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虚位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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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拒的冰点
手机屏幕暗下去很久，班婧婧还僵在原地。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冰冷的疑惑，像藤蔓一样缠紧了她的心。这个婷莉莉……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可以共享一切秘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吗？明明前一秒还热情似火要请夜宵，聊着聊着，就用“路远”和“老家急事”给推了？几十公里？地铁嗖嗖的，一个小时撑死了！今天可是周末！去她那儿挤一晚怎么了？以前她可是恨不得把自己绑过去，聊到天亮才罢休的！
一种被敷衍、被随手打发的凉意，像冷水兜头浇下，让她刚松动一点的心，瞬间又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底。强烈的不甘和溺水者想抓住浮木的本能驱使她，再次摁下了那个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班婧婧以为对方要把她拉黑了，才被慢悠悠接起。
“喂？婧婧？”婷莉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急促和明显的疏离，“还有事吗？”
“莉莉……”班婧婧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近乎卑微的恳求，“我一个人……真的撑不住了……心里像塞了块冰，又冷又堵……我想去你那儿，就今晚！跟你待一晚，行吗？我一个人待着……感觉快要窒息了……”她几乎是在哀求。
电话那头明显卡壳了，婷莉莉显然没料到班婧婧会这么执着。“你……你是说今晚要过来我这儿住？”
“对！我马上收拾！坐地铁过去！最多一小时！六点前准到！哦对了！”班婧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飞快，“你发个定位给我吧！我还不知道你新家具体在哪个犄角旮旯呢！”
婷莉莉的心瞬间蹦到了嗓子眼！让班婧婧来？来她和杜日锦的“合租根据地”？那不就等于把底裤都亮给她看了？！绝对不行！死也不行！
“婧婧啊……”婷莉莉的声音瞬间切换成“为难plus”（为难）模式，充满了浓浓的“歉意”，“哎呀，你看这事闹的……真不赶巧！我刚接完你电话，老家那边又夺命连环call了！十万火急！必须立刻马上赶回去处理！真没法接待你了！对不住啊宝！改天！改天姐妹给你赔罪，陪你聊到海枯石烂！老家催命呢，我先挂了啊！”
话音未落，电话再次被干脆利落地挂断，快得像在甩烫手山芋。
“嘟…嘟…嘟…”
班婧婧捏着手机，彻底石化。那句“老家催命”像一道冰冷的铁闸，将她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彻底碾灭。为什么？拒绝得这么干脆？这么……避之不及？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刺骨的怀疑，如同冰海倒灌，瞬间将她淹没。她慢慢放下手机，像被抽掉了骨头，瘫坐在阳台冰凉的地砖上，望着窗外璀璨却遥不可及的万家灯火，感觉自己像个被全世界遗忘在角落的孤岛。
2.合租屋的算盘
听着电话里彻底消失的忙音，婷莉莉才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后背竟惊出了一层薄汗。好险！差点就翻车了！
她环顾着这间宽敞明亮的三房一厅。这里是杜日锦租下的“大本营”，她以“分摊房租压力大”、“上班近到能多睡半小时”为理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合租室友。洁白的墙壁，光洁的地板，此刻在傍晚柔和的光线下，却显得格外空旷和寂静。杜日锦出差了，这套房子只剩下她一个人。平常觉得温馨的小窝，此刻却像个巨大的、无声的容器，装满了她的心慌。
她本来计划，趁着杜日锦出差这宝贵的空窗期，晚上约班婧婧出来吃个宵夜，好好套套话，探探她和杜日锦的感情到底凉透了没，还有没有死灰复燃（或者说彻底掐灭）的可能。杜日锦到底有多在乎班婧婧？他们……有没有过那种深入灵魂的绑定？就算有又怎样？婷莉莉甩甩头，她才不care这个！一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人，没点过去才奇怪！重要的是现在！是未来！是她婷莉莉能不能上位！
不过，万幸刚才没松口见面！婷莉莉拍着胸口暗自庆幸。真见了面，以班婧婧现在这“福尔摩斯·婧”的状态，自己脸上任何一丝不自然都可能被放大成“有鬼”。万一班婧婧刨根问底她近况，或者自己一秃噜嘴……那场面，想想就头皮发麻！好闺蜜秒变仇敌，撕破脸都是轻的，搞不好能上社会新闻头条。
