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这一爪，撕碎你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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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冰冷光滑的金殿地砖之上。
我的前方，是九十九级白玉台阶。台阶之上，是那个即将登基为帝的男人，王莽。
我的身后，是黑压压跪成一片的文武百官。
整个未央宫前殿，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这小小的、雪白的身体之上。
期待，狂热，贪婪，畏惧……无数种情绪交织的视线，如同实质的蛛网，将我笼罩。
王莽坐在那张象征着天下至高权力的御座之上，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玄黑为底，金线绣十二章纹的华美龙袍。日月星辰，山河社稷，尽在其中。他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整个天下。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悲天悯人的、“勉为其难”的表情，但那只独眼深处的得意与掌控欲，却如同烧红的烙铁，几乎要灼穿空气，死死地钉在我的身上。
来啊！
朕的祥瑞！
朕的天命！
跳上来，跳到朕的怀中，为朕的万世江山，献上最后，也是最完美的注脚！
我能“听”到他心中得意的咆哮。
我抬起了我的爪子。
肉垫柔软，悄无声息地踏在了第一步。
我的步伐优雅而从容，每一步的距离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精准无比。我昂着头，雪白的毛发在殿中烛火的映照下，流淌着圣洁的光辉。我的金色眼瞳，平静地注视着高台之上的王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我，就是神兽。
我，就是天命。
我的一举一动，都完美地符合着他们心中对于“祥瑞”的一切想象。
看着我的姿态，殿中那些原本心中还有些许忐忑的官员，彻底放下了心。他们脸上的表情愈发狂热，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尊行走的神祇。
刘歆跪在百官的最前方，激动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成了！成了！这传国玉玺一般的祥瑞，将要亲自为新朝加冕！他一生的荣华富贵，都赌在今日！
王莽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他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膝微微分开，为我预留出了一个最舒适、最显眼的位置。
他已经看见了。
看见了史书之上，将会如何浓墨重彩地记载今日之盛况：神兽白虎，通晓人性，感念大司马之圣德，于百官之前，自行登阶，跃入新皇怀中，以昭天命！
何等完美！何等辉煌！
十步。
我走过了跪在地上的刘歆。他激动地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崇敬地望着我，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赞颂我的神异。
二十步。
我走过了殿中官员队列的一半。空气中弥漫着他们身上官服的熏香，混杂着他们贪婪而炙热的呼吸。
五十步。
我踏上了第一级白玉台阶。
冰凉的触感从我的肉垫传来，激得我浑身的妖力都开始微微震荡。
就是这里。
就是这个万众瞩目的舞台。
我继续向上。
一步，一步，一步。
我的身影，在所有人的瞳孔中，越来越清晰。
王莽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了。他眼中的期待，已经满溢而出。他甚至忍不住，对着我，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催促的微笑。
快点！再快点！
九十级，九十一级，九十二级……
我停下了。
我停在了第九十六级台阶之上。
距离御座之上的王莽，只剩下最后三步。
一个触手可及的距离。
一个他伸出手，就能将我抱入怀中的距离。
整个大殿的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是现在！最后的昭示，即将到来！
王莽脸上的笑容，达到了极致。那是一种即将大功告成，即将君临天下的，胜利者的笑容。他的独眼中，倒映着我小小的身影，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傲慢。
他看见我，对着他，微微地，歪了一下头。
似乎，是在好奇地打量着他。
这个动作，可爱而又灵动，更让他心中笃定。
然后。
他看见我的身体，微微下伏。
这是……要起跳的姿态！
来了！
王莽心中狂吼！
我的身体，从原地消失了。
没有声音，没有预兆，就那么凭空消失。
【猎豹之速】！
积蓄在我体内的所有妖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轰然爆发！
时间，在我的感知中，被无限地放慢。
我能看见王莽脸上的笑容，正在一点一点地凝固。
