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西川图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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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襄阳（或刘备选定新治所）。府邸之中，文武齐聚。赤壁战后，刘备坐拥荆南四郡，兵精粮足，人才济济，然荆州四战之地，北有曹操虎视，东有孙权觊觎，绝非久安之所。
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投向西方舆图：“主公！荆州虽富庶，然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然其主不能守（指刘表后刘琮），此殆天所以资将军。然…此乃四战之地，非立业之基！欲成霸业，当图益州！”
他手指西川（益州）：“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大业可成，汉室可兴矣！”隆中对的战略蓝图，此刻愈发清晰紧迫。
刘备面露难色，抚髯长叹：“军师之言，备…深以为然。然…益州牧刘璋，亦汉室宗亲，与备同宗。备…素以仁义立身，安忍夺同宗基业？恐失信义于天下！”
关羽丹凤眼微睁：“大哥！刘璋暗弱，不能守土，益州终为他人所得！与其让曹操、张鲁之辈窃取，不若大哥取之，以兴汉室！”
张飞环眼圆睁：“正是！那刘璋算哪门子英雄？益州在他手里，迟早玩完！大哥取了，是救益州百姓！”
庞统（士元）早已按捺不住，霍然起身，声音洪亮：“主公！事当决而不决，愚夫之见也！主公岂不闻‘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今益州天府，刘璋无能，此乃天赐主公！岂可因小仁而失大义？昔高皇帝与项羽约分天下，后垓下一战而定乾坤！岂拘泥于小信？今若不取，曹操、孙权必图之！届时，主公将进退失据，悔之晚矣！”言语激烈，直指刘备犹豫之弊。
诸葛亮微微颔首：“士元之言虽直，然切中要害。主公仁义，天下皆知。然取西川，非为私利，乃为天下苍生，为复兴汉室！刘璋暗弱，不能保境安民，反使益州生灵涂炭，此非仁也！主公取而代之，施仁政，救黎民，方为大仁大义！且…亮夜观天象，益州分野，主星晦暗，客星明耀，此乃易主之兆！天命…当归主公！”
正当刘备犹豫不决之际，门吏急报：“主公！益州别驾张松张永年，奉刘璋之命出使荆州，已至城外！”
“张松？”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此人…乃蜀中名士，心高气傲，怀才不遇，久有择主之心！其兄张肃，为刘璋所重，然松…常怨刘璋暗弱。此天赐良机也！主公当亲迎之，厚礼相待，示以诚敬！或…可得西川之秘！”
刘备会意，亲率诸葛亮、庞统等出城相迎。
张松（字永年）身材矮小，其貌不扬，额头尖，鼻偃齿露，然双目炯炯，顾盼自雄。他见刘备亲迎，诸葛亮、庞统等名士相随，心中暗惊，面上却倨傲。
刘备执礼甚恭：“久闻永年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幸得见，足慰平生！先生远来辛苦，快请入城！”
盛宴款待。席间，刘备殷勤劝酒，言辞恳切，绝口不提益州之事，只论天下大势，汉室倾颓，忧国忧民之情溢于言表。诸葛亮、庞统等亦对张松才华多有赞誉。
