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镜心照见宿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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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音的喉结在我掌心滚动，黑血顺着他的下颌滴在青石板上，发出“啪嗒”轻响。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像是命运敲击心头的鼓点。
我捏着他后颈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帝火在指尖凝成细针，正缓缓刺入他眉骨——这是能直接灼烧识海的法子，除非他吞了化魂丹，否则不可能扛过三息。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夹杂着血腥与潮湿的泥土气息，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屏息等待他的回应。
“命...命河...”他突然剧烈咳嗽，黑血溅在我衣袖上，温热而黏腻，“我们不过是棋子...真正的掌控者，藏在命河深处...”
我瞳孔骤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归墟老妪曾说过，命河是天地气运的源头，连归墟遗民都不敢轻易涉足。
难道那只操控王朝命运的黑手，竟藏在比归墟更古老的地方？
夜无音的眼皮开始打架，我咬了咬牙，将镜心按在他额头上。
寒凉的镜面贴上他滚烫的皮肤，如同冰火交汇的一瞬。
帝火顺着镜面纹路窜入，镜中原本模糊的流光突然炸开——那是一团裹在黑雾里的影子，虽看不清面容，却让我心口发闷，像是被前世帝印镇压的恶念在翻涌，带着某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李公子！”云裳夫人的声音从山脚下传来，清亮如银铃，却又夹杂着风声中的紧迫，“幽冥府的白无命被拿下了！”
我松开夜无音的尸体，他“咚”地砸在地上，四肢抽搐了一下，随即彻底不动。
山风卷着血腥气灌进鼻腔，我抹了把脸上的血，将镜心收入怀中。
指尖残留着帝火的余温，跳动的火焰映出不远处的山坡，影蛇卫正押着一个白衣人往这边走来。
白无命的长发散着，随风飘扬，左脸有道新鲜的抓痕，在火光下泛着暗红。
他眼神却比往常更清明，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蜕变。
“你以为能逃脱命运？”他被按在青石板上，却偏头冲我笑，声音低哑却充满蛊惑，“你越是挣扎，越会陷进更深的漩涡。”
我蹲下来，借着火光看他眉心的混沌印记——那团黑雾里隐约有龙形，和前世镇压在帝陵下的凶兽纹路如出一辙。
指尖刚触到他额头，一股阴冷之意便顺着经脉袭来，令人不适。
“我不信命。”我伸手按住他眉心，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冰冷而机械。
“但我信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触发天机推演（今日签到奖励）：是否消耗一次推演机会，解析混沌意志本源？】
“是。”我在心里应了声，眼前浮现出无数光粒——白无命的记忆碎片在重组：他幼年被混沌意志侵蚀时的痛苦，像千万根钢针刺穿神经；被幽冥府主当成容器的绝望，如同坠入永夜深渊；还有三日前他在密道里撕毁的半张符纸，那是唯一能让他保持清醒的东西……
“找到了。”我收回手，白无命猛地瞪大眼睛，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震惊与希望交织的光芒。
“混沌意志怕的是双生血脉的生机。”我拍了拍他肩膀，掌心传来他肌肤的微凉触感，“苏清璃的机关术，或许能帮你封了那团黑雾。”
影蛇卫押着白无命离开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的戾气淡了些，像是终于卸下了沉重的枷锁。
我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转身往主殿走——苏清璃该等急了，她下午说要整理天机阁新运来的典籍。
主殿的烛火还亮着，透过窗纸洒出暖黄的光晕。
我推开门，就见苏清璃蹲在满地竹简前，发簪歪在耳后，手里攥着一卷泛黄的帛书。
