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渊试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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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泽看着父亲幻象眼中那绝望的哀求，又感受到怀中“卡洛安之芯”冰冷的诱惑，他猛地怒吼：“父亲！我会找到你！但不是用这种方式！星火…永不熄灭！”他强行调动起与“星火王冠”的微弱联系，一股守护的决绝从灵魂深处爆发，狠狠撞向幻象和“卡洛安之芯”的诱惑！父亲的幻象发出一声不甘的哀嚎，开始扭曲消散！
王军看着幻象中同伴们被“分解”的景象，那股无力感几乎将他吞噬。但当他看到陈小米在代码迷宫中绝望的眼神时，一股狂暴的怒意猛地炸开！“滚！谁也别想动我的队友！”他不再试图操控不存在的武器，而是将全部意志化作最纯粹的守护信念，如同蛮牛般撞向那未来的绝望幻象！幻象如同玻璃般碎裂！
陈小米在冰冷的“清除”指令和同伴被分解的画面中，几乎要放弃。但当她看到李文泽浴血奋战、赵玲七窍流血仍在坚持的画面时，一股不服输的倔强猛地涌起！“ERROR你个头！我的系统…我说了算！”她不再试图破解迷宫，而是将全部计算力集中，在意识中构建出一个巨大的、闪耀着湛蓝星光的防火墙——“星火防火墙”！无数猩红的“ERROR”警告撞在防火墙下，化为乌有！代码迷宫开始崩塌！
随着三人各自找到“心锚”，爆发出最强的精神意志，包裹他们的幻象能量场轰然破碎！
与此同时，赵玲以精血催动的金色光柱，如同烧红的铁钎，狠狠刺入“心渊之眼”的核心！整个混沌空间发出震耳欲聋的、仿佛亿万灵魂同时尖叫的悲鸣！
“心渊之眼”剧烈扭曲、收缩！最终，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气泡，猛地炸裂开来！
混沌的色彩如同潮水般退去。
深潜器悬浮在一个全新的空间中。
这里不再是混沌，而是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圆形大厅。大厅的穹顶高不见顶，由无数流动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能量流构成，如同倒悬的星河。大厅的地面光滑如镜，由一种温润的黑色晶石铺就，上面刻满了与“卡洛安”文字同源、却更加古老、更加玄奥的光之铭文。铭文并非静止，而是在地面缓缓流淌、变幻，构成一幅幅动态的星图与文明史诗。
大厅中央，并非石棺，而是一个悬浮的、由纯净白光构成的菱形平台。平台上，静静地悬浮着一卷由光丝编织而成的卷轴。卷轴表面流淌着七彩光华，无数微小的、如同活体星辰般的光点在其中沉浮、闪烁。它散发着一种浩瀚、智慧、悲悯却又带着一丝沉重宿命感的气息。
“这…就是…天启？”陈小米的声音带着震撼后的虚脱。
“不…这是…记忆…‘卡洛安’…最后的…文明火种…”赵玲虚弱地靠在舱壁上，看着那光之卷轴，眼中充满了敬畏。
就在这时，菱形平台旁的光线一阵扭曲。
一个身影缓缓凝聚成形。
并非实体，而是一个由纯粹柔和白光构成的、半透明的人形光影。光影的轮廓依稀可辨是一位身着古朴长袍的老者，面容模糊不清，只有两点深邃如宇宙的星光作为“眼睛”。他静静地悬浮着，散发着一种超越时间的沧桑与洞悉一切的智慧。
“欢迎，星火的守望者，以及…‘卡洛安之芯’的持有者。”一个温和、平静、却仿佛直接在灵魂深处响起的意念传来，没有敌意，只有一种深沉的审视。
李文泽心中一凛！他下意识地护住怀中的铅盒。“你是谁？”
“我是‘艾欧尼亚’，”光影的意念回应道，“‘卡洛安’文明最后的‘集体意识’残响，也是这天启圣殿的守护者。”
“艾欧尼亚？”赵玲低声重复，罗盘在光影出现时，指针停止了转动，盘面裂纹处的幽光彻底熄灭，仿佛被压制。
“你们通过了‘心渊试炼’，证明了内心的坚韧与守护的意志。”光影“艾欧尼亚”的意念扫过众人，在李文泽怀中的铅盒和李文泽本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尤其是你，守望者血脉的继承者，以及…那件危险的‘遗物’的持有者。”
“遗物？”李文泽皱眉。
