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茶水间的毒舌与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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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日锦的肩膀猝不及防地被重重一拍，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像受惊的猫猛地炸毛！他惊魂未定地回头，正对上劳荣那张挂着玩味笑容、仿佛看透一切的脸。
“杜工！”杜日锦眼中瞬间燃起一丝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希望之光，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发颤，“你来得太是时候了！我正满世界找你！有件火烧眉毛的棘手事，非你帮忙不可！别人……别人真搞不定！”
劳荣挑了挑眉，眼神里流转着刻意装出来的惊讶和浓浓的戏谑，他拖长了调子，像在唱戏：“哎哟喂——！咱们全市设计圈都排得上号的杜大建筑师，青年才俊里的这个！”他夸张地翘起大拇指，“多少姑娘眼巴巴排着队想认识您呐，您还需要我这号小人物帮衬？帮啥？难不成是设计图上画个爱心圈圈？”他故意歪着头，咧着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等着好戏开场的模样。
杜日锦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蹭蹭往上冒的烦躁，目光像钉子一样牢牢钉在劳荣脸上，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荣哥，不开半点玩笑！是真事！十万火急！这事儿，真就你能搭上话，帮上忙！”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那个早已喝空、被揉得皱巴巴的纸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啧啧啧，”劳荣夸张地咂着嘴，下巴微微抬起，眼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早已洞悉一切，“我的好兄弟，你是公司的顶梁柱，金疙瘩！没你，公司这架破车怕是要散架。可你呢？”他话锋一转，带着点酸溜溜的意味，“离了公司这棵树，指不定飞得更高更远。瞅瞅公司里那些个单身小姑娘，哪个看你的眼神不拉丝？恨不得……”他突然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一种暧昧又促狭的坏笑，“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才解馋！你这小日子，过得比神仙还快活啊！还有啥不满足的？跑来求我？该不会是……”他故意停顿，目光如钩，“玩腻了公司里的花花草草，又惦记上人家班老师——班婧婧了吧？”他把“班婧婧”三个字咬得又重又清晰，像在舌尖上滚过。
“我跟班婧婧好端端谈着恋爱呢！还没分！”杜日锦像是被狠狠踩了尾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严重误解的愤懑和委屈，“什么叫‘又打主意’？是她误会我了！我杜日锦对天发誓，没做半点对不起她的事！”他胸膛剧烈起伏，努力平复了一下翻腾的情绪，语气缓和下来，带着急于解释的迫切，“至于她在我床上发现的那根头发…我敢拿命担保，是婷莉莉的！她是我妹！我们就是合租一套房的室友，跟亲兄妹没两样！这有什么问题？合情合理合法啊！”
“编！接着编！”劳荣立刻抢过话头，手指像指挥棒一样虚点着杜日锦的鼻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编个更煽情、更狗血的桥段，最好能把我这铁石心肠都给感动哭了，然后你再去哄班婧婧，让她也梨花带雨，你好趁虚而入是不是？可惜啊，兄弟我，”他得意地晃着脑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火眼金睛！不上你这当！”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杜日锦也火了，声音里带着被屡次粗暴打断的愠怒，“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知道吗？！”他强压着蹭蹭上窜的火气，语速加快，像倒豆子一样，“可能就是婷莉莉平时坐我床边聊个天，头发不小心掉那儿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哪会天天盯着自己床单看有没有头发丝儿？班婧婧心思细，发现了，就以为……唉！劳荣，算我求你！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抽个空，帮我跟婧婧解释解释，行不行？我现在完全联系不上她了！电话、微信，全被拉黑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摊开双手，脸上写满了无奈和近乎卑微的恳求。
然而，劳荣的脸色却瞬间阴沉下来，像六月骤变的天气，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怒意和鄙夷：“解释？呵！你敢拍着胸脯，摸着良心说，你跟那个婷莉莉，清清白白，啥事没有？鬼才信你！”他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得像淬了毒的刀子，直刺杜日锦眼底，“就算全世界都信了你这一套鬼话，我劳荣，第一个不信！班婧婧可都告诉我了！”他刻意加重语气，仿佛手握确凿证据，“那晚！婷莉莉……浴室门就虚掩着，那个身影……你敢说你没看见？没动一点歪心思？你们俩，关起门来，那小日子过得……啧啧，”他模仿着一种极其下流猥琐的腔调，每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打不完的闹’？‘吸不完的香气’？‘捏不陷的球’？‘冲不完的糢’？兄弟，你这滋润日子过得够可以啊，还跑来跟我这儿装无辜诉苦？”字字诛心，句句带刺。
