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阵眼里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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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灵阵核心区的铁轨在灵气冲击下扭曲如蛇，沈千珏的玄色道袍被血影阁的蚀灵蛊啃出无数破洞。我蹲在钟楼阴影里，咬开油纸包着的桂花糕，看他用桃木剑挑飞最后一个黑衣人时，剑尖溅起的血珠正巧落在铁轨新铸的掣灵棘上。
林默！你敢算计我！沈千珏猛地抬头，视线穿过弥漫的灵雾锁定我。我慌忙把糕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摆手：沈先生误会了，我只是来捡块镇魂石......说话间，脚尖悄悄勾动藏在砖缝里的铜链——那玩意儿连着钟楼顶部的定盘星，是锁龙阵最后一道开关。
血影阁左使的半截尸身还挂在电车电线上，他腕间的血玉铃铛在夜风里发出细碎声响。这声音本该召来支援，却被我提前布在周围的迷音阵扭曲成了聚灵阵的启动咒。沈千珏显然听见了铃铛声，瞳孔骤缩：你把血影阁的人引来当祭品？
哪能呢，我拍着身上的糕点碎屑，慢悠悠站起身，我只是帮他们找到了正确的路。话音未落，苏清鸢驾驶的改装电车从隧道里冲出，车头焊着的犁刀状铁轨上还沾着青紫色灵血。她看见我时眼神一冷，却听话地将电车撞向聚灵阵的主枢纽——那里埋着沈千珏用三百个童男童女心脏炼成的阵眼。
找死！沈千珏扬手射出三枚透骨钉，钉尖泛着磷火。我早算准他会护阵眼，侧身躲过的同时，袖中探灵针精准刺入他后腰的气海穴。这一针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封死了他引动地脉灵气的通道。他踉跄半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
从你让青帮在铁轨下埋聚灵柱时啊。我笑得眯起眼，像只偷到鸡的狐狸，你以为那些铸铁轨枕真是为了稳固路基？我抬脚踩在一根扭曲的铁轨上，灵力注入的瞬间，整个聚灵阵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些被改造成锁龙索的电车轨猛地收紧，如巨蟒般缠住正在暴走的灵气流。
沈千珏的脸色由红转青，他终于明白过来：万钧锁龙阵......你用铁轨当锁龙索，聚灵阵的灵气越旺，锁得越紧！他试图引爆阵眼同归于尽，却发现气海穴被封，灵力根本提不上来。
我慢悠悠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替他拂去肩上的血污：沈先生，玩阵法就像下棋，得看清楚棋盘。我从怀里掏出个黄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那是用镇魂阵核心改造的锁灵盘，你布聚灵阵引地气，血影阁走私灵材养蛊，看似各取所需，实则都是我棋盘上的棋子。
苏清鸢从电车上跳下，手里拎着左使的血色铃铛，走到我身边时故意将铃铛晃得乱响：林默，血影阁的reinforcements（援军）快到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老东西？她故意用英文单词，显然还在为之前当诱饵的事赌气。
我没理她，只是看着沈千珏逐渐涣散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愉悦的暖流。这种看着猎物在精心编织的陷阱里挣扎的感觉，比百乐门的法国香槟更让人沉醉。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想法：怎么会输？明明计划得天衣无缝......
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吗？我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的眼睛，因为血影阁那帮蠢货需要个看得见的敌人。我指了指苏清鸢腕间的血玉胎记，等他们发现你这个聚灵阵主脑被我抓了，肯定会把所有账都算在你头上。
沈千珏突然咳出一口黑血，血沫里还飘着几缕金色灵气——那是他苦修三十年的本源。我见状立刻往后一跳，装作被溅到的样子：哎呀，沈先生您这是何苦呢？心里却乐开了花——他越激动，锁龙阵的反噬就越强。
陈默推着装满齿轮的手推车从阴影里出来，镜片在灵雾中闪着寒光：林先生，主枢纽已锁定，随时可以......他做了个拧动的手势。我点点头，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法租界巡捕房的人，杜蒙警官举着煤油灯，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扛着洋枪的巡捕。
林默！这里发生了什么？杜蒙看着满地狼藉，脸色煞白。我立刻换上惊慌失措的表情，指着被锁在铁轨里的沈千珏：杜蒙先生！快！这位沈先生想破坏电车轨道，还伤了好多人！
沈千珏气得浑身发抖，却被锁龙阵压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我趁机对陈默使眼色，他立刻掏出扳手，装作修理铁轨的样子，实则悄悄拧动了锁龙阵的卸力阀——这样既能让沈千珏保持清醒，又能让他看起来像个被灵气反噬的疯子。
把他带走！杜蒙指着沈千珏，又看向我，林先生，您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吓坏了。我拍着胸口，做出心有余悸的样子，幸好陈默先生懂机械，不然这铁轨......我故意没说完，留给杜蒙无限遐想空间。看着巡捕们用铁链捆住沈千珏，我心里冷笑——把他交给巡捕房最安全，血影阁绝不会在法租界动手救人，而沈千珏那些见不得光的阵法研究，足够让他在西牢里烂掉。
苏清鸢走到我身边，低声问：血影阁的人怎么办？我感觉到至少有十股强大的灵气正在靠近。
别急。我从口袋里掏出两枚血玉铃铛，正是从左使和沈千珏身上搜来的，你拿着这个，去黄浦江码头。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笑得更欢，记住，要哭得逼真点，就说沈千珏杀了左使，我是帮凶。
