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母子重逢后的致命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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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的鞋底碾过一块碎砖，刺耳的声响惊得他后颈汗毛倒竖。
背上的母亲还在呢喃，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渗进皮肤：“昭昭小时候……怕黑就攥着妈妈围裙角……”他喉结动了动，掌心沁出的汗把弹簧刀柄攥得发滑——这是刚才从绑匪手里夺来的，刀刃上还凝着半干的血珠。
“妈，咱们马上就到车了。”他压着嗓子哄，耳尖却竖得像雷达。
读心术在启动，5米范围内的心声像乱码似的往脑子里钻：“老K说十分钟内没消息就撕票”“那小子劲儿邪乎，枪都能踢飞”“我后槽牙疼得厉害，这破任务赶紧完事”。
混乱的声音里唯独缺了老K的，这让他后颈的凉意更浓了。
渔场废墟的风裹着鱼腥味灌进领口，林昭的脚步突然顿住。
前方五米处，那辆他开来的二手捷达正停在废弃的冷藏库前，车灯被砸得稀烂，车身布满划痕——可此刻，车后轮旁的阴影里，分明多了半截烟蒂，火星还在明灭。
“昭昭？”林母的手指轻轻揪他衣领，“是不是……有人？”
他没回答，脊背绷成一张弓。
读心术的范围在扩大，30米、40米……终于，一声冷笑刺破了杂音：“小兔崽子，还知道护着妈呢。”
探照灯的强光骤然炸开！
林昭本能地侧过身护住母亲的眼，刺目的白光里，四个黑影从冷藏库后转出来。
为首的男人穿黑皮夹克，左脸有道蜈蚣似的疤——正是老K。
他手里举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个六七岁的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站在写着“云城儿童福利院”的铁门前，身后隐约能看见穿白大褂的人。
“认得吗？”老K晃了晃照片，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得意，“三年前，阿龙那老东西在黑市卖异能者情报，说有个孤儿院做过‘心声共鸣’实验。我还当是扯淡，结果你这小杂种……”他突然咧嘴笑了，“你妈当年在菜市场卖鱼，哪来的钱供你上重点高中？你以为是亲戚借的？”
林昭的瞳孔骤然收缩。
照片上的男孩正是他！
记忆碎片劈头盖脸砸下来：五岁那年被送到孤儿院，七个月后母亲哭着接他回家，说“昭昭以后再也不用待在那地方了”。
原来不是亲戚发善心，是有人……
“把你妈放下。”老K抬手，手下的三人立刻呈扇形散开，两把枪明晃晃指着林昭，“我要的是你这双耳朵，老太太留不留命，看你配合不配合。”
“妈，闭眼。”林昭轻声说。
他弯腰把母亲轻轻塞进捷达副驾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玻璃。
林母却抓住他手腕，指甲掐进他肉里：“昭昭，你跑……”
“跑不了。”林昭反手握住母亲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您听，我心跳得稳着呢。”他关上车门，转身时弹簧刀已经滑进掌心。
月光下，老K的影子像团墨，正缓缓逼近。
“最后一次机会。”老K的拇指蹭过枪柄，“跪下，把能力交出来——”
“交什么？”林昭突然笑了，“交我听见你刚才想‘先打腿，再挖耳朵’？交我听见你手下老二想‘等会抢了钱去赌坊翻本’？”他往前迈了一步，读心术的范围彻底炸开，50米内的心声像潮水般涌来，这次不是零散的句子，是画面！
资本大佬在顶楼密室碰杯，水晶杯上刻着“苏氏集团”；白大褂举着针管扎进他胳膊，他哭着喊“妈妈”；实验室爆炸的火光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说“这孩子留不得”……
“你！你在看我的记忆！”老K突然尖叫，脸上的疤扭曲成青紫色，“开枪！开枪！”
