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母亲失踪的催命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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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在林昭的出租屋地板上拉出细长的金线。
秦棠捧着马克杯的手还带着水汽，杯底在木桌上压出的水痕正慢慢晕开。
手机震动的瞬间，林昭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的法律分析报告移开。
屏幕亮起的妈妈二字像根细针，猛地扎进他的神经——母亲极少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更别说用手机了。
她总说卖鱼时手机放兜里容易进水，平时联系基本靠菜市场的公用电话。
昭哥？秦棠察觉他的异样，凑过来看屏幕，发尾的水珠滴在他手背，凉得他一颤。
林昭按下接听键，还没开口，对面传来的沙哑男声像砂纸擦过耳膜：想见你妈，今晚十点带银行卡到城南废弃渔场。
血嗡地冲上头顶，林昭的手指死死攥住手机，指节泛白：你是谁？
我妈怎么了？
别急嘛。对方低笑一声，背景音里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你妈现在正蹲在地下室啃馒头呢，就是地儿潮了点，墙皮直往下掉。
十点，带卡，别报警——声音突然压得极低，我们听得见心跳。
喂！
喂！林昭对着手机大吼，回应他的只有忙音的嘟嘟声。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手机啪地摔在桌上，屏幕裂了道细纹。
昭哥？秦棠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到底怎么了？
我妈被绑架了。林昭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盯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号码显示未知，刚才那男的让我今晚带银行卡去城南废弃渔场，还说......还说他们听得见心跳。
秦棠的瞳孔缩成针尖：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林昭打断她，伸手抹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绑匪说别报警，人多了容易暴露。
你留在这儿，等我消息。他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钥匙串在手里叮当作响，我先去菜市场找陈叔，我妈摆摊的邻居，他可能知道今早的情况。
秦棠攥住他的衣角，指节泛白：小心点。
林昭点头，转身冲出门。
电梯下行时，他盯着数字屏跳动的1，喉咙发紧——母亲总说咱们昭昭最有出息，可他连母亲的安全都护不住。
菜市场的腥气混着露水飘进鼻腔时，林昭的鞋跟在湿滑的青石板上打滑。
陈叔的鱼摊前空无一人，老人正蹲在摊位后，用抹布反复擦着秤盘，动作机械得像上了发条。
陈叔！林昭跑过去，声音发颤，我妈呢？
陈叔抬头，眼周青黑得像蒙了层灰：小昭啊......你妈今早没来摆摊。他从摊位底下摸出一部粉色手机，外壳边缘磨得发白，她手机落我这儿了，我打了十多个电话，都关机。
林昭接过手机，指尖触到外壳上熟悉的划痕——去年他帮母亲换屏幕时，螺丝刀滑了手留下的。
他深吸一口气，眉心发烫，读心术的暖流涌开。
陈叔的心声混着鱼腥味钻进脑海：我真不该让她一个人走那条路。
今早她说要去西边仓库拉新到的带鱼，平时都是我陪她去的...
哪条路？林昭抓住陈叔的胳膊，西边仓库？
陈叔被抓得倒抽一口气：就老屠宰场后面的小路，平时货车走的，没什么人。
你妈说今天想省点运费......他突然抓住林昭的手腕，小昭，你可千万要找到你妈啊，她昨天还说等你发工资，要给你炖萝卜鲫鱼汤......