婷莉莉烦躁地在客厅里转圈，像只困兽。她其实一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班婧婧是她高中时代就认定的铁磁，一起抄过作业，一起追过星，分享过无数少女心事，亲密得恨不得穿一条裙子。这份情谊，一直延续到大学毕业，踏入社会。她曾经天真地以为，她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姐妹。
可是……可是再铁的姐妹情，能当饭吃吗？能暖热她深夜冰冷的被窝吗？能解决她家那像无底洞一样的房贷压力吗？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小家和未来奶声奶气喊“妈妈”的娃吗？能在她头疼脑弱时给她端水递药、嘘寒问暖吗？能陪她一起变老，看细水长流吗？
不能。
只有爱人，只有丈夫，才能做到这些。
同学情、姐妹情、闺蜜情，在现实得硌牙的、关乎一生幸福的需求面前，忽然就显得那么……轻飘飘，像抓不住的烟。婷莉莉猛地停下脚步，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变得无比坚定。她还有机会！杜日锦和班婧婧只是恋爱关系，没订婚！没扯证！恋爱自由，各凭本事！她凭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去争取杜日锦？把他变成自己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这既不犯法，在她此刻熊熊燃烧的信念里，也绝对不违背道德！
她爱杜日锦，爱得着了魔。这份感情像野火燎原，在她心里疯狂蔓延，早已烧光了理智的栅栏。仅仅和杜日锦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一个多月，她就彻底沦陷，无法自拔。
早上出门前看不到他在餐桌旁喝豆浆的身影，她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像丢了魂儿的三魂七魄。
下午下班回来，如果客厅里没有他坐在沙发上看球赛或敲电脑，巨大的失落感会像潮水一样瞬间将她淹没，连刷剧都索然无味。
一天见不到他，心里就空落落的，像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大块，非要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那带着点痞气的笑容，才能把这窟窿暂时填上。
没有他，她觉得生活就像一部褪了色的老电影，毫无波澜，毫无目标，毫无意义。工作没干劲，心里没着落，整个人都像缺了主心骨，活得像个空心人。
杜日锦出差前一天，看着他背着包在房间收拾行李的挺拔背影，婷莉莉心里的小算盘就“噼里啪啦”打响了：他不在的这几天，这空荡荡的大房子，她一个人可扛不住！太寂寞，太冷清了！简直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音！她得找个“人形抱枕”！
她立刻拨通了关系最好的同事依玩的电话。依玩在城郊租了个精致小巧的一室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租金也美丽。婷莉莉之前没找到合适住处时，就在依玩那里挤过一阵子。只是房间实在太小，就一张床，两人睡久了实在不方便，特别是对于她们这种偶尔也想带个“男朋友”回去坐坐的年纪。后来婷莉莉搬出来，自己高价租房一小段日子，实在承受不了“刀”的锐利，只好和杜日锦合租，依玩还挺失落，以为婷莉莉终于脱单上岸了（毕竟跟这么个大帅哥合租，不发生点啥才奇怪），也就识趣地不再打扰。现在婷莉莉主动要求过去挤几天，依玩自然喜出望外，爽快答应。她还琢磨着，正好可以跟婷莉莉取取经，学学怎么“攻略”杜日锦那样的优质男神。
本来，杜日锦打电话回来，是让婷莉莉帮他处理那份落下的资料的。婷莉莉挂断电话时，心跳快得像刚跑完百米冲刺。她做梦都想为杜日锦做点事，在他面前刷满存在感！这种表现机会主动送上门，她怎么可能不想抓住？
但是，仅仅激动了几秒钟，一个更大胆、更冒险、也更像魔鬼低语的念头猛地攫住了她：不行！这个忙不能帮！
至少不能由她婷莉莉来帮！她要利用杜日锦出差、班婧婧发现“铁证”的这个千载难逢的黄金机会！
她要借班婧婧的手，亲自点燃那根导火索，彻底炸断他们之间那根名为“感情”的破绳子！
她要让班婧婧主动退出战场，然后自己再以“温柔体贴的合租伙伴”和“失恋疗伤师”的身份，自然而然地、无缝衔接地填补杜日锦情感的空缺！
她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杜日锦从班婧婧的生活里、心里，连根拔起，挪到自己的地盘上！
她知道这手段有点脏，甚至可以说卑劣。深夜里，偶尔也会有一丝愧疚感像小虫子一样啃噬她的心。可是，感情这玩意儿，一旦着了魔，就像脱缰的野马，哪还顾得上什么道德高地？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渴望他。与其在暗恋的泥潭里自我折磨，不如放手一搏，为自己拼个未来！
她需要杜日锦，像一个在沙漠里渴了三天的人需要绿洲。没有他，她的生活就是一片荒芜的盐碱地，寸草不生，毫无生机，毫无盼头。她的“港湾”就在那里，她的心早已偷偷停泊，她绝不允许自己再次被放逐到孤独的海上。