张松本对刘备半信半疑，见其如此礼贤下士，毫无轻视自己貌丑之意，又观其麾下人才济济，气象不凡，心中渐生好感。酒过三巡，张松借着酒意，语带机锋：“刘皇叔！松…观天下诸侯，曹操奸雄，孙权坐守，刘璋暗弱，张鲁妖妄…皆非明主！皇叔仁德布于四海，松…久仰！惜乎…皇叔无立足之地，英雄无用武之所啊！”
刘备闻言，佯装叹息：“备…飘零半生，寄人篱下，虽有兴汉之志，然…力不从心！每思及此，五内俱焚！”
张松见刘备真情流露，不再犹豫，屏退左右，低声道：“皇叔！益州…天府之国，非治乱之主不可居！刘季玉（刘璋）懦弱无能，不能任贤用能，益州豪杰，皆怀怨望！松…此来，非仅为使，实欲…为皇叔献一图！”
“图？”刘备故作惊讶。
张松从怀中取出一卷帛书，徐徐展开：“此乃…松…呕心沥血所绘《西蜀地形图》！内详益州山川险要，府库钱粮，兵马屯驻，及可用之才，欲害之敌！皇叔若有意取西川，凭此图，如观掌纹！松…不才，愿为内应！”他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刘备、诸葛亮、庞统等观图，无不震撼！图中山川河流、关隘城池、兵力部署、粮道仓储，标注得清清楚楚！实乃无价之宝！
刘备离席，对张松深深一揖：“先生…真乃备之贵人！此图…胜过十万雄兵！备…何德何能，受先生如此厚恩！”
张松扶起刘备：“皇叔！松…非为私利！实不忍见益州父老陷于水火！望皇叔…早定西川，救民倒悬！”他随即密告：“刘璋因惧张鲁侵扰汉中，已遣法正、孟达为使，欲结好皇叔，或…求援！此二人亦不满刘璋，可为我用！皇叔…当早作决断！”
张松归蜀不久，果如其所言，益州使者法正（孝直）、孟达（子度）抵达荆州。
法正仪表堂堂，谈吐不凡；孟达英武俊朗，皆有才略。二人见刘备礼贤下士，麾下人才济济，气象远非刘璋可比，心中倾慕。
庞统私下会见二人，直言不讳：“刘季玉非立业之主！益州将属有德者！我主刘皇叔，帝室之胄，仁义布于四海，正乃明主！二位大才，岂可明珠暗投？”
法正、孟达早有此心，闻言慨然：“正（达）…愿效犬马之劳，助皇叔取西川！”
刘备大喜，厚待二人。法正密告：“刘璋闻张鲁欲犯葭萌关，心中恐惧。今遣正等来，实欲请皇叔入川相助，共御张鲁！此乃天赐良机！皇叔可借援川之名，提兵入蜀！松在成都为内应，正等为向导，西川…唾手可得！”
内应已通，良机已至，入川之路豁然开朗！然刘备心中，仁义之枷锁仍未解开。
府邸密室。刘备独坐，面前摊开《西蜀地形图》，神色挣扎痛苦。
“景升兄（刘表）…待备不薄，然备…终负其托，占其基业…今…又要图谋同宗季玉（刘璋）…备…岂非不仁不义之徒？天下…将如何看我？”他喃喃自语，内心饱受煎熬。
诸葛亮悄然入内，轻声道：“主公…仍在为取川之事忧虑？”
刘备抬头，眼中含泪：“军师！备…心中不安！恐负天下仁义之名！”
诸葛亮正色道：“主公！仁义，非妇人之仁！昔日高祖入关中，约法三章，秋毫无犯，此乃真仁义！今刘璋暗弱，不能保境安民，益州豪强割据，百姓困苦。张鲁在北，虎视眈眈。曹操若平定中原，必挥师南下！届时，益州必遭涂炭！主公取西川，非为私利，乃为拯益州万民于水火，为汉室保留复兴火种！此乃大仁！大义！若拘泥于小信小义，坐视益州沦丧，使万民遭劫，方为不仁不义！”
庞统亦进言，言辞更烈：“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刘璋邀主公入川，此乃天赐！若迟疑不决，刘璋生疑，或曹操、孙权先图之，悔之何及？！主公欲效妇人之仁，坐困荆州乎？！”
关羽、张飞、赵云等亦纷纷请战：“大哥！军师之言有理！取西川，兴汉室！”
