的冷梅香混着符箓燃烧的焦味猛地钻进鼻腔，熏得我鼻子发酸。
“你终于醒了。”她声音发颤，我抬头，看见她眼底的红血丝，“镜心裂了三道缝，莫问尘说再晚半个时辰...”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握住她按在我后心的手，掌心的帝火轻轻跳了跳，那温度仿佛从血液深处传来。
她指尖一颤，低头看见我腕间的金链，瞳孔微微放大。
“清澜，”我起身，看向天际——那里不知何时裂开道黑色裂隙，像只正在睁开的眼睛，“去把清璃和影蛇卫叫来。我们得赶在血月前，把命河的钥匙...握在自己手里。”
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演武场的旌旗猎猎作响。
我望着那道缓缓张开的黑缝，听见帝火在血管里唱歌——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成为被命运碾碎的棋子。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