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神躯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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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缝里传来骨骼挤压的脆响，比之前更剧烈的震动让青石板都跳起了颤音。
贾二狗刚搬起半块黑驴蹄子，就见一道灰白斑驳的触须“唰”地从裂缝里窜出来，黏液滴在他脚边的砖缝里，滋滋腐蚀出青烟。
他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那气味像泡了三年的烂鱼混着烧鸡毛，直往鼻腔里钻。
“娄姐！”傻柱粗着嗓子喊，他方才扑过去拽娄晓娥的胳膊，却发现那女人的半个身子已经被地缝里的吸力扯得悬空。
娄晓娥的青铜镜早摔裂了，镜面映出血月的残像，她另一只手死死抠住井台的石沿，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像串红玛瑙。
贾二狗扔了黑驴蹄子冲过去，两个大小伙子一人拽住娄晓娥一条胳膊。
傻柱的二头肌绷得像铁疙瘩，额角青筋直跳：“抓紧！抓紧！”可那吸力突然暴增，三人同时踉跄，贾二狗感觉胳膊要被扯脱臼了，耳边嗡鸣，隐约听见娄晓娥咬着牙说：“别硬撑……这是古神的引力场……”
“砰！”
一道黑影从地缝里撞上来，三人被震得飞出去。
贾二狗后背磕在门墩上，疼得眼前发黑，再抬头时，地缝已经裂成了能塞进半间屋的大口子。
无数触须像发了疯的蛇群，正撕咬着东厢房的房梁——那是何雨生藏黑驴蹄子的地方，房梁断裂的瞬间，成捆的黑驴蹄子骨碌碌滚进地缝，却连个响都没听见。
“你来了……终于来了……”
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颅腔里碾过，贾二狗打了个寒颤，发现傻柱的脸白得像张纸。
那声音不是从耳朵进的，是直接扎进脑子里，带着股说不出的古老和倦怠，仿佛沉睡了千年的人终于醒了。
娄晓娥跪坐在地上，望着地缝里翻涌的黑暗。
她的裙摆被触须扯破了，露出小腿上青紫色的降头纹，此刻那些纹路正泛着幽蓝的光——是在对抗古神的引力。
她突然抬头，正好看见何雨生的背影。
他站在地缝边缘，风掀起他的衣角，因果簿在他怀里发出暗红的光。
娄晓娥见过这书变过锁链、化过业火，可此刻封皮上的纹路竟活了过来，像无数条小蛇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在他手背交织成血色咒印。
“雨生！”她喊了一声，可那道身影已经踏进了黑暗。
地缝里的黑暗不是普通的黑，是那种能吞噬所有光线的黑。
何雨生刚迈进去半步，就感觉有冰凉的触感爬上后颈——是古神的触须？
不，更像某种意识，在试探他的灵魂。
他的心跳突然和地底传来的“咚、咚”声重合了，一下，两下，像在敲战鼓。
“这是……共鸣？”他攥紧因果簿，封皮烫得几乎要烙穿掌心。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看见血色的天空下，无数人身着兽皮跪拜，他们的头顶悬着一轮和此刻一模一样的血月。
祭坛上站着个模糊的身影，背影和他有七分像，正将一柄金色长矛刺入什么东西的胸口——那长矛的形状，和他方才在记忆里瞥见的“镇魂钉”分毫不差。
“记忆碎片？”何雨生猛地掐了自己虎口一下，疼得倒抽冷气。
不是幻觉，那些画面带着真实的温度，他甚至能闻到祭坛下焚烧的香灰味，混着铁锈般的血腥。
“原来我和这古神……早有牵连。”
地缝深处的吸力突然消失了，何雨生踉跄两步，脚踏实地。
抬眼望去，一座青铜色的石台横在眼前，石台上躺着的“东西”让他呼吸一滞——那是具庞大的躯体，皮肤泛着青铜器特有的青灰，每道褶皱里都嵌着细碎的星辰，仿佛宇宙被揉碎了缝进皮肤里。
最醒目的是心口处那根金色长矛，矛尖没入皮肤三寸，矛杆上刻满他在因果簿里见过的古老符文。
“镇魂钉。”他喃喃道，伸手触碰矛杆，指尖刚碰到金属，就听见嗡鸣般的低语：“你愿意成为我的继承者吗？”
声音比地面上的更清晰，带着蛊惑的震颤，像母亲哄孩子睡觉的语调。
何雨生后退半步，因果簿突然自行翻开，书页间飘出血色光带，在他和古神躯体之间织成密网。
他看见书页上的业力值在疯狂跳动，那是这三个月来他清算全院住户的业力总和——聋老太的9876点，一大爷的7234点，甚至贾张氏那老虔婆都有2300点……此刻这些数字全部化作红光，注入血月图案里。
“继承者？”何雨生笑了，笑得眼底泛冷。
他想起刚穿越时被全院挤兑，想起贾张氏往他饭里吐口水，想起一大爷用饕餮功吸走他最后半块窝窝头。
因果簿的光映得他瞳孔发红，“我来，是为了清算。”
血月图案突然炸裂成刺目金光，何雨生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涌出来，和因果簿产生了某种他从未感知过的共鸣。
那些光带缠上古神躯体，像无数条火蛇啃噬青铜，滋滋作响。
古神的皮肤开始出现裂纹，裂缝里渗出幽蓝的液体，那是它的“血”吗？
何雨生没眨眼，他看见因果簿的封皮正在融化，化作金色火焰包裹住自己的手掌。
