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邺城寄篱下，芒砀聚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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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邺城，袁绍的府邸雕梁画栋，庭院深深，尽显四世三公的煊赫气象。然而，对于寄居于此的刘备而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却如同一座黄金打造的囚笼，处处透着冰冷的疏离与无形的枷锁。
刘备被安置在一处僻静的馆驿。虽无缺衣少食之忧，袁绍更赐下锦袍玉带，仆役如云，但空气中弥漫的审视与轻视，却无处不在。他每日晨起，必至馆驿后的小园，亲自锄草、浇水，侍弄几畦青菜萝卜。动作一丝不苟，神情专注平和，仿佛这便是他全部的心事。
“刘使君真是雅人深致，躬耕之乐，令人心折。”袁绍次子袁熙（或谋士郭图）偶来“探望”，见此情景，语带讥讽。
刘备放下锄头，拍去手上泥土，笑容谦卑得近乎卑微：“备出身微寒，贩履织席，本是农桑之事。今蒙袁公厚待，衣食无忧，闲来无事，侍弄些菜蔬，聊以自娱，不敢称雅。”他指着长势尚可的青菜，“待得春来，备亲手采摘，奉于袁公尝鲜。”
袁熙（或郭图）笑着告辞，转身便将“刘备安于田园，胸无大志”的观察回报袁绍。袁绍捻须沉吟，眼中疑虑稍减，却并未尽消。他需要刘备“汉室宗亲”的名分装点门面，却也忌惮其潜在的威胁。
府邸深处，袁绍召集心腹议事。刘备的“归附”，成为争论焦点。
“主公！刘备，枭雄也！其志岂在袁公之下？今落魄来投，不过权宜之计！其有关张之勇，若假以时日，必成心腹大患！当除之！”郭图眼神阴鸷，言辞激烈。
审配附和：“郭公所言极是！刘备织席贩履之徒，安能与我四世三公并立？留之无益，反受其害！”
沮授皱眉：“主公！不可！刘备虽败，然其仁义之名著于四海！今穷蹙来投，若杀之，恐失天下英雄之心！且其有关羽、张飞，皆万人敌，若逼其反噬，反为不美！不若厚待之，虚以名位，束之高阁，使其为我所用，亦显主公海纳百川之量！”
田丰（若未被囚）亦道：“元皓（沮授字）之言是也！今曹操势大，方为心腹之患！刘备，疥癣之疾耳！当务之急，乃整军经武，备战曹操！岂可因小失大？”
袁绍被两派意见搅得心烦意乱。他既想彰显自己“礼贤下士”的气度，又对刘备充满本能的戒备。最终，他摆摆手：“罢了！刘备…暂且留之。授其为‘豫州牧’（空衔），赐府邸，厚其俸禄。然…无令不得擅离邺城！其旧部…严加监视！”他选择了最稳妥也最无用的软禁。
许都金笼：云长的丹心
许都，曹操赐予关羽的府邸，亭台楼阁，水榭回廊，极尽奢华。美婢如云，珍馐美酒，锦衣玉食，供应不绝。曹操的“厚待”，如同精心编织的金丝鸟笼。
“关将军！丞相赐下西域美酒十坛，蜀锦百匹，明珠一斛！请将军笑纳！”曹操近侍满脸堆笑。
关羽端坐堂上，丹凤眼微垂，抚髯不语。案上，堆积着曹操连日赏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他未曾动过分毫。
“登记造册，入库封存。”关羽声音平淡，无喜无悲。
“这…将军…”近侍愕然。
“关某曾言：降汉帝，非降曹操。丞相厚赐，关某心领。然无功不受禄，此物乃汉室所赐，非关某私财。”关羽抬眼，目光如电，“另，烦请转告丞相，关某每日需至后院向二位嫂夫人（甘夫人及糜夫人灵位）请安，照料侄儿阿斗。府中仆役，非关某旧人，不得擅入后院！”
近侍唯唯诺诺退下。
后院，甘夫人怀抱阿斗，面容憔悴，眼中难掩惊惶。关羽每日必至，躬身行礼：“嫂嫂安好？阿斗安好？”他亲自查看阿斗饮食，询问起居。虽沉默寡言，但那如山岳般沉稳的身影，是甘夫人母子在异乡唯一的依靠。