林昭的喉结滚动两下，转身往菜市场外跑。
风掀起他的衣角，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秦棠发来消息：需要我做什么？他回了个别担心，手指在屏幕上抖得厉害。
傍晚六点，林昭把车停在离废弃渔场两公里的土路边。
他蹲在废弃仓库的断墙后，望着远处被铁丝网围住的渔场。
夕阳把天空染成血红色，铁皮屋顶泛着冷光，像头蛰伏的野兽。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读心术的范围慢慢扩大。
风声、虫鸣逐渐模糊，直到一道带着戾气的男声钻进耳朵：那小子肯定有秘密，否则不可能每次都猜中别人心思。
苏氏招标会他怎么知道王总在意学区？
秦棠那事儿要不是他搅局，咱们早捏死那丫头了。
林昭猛地睁眼——是老K的声音！
他想起来了，三个月前苏氏集团的酒会上，老K是苏家养的暗桩，专门处理见不得光的买卖。
原来他们盯上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他第一次用读心术签下豪宅大单开始，就被当成了威胁。
老大，那小子快到了。另一个声音响起，要不要先给那老东西点苦头？
急什么。老K冷笑，等他把卡交出来，再让他看看自己有多没用——养母都护不住，还想当什么商业新贵？
林昭的指甲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他摸出随身带的匕首，刀刃在暮色中闪着寒光。
从小到大，他被骂穷鬼没爹的野种都没红过眼，但现在，只要想到母亲被关在某个潮湿的地下室，他就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那些人碎尸万段。
夜色渐浓，林昭猫着腰翻过渔场的铁丝网。
铁锈刮破了他的袖子，他却浑然不觉。
主屋的窗户透出昏黄的光，他贴着墙根慢慢挪，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谁？一个粗哑的男声吼道，手电筒的光束刺得林昭睁不开眼。
他本能地集中精神，读心术像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去——这次不是声音，而是画面：潮湿的地下室，水泥墙上有一道道指甲划的痕迹，林母缩在墙角，手腕上的绳子勒出深紫的印子，正抬头往门口看，嘴唇动着像是在喊昭昭。
操！男人冲过来要抓他，林昭一闪身，匕首划破了对方的胳膊。
男人痛叫着后退，林昭趁机往主屋侧面跑。
他的呼吸急促，脑海里不断闪现母亲的画面，那一道道划痕像刀割在他心上。
终于，他在主屋后面找到了一扇半掩的铁门，门缝里漏出一丝光。
林昭蹲下来，借着月光看清门上的铁锈——这应该是地下室的入口。
他握住门把，轻轻一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里面黑洞洞的，只能隐约看到几级向下的台阶。
林昭深吸一口气，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光束扫过地面时，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地上有新鲜的脚印，混合着泥和水，一直延伸到台阶下。
更远处，传来模糊的响动，像是有人用指甲刮墙的声音。
他握紧匕首，一步步走下台阶，手电筒的光在墙上摇晃。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老K的笑声，混着电流杂音：林先生，来晚了可就见不到你妈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在林昭的出租屋地板上拉出细长的金线。
秦棠捧着马克杯的手还带着水汽，杯底在木桌上压出的水痕正慢慢晕开。
手机震动的瞬间，林昭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的法律分析报告移开。
屏幕亮起的妈妈二字像根细针，猛地扎进他的神经——母亲极少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更别说用手机了。
她总说卖鱼时手机放兜里容易进水，平时联系基本靠菜市场的公用电话。
昭哥？秦棠察觉他的异样，凑过来看屏幕，发尾的水珠滴在他手背，凉得他一颤。
林昭按下接听键，还没开口，对面传来的沙哑男声像砂纸擦过耳膜：想见你妈，今晚十点带银行卡到城南废弃渔场。
血嗡地冲上头顶，林昭的手指死死攥住手机，指节泛白：你是谁？
我妈怎么了？
别急嘛。对方低笑一声，背景音里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你妈现在正蹲在地下室啃馒头呢，就是地儿潮了点，墙皮直往下掉。
十点，带卡，别报警——声音突然压得极低，我们听得见心跳。
喂！
喂！林昭对着手机大吼，回应他的只有忙音的嘟嘟声。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手机啪地摔在桌上，屏幕裂了道细纹。
昭哥？秦棠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到底怎么了？
我妈被绑架了。林昭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盯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号码显示未知，刚才那男的让我今晚带银行卡去城南废弃渔场，还说......还说他们听得见心跳。
秦棠的瞳孔缩成针尖：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林昭打断她，伸手抹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绑匪说别报警，人多了容易暴露。
你留在这儿，等我消息。他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钥匙串在手里叮当作响，我先去菜市场找陈叔，我妈摆摊的邻居，他可能知道今早的情况。
秦棠攥住他的衣角，指节泛白：小心点。
林昭点头，转身冲出门。
电梯下行时，他盯着数字屏跳动的1，喉咙发紧——母亲总说咱们昭昭最有出息，可他连母亲的安全都护不住。
菜市场的腥气混着露水飘进鼻腔时，林昭的鞋跟在湿滑的青石板上打滑。
陈叔的鱼摊前空无一人，老人正蹲在摊位后，用抹布反复擦着秤盘，动作机械得像上了发条。
陈叔！林昭跑过去，声音发颤，我妈呢？
陈叔抬头，眼周青黑得像蒙了层灰：小昭啊......你妈今早没来摆摊。他从摊位底下摸出一部粉色手机，外壳边缘磨得发白，她手机落我这儿了，我打了十多个电话，都关机。
林昭接过手机，指尖触到外壳上熟悉的划痕——去年他帮母亲换屏幕时，螺丝刀滑了手留下的。
他深吸一口气，眉心发烫，读心术的暖流涌开。
陈叔的心声混着鱼腥味钻进脑海：我真不该让她一个人走那条路。
今早她说要去西边仓库拉新到的带鱼，平时都是我陪她去的...