你又想让我当诱饵？她皱眉，指尖捏紧铃铛。
错了，我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这次你是带着真相的幸存者。血影阁需要一个活口来指认凶手，而你......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只需要把他们引到我准备好的坟地就行。
看着苏清鸢不情不愿地离开，陈默推了推眼镜：林先生，您确定血影阁会信她？
他们信不信不重要，我望着聚灵阵方向逐渐平息的灵雾，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重要的是，他们需要一个目标来发泄怒火。沈千珏死了，我又有杜蒙警官做不在场证明，他们只能抓着苏清鸢这条线不放。
烟头在夜色里明灭，我吐出的烟圈与残余的灵雾缠绕在一起，形成诡异的图案。杜蒙带着人押着沈千珏走远了，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巷弄深处。陈默开始收拾工具，手推车上的齿轮发出规律的咔嗒声，像某种诡异的节拍。
我靠在钟楼墙壁上，感受着地下镇魂阵重新流动的温和灵气。沈千珏的聚灵阵被锁龙阵绞碎，灵气反哺了镇魂阵，法租界的灵气乱流算是暂时解决了。但这只是开始，血影阁的人还在暗处，苏清鸢那个丫头能不能把他们引进圈套，杜蒙警官会不会查到更多线索......
太多变数了，但这正是乐趣所在。就像刚才看着沈千珏绝望的眼神，就像现在想象着血影阁杀手走进我布置的雷区，我的心跳总会因为这种掌控一切的快感而加速。他们都以为我是救租界于危难的好人，是懂点风水的机械师，却不知道在这张温和无害的面具下，藏着怎样一副爱看猎物挣扎的心肠。
林先生，镇魂阵核心修复完毕，灵气流向已调整。陈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很好。我踩灭烟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该让法租界的电车，按照我的规矩跑了。
月光洒在重新归位的铁轨上，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我抬头望向钟楼顶部的定盘星，那玩意儿还在微微转动，像一只俯瞰众生的眼睛。沈千珏，血影阁，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你们的游戏结束了，现在，该轮到我出牌了。
而我最喜欢的牌，永远是那张藏在最深处，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废牌，却能在最后一刻，将整个牌局彻底颠覆的——那张名为扮猪吃老虎的王牌。毕竟，看着对手从得意洋洋到惊慌失措，再到绝望崩溃，这过程中的每一个表情，都值得我细细品味。
（书友朋友们，如果喜欢这本小说，就不要吝惜你们手中的小花花啦？如果你们对本书有什么期待？欢迎留言，期待我们一起走的更久。）
聚灵阵核心区的铁轨在灵气冲击下扭曲如蛇，沈千珏的玄色道袍被血影阁的蚀灵蛊啃出无数破洞。我蹲在钟楼阴影里，咬开油纸包着的桂花糕，看他用桃木剑挑飞最后一个黑衣人时，剑尖溅起的血珠正巧落在铁轨新铸的掣灵棘上。
林默！你敢算计我！沈千珏猛地抬头，视线穿过弥漫的灵雾锁定我。我慌忙把糕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摆手：沈先生误会了，我只是来捡块镇魂石......说话间，脚尖悄悄勾动藏在砖缝里的铜链——那玩意儿连着钟楼顶部的定盘星，是锁龙阵最后一道开关。
血影阁左使的半截尸身还挂在电车电线上，他腕间的血玉铃铛在夜风里发出细碎声响。这声音本该召来支援，却被我提前布在周围的迷音阵扭曲成了聚灵阵的启动咒。沈千珏显然听见了铃铛声，瞳孔骤缩：你把血影阁的人引来当祭品？
哪能呢，我拍着身上的糕点碎屑，慢悠悠站起身，我只是帮他们找到了正确的路。话音未落，苏清鸢驾驶的改装电车从隧道里冲出，车头焊着的犁刀状铁轨上还沾着青紫色灵血。她看见我时眼神一冷，却听话地将电车撞向聚灵阵的主枢纽——那里埋着沈千珏用三百个童男童女心脏炼成的阵眼。
找死！沈千珏扬手射出三枚透骨钉，钉尖泛着磷火。我早算准他会护阵眼，侧身躲过的同时，袖中探灵针精准刺入他后腰的气海穴。这一针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封死了他引动地脉灵气的通道。他踉跄半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
从你让青帮在铁轨下埋聚灵柱时啊。我笑得眯起眼，像只偷到鸡的狐狸，你以为那些铸铁轨枕真是为了稳固路基？我抬脚踩在一根扭曲的铁轨上，灵力注入的瞬间，整个聚灵阵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些被改造成锁龙索的电车轨猛地收紧，如巨蟒般缠住正在暴走的灵气流。
沈千珏的脸色由红转青，他终于明白过来：万钧锁龙阵......你用铁轨当锁龙索，聚灵阵的灵气越旺，锁得越紧！他试图引爆阵眼同归于尽，却发现气海穴被封，灵力根本提不上来。
我慢悠悠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替他拂去肩上的血污：沈先生，玩阵法就像下棋，得看清楚棋盘。我从怀里掏出个黄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那是用镇魂阵核心改造的锁灵盘，你布聚灵阵引地气，血影阁走私灵材养蛊，看似各取所需，实则都是我棋盘上的棋子。
苏清鸢从电车上跳下，手里拎着左使的血色铃铛，走到我身边时故意将铃铛晃得乱响：林默，血影阁的reinforcements（援军）快到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老东西？她故意用英文单词，显然还在为之前当诱饵的事赌气。
我没理她，只是看着沈千珏逐渐涣散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愉悦的暖流。这种看着猎物在精心编织的陷阱里挣扎的感觉，比百乐门的法国香槟更让人沉醉。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想法：怎么会输？明明计划得天衣无缝......