我能看见他那只独眼中，极致的喜悦，是如何在一瞬间，转变为极致的错愕。
我能看见他下意识抬起的手臂，动作是如此的迟缓，如此的无力。
太慢了！
一切都太慢了！
下一瞬，我的身影，已经不再是台阶之上，而是出现在了他的胸前！
半空中，我那柔软的，雪白的，被无数人赞颂为“神迹”的爪子，猛然张开！
五根锋利如刀的指甲，从肉垫中悍然弹出！在烛火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那不是祥瑞的爪子。
那是死神的利刃！
“嘶啦——！”
一声清脆到极致，响亮到极致的布帛撕裂之声，如同一道惊雷，在死寂的大殿之中，悍然炸响！
我蓄满了妖力的右爪，带着撕裂一切的决绝，从他那件华美龙袍的领口，狠狠地，一路划下！
金线断裂！
十二章纹被从中剖开！
日月星辰，山河社稷，在这毫不留情的一爪之下，尽数破碎！
一道巨大的，丑陋的裂口，从他的脖颈，一直延伸到小腹！
华贵的玄黑龙袍，向两侧翻卷开来。
露出了里面……仓促之间，还未来得及换下的，那一身代表着汉室臣子的，绯色朝服！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龙袍之下，依旧是臣子！
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如同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所谓的“天命所归”，就像这件龙袍，被一层一层地撕开，露出了最不堪，最丑陋的内里！
祥瑞？
不！
是这只祥瑞，当着文武百官，当着天下人的面，亲手！撕碎了他的天命！
时间，彻底凝固了。
空间，也仿佛被冻结。
大殿之中，数百名官员，无论是跪着的，还是站着的，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泥塑木雕。
他们的嘴巴，无意识地张大，大到足以塞进一个拳头。
他们的眼睛，惊骇地圆睁，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刘歆脸上的狂喜，还未褪去，就彻底僵硬，碎裂，化作一片死灰。他傻傻地看着高台之上，那被撕碎的龙袍，那刺眼的绯色朝服，整个人，如坠冰窟。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高台之上，王莽，依旧保持着那个张开双臂，准备拥抱天下的姿态。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那僵硬的笑容，如同面具一般，寸寸龟裂，剥落。
取而代之的，是铁青，是煞白，是极致的扭曲！
他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那道巨大的裂口，看着那翻卷的龙袍碎片，看着那一道刺眼的绯色。
“嗬……嗬……”
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嘶吼。
他猛地抬起头，那只独眼，瞬间被无尽的血丝所充斥，爆发出火山喷发一般的杀意与不敢置信！
那眼神，不再有任何伪装，不再有任何悲悯，只剩下最原始，最暴虐的疯狂！
祥瑞？
神兽？
天命？
这他妈是来索命的恶鬼！
“孽畜！！！”
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从王莽的喉咙深处炸开！
然而，我早已一击得手。
利爪划过的瞬间，我便借着那股反震之力，身体在空中一个轻盈至极的翻转。
后跳！
如同一道离弦的白色箭矢，如同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
我的身影，划过一道优美而又致命的弧线，越过高台，越过那九十九级台阶，精准地，落向了下方黑压压的人群之中。
“保护大司马！”
“快！抓住那妖物！”
短暂的死寂之后，终于有王莽的心腹反应过来，发出了惊惶失措的尖叫。
整个大殿，瞬间炸开了锅！
然而，已经晚了。
我的下落点，清晰而明确。
在无数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我轻巧地，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他一直站在人群的角落，沉默着，如同磐石。
他是汉室宗亲，是当朝的太傅，是朝堂之上，仅存的几个敢于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的，中流砥柱。
是刘秀的，远方叔父！
老太傅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住了我。
他能感觉到，我柔软的身体，落在他臂弯里的分量。
他能感觉到，我那温顺的，贴在他胸口的姿态。
他低下头，正对上我那双金色的眼瞳。
那双眼睛里，没有野兽的凶残，没有妖物的诡谲。
只有一片澄澈与冷静。
老太傅的身躯，猛地一震！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的眼中，那原本死水一般的绝望，骤然亮起了一抹难以置信的，璀璨的光！
这不是妖物作祟！
这不是意外！
这是……天意！
是真正的天意！
祥瑞，没有选择篡逆的奸臣！
祥瑞，选择了汉室的宗亲！
我安稳地趴在他的怀中，甚至还用我毛茸茸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朝服。
然后，我抬起头，越过所有混乱的人群，将我冰冷的，带着无尽嘲讽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高台之上。
