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将军要无了？别急，先给你加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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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冰冷的指挥棒被塞进了手里。
它的表面光滑得过分，金属的寒意顺着掌心，一点点渗透进卡芙卡的皮肤，再钻入骨髓。
荒谬。
这是她脑中唯一的念头。
她凝视着眼前这个叫穹的少年，试图从他那双金色的瞳孔里解读出任何一丝有效信息。
是羞辱吗？还是某种病态的、只有高位格存在才能理解的恶趣味？
“交响乐的指挥家？”
她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惯用的、一丝若有若无的魅惑，这是她下意识的武器，也是她的面具。
“一个能将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女人，理应站在舞台的中央。”
穹的脸上挂着微笑，那笑容干净得不带任何杂质，却让卡芙卡感到一阵没来由的脊背发凉。
“而不是被所谓的‘剧本’所束缚。”
他看穿了她。
不，那不是看穿。那是一种更高维度的俯瞰，就像人类观察着培养皿中菌落的活动轨迹，一切挣扎与伪装都毫无意义。
卡芙卡握紧了指挥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内心的壁垒在一瞬间加固了数倍。
艾利欧的剧本。
一场针对她的特殊试炼。
这必然是唯一的解释。她必须坚信这一点，否则，她作为“卡芙卡”的存在意义，将会从根基开始崩塌。
“但很可惜。”
穹的话锋陡然一转，那份温和的表象被撕开，露出了其下潜藏的、绝对的掌控力。
“你似乎并不相信我所说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
他向前一步，距离被拉近，卡芙卡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仿佛阳光暴晒后尘埃的味道。
“所以，为了让你彻底相信，也为了验证一下我最近发现的新功能……”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恶魔在耳边低语般的诱惑。
“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亲眼见证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未来’。”
穹的手伸了过来。
卡芙卡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手腕一翻，那根坚硬的指挥棒便带着破空声，精准地刺向穹的手腕。
她没有留手。
然而，预想中骨骼断裂的脆响并未传来。
她的手腕被轻易地抓住了。
那只手掌的温度并不灼人，力道却沉重得无法抗拒。卡芙卡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一个人的手腕，而是一颗星球的内核，任凭她如何调动全身的力量，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她的攻击，被无效化了。
她引以为傲的速度与技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像个笑话。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穹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邀请她去散步，他拉着她，走向收容单元那面光滑得能映出人影的墙壁。
卡芙卡被他拽着，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了短促而无力的摩擦声。
她放弃了挣扎。
因为她意识到，在这个空间里，物理层面的反抗，是最低效、也是最愚蠢的行为。
穹抬起另一只手，修长的食指在空无一物的墙面上，轻轻一点。
没有声音。
没有能量波动。
只有一行行冰冷的、她从未见过的字符，凭空浮现在墙壁之上。
【回想室】
【目的地：仙舟罗浮】
【事件节点：‘饮月之乱’结束，神策将军景元vs.‘丰饶’令使幻胧】
数据流组成的瀑布倾泻而下，眼前的合金墙壁开始扭曲、溶解。
它不再是坚硬的实体，而是变成了某种液态的光，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一圈圈涟漪向外扩散，中心则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散发着幽光的漩涡。
“这是……”
卡芙卡的瞳孔收缩到了极致。
即便是星核猎手的情报网，也从未记录过如此超越常理的技术。这不是跃迁，不是星门，这是对空间法则本身最彻底的颠覆。
“一个可以重现‘未来’的剧场罢了。”
穹的回答轻描淡写。
他拉着她，没有丝毫犹豫，一步跨入了那片光怪陆离的漩涡之中。
失重感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下一刻，震耳欲聋的轰鸣与喊杀声，便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金属烧灼的焦臭味，以及某种法术能量残留的、刺鼻的甜腥气。
他们正站在一片尸骸遍地的战场上。
无数身穿云骑军制服的仙舟人倒在血泊里，残破的旌旗在灼热的气浪中燃烧。
而在战场的正中心，那个男人——
神策将军，景元。
卡芙卡的呼吸停滞了。
一根由畸变血肉与惨白骨骼拧成的巨大触手，从背后贯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正从那狰狞的伤口中汩汩涌出，将他那一身标志性的白色将军制服，染成了刺目的猩红。
他手中的长枪，“石火光身”，已经断裂，跌落在地。