她用力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近乎疯狂的光芒。计划，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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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拒的冰点
手机屏幕暗下去很久，班婧婧还僵在原地。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冰冷的疑惑，像藤蔓一样缠紧了她的心。这个婷莉莉……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可以共享一切秘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吗？明明前一秒还热情似火要请夜宵，聊着聊着，就用“路远”和“老家急事”给推了？几十公里？地铁嗖嗖的，一个小时撑死了！今天可是周末！去她那儿挤一晚怎么了？以前她可是恨不得把自己绑过去，聊到天亮才罢休的！
一种被敷衍、被随手打发的凉意，像冷水兜头浇下，让她刚松动一点的心，瞬间又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底。强烈的不甘和溺水者想抓住浮木的本能驱使她，再次摁下了那个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班婧婧以为对方要把她拉黑了，才被慢悠悠接起。
“喂？婧婧？”婷莉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急促和明显的疏离，“还有事吗？”
“莉莉……”班婧婧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近乎卑微的恳求，“我一个人……真的撑不住了……心里像塞了块冰，又冷又堵……我想去你那儿，就今晚！跟你待一晚，行吗？我一个人待着……感觉快要窒息了……”她几乎是在哀求。
电话那头明显卡壳了，婷莉莉显然没料到班婧婧会这么执着。“你……你是说今晚要过来我这儿住？”
“对！我马上收拾！坐地铁过去！最多一小时！六点前准到！哦对了！”班婧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飞快，“你发个定位给我吧！我还不知道你新家具体在哪个犄角旮旯呢！”
婷莉莉的心瞬间蹦到了嗓子眼！让班婧婧来？来她和杜日锦的“合租根据地”？那不就等于把底裤都亮给她看了？！绝对不行！死也不行！
“婧婧啊……”婷莉莉的声音瞬间切换成“为难plus”（为难）模式，充满了浓浓的“歉意”，“哎呀，你看这事闹的……真不赶巧！我刚接完你电话，老家那边又夺命连环call了！十万火急！必须立刻马上赶回去处理！真没法接待你了！对不住啊宝！改天！改天姐妹给你赔罪，陪你聊到海枯石烂！老家催命呢，我先挂了啊！”
话音未落，电话再次被干脆利落地挂断，快得像在甩烫手山芋。
“嘟…嘟…嘟…”
班婧婧捏着手机，彻底石化。那句“老家催命”像一道冰冷的铁闸，将她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彻底碾灭。为什么？拒绝得这么干脆？这么……避之不及？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刺骨的怀疑，如同冰海倒灌，瞬间将她淹没。她慢慢放下手机，像被抽掉了骨头，瘫坐在阳台冰凉的地砖上，望着窗外璀璨却遥不可及的万家灯火，感觉自己像个被全世界遗忘在角落的孤岛。
2.合租屋的算盘
听着电话里彻底消失的忙音，婷莉莉才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后背竟惊出了一层薄汗。好险！差点就翻车了！
她环顾着这间宽敞明亮的三房一厅。这里是杜日锦租下的“大本营”，她以“分摊房租压力大”、“上班近到能多睡半小时”为理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合租室友。洁白的墙壁，光洁的地板，此刻在傍晚柔和的光线下，却显得格外空旷和寂静。杜日锦出差了，这套房子只剩下她一个人。平常觉得温馨的小窝，此刻却像个巨大的、无声的容器，装满了她的心慌。
她本来计划，趁着杜日锦出差这宝贵的空窗期，晚上约班婧婧出来吃个宵夜，好好套套话，探探她和杜日锦的感情到底凉透了没，还有没有死灰复燃（或者说彻底掐灭）的可能。杜日锦到底有多在乎班婧婧？他们……有没有过那种深入灵魂的绑定？就算有又怎样？婷莉莉甩甩头，她才不care这个！一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人，没点过去才奇怪！重要的是现在！是未来！是她婷莉莉能不能上位！
不过，万幸刚才没松口见面！婷莉莉拍着胸口暗自庆幸。真见了面，以班婧婧现在这“福尔摩斯·婧”的状态，自己脸上任何一丝不自然都可能被放大成“有鬼”。万一班婧婧刨根问底她近况，或者自己一秃噜嘴……那场面，想想就头皮发麻！好闺蜜秒变仇敌，撕破脸都是轻的，搞不好能上社会新闻头条。
婷莉莉烦躁地在客厅里转圈，像只困兽。她其实一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班婧婧是她高中时代就认定的铁磁，一起抄过作业，一起追过星，分享过无数少女心事，亲密得恨不得穿一条裙子。这份情谊，一直延续到大学毕业，踏入社会。她曾经天真地以为，她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姐妹。