枪声和林昭的动作同时爆发。
他侧身避开左边的子弹，右肘猛击右边枪手的手腕，枪落地的瞬间，他已经扑向老K。
老K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他面门，他却看清了对方肩颈肌肉的紧绷——这一拳是虚招，真正的杀招在左腿！
“咔嚓”一声，林昭的膝盖精准顶在老K膝盖窝。
老K踉跄着栽倒，林昭的弹簧刀抵住他咽喉：“谁让你来的？”
“操你妈……”老K的唾沫星子喷在他脸上，“苏……”
“砰！”
右后方的枪手扣动了扳机。
林昭本能地偏头，子弹擦着耳垂飞过，在老K太阳穴炸开血花。
“老大！”剩下的两个手下慌了神，举枪的手直抖。
林昭却没看他们——他听见了老K最后一刻的心声：“幕后老板是苏绾她爸……”
“昭昭！”
母亲的尖叫让他回神。
他转身时弹簧刀已经甩出，精准扎中左边枪手的手腕。
右边的枪手刚要跑，被他抄起地上的枪，枪托砸在膝盖上。
“妈，没事了。”林昭拉开副驾驶车门，母亲的手还保持着刚才抓他的姿势，指甲缝里全是血——是他的血。
他握住那双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您看，我没受伤。”
林母突然哭出声，像小时候他摔破膝盖时那样，用袖口给他擦脸：“妈妈就知道……昭昭最有办法……”
夜风卷着血腥味灌进车厢，林昭替母亲系好安全带，转身走向老K的尸体。
月光下，老K大张的眼睛里还凝着惊恐，右手死死攥着那张照片。
林昭蹲下身，掰开他僵硬的手指，照片背面有行小字：“实验体07，林昭，云城儿童福利院，2008年5月。”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林昭把照片塞进怀里，转身看向捷达车——母亲正透过车窗对他笑，脸上的肿还没消，却比记忆里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他摸了摸腰间的枪，指腹擦过老K留下的血。
苏绾的父亲……这个名字在他心里烧出一团火。
“妈，咱们回家。”他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的瞬间，余光瞥见老K的尸体下露出半截银色U盘。
他踩下刹车，手已经搭在车门把手上。
警笛声更近了。
林昭的鞋底碾过一块碎砖，刺耳的声响惊得他后颈汗毛倒竖。
背上的母亲还在呢喃，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渗进皮肤：“昭昭小时候……怕黑就攥着妈妈围裙角……”他喉结动了动，掌心沁出的汗把弹簧刀柄攥得发滑——这是刚才从绑匪手里夺来的，刀刃上还凝着半干的血珠。
“妈，咱们马上就到车了。”他压着嗓子哄，耳尖却竖得像雷达。
读心术在启动，5米范围内的心声像乱码似的往脑子里钻：“老K说十分钟内没消息就撕票”“那小子劲儿邪乎，枪都能踢飞”“我后槽牙疼得厉害，这破任务赶紧完事”。
混乱的声音里唯独缺了老K的，这让他后颈的凉意更浓了。
渔场废墟的风裹着鱼腥味灌进领口，林昭的脚步突然顿住。
前方五米处，那辆他开来的二手捷达正停在废弃的冷藏库前，车灯被砸得稀烂，车身布满划痕——可此刻，车后轮旁的阴影里，分明多了半截烟蒂，火星还在明灭。
“昭昭？”林母的手指轻轻揪他衣领，“是不是……有人？”
他没回答，脊背绷成一张弓。
读心术的范围在扩大，30米、40米……终于，一声冷笑刺破了杂音：“小兔崽子，还知道护着妈呢。”
探照灯的强光骤然炸开！
林昭本能地侧过身护住母亲的眼，刺目的白光里，四个黑影从冷藏库后转出来。
为首的男人穿黑皮夹克，左脸有道蜈蚣似的疤——正是老K。
他手里举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个六七岁的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站在写着“云城儿童福利院”的铁门前，身后隐约能看见穿白大褂的人。
“认得吗？”老K晃了晃照片，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得意，“三年前，阿龙那老东西在黑市卖异能者情报，说有个孤儿院做过‘心声共鸣’实验。我还当是扯淡，结果你这小杂种……”他突然咧嘴笑了，“你妈当年在菜市场卖鱼，哪来的钱供你上重点高中？你以为是亲戚借的？”
