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读心术的觉醒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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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的鞋底在潮湿的台阶上打滑，霉味混着铁锈味直往鼻腔里钻。
他扶着墙稳住身形，手机手电筒的光在墙上投出摇晃的影子——刚才那道新鲜脚印还在，泥水印子一直延伸到地下室深处。
再试试。他闭紧眼睛，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之前在墙外触发的记忆投影像团火在脑海里烧，他想起母亲被绑时手腕上的紫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必须再看见她。
呼吸声在密闭空间里放大，突然，一串模糊的念头撞进脑子：这地方太偏僻，没人会找到。声音带着浓重的烟味，像砂纸擦过耳膜。
林昭猛地睁眼，光束扫过左侧墙角——穿黑夹克的守卫正蹲在翻倒的油桶后，膝盖上搁着把弹簧刀，刀身映出他松弛的表情。
机会！
林昭屏住呼吸，贴着墙根挪过去。
离守卫还有三步时，对方突然咳嗽了一声，林昭的心脏差点跳出喉咙。
他盯着守卫后颈凸起的骨节，攥匕首的手沁出冷汗——这是三年中介跑盘练出的脚力，必须一击制敌。
砰！
弹簧刀掉在地上的脆响惊得守卫抬头，林昭已经扑了过去。
他用左臂死死箍住守卫的脖子，右手捂住对方的嘴，腐臭的烟味混着血腥气涌进指缝。
守卫挣扎着踹翻油桶，金属撞击声在地下室炸响，林昭咬着牙把人往墙上撞，直到对方在他臂弯里软成一滩泥。
妈......他弯腰捡起弹簧刀时，眼前突然闪过刺目的白光。
画面里，林母蜷缩在最里侧的铁门前，灰布衫肩头洇着暗红血迹，脚边半瓶水倒在地上，饼干碎渣粘在她开裂的脚背上。昭昭......画面里的林母嘴唇动了动，喉间发出气音，像是喊了二十年的小心。
林先生，我知道你能听见我。
老K的声音突然从头顶炸响，混着电流杂音的刺耳男声震得林昭耳膜生疼。
紧接着，一声闷哼穿透广播——是母亲的声音！
林昭手指一抖，弹簧刀当啷落地。
他猛地抬头，看见墙角挂着个生锈的喇叭，红电线像蛇信子般垂下来。
再叫大声点，让你儿子听听。老K的笑声里带着黏腻的兴奋，林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能清晰听见老K心底的得意：慌吧，急吧，只要你乱了分寸，老子就能捏死你这只蚂蚁。
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林昭弯腰捡起刀，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他故意往右边甬道走，皮鞋跟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声。
果然，老K的心声在脑子里炸响：蠢货！
往右走是死胡同，真当老子没算到？
林昭喉间溢出冷笑，突然转身往左狂奔。
铁门就在五米外，暗红色的锈迹里渗着水，门把手上缠着粗麻绳——和记忆里的画面分毫不差。
他踹门的力道大得离谱，木头碎裂声混着母亲的抽噎，撞得他眼眶发酸。
妈！
林母被绑在铁架上，头发黏成一绺绺贴在额角，左脸肿得老高，嘴角还挂着血。
她抬头看见林昭，原本涣散的眼神突然亮起来，喉咙里发出含混的昭昭。
林昭扑过去，弹簧刀划断绳索的瞬间，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子弹擦着他耳际飞过，在墙上崩出火星。
林昭本能地侧身翻滚，余光瞥见穿皮夹克的男人举着枪，手腕上纹着青面鬼。
他听见那男人心底的狞笑：小杂种，去死吧！同时，一种诡异的清晰感涌遍全身——他看见男人扣扳机前食指肌肉的紧绷，看见枪管里腾起的硝烟，甚至听见子弹在膛内旋转的嗡鸣。
操！男人见没打中，又要扣动扳机。
林昭已经翻身跃起，右腿像铁棍般扫向对方手腕。咔嚓一声，枪飞出去撞在墙上，男人疼得跪在地上嚎叫。
林昭踩住他的后颈，弹簧刀抵住他咽喉：我妈，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男人的血滴在青石板上，晕开小朵红梅。
林昭转身抱起母亲，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身上还带着股腥甜的血味。昭昭......林母颤抖的手抚过他的脸，指甲缝里还嵌着水泥渣，妈没事...
走。林昭把母亲背在背上，她的脸贴在他后颈，热得烫手。
地下室的喇叭还在滋啦作响，老K的骂声被电流切割成碎片。
林昭踩着碎玻璃往出口走，锈铁丝刮破了他的手背，他却浑不在意——只要母亲的心跳还撞着他后背，只要她还能在他耳边呢喃：昭昭慢点儿......
渔场废墟的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林昭眼眶发疼。
他背着母亲穿过堆满渔网的仓库，脚边的碎砖发出咔嚓声。
林母的呢喃轻得像片羽毛：昭昭小时候......最怕黑......