夜深人静。关羽独立庭院，仰望苍穹孤月。赤兔马在厩中轻嘶。他抚摸着赤兔火红的鬃毛，低语：“赤兔啊赤兔…若知兄长下落，汝当一日千里，载吾寻兄！”丹凤眼中，思念与忧虑如同潮水翻涌。“大哥…翼德…你们…可还安好？云长…愧对兄长！”他紧握拳头，骨节发白。手中那卷《春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兖州与徐州交界，芒砀山深处。山势险峻，林深树密。
“啊——！”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在山谷回荡！张飞赤裸上身，虬髯戟张，环眼赤红，挥舞着一柄沉重的开山斧，疯狂劈砍着面前的巨木！木屑纷飞，汗水混合着未愈的伤疤渗出的血丝，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流淌。
下邳突围的血战，如同烙印刻在他心头。大哥的悲吼，二哥的决绝，糜夫人的惨死…还有自己身中数箭，被亲兵死命拖出重围的屈辱！这一切，如同毒火，日夜灼烧着他的灵魂！
“将军！歇歇吧！”一名涿郡老兵（王虎）递上水囊。
张飞一把抓过，仰头狂饮，清水混合着汗水血水，顺着虬髯滴落。他环眼扫过山谷中搭建的简陋营寨，看着那些同样带着伤疤、眼神却充满野性与忠诚的部下——他们多是下邳败退的残兵，或是被曹军逼得走投无路的流民、山贼。
“歇？”张飞将水囊砸在地上，怒吼，“曹操老贼未死！大哥二哥下落不明！俺老张有何面目歇息？！”他猛地指向山下，“探子回报！曹军又在山下村庄劫掠！抢粮！抢女人！杀我百姓！兄弟们！跟俺老张下山！剁了那帮狗娘养的！”
“杀！杀！杀！”山谷中爆发出震天的怒吼！数百名衣衫褴褛却杀气腾腾的汉子，拿起简陋的武器（刀枪棍棒，甚至农具），跟随张飞，如同猛虎下山，扑向山下的曹军运粮队！
一场血腥的遭遇战！张飞如同疯魔，开山斧（或夺来的长矛）所向披靡！曹军猝不及防，被杀得人仰马翻，粮车被劫，辎重被焚！张飞率部呼啸而去，只留下遍地狼藉和曹军的哀嚎。
“痛快！”张飞浑身浴血，坐在抢来的粮袋上，拍着酒坛（缴获）狂笑。但笑声很快停歇，他环眼望向北方（邺城方向），又望向西方（许都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痛楚和思念。“大哥…二哥…你们在哪？俺老张…想你们了…”他猛地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灼烧着那颗焦灼的心。
“将军！”燕七娘如同幽灵般出现，带来密信，“刘使君…在邺城！安然无恙！关将军…在许都，被曹操厚待，然…心念主公！”
张飞猛地站起，环眼圆睁，激动得浑身颤抖：“大哥！二哥！你们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他一把抢过密信，虽识字不多，却看得无比认真。“传令！加紧操练！多备粮草！给俺大哥攒家底！等大哥来了，咱们杀回徐州！剁了曹操狗头！”
邺城，袁绍府邸。气氛凝重。
巨大的舆图前，袁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吾袁本初，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今拥河北带甲百万，良将千员，粮草堆积如山！当提大军南下，扫灭曹贼，澄清寰宇，迎奉天子还于旧都！诸公以为如何？”
郭图、审配等主战派齐声附和：“主公英明！曹操，冢中枯骨！破之易如反掌！”
沮授忧心忡忡：“主公！曹操虽兵少，然其用兵如神，麾下谋臣如雨，猛将如云，更兼挟天子以令诸侯，占据大义名分！我军虽众，然新定河北，公孙瓒余孽未靖，黑山张燕为患，粮草转运千里，困难重重！当深沟高垒，休养生息，待其内乱，再图南下！此乃万全之策！”
田丰（若在）亦道：“元皓（沮授）之言，老成谋国！曹操非易与之辈！且刘备新附，其心难测！若贸然南下，恐有倾覆之危！”
“荒谬！”袁绍不悦，“曹操，宦官之后，阉竖遗丑！吾以堂堂之师，讨伐国贼，何惧之有？田丰、沮授，尔等怯战畏敌，乱我军心！再敢多言，军法处置！”他拂袖而去。
沮授仰天长叹。田丰被侍卫“请”出议事厅，面色灰败。
刘备在馆驿中，听闻袁绍决意南下，与曹操决战于官渡（或黎阳），心中暗喜又忧。喜的是曹操被牵制，忧的是袁绍刚愎自用，恐非曹操对手。他深知，自己脱身的机会，或许就在这场大战的混乱之中。
