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命运的奴隶？不，是交响乐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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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虚假的和平降临了。
穹没有再动用那些足以撕裂常识的能力，他收敛起那份令人脊背发凉的掌控力，像个寻常的、甚至有些腼腆的少年，与卡芙卡聊着天。
他用一种平淡到近乎乏味的语气，向她解释着这个“梦中世界”的基石。
何为NPC。
何为回档。
以及那个悬浮在他身侧，如同神之权杖的【交互菜单】。
卡芙卡安静地听着。
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像一颗投入她认知深海的炸弹，掀起颠覆性的巨浪。
她不是囚徒。
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囚徒。
她是一个迷途的意识，一个闯入了神之庭院的凡人。
这个庭院，是一个孤独少年用三十天循环往复的时光，为自己打造的牢笼。
这里的日升月落，由他设定。
这里的物理法则，由他维持。
他是这里的创世主。
当穹描述着自己这三十天里，如何与那些只会重复固定台词的NPC对话，如何一遍遍走过相同的街道，如何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无聊事情时，那双金色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落寞并非伪装。
那是一种沉淀了太久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孤独。
卡芙卡体内的血液，流淌着名为“危险”的直觉。她能清晰地分辨出这份情绪的真伪。
她紧绷的肩线，在不知不觉中，松弛了一分。
或许……他真的只是需要一个能说话的人？
一个活生生的，能给予他不同反馈的“变量”？
这个念头一旦萌生，便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
卡芙卡开始思考。
思考如何利用这份孤独。
如何将这看似绝对的劣势，转化为自己的筹码。
只要顺着他，扮演好一个“朋友”的角色，或许就能安然无恙地等待“梦醒”时刻的到来。甚至，还能从这个神秘的少年身上，探寻到更多……
然而，她的心思刚起，穹的话语却毫无征兆地转了个弯。
那张带着些许落寞的脸，重新挂上了那种玩味而疏离的微笑。
“聊了这么多，我差点都忘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精准地刺入卡芙卡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
“卡芙卡小姐，你可不是我的朋友。”
“你是我在这无尽轮回中，意外捕获的……一件珍贵的‘活人’藏品啊。”
话音未落。
那道幽蓝色的光屏，再次撕裂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穹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划过，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绝对意志。
“为了防止你忘记这一点，也为了庆祝我们终于有了新的互动节目。”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换上一身更应景的衣服。”
寒意瞬间从卡芙卡的尾椎骨窜上大脑。
她刚要开口，身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彻底禁锢。
【换装】的指令已然生效。
唰——！
并非脱离，而是分解。
她身上那件优雅的紫色风衣，连同内里的衣物，在一瞬间化作无数像素方块，如烟尘般溃散。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冰冷触感只持续了千分之一秒，一套全新的服装便以同样的方式，凭空编织、生成。
充满了未来感的骇客外套，宽大的袖口，衣领上闪烁着微光的像素图案。
这是银狼的衣服。
卡芙卡瞳孔骤缩，这不仅仅是羞辱，更是一种示威。他连自己同伴的样貌与穿着都了如指掌。
“嗯……虽然也很帅气，但总感觉不太适合你。”
穹单手托着下巴，像个挑剔的艺术家，煞有其事地点评着。
他的指尖再次划过。
唰——！
像素风的外套再度分解。
这一次，是柔软的丝绸触感。
一套充满仙舟古风的绿色短裙包裹住她的身体，剪裁精致的布料上，点缀着细密的龙鳞与云纹刺绣。更让她感到荒谬的是，两只小巧可爱的龙角发饰，凭空出现在她的发间，牢牢固定。
这是那位持明龙女，“白露”的装束。
“太可爱了，不行不行。”
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笑意。
“看着你这张脸，再配上这身衣服，会让我产生一种在欺负小女孩的罪恶感。”
他嘴上说着罪恶感，眼神中却满是欣赏着杰作的愉悦。
卡芙卡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愤怒的火焰在胸腔里燃烧，却被现实的冰冷死死压制。任何反抗，在这里都毫无意义，只会沦为对方新的乐子。
她能做的，只有承受。
穹似乎对她的隐忍感到了一丝乏味，他第三次划动了菜单。
光芒散去。
最终的造型，尘埃落定。
那是一套剪裁得体到极致的黑色燕尾礼服。
纯白的丝质衬衫紧贴着肌肤，黑色的紧身马甲将她那惊人的身材曲线毫不留情地勾勒、束缚，呈现出一种禁欲而又充满张力的美感。
下身是贴身的黑色西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脚下是一双锃亮的、鞋跟敲击地面会发出清脆声响的黑色高跟皮鞋。
一根精致的、通体闪烁着象牙般温润光泽的指挥棒，凭空出现在她手中。
冰冷，光滑，沉重。
这身装扮，褪去了她身为星核猎手的神秘与危险，洗掉了她骨子里的妩媚与从容，赋予了她一种全新的气质。
属于艺术家的、高高在上的、禁欲而又傲慢的美感。
“嗯，这才对味。”
穹满意地站起身。
他一步步走到卡芙卡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压缩到极限。
他伸出手，无视她眼神中的冰冷，指尖轻柔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欣赏着她那因极致的屈辱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欣赏着那双紫色眼眸深处压抑的怒火。
这些，才是他想要的反馈。
一个活生生的“人”，所应该有的情绪。
“你不是说自己是‘命运的奴隶’吗？卡芙卡。”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温和，却又残忍。
“但从现在开始，在这个世界里，你不再是奴隶。”
他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宣告了她的新身份。
“你是交响乐的指挥家。”
