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言可畏!妹妹被气到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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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的清晨,总比别处来得更早,也更喧嚣。
鸡鸣犬吠,混杂着各家各户生炉子的烟火气,还有若有似无的稀粥味道。
秦淮茹端着一个搪瓷盆,慢悠悠地走到水池边。
盆里,是两条肥硕的草鱼,鳞片在晨光下闪烁着青灰色的光泽。这是昨天苏云送来的,那女人临走时脸上温和又带点羞怯的笑容,此刻在秦淮茹脑中一闪而过,嘴角不由自主地撇了撇。
傻白甜。
她一边刮着鱼鳞,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院里的动静。
果然,没一会儿,贾张氏那标志性的、仿佛被门夹过的嗓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
“一大早不给孩子做饭,鼓捣那两条破鱼干什么!显摆你家有鱼吃啊!”
秦淮茹没回头,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却用一种恰到好处、既能让婆婆听见又不至于吵到邻居的音量回道:“妈,这可不是破鱼,是林卫国家送来孝敬您的。说是他最近发了笔小财,特意让我拿来给您和孩子们补补身子。”
这话像是一滴热油溅进了冷水锅里。
贾张氏立刻从屋里蹿了出来,三角眼死死地盯着盆里那两条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林卫国?他能有那好心?”
“谁说不是呢。”
秦淮茹叹了口气,将刮好的鱼冲洗干净,端着针线笸箩,一屁股坐在了院子中央的老槐树下。
几个同样早起的长舌妇,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不约而同地凑了过来。
“哟,秦淮茹,今天吃鱼啊?真是好福气。”
“可不是嘛,看这鱼大的,得花不少钱吧?”
秦淮茹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拿起一双鞋底,飞针走线,脸上挂着一副欲言又止、既同情又带点鄙夷的复杂表情。
“嗨,别提了。”
她轻轻一叹,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
“你们是不知道,林卫国家现在可阔气了!”
贾张氏立刻跟上,尖着嗓子,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怎么了?他又偷鸡摸狗发什么横财了?”
“何止是横财!”
秦淮-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放下针线,用手比划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煽动性。
“昨天他那个傻媳妇,提着这两条死沉的鱼来谢我!说是林卫国从轧钢厂的王主任那里,拿了一百块钱的封口费!”
“一百块!”
周围的婆娘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她们麻木的神经上炸响。
“可不是嘛!”
秦淮茹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涌起一股病态的满足感。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林卫国的好日子,是建立在肮脏的交易上的。
她顿了顿,语气里淬满了酸液,像是淬了毒的针尖。
“我看他啊,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暴发户!拿了点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又是买米又是买肉的。那王主任的钱,是那么好拿的?那是在刀尖上舔血!我跟你们说,迟早要出大事!”
这番话,半真半假,却精准地戳中了这个时代最敏感的神经。
投机倒把。
敲诈勒索。
每一个词,都足以毁掉一个人,一个家庭。
流言,就像是被投进死水潭里的剧毒,无声无息,却又以惊人的速度扩散开来。
从洗衣服的池子边,传到买菜的供销社。
从供销社,又传到了男人们工作的轧钢厂车间。
最后,像一根看不见的引线,烧到了城西的中学里。
林小妹正坐在教室里,努力地想把老师讲的函数听进去。
可周围的空气,不对劲。
那些窃窃私语,那些躲闪的眼神,那些时不时投向她、又飞快收回的目光,像无数只黏腻的虫子,在她背上爬行。
她攥紧了手里的钢笔,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终于,下课铃响了。
她刚站起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刻意放大的声音。
“哎,你们听说了吗?林小妹她哥,是个投机倒把的坏分子!”
另一个声音立刻接上,充满了幸灾乐祸。
“我爸说了,她哥还敲诈勒索!从我们厂领导那弄了一大笔钱呢!”
“怪不得呢,我说她怎么穿上新衣服了,原来钱是这么来的!”
“离她远点,跟这种坏分子的家属在一起,影响多不好。”
轰!
林小妹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世界瞬间失去了声音,只剩下嗡嗡的耳鸣。
所有的目光,都变成了实质的刀剑,从四面八方刺向她,将她钉在原地,剥光了她所有的尊严。
羞耻。
愤怒。
还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抓起书包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教室的。
她只知道跑。
拼命地跑。
风在耳边呼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被甩在身后。
身后的教学楼,像一头吞噬人的巨兽,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是巨兽发出的嘲讽的咆哮。
“哥!”
当林卫国看到妹妹时,她就像一只被暴雨淋透了的雏鸟,浑身都在发抖。
她冲进门,用尽全身力气将书包狠狠摔在地上。
“我再也不去上学了!”
