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黑门之下起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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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的风裹挟着砂石，狠狠地拍打在脸上，带着粗粝的刺痛。
我仰头望着天际那道缓缓睁开的黑缝，耳膜被呼啸的风声震得发麻，连自己急促的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
苏清澜的手仍紧紧攥在我腕间，她指尖不经意地蹭过那圈帝火金链时，我听见她喉间极轻的一声抽气——像是忍痛，又像惊愕。
“那是……”莫问尘的拐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白发纷飞，浑浊的眼突然迸出精光，“命河之门。”他压低声音，仿佛在诉说一个禁忌，“传说中命运主宰降临的通道，每回现世都要吞三个王朝的气运。”
我盯着那裂隙里翻涌的黑雾，后颈泛起一阵凉意——镜中玄衣人说的“命钥”，原来真和这玩意儿有关。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时，我下意识闭了闭眼。
【天机推演已激活，未来七日模拟中——】
血色祭坛在眼前铺开，无数半透明的灵魂被黑雾卷着往黑门里钻，最前排的那个分明是苏清璃。
她指尖的机关匣碎成零件，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收的笑容，那笑容在灵魂哀鸣中显得格外诡异。
我喉头发紧，推演画面突然扭曲，帝火金链在腕间发烫，那些灵魂的脸又变成了前世考古现场被血祭的骸骨，还有小乞丐妹妹冻僵的手——冰冷、苍白，触感仿佛再次从记忆深处浮现。
“咳！”玄机子的咳嗽声像根针，刺破了我的推演。
我睁眼时，他正捂着嘴踉跄跑来，道袍下摆沾着草屑：“东门外发现敌军残部！他们架着破阵车，似乎想借黑门灵气突破万象阵！”他布满皱纹的脸涨得通红，“掌教，再不去封路，咱们的护山大阵要漏——”
“漏不了。”我打断他，反手把腰间的青铜哨子塞进旁边弟子手里，“吹三声长哨，机关兽全调往东侧山道。”又扯下玄机子腰间的罗盘抛给他，“用九曜星图遮掩气机，他们要借黑门，咱们就给他们个假靶子。”
玄机子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猛点头，转身时道袍带起一阵风：“我这就去！”他跑出去两步又回头，“那您？”
“我自有安排。”我摸出袖中温热的虚空罗盘，指尖在刻着星纹的盘面上划过三重。
黑门的吸力正顺着灵气乱流渗下来，得在阵眼设下空间陷阱——那些想趁乱潜入的，总得留下点东西当买路财。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苏清澜的声音裹着冷梅香钻入耳中。
我转头时，她正垂眼盯着我掌心的罗盘，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
她素日总端着天机阁传人的冷肃，此刻发尾却乱成几缕，露出耳后淡青的血管——定是在我昏迷时守了整夜。
我把从镜心世界带回来的符纸塞进她手里。
符纸是玄色的，带着微弱的灼热感，上面用金漆画着盘绕的纹路，像极了命河的支流：“这是命纹图，能引我们去黑门核心。”我顿了顿，看她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纹路，“但得有人在外面牵制黑门波动，否则整座天机阁都会被吸进去。”
她突然抬头，眼尾的红血丝刺得我心口发疼：“你要进去？”
“总得有人进去。”我伸手替她理了理乱发，风太大，发梢刚理顺又被卷起来，“等清璃带着影蛇卫来——”
“李昭阳！”
一声暴喝打断了我的话。
演武场角落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我转头时，正看见夜无音被机关兽的青铜锁链捆成粽子。
他玄色劲装破了几道口子，手腕上还在滴血，血腥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放我出去！我知道怎么关黑门！”
我眯起眼。
这影蛇卫统领前日还带人围堵过天机阁，此刻却被我前日布下的机关兽困在阵里——看来他早就算计着要逃，只是没想到我会提前加固囚室。
“说吧。”我抱臂靠在旗杆上，“你为何要帮我？”
夜无音的喉结动了动，他盯着我腕间的帝火金链，声音突然哑了：“我每回杀人前，脑子里都会响起同一个声音。”他扯了扯锁链，“它说我是棋子，说我杀的人都是该被命运碾碎的。可前日你在镜心世界……”他突然笑了，笑得眼角发红，“你说你要当修正者。我他娘的也不想当棋子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谎言的浑浊，只有困兽般的灼热。