投向了那个，龙袍破碎，状若疯魔的男人。
王莽！
你的戏，演完了。
现在，轮到我了！
这一爪，撕碎的，不仅仅是你的龙袍。
更是你的天命！你的国运！你的一切！
我站在冰冷光滑的金殿地砖之上。
我的前方，是九十九级白玉台阶。台阶之上，是那个即将登基为帝的男人，王莽。
我的身后，是黑压压跪成一片的文武百官。
整个未央宫前殿，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这小小的、雪白的身体之上。
期待，狂热，贪婪，畏惧……无数种情绪交织的视线，如同实质的蛛网，将我笼罩。
王莽坐在那张象征着天下至高权力的御座之上，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玄黑为底，金线绣十二章纹的华美龙袍。日月星辰，山河社稷，尽在其中。他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整个天下。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悲天悯人的、“勉为其难”的表情，但那只独眼深处的得意与掌控欲，却如同烧红的烙铁，几乎要灼穿空气，死死地钉在我的身上。
来啊！
朕的祥瑞！
朕的天命！
跳上来，跳到朕的怀中，为朕的万世江山，献上最后，也是最完美的注脚！
我能“听”到他心中得意的咆哮。
我抬起了我的爪子。
肉垫柔软，悄无声息地踏在了第一步。
我的步伐优雅而从容，每一步的距离都像是用尺子量过，精准无比。我昂着头，雪白的毛发在殿中烛火的映照下，流淌着圣洁的光辉。我的金色眼瞳，平静地注视着高台之上的王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我，就是神兽。
我，就是天命。
我的一举一动，都完美地符合着他们心中对于“祥瑞”的一切想象。
看着我的姿态，殿中那些原本心中还有些许忐忑的官员，彻底放下了心。他们脸上的表情愈发狂热，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尊行走的神祇。
刘歆跪在百官的最前方，激动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成了！成了！这传国玉玺一般的祥瑞，将要亲自为新朝加冕！他一生的荣华富贵，都赌在今日！
王莽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他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膝微微分开，为我预留出了一个最舒适、最显眼的位置。
他已经看见了。
看见了史书之上，将会如何浓墨重彩地记载今日之盛况：神兽白虎，通晓人性，感念大司马之圣德，于百官之前，自行登阶，跃入新皇怀中，以昭天命！
何等完美！何等辉煌！
十步。
我走过了跪在地上的刘歆。他激动地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崇敬地望着我，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赞颂我的神异。
二十步。
我走过了殿中官员队列的一半。空气中弥漫着他们身上官服的熏香，混杂着他们贪婪而炙热的呼吸。
五十步。
我踏上了第一级白玉台阶。
冰凉的触感从我的肉垫传来，激得我浑身的妖力都开始微微震荡。
就是这里。
就是这个万众瞩目的舞台。
我继续向上。
一步，一步，一步。
我的身影，在所有人的瞳孔中，越来越清晰。
王莽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了。他眼中的期待，已经满溢而出。他甚至忍不住，对着我，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催促的微笑。
快点！再快点！
九十级，九十一级，九十二级……
我停下了。
我停在了第九十六级台阶之上。
距离御座之上的王莽，只剩下最后三步。
一个触手可及的距离。
一个他伸出手，就能将我抱入怀中的距离。
整个大殿的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是现在！最后的昭示，即将到来！
王莽脸上的笑容，达到了极致。那是一种即将大功告成，即将君临天下的，胜利者的笑容。他的独眼中，倒映着我小小的身影，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傲慢。
他看见我，对着他，微微地，歪了一下头。
似乎，是在好奇地打量着他。
这个动作，可爱而又灵动，更让他心中笃定。
然后。
他看见我的身体，微微下伏。
这是……要起跳的姿态！
来了！
王莽心中狂吼！
我的身体，从原地消失了。
没有声音，没有预兆，就那么凭空消失。
【猎豹之速】！
积蓄在我体内的所有妖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轰然爆发！
时间，在我的感知中，被无限地放慢。
我能看见王莽脸上的笑容，正在一点一点地凝固。
我能看见他那只独眼中，极致的喜悦，是如何在一瞬间，转变为极致的错愕。
我能看见他下意识抬起的手臂，动作是如此的迟缓，如此的无力。
太慢了！
一切都太慢了！
下一瞬，我的身影，已经不再是台阶之上，而是出现在了他的胸前！
半空中，我那柔软的，雪白的，被无数人赞颂为“神迹”的爪子，猛然张开！
