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破困魔墨烛折武魁，解危局李翁显真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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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风客栈的上房内，烛火摇曳。唐九溪烦躁地在房中踱步，脸上带着明显的愠色，终于忍不住对着榻上闭目养神的墨烛低吼道：“墨烛！你当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真以为能胜过那何清漪？她可是鲸城武魁！在我们这一辈人中，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你以为你是谁？能与天下第一争锋？”
墨烛依旧闭着眼，裹了裹被子，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本就没指望能赢她。不是有你在吗？明日伺机而动，助我脱身便是。逃命要紧。”
唐九溪闻言，脚步猛地一顿，脸上掠过一丝心虚：“什……什么？我能有什么办法助你？”
墨烛这才睁开眼，目光清明地看向他，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方才在那何清漪剑势将临的刹那，是你用了浊脉的异能，将我身形凭空后撤了数尺吧？明日能否脱困，全仰仗唐公子你这手绝活了。”说罢，竟真的翻了个身，呼吸渐渐平稳悠长，竟是睡去了。
唐九溪以手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被你看穿了。”他望着墨烛的背影，眼中神色复杂。
翌日清晨，客栈外的空地上已围了不少看客。唐九溪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对墨烛道：“我的浊脉之能，是可将视线所及、路径无阻的两物瞬间易位！切记，须看清目标，路径通畅！”
墨烛略感疑惑：“那日？我并未见有何物与我交换位置？”
“是‘气’！”唐九溪声音更低，“以无形之气易位有形之躯！那日怕引人注目，只将你后撤少许，未曾想还是被你察觉了气机变动。”
墨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笑意更浓：“如此甚好。今日脱困，当有七分把握了。”
“哼！两个贼子倒是心急送死，来得这般早！”清冷如冰的声音响起，何清漪已抱剑立于场中，素衣如雪，眼神却锐利如刀锋。周围看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墨烛闲庭信步般走到何清漪面前丈许站定，朗声道：“何姑娘，墨某实在不明，究竟何处开罪于你，竟惹得姑娘既要污我清名，又欲置我于死地？”
“污你清名？”何清漪眼中怒火更炽，“对你这等以邪术囚禁生魂、炼化怨灵的妖人，诛之便是替天行道！何须多言！”声如寒铁，掷地有声。
墨烛见对方杀意已决，心知辩无可辩。也罢，先脱身再说。只是……若今日遁走，江湖上怕是要给自己按上个“畏战妖人”之类的名号了？想到此处，他竟觉得有些荒诞，嘴角不由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哼！死到临头还敢笑！”何清漪见他竟露笑意，更是怒不可遏，“待会儿便让你笑不出来！”话音未落，她皓腕一翻，一张绘满朱砂符文的狭长黄纸激射而出，迎风便燃！
“敕！”
一声清叱，金光乍现！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光柱轰然落下，将墨烛与何清漪牢牢圈在其中，光柱边缘符文流转，隔绝内外。更令人心惊的是，那金光柱竟向上蔓延汇聚，瞬息间凝成一个半透明的金色光罩，如同倒扣的金碗，将二人彻底封困！
“画地为牢？！”墨烛失声惊呼，这术法他认得，却远比他师父所授的简陋版本精妙玄奥百倍，竟连空中也一并封锁！
何清漪冷笑，眼中杀机毕露：“正是！防的就是你这等惯会逃窜的妖人！此乃‘天罡困魔阵’，任你插翅难飞！”
墨烛心头一沉，目光扫向阵外的唐九溪。唐九溪此刻脸色煞白，望着那金光流转的牢笼，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墨烛无奈地朝他笑了笑，以口型示意：“走！”
唐九溪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入人群缝隙，几个闪动便消失不见，竟无一人阻拦。
“哼！送走同伙便以为无后顾之忧了？”何清漪眼神更冷，“待我料理了你，再去寻他！”她手腕一抖，“呛啷”一声，长剑已然出鞘，剑尖遥指墨烛，一股凛冽的剑气瞬间弥漫开来，阵内温度骤降。
墨烛见此，心知避无可避，只得深吸一口气，反手缓缓抽出背负的长刀。古朴的刀身映着金光，流转着沉凝的锋芒。“也罢，”他心中暗叹，“能死在武魁剑下，倒也不算辱没。”
念头未落，何清漪动了！
她身形如一道撕裂金光的白色闪电，剑随身走，人剑合一，直刺墨烛心口！快得只余残影！
墨烛瞳孔微缩，不敢怠慢，长刀横栏，一式迎上！
“铛——！”
刀剑相交，爆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一股沛然巨力自刀柄传来，震得墨烛虎口发麻，气血翻腾！“好重的剑势！”他心中暗凛，不愧是武魁首。然而，就在他全力格挡正前方剑锋之时，一股尖锐的寒意竟诡异地从身侧肋下袭来！