黄河之滨，白马津。袁绍先锋大将颜良，率十万精兵，列阵河岸，旌旗蔽日，刀枪如林！他胯下黄骠马，手持金背砍山刀，威风凛凛，连斩曹操数员上将，兵锋直指白马城！守将告急！
曹操亲率大军驰援，屯于土坡之上。望着颜良耀武扬威，曹营诸将皆露怯色。
“颜良勇冠三军，名不虚传！谁可为我擒之？”曹操环视众将。
徐晃拍马请战：“末将愿往！”战不十合，败归！
许褚怒吼：“待某去会他！”亦被颜良刀法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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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邺城，袁绍的府邸雕梁画栋，庭院深深，尽显四世三公的煊赫气象。然而，对于寄居于此的刘备而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却如同一座黄金打造的囚笼，处处透着冰冷的疏离与无形的枷锁。
刘备被安置在一处僻静的馆驿。虽无缺衣少食之忧，袁绍更赐下锦袍玉带，仆役如云，但空气中弥漫的审视与轻视，却无处不在。他每日晨起，必至馆驿后的小园，亲自锄草、浇水，侍弄几畦青菜萝卜。动作一丝不苟，神情专注平和，仿佛这便是他全部的心事。
“刘使君真是雅人深致，躬耕之乐，令人心折。”袁绍次子袁熙（或谋士郭图）偶来“探望”，见此情景，语带讥讽。
刘备放下锄头，拍去手上泥土，笑容谦卑得近乎卑微：“备出身微寒，贩履织席，本是农桑之事。今蒙袁公厚待，衣食无忧，闲来无事，侍弄些菜蔬，聊以自娱，不敢称雅。”他指着长势尚可的青菜，“待得春来，备亲手采摘，奉于袁公尝鲜。”
袁熙（或郭图）笑着告辞，转身便将“刘备安于田园，胸无大志”的观察回报袁绍。袁绍捻须沉吟，眼中疑虑稍减，却并未尽消。他需要刘备“汉室宗亲”的名分装点门面，却也忌惮其潜在的威胁。
府邸深处，袁绍召集心腹议事。刘备的“归附”，成为争论焦点。
“主公！刘备，枭雄也！其志岂在袁公之下？今落魄来投，不过权宜之计！其有关张之勇，若假以时日，必成心腹大患！当除之！”郭图眼神阴鸷，言辞激烈。
审配附和：“郭公所言极是！刘备织席贩履之徒，安能与我四世三公并立？留之无益，反受其害！”
沮授皱眉：“主公！不可！刘备虽败，然其仁义之名著于四海！今穷蹙来投，若杀之，恐失天下英雄之心！且其有关羽、张飞，皆万人敌，若逼其反噬，反为不美！不若厚待之，虚以名位，束之高阁，使其为我所用，亦显主公海纳百川之量！”
田丰（若未被囚）亦道：“元皓（沮授字）之言是也！今曹操势大，方为心腹之患！刘备，疥癣之疾耳！当务之急，乃整军经武，备战曹操！岂可因小失大？”
袁绍被两派意见搅得心烦意乱。他既想彰显自己“礼贤下士”的气度，又对刘备充满本能的戒备。最终，他摆摆手：“罢了！刘备…暂且留之。授其为‘豫州牧’（空衔），赐府邸，厚其俸禄。然…无令不得擅离邺城！其旧部…严加监视！”他选择了最稳妥也最无用的软禁。
许都金笼：云长的丹心
许都，曹操赐予关羽的府邸，亭台楼阁，水榭回廊，极尽奢华。美婢如云，珍馐美酒，锦衣玉食，供应不绝。曹操的“厚待”，如同精心编织的金丝鸟笼。
“关将军！丞相赐下西域美酒十坛，蜀锦百匹，明珠一斛！请将军笑纳！”曹操近侍满脸堆笑。
关羽端坐堂上，丹凤眼微垂，抚髯不语。案上，堆积着曹操连日赏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他未曾动过分毫。
“登记造册，入库封存。”关羽声音平淡，无喜无悲。
“这…将军…”近侍愕然。