系统推演里，血祭祭坛前也有个穿玄色劲装的背影——或许这就是变数？
“先信你一次。”我打了个响指，机关兽的锁链哗啦松开。
夜无音踉跄着扶住石墩，抬头时，天际的黑门突然发出低沉的轰鸣。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黑雾翻涌得更急了，裂隙里伸出一只漆黑的巨手，掌心浮着枚血色符印，正缓缓对准我的眉心。
我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帝火在血管里烧得发烫，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属性转化已激活，当前灵力转为阴阳双系】。
我咬破舌尖，血珠溅在金链上，赤金色火焰“腾”地窜起来，引动天际被灵气紊乱搅散的雷云。
“天罚雷池——启！”
炸雷几乎是贴着我头顶劈下来的。
紫电裹着帝火撞上巨手，黑门里传来刺耳的尖啸。
巨手被劈得缩回裂隙，我却感觉后背被冷汗浸透——这玩意儿比镜中玄衣人说的更难缠。
“它来了……”
沙哑的女声突然在我身侧响起。
我转头时，归墟老妪不知何时站在演武场边，她灰白的头发散着，手里攥着截发黑的枯枝，散发出腐朽的气息，“真正的主宰。”
黑门裂隙里的黑雾突然凝成漩涡。
我望着那漩涡中心逐渐清晰的轮廓，帝火金链烫得几乎要烙进皮肉。
苏清澜的手又攥住了我，这次她没说话，只是把命纹图往我掌心按了按。
“你以为你能掌控命运？”
低沉的声音裹着风雷滚出来，震得演武场的青石板都在发抖。
我望着黑门深处逐渐显形的阴影，突然想起镜中玄衣人最后说的话——命钥不在镜里，不在系统里。
它在我心里。
帝火在腕间烧得更旺了。
我摸出怀里的命纹图，对着黑门裂隙扬了扬。
苏清澜的冷梅香、夜无音身上的血腥气、归墟老妪枯枝的腐朽味混在一起，在风里凝成一团。
“来试试？”我对着黑门笑了，语气坚定，“这次，我不当棋子。”
黑门深处的阴影顿了顿，那声音再次响起时，多了几分兴味：“很好。新容器，我很期待。”
风突然停了。
演武场的旌旗啪地垂下来，遮住了我看向黑门的视线。
苏清澜的手在我掌心轻轻抖了抖，我低头时，正看见她耳后淡青的血管随着心跳起伏——和我腕间帝火的节奏，分毫不差。
远处传来清璃的声音，带着点喘：“哥！影蛇卫都到齐了——”
我抬头，黑门裂隙还在缓缓张开。
帝火在血管里唱着歌，我摸了摸腰间的虚空罗盘，又看了看手里的命纹图。
这次，该我出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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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的风裹挟着砂石，狠狠地拍打在脸上，带着粗粝的刺痛。
我仰头望着天际那道缓缓睁开的黑缝，耳膜被呼啸的风声震得发麻，连自己急促的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
苏清澜的手仍紧紧攥在我腕间，她指尖不经意地蹭过那圈帝火金链时，我听见她喉间极轻的一声抽气——像是忍痛，又像惊愕。
“那是……”莫问尘的拐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白发纷飞，浑浊的眼突然迸出精光，“命河之门。”他压低声音，仿佛在诉说一个禁忌，“传说中命运主宰降临的通道，每回现世都要吞三个王朝的气运。”
我盯着那裂隙里翻涌的黑雾，后颈泛起一阵凉意——镜中玄衣人说的“命钥”，原来真和这玩意儿有关。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时，我下意识闭了闭眼。
【天机推演已激活，未来七日模拟中——】
血色祭坛在眼前铺开，无数半透明的灵魂被黑雾卷着往黑门里钻，最前排的那个分明是苏清璃。
她指尖的机关匣碎成零件，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收的笑容，那笑容在灵魂哀鸣中显得格外诡异。
我喉头发紧，推演画面突然扭曲，帝火金链在腕间发烫，那些灵魂的脸又变成了前世考古现场被血祭的骸骨，还有小乞丐妹妹冻僵的手——冰冷、苍白，触感仿佛再次从记忆深处浮现。
“咳！”玄机子的咳嗽声像根针，刺破了我的推演。
我睁眼时，他正捂着嘴踉跄跑来，道袍下摆沾着草屑：“东门外发现敌军残部！他们架着破阵车，似乎想借黑门灵气突破万象阵！”他布满皱纹的脸涨得通红，“掌教，再不去封路，咱们的护山大阵要漏——”
“漏不了。”我打断他，反手把腰间的青铜哨子塞进旁边弟子手里，“吹三声长哨，机关兽全调往东侧山道。”又扯下玄机子腰间的罗盘抛给他，“用九曜星图遮掩气机，他们要借黑门，咱们就给他们个假靶子。”