刘备看着眼前忠心耿耿的文武，看着那幅关乎益州命运的舆图，想起诸葛亮隆中对的大业蓝图，想起张松、法正等益州志士的殷切期望…他胸中热血翻涌，眼中犹豫渐褪，代之以决然之色！
他猛地站起，一掌拍在案上，声音斩钉截铁：“诸公…所言极是！备…岂能因小仁而误大义，因私情而负苍生？！传令！”
“在！”众将肃然。
“整备军马粮草！调集精兵三万！以黄忠、魏延为先锋！庞士元随军参赞军机！关羽、张飞、赵云、诸葛亮…留守荆州，总督军政，严防曹操、孙权！”
“诺！”声震屋瓦。
刘备目光如电，望向西方：“备…亲率大军，入川…援刘季玉，共御张鲁！”“援”字出口，意味深长。一场以“援”为名，实为图川的大幕，就此拉开！
尾声：雄师向西行
荆州城外，旌旗蔽日，刀枪如林。三万精锐，盔明甲亮，士气高昂。
刘备金甲红袍，立于帅台。庞统一身布衣，羽扇（或执杖）立于身侧，眼中闪烁着智谋与锐气。
“将士们！”刘备声音洪亮，“益州牧刘季玉，乃备同宗兄弟！今受张鲁侵扰，求援于我！汉室宗亲，同气连枝！备…岂能坐视？今提兵入川，助季玉御敌！保境安民，扬我汉威！”
“保境安民！扬我汉威！”三军怒吼，声震云霄。
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等留守文武，于城下相送。
诸葛亮执刘备手，低声道：“主公入川，万事谨慎。士元多谋，然性急刚烈，主公…当善加节制。亮…在荆州，静候主公佳音！”
刘备重重点头：“荆州…重托军师矣！”
关羽沉声道：“大哥放心！云长在，荆州在！”
张飞拍着胸脯：“大哥！早去早回！待取了西川，俺老张请你吃酒！”
赵云按剑：“主公保重！子龙…誓死守护荆州！”
号角长鸣！战鼓擂动！
刘备拔剑指天：“出发！”
大军开拔！铁流滚滚，向西而去！烟尘弥漫中，刘备与庞统的身影渐行渐远。
诸葛亮立于城头，羽扇轻摇，目光深邃地望着西去的烟尘。荆州，暂时交予他手；而西川的命运，将在刘备与庞统的脚下展开。
荆州，襄阳（或刘备选定新治所）。府邸之中，文武齐聚。赤壁战后，刘备坐拥荆南四郡，兵精粮足，人才济济，然荆州四战之地，北有曹操虎视，东有孙权觊觎，绝非久安之所。
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投向西方舆图：“主公！荆州虽富庶，然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然其主不能守（指刘表后刘琮），此殆天所以资将军。然…此乃四战之地，非立业之基！欲成霸业，当图益州！”
他手指西川（益州）：“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大业可成，汉室可兴矣！”隆中对的战略蓝图，此刻愈发清晰紧迫。
刘备面露难色，抚髯长叹：“军师之言，备…深以为然。然…益州牧刘璋，亦汉室宗亲，与备同宗。备…素以仁义立身，安忍夺同宗基业？恐失信义于天下！”
关羽丹凤眼微睁：“大哥！刘璋暗弱，不能守土，益州终为他人所得！与其让曹操、张鲁之辈窃取，不若大哥取之，以兴汉室！”
张飞环眼圆睁：“正是！那刘璋算哪门子英雄？益州在他手里，迟早玩完！大哥取了，是救益州百姓！”
庞统（士元）早已按捺不住，霍然起身，声音洪亮：“主公！事当决而不决，愚夫之见也！主公岂不闻‘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今益州天府，刘璋无能，此乃天赐主公！岂可因小仁而失大义？昔高皇帝与项羽约分天下，后垓下一战而定乾坤！岂拘泥于小信？今若不取，曹操、孙权必图之！届时，主公将进退失据，悔之晚矣！”言语激烈，直指刘备犹豫之弊。