他就那么跪着，跪在已经化为碎石的神君残骸之上，低垂着头，金色的发丝被血污黏住，生命的气息正在飞速流逝。
“景元……要死了？”
卡芙卡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干涩沙哑。
这不可能！
在艾利欧的剧本里，景元在罗浮会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甚至会身负重伤，但绝不是这样！绝不是这种毫无希望、被令使直接抹杀的结局！
“别急，这只是未来的一角，一个‘可能性’罢了。”
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噪音。
“而且，我们只是观众，无法干涉这里发生的一切。”
他顿了顿。
卡芙卡能感觉到，他那双金色的眸子正注视着自己，那目光中带着一种评估、审视，以及一丝让她感到极度危险的……兴致。
“但是，我却可以干涉你。”
他的语气变得充满诱惑，每一个字都像钩子，勾着她最深层的恐惧。
“比如，验证一下这个梦境，到底能对现实产生多大的影响。”
“什么意思？”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了她的心脏。
“意思就是，物理标记太低级了。”
穹笑了。
他的手指在卡芙卡面前那虚幻的交互菜单上，优雅地轻轻划过，像是在翻阅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文档。
“我更喜欢……在思想上，留下一点小小的、无法磨灭的印记。”
【系统指令：记忆篡改】
【植入记忆片段：‘上一次在空间站，你坐在我腿上，亲手剥开了一根pocky，然后用嘴喂给了我。’】
【记忆强度：A （无比真实）】
【记忆属性：永久固化】
在看清那些字符的瞬间，卡芙卡的灵魂都在战栗。
不！
她想尖叫，想反抗，想撕碎眼前这个恶魔。
可一切都晚了。
指令确认的瞬间，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庞大的信息洪流，粗暴地撕开了她的精神屏障，野蛮地灌入了她的脑海。
那不是单纯的画面或者声音。
那是感觉。
是触感。
是味道。
是情绪。
她的大脑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眼前的一切——浴血的景元，燃烧的战场，都瞬间崩解成无数纷飞的数据碎片。
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当她再次找回意识的焦点时，脸上只剩下一片茫然。
她……刚才好像，真的做了那样的事？
不……不对，那不是真的！那是假的！是那个男人植入的！
可为什么……
为什么她能清晰地“回想”起自己坐在他腿上的重量感？
为什么指尖还残留着pocky饼干棒那脆弱易碎的触感？
为什么舌尖还能品尝到那廉价的巧克力涂层，混合着自己唾液的、一丝丝甜腻的味道？
为什么耳边，还回响着他贴近时那压抑的、带着戏谑的轻笑声，和那温热的呼吸？
一切都如此的……
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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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冰冷的指挥棒被塞进了手里。
它的表面光滑得过分，金属的寒意顺着掌心，一点点渗透进卡芙卡的皮肤，再钻入骨髓。
荒谬。
这是她脑中唯一的念头。
她凝视着眼前这个叫穹的少年，试图从他那双金色的瞳孔里解读出任何一丝有效信息。
是羞辱吗？还是某种病态的、只有高位格存在才能理解的恶趣味？
“交响乐的指挥家？”
她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惯用的、一丝若有若无的魅惑，这是她下意识的武器，也是她的面具。
“一个能将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女人，理应站在舞台的中央。”
穹的脸上挂着微笑，那笑容干净得不带任何杂质，却让卡芙卡感到一阵没来由的脊背发凉。
“而不是被所谓的‘剧本’所束缚。”
他看穿了她。
不，那不是看穿。那是一种更高维度的俯瞰，就像人类观察着培养皿中菌落的活动轨迹，一切挣扎与伪装都毫无意义。
卡芙卡握紧了指挥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内心的壁垒在一瞬间加固了数倍。
艾利欧的剧本。
一场针对她的特殊试炼。
这必然是唯一的解释。她必须坚信这一点，否则，她作为“卡芙卡”的存在意义，将会从根基开始崩塌。
“但很可惜。”
穹的话锋陡然一转，那份温和的表象被撕开，露出了其下潜藏的、绝对的掌控力。
“你似乎并不相信我所说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
他向前一步，距离被拉近，卡芙卡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仿佛阳光暴晒后尘埃的味道。
“所以，为了让你彻底相信，也为了验证一下我最近发现的新功能……”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恶魔在耳边低语般的诱惑。
“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亲眼见证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未来’。”
穹的手伸了过来。
卡芙卡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手腕一翻，那根坚硬的指挥棒便带着破空声，精准地刺向穹的手腕。
她没有留手。
然而，预想中骨骼断裂的脆响并未传来。
她的手腕被轻易地抓住了。
