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只是个普通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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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张烈带着两个缇骑，大步流星地穿过街道，官靴踩在酒馆的木地板上，发出的沉闷声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跳上。
原本还有几个缩在角落里低声议论的茶客，此刻全都闭上了嘴，头垂得更低，生怕被这群煞神注意到。
张烈径直走到柜台前，他身材高大，站在那里，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林舟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他没有看林舟，目光在酒馆里巡视了一圈，然后用手中的刀鞘，重重地敲了敲柜台。
“梆！”
清脆的响声，让林舟眼皮跳了一下。
“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张烈终于开口，声音冷硬，不带半点温度，是一种纯粹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正擦拭柜台的林舟放下手中的抹布，抬起头，脸上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生意人特有的和气笑容。
他没有直接回答。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街对面倚红楼的三楼窗口，用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反问：“官爷，您看，他从三楼掉下来，碎在了街上。我呢，在一楼的柜台后面，中间还隔着一条宽街，还有来来往往的行人。我能看到什么？”
顿了顿，摊开手，表情更加无辜：“难不成，我长了千里眼？”
这话一出，张烈身后的两个缇骑脸色都变了，手下意识地按在了刀柄上。
当着皇城司千户的面，这么说话，这小子是活腻了？
张烈那张本就黑如锅底的脸，此刻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双眼微眯，一道寒光从缝隙里射出，牢牢锁定在林舟身上。
“嘴硬？”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很好。”张烈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扑面而来，“皇城司的大牢里，多的是你这种嘴硬的骨头。你猜怎么着？不用烙铁，不用辣椒水，就那么关上几天，自己就都软了。你最好老实点！”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林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然后迅速垮了下去。
像是被吓到了，脖子猛地一缩，身体也跟着矮了半截，原本挺直的腰杆也弯了下去，活脱脱一个被官威吓破了胆的普通小市民。
“官爷息怒！官爷息怒啊！”他连声告饶，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小人……小人就是个开酒馆的，哪见过这种场面，血……那么大一滩血，小人早就吓蒙了，脑子一片空白，是真、真的是什么都没看见啊！”
他一边说，一边还配合着摆手，那副惶恐不安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是个被吓坏了的倒霉蛋。
张烈盯着他，眼神锐利，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林舟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演戏嘛，谁不会？想当年在公司年会上，他反串的白雪公主可是拿过一等奖的。跟你们这群只懂得打打杀杀的古代武夫玩心眼，简直是降维打击。
但他表面上必须装孙子。
张烈看了半晌，见他始终是那副怂样，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一个普通酒馆老板，大概是真的被吓坏了，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林舟的说法。
“算你识相。”
他直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怎么写这份结案的奏报，才能让上头满意，又不至于留下太大的纰漏。
那两个缇骑也松开了按在刀柄上的手，神情倨傲地瞥了林舟一眼，眼神里满是轻蔑。
就在张烈的一只脚即将迈出酒馆门槛的时候，身后传来林舟带着几分后怕的、仿佛自言自语的嘀咕声。
“呼……吓死我了。不过话说回来，也真是怪了，王侍郎那么大个官，听说在朝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自己想不开去爬栏杆呢……”
这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酒馆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张烈的脚步顿住了。
林舟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与天真。
“而且，我听说他……”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林舟像是突然惊醒，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说漏嘴之后极致的惊恐与懊悔。
他慌乱地看着张烈僵硬的背影，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酒馆里落针可闻。
张烈猛地回过身！
周围的缇骑也齐刷刷地转过头，一道道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全部聚焦在林舟一个人身上。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张烈一步一步，重新走了回来，官靴踩地的“咚咚”声，比刚才更加沉重，仿佛要将人的心脏都踩碎。
他再次站在林舟面前，一字一句地问道，声音压抑得骇人。
“你，听说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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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张烈带着两个缇骑，大步流星地穿过街道，官靴踩在酒馆的木地板上，发出的沉闷声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跳上。
原本还有几个缩在角落里低声议论的茶客，此刻全都闭上了嘴，头垂得更低，生怕被这群煞神注意到。
张烈径直走到柜台前，他身材高大，站在那里，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林舟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他没有看林舟，目光在酒馆里巡视了一圈，然后用手中的刀鞘，重重地敲了敲柜台。
“梆！”
清脆的响声，让林舟眼皮跳了一下。
“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张烈终于开口，声音冷硬，不带半点温度，是一种纯粹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正擦拭柜台的林舟放下手中的抹布，抬起头，脸上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生意人特有的和气笑容。
他没有直接回答。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街对面倚红楼的三楼窗口，用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反问：“官爷，您看，他从三楼掉下来，碎在了街上。我呢，在一楼的柜台后面，中间还隔着一条宽街，还有来来往往的行人。我能看到什么？”
顿了顿，摊开手，表情更加无辜：“难不成，我长了千里眼？”
这话一出，张烈身后的两个缇骑脸色都变了，手下意识地按在了刀柄上。
当着皇城司千户的面，这么说话，这小子是活腻了？
张烈那张本就黑如锅底的脸，此刻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双眼微眯，一道寒光从缝隙里射出，牢牢锁定在林舟身上。
“嘴硬？”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很好。”张烈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扑面而来，“皇城司的大牢里，多的是你这种嘴硬的骨头。你猜怎么着？不用烙铁，不用辣椒水，就那么关上几天，自己就都软了。你最好老实点！”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林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然后迅速垮了下去。
像是被吓到了，脖子猛地一缩，身体也跟着矮了半截，原本挺直的腰杆也弯了下去，活脱脱一个被官威吓破了胆的普通小市民。
“官爷息怒！官爷息怒啊！”他连声告饶，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小人……小人就是个开酒馆的，哪见过这种场面，血……那么大一滩血，小人早就吓蒙了，脑子一片空白，是真、真的是什么都没看见啊！”
他一边说，一边还配合着摆手，那副惶恐不安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是个被吓坏了的倒霉蛋。
张烈盯着他，眼神锐利，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林舟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演戏嘛，谁不会？想当年在公司年会上，他反串的白雪公主可是拿过一等奖的。跟你们这群只懂得打打杀杀的古代武夫玩心眼，简直是降维打击。
但他表面上必须装孙子。
张烈看了半晌，见他始终是那副怂样，似乎也失去了耐心。一个普通酒馆老板，大概是真的被吓坏了，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林舟的说法。
“算你识相。”
他直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怎么写这份结案的奏报，才能让上头满意，又不至于留下太大的纰漏。
那两个缇骑也松开了按在刀柄上的手，神情倨傲地瞥了林舟一眼，眼神里满是轻蔑。
就在张烈的一只脚即将迈出酒馆门槛的时候，身后传来林舟带着几分后怕的、仿佛自言自语的嘀咕声。
“呼……吓死我了。不过话说回来，也真是怪了，王侍郎那么大个官，听说在朝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自己想不开去爬栏杆呢……”
这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酒馆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张烈的脚步顿住了。
林舟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与天真。
“而且，我听说他……”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林舟像是突然惊醒，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说漏嘴之后极致的惊恐与懊悔。
他慌乱地看着张烈僵硬的背影，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酒馆里落针可闻。
张烈猛地回过身！
周围的缇骑也齐刷刷地转过头，一道道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全部聚焦在林舟一个人身上。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张烈一步一步，重新走了回来，官靴踩地的“咚咚”声，比刚才更加沉重，仿佛要将人的心脏都踩碎。
他再次站在林舟面前，一字一句地问道，声音压抑得骇人。
“你，听说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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