五根锋利如刀的指甲，从肉垫中悍然弹出！在烛火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那不是祥瑞的爪子。
那是死神的利刃！
“嘶啦——！”
一声清脆到极致，响亮到极致的布帛撕裂之声，如同一道惊雷，在死寂的大殿之中，悍然炸响！
我蓄满了妖力的右爪，带着撕裂一切的决绝，从他那件华美龙袍的领口，狠狠地，一路划下！
金线断裂！
十二章纹被从中剖开！
日月星辰，山河社稷，在这毫不留情的一爪之下，尽数破碎！
一道巨大的，丑陋的裂口，从他的脖颈，一直延伸到小腹！
华贵的玄黑龙袍，向两侧翻卷开来。
露出了里面……仓促之间，还未来得及换下的，那一身代表着汉室臣子的，绯色朝服！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龙袍之下，依旧是臣子！
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如同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所谓的“天命所归”，就像这件龙袍，被一层一层地撕开，露出了最不堪，最丑陋的内里！
祥瑞？
不！
是这只祥瑞，当着文武百官，当着天下人的面，亲手！撕碎了他的天命！
时间，彻底凝固了。
空间，也仿佛被冻结。
大殿之中，数百名官员，无论是跪着的，还是站着的，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泥塑木雕。
他们的嘴巴，无意识地张大，大到足以塞进一个拳头。
他们的眼睛，惊骇地圆睁，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刘歆脸上的狂喜，还未褪去，就彻底僵硬，碎裂，化作一片死灰。他傻傻地看着高台之上，那被撕碎的龙袍，那刺眼的绯色朝服，整个人，如坠冰窟。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高台之上，王莽，依旧保持着那个张开双臂，准备拥抱天下的姿态。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那僵硬的笑容，如同面具一般，寸寸龟裂，剥落。
取而代之的，是铁青，是煞白，是极致的扭曲！
他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那道巨大的裂口，看着那翻卷的龙袍碎片，看着那一道刺眼的绯色。
“嗬……嗬……”
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嘶吼。
他猛地抬起头，那只独眼，瞬间被无尽的血丝所充斥，爆发出火山喷发一般的杀意与不敢置信！
那眼神，不再有任何伪装，不再有任何悲悯，只剩下最原始，最暴虐的疯狂！
祥瑞？
神兽？
天命？
这他妈是来索命的恶鬼！
“孽畜！！！”
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从王莽的喉咙深处炸开！
然而，我早已一击得手。
利爪划过的瞬间，我便借着那股反震之力，身体在空中一个轻盈至极的翻转。
后跳！
如同一道离弦的白色箭矢，如同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
我的身影，划过一道优美而又致命的弧线，越过高台，越过那九十九级台阶，精准地，落向了下方黑压压的人群之中。
“保护大司马！”
“快！抓住那妖物！”
短暂的死寂之后，终于有王莽的心腹反应过来，发出了惊惶失措的尖叫。
整个大殿，瞬间炸开了锅！
然而，已经晚了。
我的下落点，清晰而明确。
在无数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我轻巧地，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他一直站在人群的角落，沉默着，如同磐石。
他是汉室宗亲，是当朝的太傅，是朝堂之上，仅存的几个敢于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的，中流砥柱。
是刘秀的，远方叔父！
老太傅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住了我。
他能感觉到，我柔软的身体，落在他臂弯里的分量。
他能感觉到，我那温顺的，贴在他胸口的姿态。
他低下头，正对上我那双金色的眼瞳。
那双眼睛里，没有野兽的凶残，没有妖物的诡谲。
只有一片澄澈与冷静。
老太傅的身躯，猛地一震！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的眼中，那原本死水一般的绝望，骤然亮起了一抹难以置信的，璀璨的光！
这不是妖物作祟！
这不是意外！
这是……天意！
是真正的天意！
祥瑞，没有选择篡逆的奸臣！
祥瑞，选择了汉室的宗亲！
我安稳地趴在他的怀中，甚至还用我毛茸茸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朝服。
然后，我抬起头，越过所有混乱的人群，将我冰冷的，带着无尽嘲讽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高台之上。
投向了那个，龙袍破碎，状若疯魔的男人。
王莽！
你的戏，演完了。
现在，轮到我了！
这一爪，撕碎的，不仅仅是你的龙袍。
更是你的天命！你的国运！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