那只手掌的温度并不灼人，力道却沉重得无法抗拒。卡芙卡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一个人的手腕，而是一颗星球的内核，任凭她如何调动全身的力量，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她的攻击，被无效化了。
她引以为傲的速度与技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像个笑话。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穹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邀请她去散步，他拉着她，走向收容单元那面光滑得能映出人影的墙壁。
卡芙卡被他拽着，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了短促而无力的摩擦声。
她放弃了挣扎。
因为她意识到，在这个空间里，物理层面的反抗，是最低效、也是最愚蠢的行为。
穹抬起另一只手，修长的食指在空无一物的墙面上，轻轻一点。
没有声音。
没有能量波动。
只有一行行冰冷的、她从未见过的字符，凭空浮现在墙壁之上。
【回想室】
【目的地：仙舟罗浮】
【事件节点：‘饮月之乱’结束，神策将军景元vs.‘丰饶’令使幻胧】
数据流组成的瀑布倾泻而下，眼前的合金墙壁开始扭曲、溶解。
它不再是坚硬的实体，而是变成了某种液态的光，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一圈圈涟漪向外扩散，中心则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散发着幽光的漩涡。
“这是……”
卡芙卡的瞳孔收缩到了极致。
即便是星核猎手的情报网，也从未记录过如此超越常理的技术。这不是跃迁，不是星门，这是对空间法则本身最彻底的颠覆。
“一个可以重现‘未来’的剧场罢了。”
穹的回答轻描淡写。
他拉着她，没有丝毫犹豫，一步跨入了那片光怪陆离的漩涡之中。
失重感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下一刻，震耳欲聋的轰鸣与喊杀声，便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金属烧灼的焦臭味，以及某种法术能量残留的、刺鼻的甜腥气。
他们正站在一片尸骸遍地的战场上。
无数身穿云骑军制服的仙舟人倒在血泊里，残破的旌旗在灼热的气浪中燃烧。
而在战场的正中心，那个男人——
神策将军，景元。
卡芙卡的呼吸停滞了。
一根由畸变血肉与惨白骨骼拧成的巨大触手，从背后贯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正从那狰狞的伤口中汩汩涌出，将他那一身标志性的白色将军制服，染成了刺目的猩红。
他手中的长枪，“石火光身”，已经断裂，跌落在地。
他就那么跪着，跪在已经化为碎石的神君残骸之上，低垂着头，金色的发丝被血污黏住，生命的气息正在飞速流逝。
“景元……要死了？”
卡芙卡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干涩沙哑。
这不可能！
在艾利欧的剧本里，景元在罗浮会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甚至会身负重伤，但绝不是这样！绝不是这种毫无希望、被令使直接抹杀的结局！
“别急，这只是未来的一角，一个‘可能性’罢了。”
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噪音。
“而且，我们只是观众，无法干涉这里发生的一切。”
他顿了顿。
卡芙卡能感觉到，他那双金色的眸子正注视着自己，那目光中带着一种评估、审视，以及一丝让她感到极度危险的……兴致。
“但是，我却可以干涉你。”
他的语气变得充满诱惑，每一个字都像钩子，勾着她最深层的恐惧。
“比如，验证一下这个梦境，到底能对现实产生多大的影响。”
“什么意思？”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上了她的心脏。
“意思就是，物理标记太低级了。”
穹笑了。
他的手指在卡芙卡面前那虚幻的交互菜单上，优雅地轻轻划过，像是在翻阅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文档。
“我更喜欢……在思想上，留下一点小小的、无法磨灭的印记。”
【系统指令：记忆篡改】
【植入记忆片段：‘上一次在空间站，你坐在我腿上，亲手剥开了一根pocky，然后用嘴喂给了我。’】
【记忆强度：A （无比真实）】
【记忆属性：永久固化】
在看清那些字符的瞬间，卡芙卡的灵魂都在战栗。
不！
她想尖叫，想反抗，想撕碎眼前这个恶魔。
可一切都晚了。
指令确认的瞬间，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庞大的信息洪流，粗暴地撕开了她的精神屏障，野蛮地灌入了她的脑海。
那不是单纯的画面或者声音。
那是感觉。
是触感。
是味道。
是情绪。
她的大脑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眼前的一切——浴血的景元，燃烧的战场，都瞬间崩解成无数纷飞的数据碎片。
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当她再次找回意识的焦点时，脸上只剩下一片茫然。
她……刚才好像，真的做了那样的事？
不……不对，那不是真的！那是假的！是那个男人植入的！
可为什么……
为什么她能清晰地“回想”起自己坐在他腿上的重量感？
为什么指尖还残留着pocky饼干棒那脆弱易碎的触感？
为什么舌尖还能品尝到那廉价的巧克力涂层，混合着自己唾液的、一丝丝甜腻的味道？
为什么耳边，还回响着他贴近时那压抑的、带着戏谑的轻笑声，和那温热的呼吸？
一切都如此的……
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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