林昭的瞳孔骤然收缩。
照片上的男孩正是他！
记忆碎片劈头盖脸砸下来：五岁那年被送到孤儿院，七个月后母亲哭着接他回家，说“昭昭以后再也不用待在那地方了”。
原来不是亲戚发善心，是有人……
“把你妈放下。”老K抬手，手下的三人立刻呈扇形散开，两把枪明晃晃指着林昭，“我要的是你这双耳朵，老太太留不留命，看你配合不配合。”
“妈，闭眼。”林昭轻声说。
他弯腰把母亲轻轻塞进捷达副驾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玻璃。
林母却抓住他手腕，指甲掐进他肉里：“昭昭，你跑……”
“跑不了。”林昭反手握住母亲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您听，我心跳得稳着呢。”他关上车门，转身时弹簧刀已经滑进掌心。
月光下，老K的影子像团墨，正缓缓逼近。
“最后一次机会。”老K的拇指蹭过枪柄，“跪下，把能力交出来——”
“交什么？”林昭突然笑了，“交我听见你刚才想‘先打腿，再挖耳朵’？交我听见你手下老二想‘等会抢了钱去赌坊翻本’？”他往前迈了一步，读心术的范围彻底炸开，50米内的心声像潮水般涌来，这次不是零散的句子，是画面！
资本大佬在顶楼密室碰杯，水晶杯上刻着“苏氏集团”；白大褂举着针管扎进他胳膊，他哭着喊“妈妈”；实验室爆炸的火光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说“这孩子留不得”……
“你！你在看我的记忆！”老K突然尖叫，脸上的疤扭曲成青紫色，“开枪！开枪！”
枪声和林昭的动作同时爆发。
他侧身避开左边的子弹，右肘猛击右边枪手的手腕，枪落地的瞬间，他已经扑向老K。
老K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他面门，他却看清了对方肩颈肌肉的紧绷——这一拳是虚招，真正的杀招在左腿！
“咔嚓”一声，林昭的膝盖精准顶在老K膝盖窝。
老K踉跄着栽倒，林昭的弹簧刀抵住他咽喉：“谁让你来的？”
“操你妈……”老K的唾沫星子喷在他脸上，“苏……”
“砰！”
右后方的枪手扣动了扳机。
林昭本能地偏头，子弹擦着耳垂飞过，在老K太阳穴炸开血花。
“老大！”剩下的两个手下慌了神，举枪的手直抖。
林昭却没看他们——他听见了老K最后一刻的心声：“幕后老板是苏绾她爸……”
“昭昭！”
母亲的尖叫让他回神。
他转身时弹簧刀已经甩出，精准扎中左边枪手的手腕。
右边的枪手刚要跑，被他抄起地上的枪，枪托砸在膝盖上。
“妈，没事了。”林昭拉开副驾驶车门，母亲的手还保持着刚才抓他的姿势，指甲缝里全是血——是他的血。
他握住那双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您看，我没受伤。”
林母突然哭出声，像小时候他摔破膝盖时那样，用袖口给他擦脸：“妈妈就知道……昭昭最有办法……”
夜风卷着血腥味灌进车厢，林昭替母亲系好安全带，转身走向老K的尸体。
月光下，老K大张的眼睛里还凝着惊恐，右手死死攥着那张照片。
林昭蹲下身，掰开他僵硬的手指，照片背面有行小字：“实验体07，林昭，云城儿童福利院，2008年5月。”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林昭把照片塞进怀里，转身看向捷达车——母亲正透过车窗对他笑，脸上的肿还没消，却比记忆里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他摸了摸腰间的枪，指腹擦过老K留下的血。
苏绾的父亲……这个名字在他心里烧出一团火。
“妈，咱们回家。”他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的瞬间，余光瞥见老K的尸体下露出半截银色U盘。
他踩下刹车，手已经搭在车门把手上。
警笛声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