可是……可是再铁的姐妹情，能当饭吃吗？能暖热她深夜冰冷的被窝吗？能解决她家那像无底洞一样的房贷压力吗？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小家和未来奶声奶气喊“妈妈”的娃吗？能在她头疼脑弱时给她端水递药、嘘寒问暖吗？能陪她一起变老，看细水长流吗？
不能。
只有爱人，只有丈夫，才能做到这些。
同学情、姐妹情、闺蜜情，在现实得硌牙的、关乎一生幸福的需求面前，忽然就显得那么……轻飘飘，像抓不住的烟。婷莉莉猛地停下脚步，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变得无比坚定。她还有机会！杜日锦和班婧婧只是恋爱关系，没订婚！没扯证！恋爱自由，各凭本事！她凭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去争取杜日锦？把他变成自己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这既不犯法，在她此刻熊熊燃烧的信念里，也绝对不违背道德！
她爱杜日锦，爱得着了魔。这份感情像野火燎原，在她心里疯狂蔓延，早已烧光了理智的栅栏。仅仅和杜日锦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一个多月，她就彻底沦陷，无法自拔。
早上出门前看不到他在餐桌旁喝豆浆的身影，她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像丢了魂儿的三魂七魄。
下午下班回来，如果客厅里没有他坐在沙发上看球赛或敲电脑，巨大的失落感会像潮水一样瞬间将她淹没，连刷剧都索然无味。
一天见不到他，心里就空落落的，像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大块，非要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那带着点痞气的笑容，才能把这窟窿暂时填上。
没有他，她觉得生活就像一部褪了色的老电影，毫无波澜，毫无目标，毫无意义。工作没干劲，心里没着落，整个人都像缺了主心骨，活得像个空心人。
杜日锦出差前一天，看着他背着包在房间收拾行李的挺拔背影，婷莉莉心里的小算盘就“噼里啪啦”打响了：他不在的这几天，这空荡荡的大房子，她一个人可扛不住！太寂寞，太冷清了！简直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音！她得找个“人形抱枕”！
她立刻拨通了关系最好的同事依玩的电话。依玩在城郊租了个精致小巧的一室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租金也美丽。婷莉莉之前没找到合适住处时，就在依玩那里挤过一阵子。只是房间实在太小，就一张床，两人睡久了实在不方便，特别是对于她们这种偶尔也想带个“男朋友”回去坐坐的年纪。后来婷莉莉搬出来，自己高价租房一小段日子，实在承受不了“刀”的锐利，只好和杜日锦合租，依玩还挺失落，以为婷莉莉终于脱单上岸了（毕竟跟这么个大帅哥合租，不发生点啥才奇怪），也就识趣地不再打扰。现在婷莉莉主动要求过去挤几天，依玩自然喜出望外，爽快答应。她还琢磨着，正好可以跟婷莉莉取取经，学学怎么“攻略”杜日锦那样的优质男神。
本来，杜日锦打电话回来，是让婷莉莉帮他处理那份落下的资料的。婷莉莉挂断电话时，心跳快得像刚跑完百米冲刺。她做梦都想为杜日锦做点事，在他面前刷满存在感！这种表现机会主动送上门，她怎么可能不想抓住？
但是，仅仅激动了几秒钟，一个更大胆、更冒险、也更像魔鬼低语的念头猛地攫住了她：不行！这个忙不能帮！
至少不能由她婷莉莉来帮！她要利用杜日锦出差、班婧婧发现“铁证”的这个千载难逢的黄金机会！
她要借班婧婧的手，亲自点燃那根导火索，彻底炸断他们之间那根名为“感情”的破绳子！
她要让班婧婧主动退出战场，然后自己再以“温柔体贴的合租伙伴”和“失恋疗伤师”的身份，自然而然地、无缝衔接地填补杜日锦情感的空缺！
她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杜日锦从班婧婧的生活里、心里，连根拔起，挪到自己的地盘上！
她知道这手段有点脏，甚至可以说卑劣。深夜里，偶尔也会有一丝愧疚感像小虫子一样啃噬她的心。可是，感情这玩意儿，一旦着了魔，就像脱缰的野马，哪还顾得上什么道德高地？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渴望他。与其在暗恋的泥潭里自我折磨，不如放手一搏，为自己拼个未来！
她需要杜日锦，像一个在沙漠里渴了三天的人需要绿洲。没有他，她的生活就是一片荒芜的盐碱地，寸草不生，毫无生机，毫无盼头。她的“港湾”就在那里，她的心早已偷偷停泊，她绝不允许自己再次被放逐到孤独的海上。
她用力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近乎疯狂的光芒。计划，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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