哪条路？林昭抓住陈叔的胳膊，西边仓库？
陈叔被抓得倒抽一口气：就老屠宰场后面的小路，平时货车走的，没什么人。
你妈说今天想省点运费......他突然抓住林昭的手腕，小昭，你可千万要找到你妈啊，她昨天还说等你发工资，要给你炖萝卜鲫鱼汤......
林昭的喉结滚动两下，转身往菜市场外跑。
风掀起他的衣角，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秦棠发来消息：需要我做什么？他回了个别担心，手指在屏幕上抖得厉害。
傍晚六点，林昭把车停在离废弃渔场两公里的土路边。
他蹲在废弃仓库的断墙后，望着远处被铁丝网围住的渔场。
夕阳把天空染成血红色，铁皮屋顶泛着冷光，像头蛰伏的野兽。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读心术的范围慢慢扩大。
风声、虫鸣逐渐模糊，直到一道带着戾气的男声钻进耳朵：那小子肯定有秘密，否则不可能每次都猜中别人心思。
苏氏招标会他怎么知道王总在意学区？
秦棠那事儿要不是他搅局，咱们早捏死那丫头了。
林昭猛地睁眼——是老K的声音！
他想起来了，三个月前苏氏集团的酒会上，老K是苏家养的暗桩，专门处理见不得光的买卖。
原来他们盯上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他第一次用读心术签下豪宅大单开始，就被当成了威胁。
老大，那小子快到了。另一个声音响起，要不要先给那老东西点苦头？
急什么。老K冷笑，等他把卡交出来，再让他看看自己有多没用——养母都护不住，还想当什么商业新贵？
林昭的指甲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他摸出随身带的匕首，刀刃在暮色中闪着寒光。
从小到大，他被骂穷鬼没爹的野种都没红过眼，但现在，只要想到母亲被关在某个潮湿的地下室，他就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那些人碎尸万段。
夜色渐浓，林昭猫着腰翻过渔场的铁丝网。
铁锈刮破了他的袖子，他却浑然不觉。
主屋的窗户透出昏黄的光，他贴着墙根慢慢挪，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谁？一个粗哑的男声吼道，手电筒的光束刺得林昭睁不开眼。
他本能地集中精神，读心术像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去——这次不是声音，而是画面：潮湿的地下室，水泥墙上有一道道指甲划的痕迹，林母缩在墙角，手腕上的绳子勒出深紫的印子，正抬头往门口看，嘴唇动着像是在喊昭昭。
操！男人冲过来要抓他，林昭一闪身，匕首划破了对方的胳膊。
男人痛叫着后退，林昭趁机往主屋侧面跑。
他的呼吸急促，脑海里不断闪现母亲的画面，那一道道划痕像刀割在他心上。
终于，他在主屋后面找到了一扇半掩的铁门，门缝里漏出一丝光。
林昭蹲下来，借着月光看清门上的铁锈——这应该是地下室的入口。
他握住门把，轻轻一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里面黑洞洞的，只能隐约看到几级向下的台阶。
林昭深吸一口气，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光束扫过地面时，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地上有新鲜的脚印，混合着泥和水，一直延伸到台阶下。
更远处，传来模糊的响动，像是有人用指甲刮墙的声音。
他握紧匕首，一步步走下台阶，手电筒的光在墙上摇晃。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老K的笑声，混着电流杂音：林先生，来晚了可就见不到你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