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了青楼主公
第9章 成了青楼主公
“现在都走了，我倒要听听你还握着我什么把柄。”
碧怜见沈纤一副正气盎然的局外人样，也觉得有些奇怪，“小姐当真是都忘了？”
按理说不应该呀，就算烧糊涂了脑子，也不至于一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更别说现在还悠哉游哉地喝茶了。
沈纤放下茶，冷静地反问道：“我该记得什么呢？”
碧怜奇怪，哑了哑嘴，还是回答道：“给亲二姐下药，让她永远也无法得到太子的青睐；假意与其他贵女交好，实则暗地里嘲笑她们长得丑；还有，京城最大的万花楼、黑心药店，背后之人其实都是”
她口里的名字呼之欲出，但沈纤只是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似乎这一桩桩恶事都不足挂齿。
“你当真都不怕我抖出去吗？”
“抖出去？抖什么？这些不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沈纤双眉一挑，晶莹剔透的皮肤抛露在外，清冷的气质如同坠入凡尘的仙女，很难让人把‘恶女’一词与她挂钩。
“倒是你，我的事你参与了多少？又接手了多少？你说”沈纤弯下腰，蹲下身来与她对视，“我要是跟别人说，下药、构陷、开青楼等等，这一切都是你这个丫鬟在背后给我出谋划策的，又会有多少人信呢？”
碧怜瞪大了眼，有些难以置信地指着沈纤，着急地解释道；“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做，明明就是你.”
“来人！把贱婢押下去。此人魅惑主上，罪该万死！按府中规矩，杖毙出府！”
沈纤严厉一嗬，吓得碧怜一抖擞，她还沉浸在幻想里，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怎么就成了幕后主使了呢？
阿贞破门而进，身后还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小厮，一左一右夹着碧怜的胳膊，丝毫不留情面。
“不，不是，我没有！是小姐，是小姐冤枉我的啊！唔唔唔”
一个小厮不知从哪拿出一作抹布，径直塞进碧怜的嘴里。
“拖下去！”阿贞对小厮们说道。
现在没有人会去管一个状若疯癫的丫鬟的话是否真假，只会感叹一句：白云苍狗、世事无常啊，这几年风光无限的大丫鬟最终也沦得如此下场。
任凭碧怜叫唤得多么凄惨，下人们又有多好奇，但无一人敢上前去议论，毕竟在大户人家办事，谨言慎行是第一要则。
阿贞遣走了外面偷偷看热闹的下人们，又交代好琴澜去给小姐准备沐浴更衣，才关上屋门，静候沈纤的传话。
此时的沈纤呆坐窗前，望着从外面伸进来的桂花，暗自出神，尽管现在解决了碧怜的这一大隐患，可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外面对她言论太多，就算是府里，也多有传言。
其实杀了碧怜也不算冤枉了她，那个穿越女初来乍到，必然是不了解情况的，而碧怜则就是她的耳目。
开青楼、大张旗鼓地开药店，又与府中姐妹结下恩怨，败坏了所有的名声。
沈纤现在愁的是那个穿越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何是借着她的身体，却又一直在损害她的名誉？
借尸还魂一事她本以为都只是传言，可问题是她并未死过啊.
沈纤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罢了，一步步来吧。
由于她的魂魄遭到了重创，很多事情都不能确定，也想不清楚，比如她似乎在梦里见过一个打扮奇异的女孩，又比如她对太子有莫名的喜欢
“阿贞，你觉得我变了吗？”沈纤来了句无厘头的话。
“从未。”阿贞恭敬地服侍一旁，依旧是面无表情地道，“阿贞这几年跟着老夫人在寺庙静修，但也听了些三小姐的风言风语。”
“哦，那你说这话是为了哄我开心吗？”
沈纤饶有兴趣地转身，瞧着这位深藏不露的丫鬟。
“小姐本性如何，自有佛祖评判，阿贞只是局外人。”
“佛祖评判.”沈纤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又调笑道，“跟着祖母跪了几年，倒是改了佛道。”
阿贞这次没有接话。
“行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沈纤缓缓走向梳妆台，素色衣裙拖沓着，泛起莲花形态。
她伸手去取下头上的花簪，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可知我是万花楼背后主公一事？”
阿贞摇头，“奴婢不知。”
“当真？”
“奴婢从不对小姐撒谎。”
沈纤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低着头，拿着木梳顺理着头发，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阿贞说话。
“可你是祖母的人。”
阿贞被问得有些迷糊，但她向来是个不爱耍心眼的，直言道：“阿贞被老夫人赐给小姐，自然是听令于小姐的，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阿贞定当唯命是从。”
“好！”沈纤放下木梳，站起身粲然一笑道：“我要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谁都不许透露，包括祖母和琴澜。”
阿贞也意识到此事非同寻常，若要让人知道将军府的嫡三小姐竟然是烟花之地的头儿，毁害名誉是小，为此丢了姓名可就糟了。
“小姐放心，阿贞定当守口如瓶！”
阿贞单腿跪地、神色肃然，就是一袭裙装让这看起来奇怪又滑稽。
沈纤上前扶起她，柔声道：“我既然告诉你这件事，自然也是信你的。”
“那小姐需要阿贞做些什么呢？”
沈纤莞尔一笑，心想这祖母可真是给她挑了个好帮手，能文能武，主要还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我要你明日，助我出府一趟。”
阿贞沉思，现今三小姐成了毒害皇上的嫌疑人，虽为下令抓捕，但府外早就被护卫兵包围的严严实实，就连沈纤身边的丫鬟出府办事，都是身随着的。
片刻后，对沈纤说道：“明日下午，我带小姐从后门出府。”
沈纤微微点头，心里也默默松了口气，只有亲自去看看，才能知道这背后究竟在隐藏着什么。
而这“她”这一主公，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叩叩叩”
一段敲门声打断了这场谈话。
原是琴澜备好了水，正在门外候着。
“小姐，可否沐浴？”
琴澜在屋外说道：“严嬷嬷来传话了，说老夫人身体不适，今晚不能来陪小姐用膳了，也让您早些歇息，无需挂念。”
沈纤一听，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跑去打开门，急匆匆地问道：“祖母生了什么病？可有请郎中来瞧，现在如何了？”
琴澜回道：“奴婢也不清楚，严嬷嬷只是这样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