玄机子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猛点头，转身时道袍带起一阵风：“我这就去！”他跑出去两步又回头，“那您？”
“我自有安排。”我摸出袖中温热的虚空罗盘，指尖在刻着星纹的盘面上划过三重。
黑门的吸力正顺着灵气乱流渗下来，得在阵眼设下空间陷阱——那些想趁乱潜入的，总得留下点东西当买路财。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苏清澜的声音裹着冷梅香钻入耳中。
我转头时，她正垂眼盯着我掌心的罗盘，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
她素日总端着天机阁传人的冷肃，此刻发尾却乱成几缕，露出耳后淡青的血管——定是在我昏迷时守了整夜。
我把从镜心世界带回来的符纸塞进她手里。
符纸是玄色的，带着微弱的灼热感，上面用金漆画着盘绕的纹路，像极了命河的支流：“这是命纹图，能引我们去黑门核心。”我顿了顿，看她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纹路，“但得有人在外面牵制黑门波动，否则整座天机阁都会被吸进去。”
她突然抬头，眼尾的红血丝刺得我心口发疼：“你要进去？”
“总得有人进去。”我伸手替她理了理乱发，风太大，发梢刚理顺又被卷起来，“等清璃带着影蛇卫来——”
“李昭阳！”
一声暴喝打断了我的话。
演武场角落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我转头时，正看见夜无音被机关兽的青铜锁链捆成粽子。
他玄色劲装破了几道口子，手腕上还在滴血，血腥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放我出去！我知道怎么关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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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影蛇卫统领前日还带人围堵过天机阁，此刻却被我前日布下的机关兽困在阵里——看来他早就算计着要逃，只是没想到我会提前加固囚室。
“说吧。”我抱臂靠在旗杆上，“你为何要帮我？”
夜无音的喉结动了动，他盯着我腕间的帝火金链，声音突然哑了：“我每回杀人前，脑子里都会响起同一个声音。”他扯了扯锁链，“它说我是棋子，说我杀的人都是该被命运碾碎的。可前日你在镜心世界……”他突然笑了，笑得眼角发红，“你说你要当修正者。我他娘的也不想当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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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电裹着帝火撞上巨手，黑门里传来刺耳的尖啸。
巨手被劈得缩回裂隙，我却感觉后背被冷汗浸透——这玩意儿比镜中玄衣人说的更难缠。
“它来了……”
沙哑的女声突然在我身侧响起。
我转头时，归墟老妪不知何时站在演武场边，她灰白的头发散着，手里攥着截发黑的枯枝，散发出腐朽的气息，“真正的主宰。”
黑门裂隙里的黑雾突然凝成漩涡。
我望着那漩涡中心逐渐清晰的轮廓，帝火金链烫得几乎要烙进皮肉。
苏清澜的手又攥住了我，这次她没说话，只是把命纹图往我掌心按了按。
“你以为你能掌控命运？”
低沉的声音裹着风雷滚出来，震得演武场的青石板都在发抖。
我望着黑门深处逐渐显形的阴影，突然想起镜中玄衣人最后说的话——命钥不在镜里，不在系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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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火在腕间烧得更旺了。
我摸出怀里的命纹图，对着黑门裂隙扬了扬。
苏清澜的冷梅香、夜无音身上的血腥气、归墟老妪枯枝的腐朽味混在一起，在风里凝成一团。
“来试试？”我对着黑门笑了，语气坚定，“这次，我不当棋子。”
黑门深处的阴影顿了顿，那声音再次响起时，多了几分兴味：“很好。新容器，我很期待。”
风突然停了。
演武场的旌旗啪地垂下来，遮住了我看向黑门的视线。
苏清澜的手在我掌心轻轻抖了抖，我低头时，正看见她耳后淡青的血管随着心跳起伏——和我腕间帝火的节奏，分毫不差。
远处传来清璃的声音，带着点喘：“哥！影蛇卫都到齐了——”
我抬头，黑门裂隙还在缓缓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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