“‘卡洛安之芯’，”光影的意念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它是我们文明试图理解、甚至掌控‘归墟之眼’力量的…失败产物。它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也封存着‘归墟’的污染和我们文明覆灭时的…集体怨念与…疯狂。”
李文泽感到怀中的铅盒猛地一震！圆盘的搏动瞬间变得狂乱！一股冰冷的愤怒和渴望顺着那丝精神联系传来！
“你们追寻真相，追寻终结诅咒的方法。”光影“艾欧尼亚”的意念转向那悬浮的光之卷轴，“答案，部分在此。”
光影抬手，指向光之卷轴。“这‘星穹秘卷’，记录了‘卡洛安’的兴衰，记录了‘归墟之眼’的本质，也记录了…‘星火盟约’的起源与…残酷的真相。”
“‘星火盟约’的真相？”李文泽的心猛地一沉。
“是的，”光影的意念带着深沉的悲悯，“‘守望者’，并非神选，而是…被诅咒的血脉。最初的守望者，是我们文明中最杰出的科学家，也是…‘归墟之眼’研究计划的主持者。他们的血脉，因长期接触‘归墟’力量而被…污染、标记。‘星火盟约’，最初并非守护契约，而是一个…绝望的牺牲仪式！以被污染的血脉为引，以生命和灵魂为祭，试图将‘归墟之眼’…永久放逐！”
如同晴天霹雳！李文泽如遭重击！赵玲、王军、陈小米也震惊得说不出话！守望者…是实验的产物？是…祭品？！
“仪式…失败了？”李文泽的声音沙哑。
“失败了，也成功了。”光影的意念带着复杂，“我们未能放逐‘归墟’，但成功地将它的本体意识…重创并封印。代价是…整个文明的覆灭，以及守望者血脉永恒的…牺牲宿命。你们的血脉，是钥匙，也是…维系封印的枷锁。当血脉断绝…封印将彻底瓦解。”
光影“艾欧尼亚”缓缓飘向光之卷轴。“这秘卷，记载了仪式的全部细节，包括…如何真正终结这一切的方法。但那个方法…需要付出的代价…远超你们的想象。”他的意念扫过李文泽，“尤其是你，最后的守望者。”
光影伸出手，那卷“星穹秘卷”缓缓飘向李文泽。“现在，它属于你们了。选择权，在你们手中。”
李文泽看着飘到面前、散发着浩瀚智慧与沉重宿命气息的光之卷轴，手臂伤口的灼痛和怀中圆盘的冰冷搏动同时传来。他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流动的光丝…
就在这时！
“轰隆隆——！！！”
整个天启圣殿猛地剧烈震动！穹顶流动的能量星河变得狂乱！地面上的光之铭文光芒明灭不定！一股熟悉的、冰冷暴虐的毁灭意志，如同无形的海啸，猛地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警报！警报！外部高能反应！‘归墟之眼’…能量爆发！它在…冲击圣殿屏障！”陈小米尖叫！
光影“艾欧尼亚”的身形一阵波动，变得模糊！“它…感知到了秘卷的开启！快走！圣殿…要崩塌了！”
通往出口的方向，一道由纯净白光构成的通道骤然亮起！
“拿上秘卷！走！”李文泽不再犹豫，一把抓住那光芒流转的“星穹秘卷”！入手并非实体，而是一股庞大的、冰冷的信息流瞬间涌入脑海！同时，他怀中的铅盒内，“卡洛安之芯”的搏动变得疯狂而贪婪！
“走！”王军大吼，端起枪指向震动最剧烈的方向！
四人冲向光之通道！身后，圣殿穹顶开始坍塌，巨大的能量块如同陨石般坠落！光影“艾欧尼亚”在崩塌的光影中，最后传来一道意念：
“小心…‘芯’…它渴望…秘卷的力量…
终结之路…亦是…毁灭之途…
星火…永不…”
意念戛然而止！光影彻底消散在崩塌的光芒中！
深潜器如同离弦之箭，冲进光之通道！在他们身后，宏伟的天启圣殿，连同其中蕴含的古老文明最后的记忆，在“归墟之眼”狂暴的能量冲击和自身的崩塌中，化为一片毁灭的光海…
冲出漩涡，重新回到冰冷的海水中，每个人都心有余悸，沉默不语。
李文泽手中紧握着那卷由光丝构成的“星穹秘卷”，它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但其蕴含的沉重真相和怀中“卡洛安之芯”那冰冷而贪婪的搏动，如同两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终结诅咒的方法近在咫尺，代价却是难以想象的牺牲，而一件充满怨念的禁忌造物正渴望着秘卷的力量。星火守望者的道路，从未如此黑暗而绝望。他们逃离了崩塌的圣殿，却仿佛踏入了更深的、名为宿命的泥潭。前路何方？无人知晓。唯有手中秘卷的光芒和怀中圆盘的冰冷搏动，如同深渊的双眸，在黑暗中凝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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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泽看着父亲幻象眼中那绝望的哀求，又感受到怀中“卡洛安之芯”冰冷的诱惑，他猛地怒吼：“父亲！我会找到你！但不是用这种方式！星火…永不熄灭！”他强行调动起与“星火王冠”的微弱联系，一股守护的决绝从灵魂深处爆发，狠狠撞向幻象和“卡洛安之芯”的诱惑！父亲的幻象发出一声不甘的哀嚎，开始扭曲消散！