墨烛大惊，足尖猛点地面，身形急旋，险之又险地避开那必杀一击！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咦？”何清漪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攻势却毫不停歇。刹那间，剑光暴涨，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剑都势大力沉，直劈横扫，逼得墨烛连连格挡。更诡异的是，明明刀身已架住剑势，那刁钻狠辣的剑尖总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如同毒蛇吐信般刺出，防不胜防！
“哼！你这妖人倒有几分本事，竟能接下我如此多招！”何清漪久攻不下，心中亦惊，攻势稍缓，剑尖遥指墨烛，“墨烛？我记下了！”
“能赢。”墨烛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仿佛穿透了重重剑影，“我已看破你这剑法的玄虚。”
何清漪脸上掠过一丝不屑的得意：“狂妄！那就来破给我看！”
话音未落，她又是一剑如白虹贯日，直刺墨烛面门！剑势迅猛，不留余地！
墨烛不闪不避，长刀划出一道玄妙的弧线，并非硬格，而是以刀身侧面精准地贴上刺来的剑脊，刀势圆转，如同牵引流水般，顺着剑势的来路猛地向自己身后一带！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柄看似刚硬的长剑，在墨烛刀势牵引下，竟如同柔软的布条般，被一股柔韧的力道强行扭曲、牵引，剑尖失控地指向了墨烛身后！何清漪只觉一股沛然难御的柔劲自剑身传来，中门顿时大开！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墨烛左手如电探出，并指如戟，快若奔雷般点向何清漪毫无防备的下颌“承浆穴”！
“砰！”
一声闷响，何清漪如遭重锤，眼前一黑，整个人被点得离地而起，重重摔倒在地，长剑脱手飞出！
墨烛岂肯放过这千载良机？眼中厉芒一闪，长刀高举，刀锋在金光下闪烁着冰冷的杀意，带着呼啸的破空之声，毫不留情地朝着地上的何清漪当头劈落！这一刀，凝聚了他全身功力，势若开山！
眼看一代武魁便要香消玉殒于刀下！
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道乌光后发先至，如同撕裂空间的怒龙，精准无比地撞在墨烛的刀锋之上！
“铛——！！！”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阵内炸开！墨烛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浩瀚巨力自刀身传来，虎口剧痛，长刀竟被硬生生荡开，脱手飞出丈远！他自己也被这股巨力震得踉跄后退数步，胸中气血翻涌！
烟尘弥漫中，只见那罡风客栈的老板——李老板，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站在场中。他手中握着一根看似寻常的乌木长棍，棍尾还镶着银箍，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眯眯眼笑容。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呐，下手忒没个轻重。”李老板摇头晃脑，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一点不懂怜香惜玉，这要是把人家鲸城来的武魁首伤着了，你担得起这天大的麻烦吗？”
墨烛捂着发麻的手腕，望着那根轻易荡开自己全力一刀的乌木棍，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此等修为，深不可测！更令他骇然的是，此人竟能无视这“天罡困魔阵”，如入无人之境！
何清漪挣扎着爬起，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李老板，同样震撼于他能轻易进入自己的困阵。
“墨大侠，”李老板转向墨烛，笑眯眯地道，“点到为止，胜负已分。给老朽一个薄面，此事就此作罢，如何？”语气虽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墨烛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深深看了李老板一眼，又瞥向惊魂未定的何清漪，最终叹了口气，默默收起自己的长刀，还刀入鞘。动作干脆利落。
何清漪脸色阵青阵白，她捡起自己的软剑，强忍着屈辱和不甘，对着李老板深深一揖：“多谢李老板援手之恩！”说罢，她咬紧下唇，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笼罩四野的金色光罩一阵波动，如同水泡般迅速消散，化作点点金光归于虚无。
“哗——！”
阵外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如同海啸般席卷开来！谁也未曾料到，这个名不见经传、背着古怪长刀的年轻人，竟能在正面交锋中，几乎将鲸城武魁斩于刀下！
墨烛无心享受这突如其来的“名声”，在无数道或敬畏、或惊惧、或探究的目光注视下，他迅速背上长刀，低着头，快步分开人群，朝着城外方向疾行而去。
然而，刚走出不远，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一道冰冷而执着的视线如附骨之疽，牢牢锁定在自己背上。
墨烛脚步不停，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向身后：
“何姑娘，你这般如影随形，又是为何？”