杜日锦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冰窟！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骨“嗖”地一下窜上来，直冲天灵盖！他看着劳荣唾沫横飞、绘声绘色、仿佛亲临其境描述的样子，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他：这家伙！嘴里十句话有九句半是掺水的假酒！他的话能信？绝对是添油加醋，胡编乱造，唯恐天下不乱！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板起脸，眼神凌厉，厉声打断那不堪入耳的描述：“放屁！谁他妈在那造谣生事？有种站出来！我要跟他当面对质！凭什么往我头上扣这种屎盆子？毁我名声，我还上不上班了？还谈不谈朋友了？我要是因为你这胡咧咧打一辈子光棍，我就去抢他老婆！”他越说越激动，胸膛起伏，仿佛真的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再说婷莉莉，跟我一个公司的同事！这话传出去，我们兄妹俩还怎么在公司抬头做人？怎么面对其他同事？我们就是清清白白的兄妹关系！我用人格！用职业生涯担保！”
然而，话音刚落，那晚的画面——婷莉莉浴室门虚掩着，水汽氤氲中那个模糊却引人遐思的身影——不受控制地、异常清晰地跳进脑海。杜日锦的心“咯噔”一下，心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后背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等等…
劳荣怎么会知道那晚的事？
还知道得这么“具体”？连那种细节（门虚掩）都说得出来？
简直像……像他当时就藏在某个角落里，亲眼目睹了一样！
难道……他真的看到了？
一个可怕得让人头皮发麻的猜测，如同毒蛇般浮出水面：偷装监控？
对！只有这个才能解释！
他肯定在屋里偷偷装了摄像头！在窥探他们的一举一动！
回家！必须立刻回家！
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掘地三尺也要检查一遍！如果真有那鬼东西，一定能找出来！
可这个念头刚升起，又被理智泼了一盆冷水：荒谬！劳荣从没去过他和婷莉莉的合租房，连小区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他哪有机会、哪来的胆子安装监控？八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或者从哪儿捕风捉影，纯属瞎猜撞上了那晚的情形？
杜日锦脑子里乱成一锅沸腾的粥，各种念头疯狂打架：一会儿是劳荣那张写满阴险和幸灾乐祸的笑脸，一会儿是婷莉莉可能委屈含泪的眼神，一会儿是班婧婧决绝冰冷的背影……越想，那股盘踞在心头的寒意就越重，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烦躁地用力抓了抓头发，眼神惊疑不定，如同受惊的猎物，仓皇地扫过茶水间每一个看似平常的角落——饮水机后、柜子缝隙、天花板角落……心底那个如同毒藤般疯长的疑问，带着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将他吞噬：
是不是……真的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无声地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杜日锦的肩膀猝不及防地被重重一拍，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像受惊的猫猛地炸毛！他惊魂未定地回头，正对上劳荣那张挂着玩味笑容、仿佛看透一切的脸。
“杜工！”杜日锦眼中瞬间燃起一丝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希望之光，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发颤，“你来得太是时候了！我正满世界找你！有件火烧眉毛的棘手事，非你帮忙不可！别人……别人真搞不定！”
劳荣挑了挑眉，眼神里流转着刻意装出来的惊讶和浓浓的戏谑，他拖长了调子，像在唱戏：“哎哟喂——！咱们全市设计圈都排得上号的杜大建筑师，青年才俊里的这个！”他夸张地翘起大拇指，“多少姑娘眼巴巴排着队想认识您呐，您还需要我这号小人物帮衬？帮啥？难不成是设计图上画个爱心圈圈？”他故意歪着头，咧着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等着好戏开场的模样。
杜日锦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蹭蹭往上冒的烦躁，目光像钉子一样牢牢钉在劳荣脸上，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荣哥，不开半点玩笑！是真事！十万火急！这事儿，真就你能搭上话，帮上忙！”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那个早已喝空、被揉得皱巴巴的纸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啧啧啧，”劳荣夸张地咂着嘴，下巴微微抬起，眼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早已洞悉一切，“我的好兄弟，你是公司的顶梁柱，金疙瘩！没你，公司这架破车怕是要散架。可你呢？”他话锋一转，带着点酸溜溜的意味，“离了公司这棵树，指不定飞得更高更远。瞅瞅公司里那些个单身小姑娘，哪个看你的眼神不拉丝？恨不得……”他突然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一种暧昧又促狭的坏笑，“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才解馋！你这小日子，过得比神仙还快活啊！还有啥不满足的？跑来求我？该不会是……”他故意停顿，目光如钩，“玩腻了公司里的花花草草，又惦记上人家班老师——班婧婧了吧？”他把“班婧婧”三个字咬得又重又清晰，像在舌尖上滚过。