林昭的喉结动了动，把涌到嘴边的对不起咽回去。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母亲——她闭着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在笑。
远处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悠长而刺耳。
林昭脚步一顿，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弹簧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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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的鞋底在潮湿的台阶上打滑，霉味混着铁锈味直往鼻腔里钻。
他扶着墙稳住身形，手机手电筒的光在墙上投出摇晃的影子——刚才那道新鲜脚印还在，泥水印子一直延伸到地下室深处。
再试试。他闭紧眼睛，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之前在墙外触发的记忆投影像团火在脑海里烧，他想起母亲被绑时手腕上的紫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必须再看见她。
呼吸声在密闭空间里放大，突然，一串模糊的念头撞进脑子：这地方太偏僻，没人会找到。声音带着浓重的烟味，像砂纸擦过耳膜。
林昭猛地睁眼，光束扫过左侧墙角——穿黑夹克的守卫正蹲在翻倒的油桶后，膝盖上搁着把弹簧刀，刀身映出他松弛的表情。
机会！
林昭屏住呼吸，贴着墙根挪过去。
离守卫还有三步时，对方突然咳嗽了一声，林昭的心脏差点跳出喉咙。
他盯着守卫后颈凸起的骨节，攥匕首的手沁出冷汗——这是三年中介跑盘练出的脚力，必须一击制敌。
砰！
弹簧刀掉在地上的脆响惊得守卫抬头，林昭已经扑了过去。
他用左臂死死箍住守卫的脖子，右手捂住对方的嘴，腐臭的烟味混着血腥气涌进指缝。
守卫挣扎着踹翻油桶，金属撞击声在地下室炸响，林昭咬着牙把人往墙上撞，直到对方在他臂弯里软成一滩泥。
妈......他弯腰捡起弹簧刀时，眼前突然闪过刺目的白光。
画面里，林母蜷缩在最里侧的铁门前，灰布衫肩头洇着暗红血迹，脚边半瓶水倒在地上，饼干碎渣粘在她开裂的脚背上。昭昭......画面里的林母嘴唇动了动，喉间发出气音，像是喊了二十年的小心。
林先生，我知道你能听见我。
老K的声音突然从头顶炸响，混着电流杂音的刺耳男声震得林昭耳膜生疼。
紧接着，一声闷哼穿透广播——是母亲的声音！
林昭手指一抖，弹簧刀当啷落地。
他猛地抬头，看见墙角挂着个生锈的喇叭，红电线像蛇信子般垂下来。
再叫大声点，让你儿子听听。老K的笑声里带着黏腻的兴奋，林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能清晰听见老K心底的得意：慌吧，急吧，只要你乱了分寸，老子就能捏死你这只蚂蚁。
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林昭弯腰捡起刀，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他故意往右边甬道走，皮鞋跟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声。
果然，老K的心声在脑子里炸响：蠢货！
往右走是死胡同，真当老子没算到？
林昭喉间溢出冷笑，突然转身往左狂奔。
铁门就在五米外，暗红色的锈迹里渗着水，门把手上缠着粗麻绳——和记忆里的画面分毫不差。
他踹门的力道大得离谱，木头碎裂声混着母亲的抽噎，撞得他眼眶发酸。
妈！
林母被绑在铁架上，头发黏成一绺绺贴在额角，左脸肿得老高，嘴角还挂着血。
她抬头看见林昭，原本涣散的眼神突然亮起来，喉咙里发出含混的昭昭。
林昭扑过去，弹簧刀划断绳索的瞬间，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子弹擦着他耳际飞过，在墙上崩出火星。
林昭本能地侧身翻滚，余光瞥见穿皮夹克的男人举着枪，手腕上纹着青面鬼。
他听见那男人心底的狞笑：小杂种，去死吧！同时，一种诡异的清晰感涌遍全身——他看见男人扣扳机前食指肌肉的紧绷，看见枪管里腾起的硝烟，甚至听见子弹在膛内旋转的嗡鸣。
操！男人见没打中，又要扣动扳机。
林昭已经翻身跃起，右腿像铁棍般扫向对方手腕。咔嚓一声，枪飞出去撞在墙上，男人疼得跪在地上嚎叫。
林昭踩住他的后颈，弹簧刀抵住他咽喉：我妈，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男人的血滴在青石板上，晕开小朵红梅。
林昭转身抱起母亲，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身上还带着股腥甜的血味。昭昭......林母颤抖的手抚过他的脸，指甲缝里还嵌着水泥渣，妈没事...
走。林昭把母亲背在背上，她的脸贴在他后颈，热得烫手。
地下室的喇叭还在滋啦作响，老K的骂声被电流切割成碎片。
林昭踩着碎玻璃往出口走，锈铁丝刮破了他的手背，他却浑不在意——只要母亲的心跳还撞着他后背，只要她还能在他耳边呢喃：昭昭慢点儿......
渔场废墟的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林昭眼眶发疼。
他背着母亲穿过堆满渔网的仓库，脚边的碎砖发出咔嚓声。
林母的呢喃轻得像片羽毛：昭昭小时候......最怕黑......
林昭的喉结动了动，把涌到嘴边的对不起咽回去。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母亲——她闭着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在笑。
远处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悠长而刺耳。
林昭脚步一顿，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弹簧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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