话音落下，只见何清漪的身影从街角转出，她脸色依旧苍白，嘴角血迹未干，但眼神却更加锐利坚定，如同盯紧猎物的鹰隼。
“哼！”何清漪冷哼一声，手按剑柄，声音斩钉截铁：“妖人未除，怨魂未解，我岂能离去？从今日起，我便跟着你！一是防你再施妖邪之术害人，二则，定要寻机破了你的邪法，将那些被你囚禁的魂魄……一一解放！”
罡风客栈的上房内，烛火摇曳。唐九溪烦躁地在房中踱步，脸上带着明显的愠色，终于忍不住对着榻上闭目养神的墨烛低吼道：“墨烛！你当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你真以为能胜过那何清漪？她可是鲸城武魁！在我们这一辈人中，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你以为你是谁？能与天下第一争锋？”
墨烛依旧闭着眼，裹了裹被子，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本就没指望能赢她。不是有你在吗？明日伺机而动，助我脱身便是。逃命要紧。”
唐九溪闻言，脚步猛地一顿，脸上掠过一丝心虚：“什……什么？我能有什么办法助你？”
墨烛这才睁开眼，目光清明地看向他，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方才在那何清漪剑势将临的刹那，是你用了浊脉的异能，将我身形凭空后撤了数尺吧？明日能否脱困，全仰仗唐公子你这手绝活了。”说罢，竟真的翻了个身，呼吸渐渐平稳悠长，竟是睡去了。
唐九溪以手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被你看穿了。”他望着墨烛的背影，眼中神色复杂。
翌日清晨，客栈外的空地上已围了不少看客。唐九溪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对墨烛道：“我的浊脉之能，是可将视线所及、路径无阻的两物瞬间易位！切记，须看清目标，路径通畅！”
墨烛略感疑惑：“那日？我并未见有何物与我交换位置？”
“是‘气’！”唐九溪声音更低，“以无形之气易位有形之躯！那日怕引人注目，只将你后撤少许，未曾想还是被你察觉了气机变动。”
墨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笑意更浓：“如此甚好。今日脱困，当有七分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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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烛闲庭信步般走到何清漪面前丈许站定，朗声道：“何姑娘，墨某实在不明，究竟何处开罪于你，竟惹得姑娘既要污我清名，又欲置我于死地？”
“污你清名？”何清漪眼中怒火更炽，“对你这等以邪术囚禁生魂、炼化怨灵的妖人，诛之便是替天行道！何须多言！”声如寒铁，掷地有声。
墨烛见对方杀意已决，心知辩无可辩。也罢，先脱身再说。只是……若今日遁走，江湖上怕是要给自己按上个“畏战妖人”之类的名号了？想到此处，他竟觉得有些荒诞，嘴角不由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哼！死到临头还敢笑！”何清漪见他竟露笑意，更是怒不可遏，“待会儿便让你笑不出来！”话音未落，她皓腕一翻，一张绘满朱砂符文的狭长黄纸激射而出，迎风便燃！
“敕！”
一声清叱，金光乍现！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光柱轰然落下，将墨烛与何清漪牢牢圈在其中，光柱边缘符文流转，隔绝内外。更令人心惊的是，那金光柱竟向上蔓延汇聚，瞬息间凝成一个半透明的金色光罩，如同倒扣的金碗，将二人彻底封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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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送走同伙便以为无后顾之忧了？”何清漪眼神更冷，“待我料理了你，再去寻他！”她手腕一抖，“呛啷”一声，长剑已然出鞘，剑尖遥指墨烛，一股凛冽的剑气瞬间弥漫开来，阵内温度骤降。
墨烛见此，心知避无可避，只得深吸一口气，反手缓缓抽出背负的长刀。古朴的刀身映着金光，流转着沉凝的锋芒。“也罢，”他心中暗叹，“能死在武魁剑下，倒也不算辱没。”
念头未落，何清漪动了！
她身形如一道撕裂金光的白色闪电，剑随身走，人剑合一，直刺墨烛心口！快得只余残影！
墨烛瞳孔微缩，不敢怠慢，长刀横栏，一式迎上！
“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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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烛大惊，足尖猛点地面，身形急旋，险之又险地避开那必杀一击！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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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这妖人倒有几分本事，竟能接下我如此多招！”何清漪久攻不下，心中亦惊，攻势稍缓，剑尖遥指墨烛，“墨烛？我记下了！”