她抬头时眼睛发亮，像是看见了光，可下一秒又皱起眉：“昭阳！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我扯下染血的外袍搭在椅背上，布料摩擦间带起一阵铁锈味：“夜无音的。你找到什么了？”
她把帛书摊在案上，手指点着一行朱砂小字，指尖微微颤抖：“命钥非器，乃魂之印记；唯有双生血脉与帝火共鸣，方可开启命河之门。”
我凑近去看，帛书边缘有苏清澜的批注：“双生血脉易引劫，帝火过旺恐焚身。”后四个字被重重圈起，墨迹都晕开了，仿佛写的人也带着不安与焦虑。
“清澜...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苏清璃的声音发颤，眼眶泛红，“命河之门需要我们的魂做钥匙？”
我握住她发颤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稍稍安定。
窗外传来更鼓声，三更了。
归墟老妪说过，命河之门开启时会有血月，而下个月十五，正是双生姐妹的生辰。
“我不会让你们成为祭品。”我摸了摸她发顶，指尖掠过她柔软的发丝，“去把清澜叫来，我们得商量对策。”
苏清璃刚起身，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带着破空之声，惊飞檐下栖鸟。
我反手抄起案上的玉尺，就见莫问尘从檐角跃下，灰袍上沾着星屑，散发出淡淡的檀香。
“归墟老妪托我带信。”他递来一方素帕，上面用血写着：“欲破轮回，必入镜心；直面前世，方见真章。”
我捏着素帕的手在抖。
前世被抽离帝火时的灼痛又涌上来，那是种从骨髓里往外烧的疼，烧得我在帝陵跪了三天三夜。
镜心世界...那是连系统都没提过的地方，进去了还能回来吗？
“李公子。”莫问尘的声音像浸了水的古钟，沉稳而苍凉，“老妪说，你身上有两世的因果，只有自己能解。”
我望着烛火里晃动的影子，突然想起今日签到抽到的虚空罗盘——那是能撕裂空间的灵宝，系统提示说“关键时可救人性命”。
天快亮时，我把众人召集到演武场。
晨露未散，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
苏清澜握着命劫图站在最前，眼底有青黑，银铃轻响；云裳夫人抱着药箱，影蛇卫的断刀在她腰间碰得叮当响；白无命被松了绑，站在最后面，正盯着苏清璃腰间的机关匣，眼中多了几分探究。
“明日我要进镜心世界。”我取出虚空罗盘递给苏清璃，金属的寒意贴上她的掌心，“如果七日之后我没出来，用这个带大家去归墟。”
苏清璃攥着罗盘后退半步，泪珠滑落，打在罗盘表面，折射出微弱的光：“你答应过我，要一起看今年的桃花。”
“我会回来。”我摸了摸她眼角的泪痣，那颗小小的印记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美，“我会回来。”我又看向苏清澜，语气坚定，“清澜，命劫图的最后一页，是不是藏着命河的方位？”
她垂眸，发间的银铃轻响：“是。但你若执意要去...”
“我意已决。”我打断她，转身走向镜心。
晨雾漫过青石板，镜面上的帝印突然亮如星辰。
当指尖触到镜面的刹那，天地倒转。
等我站稳时，眼前是座朱漆剥落的宫殿，汉白玉台阶上积着千年尘埃，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陈旧的气息。
殿门“吱呀”打开，我抬眼望去——龙椅上坐着个人，穿玄色龙袍，眉间印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帝纹。
他抬手指向我，声音像从极深的地底下冒出来：“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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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像是命运敲击心头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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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夹杂着血腥与潮湿的泥土气息，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屏息等待他的回应。
“命...命河...”他突然剧烈咳嗽，黑血溅在我衣袖上，温热而黏腻，“我们不过是棋子...真正的掌控者，藏在命河深处...”