“而我，是你唯一的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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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虚假的和平降临了。
穹没有再动用那些足以撕裂常识的能力，他收敛起那份令人脊背发凉的掌控力，像个寻常的、甚至有些腼腆的少年，与卡芙卡聊着天。
他用一种平淡到近乎乏味的语气，向她解释着这个“梦中世界”的基石。
何为NPC。
何为回档。
以及那个悬浮在他身侧，如同神之权杖的【交互菜单】。
卡芙卡安静地听着。
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像一颗投入她认知深海的炸弹，掀起颠覆性的巨浪。
她不是囚徒。
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囚徒。
她是一个迷途的意识，一个闯入了神之庭院的凡人。
这个庭院，是一个孤独少年用三十天循环往复的时光，为自己打造的牢笼。
这里的日升月落，由他设定。
这里的物理法则，由他维持。
他是这里的创世主。
当穹描述着自己这三十天里，如何与那些只会重复固定台词的NPC对话，如何一遍遍走过相同的街道，如何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无聊事情时，那双金色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落寞并非伪装。
那是一种沉淀了太久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孤独。
卡芙卡体内的血液，流淌着名为“危险”的直觉。她能清晰地分辨出这份情绪的真伪。
她紧绷的肩线，在不知不觉中，松弛了一分。
或许……他真的只是需要一个能说话的人？
一个活生生的，能给予他不同反馈的“变量”？
这个念头一旦萌生，便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
卡芙卡开始思考。
思考如何利用这份孤独。
如何将这看似绝对的劣势，转化为自己的筹码。
只要顺着他，扮演好一个“朋友”的角色，或许就能安然无恙地等待“梦醒”时刻的到来。甚至，还能从这个神秘的少年身上，探寻到更多……
然而，她的心思刚起，穹的话语却毫无征兆地转了个弯。
那张带着些许落寞的脸，重新挂上了那种玩味而疏离的微笑。
“聊了这么多，我差点都忘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精准地刺入卡芙卡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
“卡芙卡小姐，你可不是我的朋友。”
“你是我在这无尽轮回中，意外捕获的……一件珍贵的‘活人’藏品啊。”
话音未落。
那道幽蓝色的光屏，再次撕裂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穹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划过，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绝对意志。
“为了防止你忘记这一点，也为了庆祝我们终于有了新的互动节目。”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换上一身更应景的衣服。”
寒意瞬间从卡芙卡的尾椎骨窜上大脑。
她刚要开口，身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彻底禁锢。
【换装】的指令已然生效。
唰——！
并非脱离，而是分解。
她身上那件优雅的紫色风衣，连同内里的衣物，在一瞬间化作无数像素方块，如烟尘般溃散。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冰冷触感只持续了千分之一秒，一套全新的服装便以同样的方式，凭空编织、生成。
充满了未来感的骇客外套，宽大的袖口，衣领上闪烁着微光的像素图案。
这是银狼的衣服。
卡芙卡瞳孔骤缩，这不仅仅是羞辱，更是一种示威。他连自己同伴的样貌与穿着都了如指掌。
“嗯……虽然也很帅气，但总感觉不太适合你。”
穹单手托着下巴，像个挑剔的艺术家，煞有其事地点评着。
他的指尖再次划过。
唰——！
像素风的外套再度分解。
这一次，是柔软的丝绸触感。
一套充满仙舟古风的绿色短裙包裹住她的身体，剪裁精致的布料上，点缀着细密的龙鳞与云纹刺绣。更让她感到荒谬的是，两只小巧可爱的龙角发饰，凭空出现在她的发间，牢牢固定。
这是那位持明龙女，“白露”的装束。
“太可爱了，不行不行。”
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笑意。
“看着你这张脸，再配上这身衣服，会让我产生一种在欺负小女孩的罪恶感。”
他嘴上说着罪恶感，眼神中却满是欣赏着杰作的愉悦。
卡芙卡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愤怒的火焰在胸腔里燃烧，却被现实的冰冷死死压制。任何反抗，在这里都毫无意义，只会沦为对方新的乐子。
她能做的，只有承受。
穹似乎对她的隐忍感到了一丝乏味，他第三次划动了菜单。
光芒散去。
最终的造型，尘埃落定。
那是一套剪裁得体到极致的黑色燕尾礼服。
纯白的丝质衬衫紧贴着肌肤，黑色的紧身马甲将她那惊人的身材曲线毫不留情地勾勒、束缚，呈现出一种禁欲而又充满张力的美感。
下身是贴身的黑色西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脚下是一双锃亮的、鞋跟敲击地面会发出清脆声响的黑色高跟皮鞋。
一根精致的、通体闪烁着象牙般温润光泽的指挥棒，凭空出现在她手中。
冰冷，光滑，沉重。
这身装扮，褪去了她身为星核猎手的神秘与危险，洗掉了她骨子里的妩媚与从容，赋予了她一种全新的气质。
属于艺术家的、高高在上的、禁欲而又傲慢的美感。
“嗯，这才对味。”
穹满意地站起身。
他一步步走到卡芙卡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压缩到极限。
他伸出手，无视她眼神中的冰冷，指尖轻柔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欣赏着她那因极致的屈辱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欣赏着那双紫色眼眸深处压抑的怒火。
这些，才是他想要的反馈。
一个活生生的“人”，所应该有的情绪。
“你不是说自己是‘命运的奴隶’吗？卡芙卡。”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温和，却又残忍。
“但从现在开始，在这个世界里，你不再是奴隶。”
他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宣告了她的新身份。
“你是交响乐的指挥家。”
“而我，是你唯一的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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