诸葛亮微微颔首：“士元之言虽直，然切中要害。主公仁义，天下皆知。然取西川，非为私利，乃为天下苍生，为复兴汉室！刘璋暗弱，不能保境安民，反使益州生灵涂炭，此非仁也！主公取而代之，施仁政，救黎民，方为大仁大义！且…亮夜观天象，益州分野，主星晦暗，客星明耀，此乃易主之兆！天命…当归主公！”
正当刘备犹豫不决之际，门吏急报：“主公！益州别驾张松张永年，奉刘璋之命出使荆州，已至城外！”
“张松？”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此人…乃蜀中名士，心高气傲，怀才不遇，久有择主之心！其兄张肃，为刘璋所重，然松…常怨刘璋暗弱。此天赐良机也！主公当亲迎之，厚礼相待，示以诚敬！或…可得西川之秘！”
刘备会意，亲率诸葛亮、庞统等出城相迎。
张松（字永年）身材矮小，其貌不扬，额头尖，鼻偃齿露，然双目炯炯，顾盼自雄。他见刘备亲迎，诸葛亮、庞统等名士相随，心中暗惊，面上却倨傲。
刘备执礼甚恭：“久闻永年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幸得见，足慰平生！先生远来辛苦，快请入城！”
盛宴款待。席间，刘备殷勤劝酒，言辞恳切，绝口不提益州之事，只论天下大势，汉室倾颓，忧国忧民之情溢于言表。诸葛亮、庞统等亦对张松才华多有赞誉。
张松本对刘备半信半疑，见其如此礼贤下士，毫无轻视自己貌丑之意，又观其麾下人才济济，气象不凡，心中渐生好感。酒过三巡，张松借着酒意，语带机锋：“刘皇叔！松…观天下诸侯，曹操奸雄，孙权坐守，刘璋暗弱，张鲁妖妄…皆非明主！皇叔仁德布于四海，松…久仰！惜乎…皇叔无立足之地，英雄无用武之所啊！”
刘备闻言，佯装叹息：“备…飘零半生，寄人篱下，虽有兴汉之志，然…力不从心！每思及此，五内俱焚！”
张松见刘备真情流露，不再犹豫，屏退左右，低声道：“皇叔！益州…天府之国，非治乱之主不可居！刘季玉（刘璋）懦弱无能，不能任贤用能，益州豪杰，皆怀怨望！松…此来，非仅为使，实欲…为皇叔献一图！”
“图？”刘备故作惊讶。
张松从怀中取出一卷帛书，徐徐展开：“此乃…松…呕心沥血所绘《西蜀地形图》！内详益州山川险要，府库钱粮，兵马屯驻，及可用之才，欲害之敌！皇叔若有意取西川，凭此图，如观掌纹！松…不才，愿为内应！”他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刘备、诸葛亮、庞统等观图，无不震撼！图中山川河流、关隘城池、兵力部署、粮道仓储，标注得清清楚楚！实乃无价之宝！
刘备离席，对张松深深一揖：“先生…真乃备之贵人！此图…胜过十万雄兵！备…何德何能，受先生如此厚恩！”
张松扶起刘备：“皇叔！松…非为私利！实不忍见益州父老陷于水火！望皇叔…早定西川，救民倒悬！”他随即密告：“刘璋因惧张鲁侵扰汉中，已遣法正、孟达为使，欲结好皇叔，或…求援！此二人亦不满刘璋，可为我用！皇叔…当早作决断！”
张松归蜀不久，果如其所言，益州使者法正（孝直）、孟达（子度）抵达荆州。
法正仪表堂堂，谈吐不凡；孟达英武俊朗，皆有才略。二人见刘备礼贤下士，麾下人才济济，气象远非刘璋可比，心中倾慕。
庞统私下会见二人，直言不讳：“刘季玉非立业之主！益州将属有德者！我主刘皇叔，帝室之胄，仁义布于四海，正乃明主！二位大才，岂可明珠暗投？”
法正、孟达早有此心，闻言慨然：“正（达）…愿效犬马之劳，助皇叔取西川！”