我瞳孔骤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归墟老妪曾说过，命河是天地气运的源头，连归墟遗民都不敢轻易涉足。
难道那只操控王朝命运的黑手，竟藏在比归墟更古老的地方？
夜无音的眼皮开始打架，我咬了咬牙，将镜心按在他额头上。
寒凉的镜面贴上他滚烫的皮肤，如同冰火交汇的一瞬。
帝火顺着镜面纹路窜入，镜中原本模糊的流光突然炸开——那是一团裹在黑雾里的影子，虽看不清面容，却让我心口发闷，像是被前世帝印镇压的恶念在翻涌，带着某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李公子！”云裳夫人的声音从山脚下传来，清亮如银铃，却又夹杂着风声中的紧迫，“幽冥府的白无命被拿下了！”
我松开夜无音的尸体，他“咚”地砸在地上，四肢抽搐了一下，随即彻底不动。
山风卷着血腥气灌进鼻腔，我抹了把脸上的血，将镜心收入怀中。
指尖残留着帝火的余温，跳动的火焰映出不远处的山坡，影蛇卫正押着一个白衣人往这边走来。
白无命的长发散着，随风飘扬，左脸有道新鲜的抓痕，在火光下泛着暗红。
他眼神却比往常更清明，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蜕变。
“你以为能逃脱命运？”他被按在青石板上，却偏头冲我笑，声音低哑却充满蛊惑，“你越是挣扎，越会陷进更深的漩涡。”
我蹲下来，借着火光看他眉心的混沌印记——那团黑雾里隐约有龙形，和前世镇压在帝陵下的凶兽纹路如出一辙。
指尖刚触到他额头，一股阴冷之意便顺着经脉袭来，令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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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信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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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我收回手，白无命猛地瞪大眼睛，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震惊与希望交织的光芒。
“混沌意志怕的是双生血脉的生机。”我拍了拍他肩膀，掌心传来他肌肤的微凉触感，“苏清璃的机关术，或许能帮你封了那团黑雾。”
影蛇卫押着白无命离开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的戾气淡了些，像是终于卸下了沉重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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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老妪说过，命河之门开启时会有血月，而下个月十五，正是双生姐妹的生辰。
“我不会让你们成为祭品。”我摸了摸她发顶，指尖掠过她柔软的发丝，“去把清澜叫来，我们得商量对策。”
苏清璃刚起身，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带着破空之声，惊飞檐下栖鸟。
我反手抄起案上的玉尺，就见莫问尘从檐角跃下，灰袍上沾着星屑，散发出淡淡的檀香。
“归墟老妪托我带信。”他递来一方素帕，上面用血写着：“欲破轮回，必入镜心；直面前世，方见真章。”
我捏着素帕的手在抖。
前世被抽离帝火时的灼痛又涌上来，那是种从骨髓里往外烧的疼，烧得我在帝陵跪了三天三夜。
镜心世界...那是连系统都没提过的地方，进去了还能回来吗？
“李公子。”莫问尘的声音像浸了水的古钟，沉稳而苍凉，“老妪说，你身上有两世的因果，只有自己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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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未散，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
苏清澜握着命劫图站在最前，眼底有青黑，银铃轻响；云裳夫人抱着药箱，影蛇卫的断刀在她腰间碰得叮当响；白无命被松了绑，站在最后面，正盯着苏清璃腰间的机关匣，眼中多了几分探究。
“明日我要进镜心世界。”我取出虚空罗盘递给苏清璃，金属的寒意贴上她的掌心，“如果七日之后我没出来，用这个带大家去归墟。”
苏清璃攥着罗盘后退半步，泪珠滑落，打在罗盘表面，折射出微弱的光：“你答应过我，要一起看今年的桃花。”
“我会回来。”我摸了摸她眼角的泪痣，那颗小小的印记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美，“我会回来。”我又看向苏清澜，语气坚定，“清澜，命劫图的最后一页，是不是藏着命河的方位？”
她垂眸，发间的银铃轻响：“是。但你若执意要去...”
“我意已决。”我打断她，转身走向镜心。
晨雾漫过青石板，镜面上的帝印突然亮如星辰。
当指尖触到镜面的刹那，天地倒转。
等我站稳时，眼前是座朱漆剥落的宫殿，汉白玉台阶上积着千年尘埃，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陈旧的气息。
殿门“吱呀”打开，我抬眼望去——龙椅上坐着个人，穿玄色龙袍，眉间印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帝纹。
他抬手指向我，声音像从极深的地底下冒出来：“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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