那一声哭喊,撕心裂肺。
她整个人扑在床上,将头深深埋进被子里,嚎啕大哭,仿佛要将身体里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随着眼泪倾泻出来。
林卫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苏云从里屋出来,看到这一幕,眼圈瞬间就红了,她刚想上前安慰,却被林卫国抬手拦住了。
他的脸色,平静得可怕。
可那双眼睛里,却像是燃着两簇幽蓝的鬼火。
他走过去,从妹妹颤抖的书包里,翻出了一本被泪水浸湿了封皮的作文本。
他什么都没问。
但他什么都明白了。
秦淮茹!
这个名字,像一根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又是这个女人!
一股狂暴的杀意,从他心底最深处冲上天灵盖。
他真想现在就冲进中院,掐住那个女人的脖子,撕烂她那张颠倒黑白的嘴!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渴望用最原始的暴力,去摧毁那个恶毒的源头。
但他不能。
他死死地攥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用尖锐的疼痛来对抗那股几乎要吞噬理智的怒火。
冲动,是魔鬼。
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冲动,只会让秦淮茹得逞,让那些看笑话的人更开心,让妹妹的处境变得更糟。
他缓缓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掌心里,是四个血红的月牙印。
他走到床边,看着妹妹那因为剧烈抽泣而不断耸动的肩膀,眼神里翻涌着无尽的心疼和被压制到极致的愤怒。
他没有说“别哭了”这种苍白无力的话。
他只是伸出手,用他那宽厚而温暖的手掌,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妹妹的背。
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也像是在安抚着自己心中那头即将暴走的猛虎。
许久,等到妹妹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压抑的抽噎。
林卫国才拉起她,声音低沉而有力。
“小妹,跟我来。”
他拉着妹妹,回到她那间狭小却整洁的房间。
“砰。”
他反手关上了门,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恶意,都隔绝在外。
门内,是兄妹二人。
门外,是一场即将到来的,足以掀翻整个四合院的狂风暴雨。
林卫国看着妹妹红肿的眼睛,他知道,简单的安慰已经无用。
他要用事实,用一个即将展开的、冷酷无情的计划,彻底击碎妹妹心中所有的软弱和幻想。
他要让她亲眼看到。
隐忍和退让,换不来尊重。
换来的,只会是得寸进尺的欺凌。
对付豺狼,唯一的办法,就是变成比它们更凶狠的猎人!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四合院的清晨,总比别处来得更早,也更喧嚣。
鸡鸣犬吠,混杂着各家各户生炉子的烟火气,还有若有似无的稀粥味道。
秦淮茹端着一个搪瓷盆,慢悠悠地走到水池边。
盆里,是两条肥硕的草鱼,鳞片在晨光下闪烁着青灰色的光泽。这是昨天苏云送来的,那女人临走时脸上温和又带点羞怯的笑容,此刻在秦淮茹脑中一闪而过,嘴角不由自主地撇了撇。
傻白甜。
她一边刮着鱼鳞,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院里的动静。
果然,没一会儿,贾张氏那标志性的、仿佛被门夹过的嗓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
“一大早不给孩子做饭,鼓捣那两条破鱼干什么!显摆你家有鱼吃啊!”
秦淮茹没回头,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却用一种恰到好处、既能让婆婆听见又不至于吵到邻居的音量回道:“妈,这可不是破鱼,是林卫国家送来孝敬您的。说是他最近发了笔小财,特意让我拿来给您和孩子们补补身子。”
这话像是一滴热油溅进了冷水锅里。
贾张氏立刻从屋里蹿了出来,三角眼死死地盯着盆里那两条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林卫国?他能有那好心?”
“谁说不是呢。”
秦淮茹叹了口气,将刮好的鱼冲洗干净,端着针线笸箩,一屁股坐在了院子中央的老槐树下。
几个同样早起的长舌妇,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不约而同地凑了过来。
“哟,秦淮茹,今天吃鱼啊?真是好福气。”
“可不是嘛,看这鱼大的,得花不少钱吧?”
秦淮茹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拿起一双鞋底,飞针走线,脸上挂着一副欲言又止、既同情又带点鄙夷的复杂表情。
“嗨,别提了。”
她轻轻一叹,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
“你们是不知道,林卫国家现在可阔气了!”
贾张氏立刻跟上,尖着嗓子,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怎么了?他又偷鸡摸狗发什么横财了?”
“何止是横财!”
秦淮-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放下针线,用手比划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煽动性。
“昨天他那个傻媳妇,提着这两条死沉的鱼来谢我!说是林卫国从轧钢厂的王主任那里,拿了一百块钱的封口费!”
“一百块!”