刘备大喜，厚待二人。法正密告：“刘璋闻张鲁欲犯葭萌关，心中恐惧。今遣正等来，实欲请皇叔入川相助，共御张鲁！此乃天赐良机！皇叔可借援川之名，提兵入蜀！松在成都为内应，正等为向导，西川…唾手可得！”
内应已通，良机已至，入川之路豁然开朗！然刘备心中，仁义之枷锁仍未解开。
府邸密室。刘备独坐，面前摊开《西蜀地形图》，神色挣扎痛苦。
“景升兄（刘表）…待备不薄，然备…终负其托，占其基业…今…又要图谋同宗季玉（刘璋）…备…岂非不仁不义之徒？天下…将如何看我？”他喃喃自语，内心饱受煎熬。
诸葛亮悄然入内，轻声道：“主公…仍在为取川之事忧虑？”
刘备抬头，眼中含泪：“军师！备…心中不安！恐负天下仁义之名！”
诸葛亮正色道：“主公！仁义，非妇人之仁！昔日高祖入关中，约法三章，秋毫无犯，此乃真仁义！今刘璋暗弱，不能保境安民，益州豪强割据，百姓困苦。张鲁在北，虎视眈眈。曹操若平定中原，必挥师南下！届时，益州必遭涂炭！主公取西川，非为私利，乃为拯益州万民于水火，为汉室保留复兴火种！此乃大仁！大义！若拘泥于小信小义，坐视益州沦丧，使万民遭劫，方为不仁不义！”
庞统亦进言，言辞更烈：“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刘璋邀主公入川，此乃天赐！若迟疑不决，刘璋生疑，或曹操、孙权先图之，悔之何及？！主公欲效妇人之仁，坐困荆州乎？！”
关羽、张飞、赵云等亦纷纷请战：“大哥！军师之言有理！取西川，兴汉室！”
刘备看着眼前忠心耿耿的文武，看着那幅关乎益州命运的舆图，想起诸葛亮隆中对的大业蓝图，想起张松、法正等益州志士的殷切期望…他胸中热血翻涌，眼中犹豫渐褪，代之以决然之色！
他猛地站起，一掌拍在案上，声音斩钉截铁：“诸公…所言极是！备…岂能因小仁而误大义，因私情而负苍生？！传令！”
“在！”众将肃然。
“整备军马粮草！调集精兵三万！以黄忠、魏延为先锋！庞士元随军参赞军机！关羽、张飞、赵云、诸葛亮…留守荆州，总督军政，严防曹操、孙权！”
“诺！”声震屋瓦。
刘备目光如电，望向西方：“备…亲率大军，入川…援刘季玉，共御张鲁！”“援”字出口，意味深长。一场以“援”为名，实为图川的大幕，就此拉开！
尾声：雄师向西行
荆州城外，旌旗蔽日，刀枪如林。三万精锐，盔明甲亮，士气高昂。
刘备金甲红袍，立于帅台。庞统一身布衣，羽扇（或执杖）立于身侧，眼中闪烁着智谋与锐气。
“将士们！”刘备声音洪亮，“益州牧刘季玉，乃备同宗兄弟！今受张鲁侵扰，求援于我！汉室宗亲，同气连枝！备…岂能坐视？今提兵入川，助季玉御敌！保境安民，扬我汉威！”
“保境安民！扬我汉威！”三军怒吼，声震云霄。
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等留守文武，于城下相送。
诸葛亮执刘备手，低声道：“主公入川，万事谨慎。士元多谋，然性急刚烈，主公…当善加节制。亮…在荆州，静候主公佳音！”
刘备重重点头：“荆州…重托军师矣！”
关羽沉声道：“大哥放心！云长在，荆州在！”
张飞拍着胸脯：“大哥！早去早回！待取了西川，俺老张请你吃酒！”
赵云按剑：“主公保重！子龙…誓死守护荆州！”
号角长鸣！战鼓擂动！
刘备拔剑指天：“出发！”
大军开拔！铁流滚滚，向西而去！烟尘弥漫中，刘备与庞统的身影渐行渐远。
诸葛亮立于城头，羽扇轻摇，目光深邃地望着西去的烟尘。荆州，暂时交予他手；而西川的命运，将在刘备与庞统的脚下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