“能赢。”墨烛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仿佛穿透了重重剑影，“我已看破你这剑法的玄虚。”
何清漪脸上掠过一丝不屑的得意：“狂妄！那就来破给我看！”
话音未落，她又是一剑如白虹贯日，直刺墨烛面门！剑势迅猛，不留余地！
墨烛不闪不避，长刀划出一道玄妙的弧线，并非硬格，而是以刀身侧面精准地贴上刺来的剑脊，刀势圆转，如同牵引流水般，顺着剑势的来路猛地向自己身后一带！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柄看似刚硬的长剑，在墨烛刀势牵引下，竟如同柔软的布条般，被一股柔韧的力道强行扭曲、牵引，剑尖失控地指向了墨烛身后！何清漪只觉一股沛然难御的柔劲自剑身传来，中门顿时大开！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墨烛左手如电探出，并指如戟，快若奔雷般点向何清漪毫无防备的下颌“承浆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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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烛岂肯放过这千载良机？眼中厉芒一闪，长刀高举，刀锋在金光下闪烁着冰冷的杀意，带着呼啸的破空之声，毫不留情地朝着地上的何清漪当头劈落！这一刀，凝聚了他全身功力，势若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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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道乌光后发先至，如同撕裂空间的怒龙，精准无比地撞在墨烛的刀锋之上！
“铛——！！！”
震耳欲聋的巨响在阵内炸开！墨烛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浩瀚巨力自刀身传来，虎口剧痛，长刀竟被硬生生荡开，脱手飞出丈远！他自己也被这股巨力震得踉跄后退数步，胸中气血翻涌！
烟尘弥漫中，只见那罡风客栈的老板——李老板，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站在场中。他手中握着一根看似寻常的乌木长棍，棍尾还镶着银箍，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眯眯眼笑容。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呐，下手忒没个轻重。”李老板摇头晃脑，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一点不懂怜香惜玉，这要是把人家鲸城来的武魁首伤着了，你担得起这天大的麻烦吗？”
墨烛捂着发麻的手腕，望着那根轻易荡开自己全力一刀的乌木棍，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此等修为，深不可测！更令他骇然的是，此人竟能无视这“天罡困魔阵”，如入无人之境！
何清漪挣扎着爬起，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李老板，同样震撼于他能轻易进入自己的困阵。
“墨大侠，”李老板转向墨烛，笑眯眯地道，“点到为止，胜负已分。给老朽一个薄面，此事就此作罢，如何？”语气虽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墨烛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深深看了李老板一眼，又瞥向惊魂未定的何清漪，最终叹了口气，默默收起自己的长刀，还刀入鞘。动作干脆利落。
何清漪脸色阵青阵白，她捡起自己的软剑，强忍着屈辱和不甘，对着李老板深深一揖：“多谢李老板援手之恩！”说罢，她咬紧下唇，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笼罩四野的金色光罩一阵波动，如同水泡般迅速消散，化作点点金光归于虚无。
“哗——！”
阵外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如同海啸般席卷开来！谁也未曾料到，这个名不见经传、背着古怪长刀的年轻人，竟能在正面交锋中，几乎将鲸城武魁斩于刀下！
墨烛无心享受这突如其来的“名声”，在无数道或敬畏、或惊惧、或探究的目光注视下，他迅速背上长刀，低着头，快步分开人群，朝着城外方向疾行而去。
然而，刚走出不远，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一道冰冷而执着的视线如附骨之疽，牢牢锁定在自己背上。
墨烛脚步不停，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向身后：
“何姑娘，你这般如影随形，又是为何？”
话音落下，只见何清漪的身影从街角转出，她脸色依旧苍白，嘴角血迹未干，但眼神却更加锐利坚定，如同盯紧猎物的鹰隼。
“哼！”何清漪冷哼一声，手按剑柄，声音斩钉截铁：“妖人未除，怨魂未解，我岂能离去？从今日起，我便跟着你！一是防你再施妖邪之术害人，二则，定要寻机破了你的邪法，将那些被你囚禁的魂魄……一一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