“我跟班婧婧好端端谈着恋爱呢！还没分！”杜日锦像是被狠狠踩了尾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严重误解的愤懑和委屈，“什么叫‘又打主意’？是她误会我了！我杜日锦对天发誓，没做半点对不起她的事！”他胸膛剧烈起伏，努力平复了一下翻腾的情绪，语气缓和下来，带着急于解释的迫切，“至于她在我床上发现的那根头发…我敢拿命担保，是婷莉莉的！她是我妹！我们就是合租一套房的室友，跟亲兄妹没两样！这有什么问题？合情合理合法啊！”
“编！接着编！”劳荣立刻抢过话头，手指像指挥棒一样虚点着杜日锦的鼻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编个更煽情、更狗血的桥段，最好能把我这铁石心肠都给感动哭了，然后你再去哄班婧婧，让她也梨花带雨，你好趁虚而入是不是？可惜啊，兄弟我，”他得意地晃着脑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火眼金睛！不上你这当！”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杜日锦也火了，声音里带着被屡次粗暴打断的愠怒，“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知道吗？！”他强压着蹭蹭上窜的火气，语速加快，像倒豆子一样，“可能就是婷莉莉平时坐我床边聊个天，头发不小心掉那儿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哪会天天盯着自己床单看有没有头发丝儿？班婧婧心思细，发现了，就以为……唉！劳荣，算我求你！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抽个空，帮我跟婧婧解释解释，行不行？我现在完全联系不上她了！电话、微信，全被拉黑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摊开双手，脸上写满了无奈和近乎卑微的恳求。
然而，劳荣的脸色却瞬间阴沉下来，像六月骤变的天气，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怒意和鄙夷：“解释？呵！你敢拍着胸脯，摸着良心说，你跟那个婷莉莉，清清白白，啥事没有？鬼才信你！”他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得像淬了毒的刀子，直刺杜日锦眼底，“就算全世界都信了你这一套鬼话，我劳荣，第一个不信！班婧婧可都告诉我了！”他刻意加重语气，仿佛手握确凿证据，“那晚！婷莉莉……浴室门就虚掩着，那个身影……你敢说你没看见？没动一点歪心思？你们俩，关起门来，那小日子过得……啧啧，”他模仿着一种极其下流猥琐的腔调，每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打不完的闹’？‘吸不完的香气’？‘捏不陷的球’？‘冲不完的糢’？兄弟，你这滋润日子过得够可以啊，还跑来跟我这儿装无辜诉苦？”字字诛心，句句带刺。
杜日锦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冰窟！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骨“嗖”地一下窜上来，直冲天灵盖！他看着劳荣唾沫横飞、绘声绘色、仿佛亲临其境描述的样子，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他：这家伙！嘴里十句话有九句半是掺水的假酒！他的话能信？绝对是添油加醋，胡编乱造，唯恐天下不乱！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板起脸，眼神凌厉，厉声打断那不堪入耳的描述：“放屁！谁他妈在那造谣生事？有种站出来！我要跟他当面对质！凭什么往我头上扣这种屎盆子？毁我名声，我还上不上班了？还谈不谈朋友了？我要是因为你这胡咧咧打一辈子光棍，我就去抢他老婆！”他越说越激动，胸膛起伏，仿佛真的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再说婷莉莉，跟我一个公司的同事！这话传出去，我们兄妹俩还怎么在公司抬头做人？怎么面对其他同事？我们就是清清白白的兄妹关系！我用人格！用职业生涯担保！”
然而，话音刚落，那晚的画面——婷莉莉浴室门虚掩着，水汽氤氲中那个模糊却引人遐思的身影——不受控制地、异常清晰地跳进脑海。杜日锦的心“咯噔”一下，心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后背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等等…
劳荣怎么会知道那晚的事？
还知道得这么“具体”？连那种细节（门虚掩）都说得出来？
简直像……像他当时就藏在某个角落里，亲眼目睹了一样！
难道……他真的看到了？
一个可怕得让人头皮发麻的猜测，如同毒蛇般浮出水面：偷装监控？
对！只有这个才能解释！
他肯定在屋里偷偷装了摄像头！在窥探他们的一举一动！
回家！必须立刻回家！
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掘地三尺也要检查一遍！如果真有那鬼东西，一定能找出来！
可这个念头刚升起，又被理智泼了一盆冷水：荒谬！劳荣从没去过他和婷莉莉的合租房，连小区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他哪有机会、哪来的胆子安装监控？八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或者从哪儿捕风捉影，纯属瞎猜撞上了那晚的情形？
杜日锦脑子里乱成一锅沸腾的粥，各种念头疯狂打架：一会儿是劳荣那张写满阴险和幸灾乐祸的笑脸，一会儿是婷莉莉可能委屈含泪的眼神，一会儿是班婧婧决绝冰冷的背影……越想，那股盘踞在心头的寒意就越重，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烦躁地用力抓了抓头发，眼神惊疑不定，如同受惊的猎物，仓皇地扫过茶水间每一个看似平常的角落——饮水机后、柜子缝隙、天花板角落……心底那个如同毒藤般疯长的疑问，带着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将他吞噬：
是不是……真的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无声地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