王军看着幻象中同伴们被“分解”的景象，那股无力感几乎将他吞噬。但当他看到陈小米在代码迷宫中绝望的眼神时，一股狂暴的怒意猛地炸开！“滚！谁也别想动我的队友！”他不再试图操控不存在的武器，而是将全部意志化作最纯粹的守护信念，如同蛮牛般撞向那未来的绝望幻象！幻象如同玻璃般碎裂！
陈小米在冰冷的“清除”指令和同伴被分解的画面中，几乎要放弃。但当她看到李文泽浴血奋战、赵玲七窍流血仍在坚持的画面时，一股不服输的倔强猛地涌起！“ERROR你个头！我的系统…我说了算！”她不再试图破解迷宫，而是将全部计算力集中，在意识中构建出一个巨大的、闪耀着湛蓝星光的防火墙——“星火防火墙”！无数猩红的“ERROR”警告撞在防火墙下，化为乌有！代码迷宫开始崩塌！
随着三人各自找到“心锚”，爆发出最强的精神意志，包裹他们的幻象能量场轰然破碎！
与此同时，赵玲以精血催动的金色光柱，如同烧红的铁钎，狠狠刺入“心渊之眼”的核心！整个混沌空间发出震耳欲聋的、仿佛亿万灵魂同时尖叫的悲鸣！
“心渊之眼”剧烈扭曲、收缩！最终，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气泡，猛地炸裂开来！
混沌的色彩如同潮水般退去。
深潜器悬浮在一个全新的空间中。
这里不再是混沌，而是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圆形大厅。大厅的穹顶高不见顶，由无数流动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能量流构成，如同倒悬的星河。大厅的地面光滑如镜，由一种温润的黑色晶石铺就，上面刻满了与“卡洛安”文字同源、却更加古老、更加玄奥的光之铭文。铭文并非静止，而是在地面缓缓流淌、变幻，构成一幅幅动态的星图与文明史诗。
大厅中央，并非石棺，而是一个悬浮的、由纯净白光构成的菱形平台。平台上，静静地悬浮着一卷由光丝编织而成的卷轴。卷轴表面流淌着七彩光华，无数微小的、如同活体星辰般的光点在其中沉浮、闪烁。它散发着一种浩瀚、智慧、悲悯却又带着一丝沉重宿命感的气息。
“这…就是…天启？”陈小米的声音带着震撼后的虚脱。
“不…这是…记忆…‘卡洛安’…最后的…文明火种…”赵玲虚弱地靠在舱壁上，看着那光之卷轴，眼中充满了敬畏。
就在这时，菱形平台旁的光线一阵扭曲。
一个身影缓缓凝聚成形。
并非实体，而是一个由纯粹柔和白光构成的、半透明的人形光影。光影的轮廓依稀可辨是一位身着古朴长袍的老者，面容模糊不清，只有两点深邃如宇宙的星光作为“眼睛”。他静静地悬浮着，散发着一种超越时间的沧桑与洞悉一切的智慧。
“欢迎，星火的守望者，以及…‘卡洛安之芯’的持有者。”一个温和、平静、却仿佛直接在灵魂深处响起的意念传来，没有敌意，只有一种深沉的审视。
李文泽心中一凛！他下意识地护住怀中的铅盒。“你是谁？”
“我是‘艾欧尼亚’，”光影的意念回应道，“‘卡洛安’文明最后的‘集体意识’残响，也是这天启圣殿的守护者。”
“艾欧尼亚？”赵玲低声重复，罗盘在光影出现时，指针停止了转动，盘面裂纹处的幽光彻底熄灭，仿佛被压制。
“你们通过了‘心渊试炼’，证明了内心的坚韧与守护的意志。”光影“艾欧尼亚”的意念扫过众人，在李文泽怀中的铅盒和李文泽本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尤其是你，守望者血脉的继承者，以及…那件危险的‘遗物’的持有者。”
“遗物？”李文泽皱眉。
“‘卡洛安之芯’，”光影的意念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它是我们文明试图理解、甚至掌控‘归墟之眼’力量的…失败产物。它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也封存着‘归墟’的污染和我们文明覆灭时的…集体怨念与…疯狂。”