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吗？我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的眼睛，因为血影阁那帮蠢货需要个看得见的敌人。我指了指苏清鸢腕间的血玉胎记，等他们发现你这个聚灵阵主脑被我抓了，肯定会把所有账都算在你头上。
沈千珏突然咳出一口黑血，血沫里还飘着几缕金色灵气——那是他苦修三十年的本源。我见状立刻往后一跳，装作被溅到的样子：哎呀，沈先生您这是何苦呢？心里却乐开了花——他越激动，锁龙阵的反噬就越强。
陈默推着装满齿轮的手推车从阴影里出来，镜片在灵雾中闪着寒光：林先生，主枢纽已锁定，随时可以......他做了个拧动的手势。我点点头，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法租界巡捕房的人，杜蒙警官举着煤油灯，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扛着洋枪的巡捕。
林默！这里发生了什么？杜蒙看着满地狼藉，脸色煞白。我立刻换上惊慌失措的表情，指着被锁在铁轨里的沈千珏：杜蒙先生！快！这位沈先生想破坏电车轨道，还伤了好多人！
沈千珏气得浑身发抖，却被锁龙阵压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我趁机对陈默使眼色，他立刻掏出扳手，装作修理铁轨的样子，实则悄悄拧动了锁龙阵的卸力阀——这样既能让沈千珏保持清醒，又能让他看起来像个被灵气反噬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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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鸢走到我身边，低声问：血影阁的人怎么办？我感觉到至少有十股强大的灵气正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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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信不信不重要，我望着聚灵阵方向逐渐平息的灵雾，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重要的是，他们需要一个目标来发泄怒火。沈千珏死了，我又有杜蒙警官做不在场证明，他们只能抓着苏清鸢这条线不放。
烟头在夜色里明灭，我吐出的烟圈与残余的灵雾缠绕在一起，形成诡异的图案。杜蒙带着人押着沈千珏走远了，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巷弄深处。陈默开始收拾工具，手推车上的齿轮发出规律的咔嗒声，像某种诡异的节拍。
我靠在钟楼墙壁上，感受着地下镇魂阵重新流动的温和灵气。沈千珏的聚灵阵被锁龙阵绞碎，灵气反哺了镇魂阵，法租界的灵气乱流算是暂时解决了。但这只是开始，血影阁的人还在暗处，苏清鸢那个丫头能不能把他们引进圈套，杜蒙警官会不会查到更多线索......
太多变数了，但这正是乐趣所在。就像刚才看着沈千珏绝望的眼神，就像现在想象着血影阁杀手走进我布置的雷区，我的心跳总会因为这种掌控一切的快感而加速。他们都以为我是救租界于危难的好人，是懂点风水的机械师，却不知道在这张温和无害的面具下，藏着怎样一副爱看猎物挣扎的心肠。
林先生，镇魂阵核心修复完毕，灵气流向已调整。陈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很好。我踩灭烟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该让法租界的电车，按照我的规矩跑了。
月光洒在重新归位的铁轨上，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我抬头望向钟楼顶部的定盘星，那玩意儿还在微微转动，像一只俯瞰众生的眼睛。沈千珏，血影阁，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你们的游戏结束了，现在，该轮到我出牌了。
而我最喜欢的牌，永远是那张藏在最深处，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废牌，却能在最后一刻，将整个牌局彻底颠覆的——那张名为扮猪吃老虎的王牌。毕竟，看着对手从得意洋洋到惊慌失措，再到绝望崩溃，这过程中的每一个表情，都值得我细细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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