周围的婆娘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她们麻木的神经上炸响。
“可不是嘛!”
秦淮茹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涌起一股病态的满足感。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林卫国的好日子,是建立在肮脏的交易上的。
她顿了顿,语气里淬满了酸液,像是淬了毒的针尖。
“我看他啊,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暴发户!拿了点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又是买米又是买肉的。那王主任的钱,是那么好拿的?那是在刀尖上舔血!我跟你们说,迟早要出大事!”
这番话,半真半假,却精准地戳中了这个时代最敏感的神经。
投机倒把。
敲诈勒索。
每一个词,都足以毁掉一个人,一个家庭。
流言,就像是被投进死水潭里的剧毒,无声无息,却又以惊人的速度扩散开来。
从洗衣服的池子边,传到买菜的供销社。
从供销社,又传到了男人们工作的轧钢厂车间。
最后,像一根看不见的引线,烧到了城西的中学里。
林小妹正坐在教室里,努力地想把老师讲的函数听进去。
可周围的空气,不对劲。
那些窃窃私语,那些躲闪的眼神,那些时不时投向她、又飞快收回的目光,像无数只黏腻的虫子,在她背上爬行。
她攥紧了手里的钢笔,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终于,下课铃响了。
她刚站起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刻意放大的声音。
“哎,你们听说了吗?林小妹她哥,是个投机倒把的坏分子!”
另一个声音立刻接上,充满了幸灾乐祸。
“我爸说了,她哥还敲诈勒索!从我们厂领导那弄了一大笔钱呢!”
“怪不得呢,我说她怎么穿上新衣服了,原来钱是这么来的!”
“离她远点,跟这种坏分子的家属在一起,影响多不好。”
轰!
林小妹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世界瞬间失去了声音,只剩下嗡嗡的耳鸣。
所有的目光,都变成了实质的刀剑,从四面八方刺向她,将她钉在原地,剥光了她所有的尊严。
羞耻。
愤怒。
还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抓起书包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教室的。
她只知道跑。
拼命地跑。
风在耳边呼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被甩在身后。
身后的教学楼,像一头吞噬人的巨兽,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是巨兽发出的嘲讽的咆哮。
“哥!”
当林卫国看到妹妹时,她就像一只被暴雨淋透了的雏鸟,浑身都在发抖。
她冲进门,用尽全身力气将书包狠狠摔在地上。
“我再也不去上学了!”
那一声哭喊,撕心裂肺。
她整个人扑在床上,将头深深埋进被子里,嚎啕大哭,仿佛要将身体里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随着眼泪倾泻出来。
林卫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苏云从里屋出来,看到这一幕,眼圈瞬间就红了,她刚想上前安慰,却被林卫国抬手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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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双眼睛里,却像是燃着两簇幽蓝的鬼火。
他走过去,从妹妹颤抖的书包里,翻出了一本被泪水浸湿了封皮的作文本。
他什么都没问。
但他什么都明白了。
秦淮茹!
这个名字,像一根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又是这个女人!
一股狂暴的杀意,从他心底最深处冲上天灵盖。
他真想现在就冲进中院,掐住那个女人的脖子,撕烂她那张颠倒黑白的嘴!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着,渴望用最原始的暴力,去摧毁那个恶毒的源头。
但他不能。
他死死地攥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用尖锐的疼痛来对抗那股几乎要吞噬理智的怒火。
冲动,是魔鬼。
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冲动,只会让秦淮茹得逞,让那些看笑话的人更开心,让妹妹的处境变得更糟。
他缓缓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掌心里,是四个血红的月牙印。
他走到床边,看着妹妹那因为剧烈抽泣而不断耸动的肩膀,眼神里翻涌着无尽的心疼和被压制到极致的愤怒。
他没有说“别哭了”这种苍白无力的话。
他只是伸出手,用他那宽厚而温暖的手掌,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妹妹的背。
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也像是在安抚着自己心中那头即将暴走的猛虎。
许久,等到妹妹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压抑的抽噎。
林卫国才拉起她,声音低沉而有力。
“小妹,跟我来。”
他拉着妹妹,回到她那间狭小却整洁的房间。
“砰。”
他反手关上了门,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恶意,都隔绝在外。
门内,是兄妹二人。
门外,是一场即将到来的,足以掀翻整个四合院的狂风暴雨。
林卫国看着妹妹红肿的眼睛,他知道,简单的安慰已经无用。
他要用事实,用一个即将展开的、冷酷无情的计划,彻底击碎妹妹心中所有的软弱和幻想。
他要让她亲眼看到。
隐忍和退让,换不来尊重。
换来的,只会是得寸进尺的欺凌。
对付豺狼,唯一的办法,就是变成比它们更凶狠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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