李文泽感到怀中的铅盒猛地一震！圆盘的搏动瞬间变得狂乱！一股冰冷的愤怒和渴望顺着那丝精神联系传来！
“你们追寻真相，追寻终结诅咒的方法。”光影“艾欧尼亚”的意念转向那悬浮的光之卷轴，“答案，部分在此。”
光影抬手，指向光之卷轴。“这‘星穹秘卷’，记录了‘卡洛安’的兴衰，记录了‘归墟之眼’的本质，也记录了…‘星火盟约’的起源与…残酷的真相。”
“‘星火盟约’的真相？”李文泽的心猛地一沉。
“是的，”光影的意念带着深沉的悲悯，“‘守望者’，并非神选，而是…被诅咒的血脉。最初的守望者，是我们文明中最杰出的科学家，也是…‘归墟之眼’研究计划的主持者。他们的血脉，因长期接触‘归墟’力量而被…污染、标记。‘星火盟约’，最初并非守护契约，而是一个…绝望的牺牲仪式！以被污染的血脉为引，以生命和灵魂为祭，试图将‘归墟之眼’…永久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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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也成功了。”光影的意念带着复杂，“我们未能放逐‘归墟’，但成功地将它的本体意识…重创并封印。代价是…整个文明的覆灭，以及守望者血脉永恒的…牺牲宿命。你们的血脉，是钥匙，也是…维系封印的枷锁。当血脉断绝…封印将彻底瓦解。”
光影“艾欧尼亚”缓缓飘向光之卷轴。“这秘卷，记载了仪式的全部细节，包括…如何真正终结这一切的方法。但那个方法…需要付出的代价…远超你们的想象。”他的意念扫过李文泽，“尤其是你，最后的守望者。”
光影伸出手，那卷“星穹秘卷”缓缓飘向李文泽。“现在，它属于你们了。选择权，在你们手中。”
李文泽看着飘到面前、散发着浩瀚智慧与沉重宿命气息的光之卷轴，手臂伤口的灼痛和怀中圆盘的冰冷搏动同时传来。他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流动的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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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艾欧尼亚”的身形一阵波动，变得模糊！“它…感知到了秘卷的开启！快走！圣殿…要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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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王军大吼，端起枪指向震动最剧烈的方向！
四人冲向光之通道！身后，圣殿穹顶开始坍塌，巨大的能量块如同陨石般坠落！光影“艾欧尼亚”在崩塌的光影中，最后传来一道意念：
“小心…‘芯’…它渴望…秘卷的力量…
终结之路…亦是…毁灭之途…
星火…永不…”
意念戛然而止！光影彻底消散在崩塌的光芒中！
深潜器如同离弦之箭，冲进光之通道！在他们身后，宏伟的天启圣殿，连同其中蕴含的古老文明最后的记忆，在“归墟之眼”狂暴的能量冲击和自身的崩塌中，化为一片毁灭的光海…
冲出漩涡，重新回到冰冷的海水中，每个人都心有余悸，沉默不语。
李文泽手中紧握着那卷由光丝构成的“星穹秘卷”，它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但其蕴含的沉重真相和怀中“卡洛安之芯”那冰冷而贪婪的搏动，如同两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终结诅咒的方法近在咫尺，代价却是难以想象的牺牲，而一件充满怨念的禁忌造物正渴望着秘卷的力量。星火守望者的道路，从未如此黑暗而绝望。他们逃离了崩塌的圣殿，却仿佛踏入了更深的、名为宿命的泥潭。前路何方？无人知晓。唯有手中秘卷的光芒和怀中圆盘的冰冷搏动，如同深渊的双眸，在黑暗中凝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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