“这是……因果簿的最终形态？”他轻声说，火焰灼烧着皮肤，却不疼，反而让他想起第一次用因果簿时的灼热——原来从那时起，这书就在等今天。
古神的低语变成了嘶吼，震得石屑簌簌落下。
何雨生能清晰感知到它的恐惧，那是高等存在面对消亡时的恐慌。
他举起燃烧的手掌，按在古神心口的镇魂钉上。
金色火焰瞬间蔓延，青铜皮肤、星辰碎钻、甚至那根镇魂钉，都在火焰中化作飞灰。
最后消散的是古神的意识，它在彻底湮灭前发出一声叹息：“原来……你才是封印本身……”
火焰熄灭时，何雨生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里。
脚下没有地，头顶没有天，只有无数光点像萤火虫般漂浮。
他低头，看见左手手背上多了个符号——是因果簿的纹路，但更复杂，中心还嵌着枚极小的血月。
“天道印记。”他默念这个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地面上，四合院的原址只剩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贾二狗趴在洞边，望着黑洞中心那团若隐若现的金色光团——像只由业力凝聚的手掌，正缓缓闭合。
他喉咙发紧，转头看向傻柱：“雨生哥……他还活着吗？”
傻柱蹲在井台边，摸着娄晓娥方才抠出血痕的石沿。
风卷着碎砖从他脸侧擦过，他忽然想起何雨生第一次用因果簿时，也是这样的风，带着股说不出的狠劲。
“我不知道。”他说，声音比平时轻了很多，“但我感觉……这个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黑洞深处传来细微的响动，像谁在睫毛上落了片羽毛。
贾二狗屏住呼吸，可那声音转瞬即逝。
他望着逐渐暗下去的血月，突然打了个寒颤——那光团闭合的刹那，他好像看见一只眼睛，在黑暗里缓缓睁开。
黑暗中，何雨生缓缓睁开眼。
他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四周没有上下左右，只有无数光点在他指尖跃动。
那些光点里有他清算过的业力，有因果簿的纹路，还有古神湮灭前的最后一声叹息。
他抬起手，光点自动聚成因果簿的形状，封皮上的天道印记正发出温暖的光。
“这就是新的开始吗？”他轻声问，没人回答，但虚无中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回应，像心跳，像呼吸，像……天道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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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缝里传来骨骼挤压的脆响，比之前更剧烈的震动让青石板都跳起了颤音。
贾二狗刚搬起半块黑驴蹄子，就见一道灰白斑驳的触须“唰”地从裂缝里窜出来，黏液滴在他脚边的砖缝里，滋滋腐蚀出青烟。
他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那气味像泡了三年的烂鱼混着烧鸡毛，直往鼻腔里钻。
“娄姐！”傻柱粗着嗓子喊，他方才扑过去拽娄晓娥的胳膊，却发现那女人的半个身子已经被地缝里的吸力扯得悬空。
娄晓娥的青铜镜早摔裂了，镜面映出血月的残像，她另一只手死死抠住井台的石沿，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像串红玛瑙。
贾二狗扔了黑驴蹄子冲过去，两个大小伙子一人拽住娄晓娥一条胳膊。
傻柱的二头肌绷得像铁疙瘩，额角青筋直跳：“抓紧！抓紧！”可那吸力突然暴增，三人同时踉跄，贾二狗感觉胳膊要被扯脱臼了，耳边嗡鸣，隐约听见娄晓娥咬着牙说：“别硬撑……这是古神的引力场……”
“砰！”
一道黑影从地缝里撞上来，三人被震得飞出去。
贾二狗后背磕在门墩上，疼得眼前发黑，再抬头时，地缝已经裂成了能塞进半间屋的大口子。
无数触须像发了疯的蛇群，正撕咬着东厢房的房梁——那是何雨生藏黑驴蹄子的地方，房梁断裂的瞬间，成捆的黑驴蹄子骨碌碌滚进地缝，却连个响都没听见。
“你来了……终于来了……”
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颅腔里碾过，贾二狗打了个寒颤，发现傻柱的脸白得像张纸。
那声音不是从耳朵进的，是直接扎进脑子里，带着股说不出的古老和倦怠，仿佛沉睡了千年的人终于醒了。
娄晓娥跪坐在地上，望着地缝里翻涌的黑暗。
她的裙摆被触须扯破了，露出小腿上青紫色的降头纹，此刻那些纹路正泛着幽蓝的光——是在对抗古神的引力。
她突然抬头，正好看见何雨生的背影。
他站在地缝边缘，风掀起他的衣角，因果簿在他怀里发出暗红的光。
娄晓娥见过这书变过锁链、化过业火，可此刻封皮上的纹路竟活了过来，像无数条小蛇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在他手背交织成血色咒印。
“雨生！”她喊了一声，可那道身影已经踏进了黑暗。
地缝里的黑暗不是普通的黑，是那种能吞噬所有光线的黑。
何雨生刚迈进去半步，就感觉有冰凉的触感爬上后颈——是古神的触须？
不，更像某种意识，在试探他的灵魂。
他的心跳突然和地底传来的“咚、咚”声重合了，一下，两下，像在敲战鼓。
“这是……共鸣？”他攥紧因果簿，封皮烫得几乎要烙穿掌心。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看见血色的天空下，无数人身着兽皮跪拜，他们的头顶悬着一轮和此刻一模一样的血月。
祭坛上站着个模糊的身影，背影和他有七分像，正将一柄金色长矛刺入什么东西的胸口——那长矛的形状，和他方才在记忆里瞥见的“镇魂钉”分毫不差。
“记忆碎片？”何雨生猛地掐了自己虎口一下，疼得倒抽冷气。
不是幻觉，那些画面带着真实的温度，他甚至能闻到祭坛下焚烧的香灰味，混着铁锈般的血腥。
“原来我和这古神……早有牵连。”
地缝深处的吸力突然消失了，何雨生踉跄两步，脚踏实地。
抬眼望去，一座青铜色的石台横在眼前，石台上躺着的“东西”让他呼吸一滞——那是具庞大的躯体，皮肤泛着青铜器特有的青灰，每道褶皱里都嵌着细碎的星辰，仿佛宇宙被揉碎了缝进皮肤里。
最醒目的是心口处那根金色长矛，矛尖没入皮肤三寸，矛杆上刻满他在因果簿里见过的古老符文。
“镇魂钉。”他喃喃道，伸手触碰矛杆，指尖刚碰到金属，就听见嗡鸣般的低语：“你愿意成为我的继承者吗？”
声音比地面上的更清晰，带着蛊惑的震颤，像母亲哄孩子睡觉的语调。
何雨生后退半步，因果簿突然自行翻开，书页间飘出血色光带，在他和古神躯体之间织成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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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刚穿越时被全院挤兑，想起贾张氏往他饭里吐口水，想起一大爷用饕餮功吸走他最后半块窝窝头。
因果簿的光映得他瞳孔发红，“我来，是为了清算。”
血月图案突然炸裂成刺目金光，何雨生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涌出来，和因果簿产生了某种他从未感知过的共鸣。
那些光带缠上古神躯体，像无数条火蛇啃噬青铜，滋滋作响。
古神的皮肤开始出现裂纹，裂缝里渗出幽蓝的液体，那是它的“血”吗？
何雨生没眨眼，他看见因果簿的封皮正在融化，化作金色火焰包裹住自己的手掌。
“这是……因果簿的最终形态？”他轻声说，火焰灼烧着皮肤，却不疼，反而让他想起第一次用因果簿时的灼热——原来从那时起，这书就在等今天。
古神的低语变成了嘶吼，震得石屑簌簌落下。
何雨生能清晰感知到它的恐惧，那是高等存在面对消亡时的恐慌。
他举起燃烧的手掌，按在古神心口的镇魂钉上。
金色火焰瞬间蔓延，青铜皮肤、星辰碎钻、甚至那根镇魂钉，都在火焰中化作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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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熄灭时，何雨生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里。
脚下没有地，头顶没有天，只有无数光点像萤火虫般漂浮。
他低头，看见左手手背上多了个符号——是因果簿的纹路，但更复杂，中心还嵌着枚极小的血月。
“天道印记。”他默念这个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地面上，四合院的原址只剩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贾二狗趴在洞边，望着黑洞中心那团若隐若现的金色光团——像只由业力凝聚的手掌，正缓缓闭合。
他喉咙发紧，转头看向傻柱：“雨生哥……他还活着吗？”
傻柱蹲在井台边，摸着娄晓娥方才抠出血痕的石沿。
风卷着碎砖从他脸侧擦过，他忽然想起何雨生第一次用因果簿时，也是这样的风，带着股说不出的狠劲。
“我不知道。”他说，声音比平时轻了很多，“但我感觉……这个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黑洞深处传来细微的响动，像谁在睫毛上落了片羽毛。
贾二狗屏住呼吸，可那声音转瞬即逝。
他望着逐渐暗下去的血月，突然打了个寒颤——那光团闭合的刹那，他好像看见一只眼睛，在黑暗里缓缓睁开。
黑暗中，何雨生缓缓睁开眼。
他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四周没有上下左右，只有无数光点在他指尖跃动。
那些光点里有他清算过的业力，有因果簿的纹路，还有古神湮灭前的最后一声叹息。
他抬起手，光点自动聚成因果簿的形状，封皮上的天道印记正发出温暖的光。
“这就是新的开始吗？”他轻声问，没人回答，但虚无中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回应，像心跳，像呼吸，像……天道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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