“关某曾言：降汉帝，非降曹操。丞相厚赐，关某心领。然无功不受禄，此物乃汉室所赐，非关某私财。”关羽抬眼，目光如电，“另，烦请转告丞相，关某每日需至后院向二位嫂夫人（甘夫人及糜夫人灵位）请安，照料侄儿阿斗。府中仆役，非关某旧人，不得擅入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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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甘夫人怀抱阿斗，面容憔悴，眼中难掩惊惶。关羽每日必至，躬身行礼：“嫂嫂安好？阿斗安好？”他亲自查看阿斗饮食，询问起居。虽沉默寡言，但那如山岳般沉稳的身影，是甘夫人母子在异乡唯一的依靠。
夜深人静。关羽独立庭院，仰望苍穹孤月。赤兔马在厩中轻嘶。他抚摸着赤兔火红的鬃毛，低语：“赤兔啊赤兔…若知兄长下落，汝当一日千里，载吾寻兄！”丹凤眼中，思念与忧虑如同潮水翻涌。“大哥…翼德…你们…可还安好？云长…愧对兄长！”他紧握拳头，骨节发白。手中那卷《春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兖州与徐州交界，芒砀山深处。山势险峻，林深树密。
“啊——！”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在山谷回荡！张飞赤裸上身，虬髯戟张，环眼赤红，挥舞着一柄沉重的开山斧，疯狂劈砍着面前的巨木！木屑纷飞，汗水混合着未愈的伤疤渗出的血丝，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流淌。
下邳突围的血战，如同烙印刻在他心头。大哥的悲吼，二哥的决绝，糜夫人的惨死…还有自己身中数箭，被亲兵死命拖出重围的屈辱！这一切，如同毒火，日夜灼烧着他的灵魂！
“将军！歇歇吧！”一名涿郡老兵（王虎）递上水囊。
张飞一把抓过，仰头狂饮，清水混合着汗水血水，顺着虬髯滴落。他环眼扫过山谷中搭建的简陋营寨，看着那些同样带着伤疤、眼神却充满野性与忠诚的部下——他们多是下邳败退的残兵，或是被曹军逼得走投无路的流民、山贼。
“歇？”张飞将水囊砸在地上，怒吼，“曹操老贼未死！大哥二哥下落不明！俺老张有何面目歇息？！”他猛地指向山下，“探子回报！曹军又在山下村庄劫掠！抢粮！抢女人！杀我百姓！兄弟们！跟俺老张下山！剁了那帮狗娘养的！”
“杀！杀！杀！”山谷中爆发出震天的怒吼！数百名衣衫褴褛却杀气腾腾的汉子，拿起简陋的武器（刀枪棍棒，甚至农具），跟随张飞，如同猛虎下山，扑向山下的曹军运粮队！
一场血腥的遭遇战！张飞如同疯魔，开山斧（或夺来的长矛）所向披靡！曹军猝不及防，被杀得人仰马翻，粮车被劫，辎重被焚！张飞率部呼啸而去，只留下遍地狼藉和曹军的哀嚎。
“痛快！”张飞浑身浴血，坐在抢来的粮袋上，拍着酒坛（缴获）狂笑。但笑声很快停歇，他环眼望向北方（邺城方向），又望向西方（许都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痛楚和思念。“大哥…二哥…你们在哪？俺老张…想你们了…”他猛地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灼烧着那颗焦灼的心。
“将军！”燕七娘如同幽灵般出现，带来密信，“刘使君…在邺城！安然无恙！关将军…在许都，被曹操厚待，然…心念主公！”
张飞猛地站起，环眼圆睁，激动得浑身颤抖：“大哥！二哥！你们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他一把抢过密信，虽识字不多，却看得无比认真。“传令！加紧操练！多备粮草！给俺大哥攒家底！等大哥来了，咱们杀回徐州！剁了曹操狗头！”
邺城，袁绍府邸。气氛凝重。
巨大的舆图前，袁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吾袁本初，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今拥河北带甲百万，良将千员，粮草堆积如山！当提大军南下，扫灭曹贼，澄清寰宇，迎奉天子还于旧都！诸公以为如何？”
郭图、审配等主战派齐声附和：“主公英明！曹操，冢中枯骨！破之易如反掌！”
沮授忧心忡忡：“主公！曹操虽兵少，然其用兵如神，麾下谋臣如雨，猛将如云，更兼挟天子以令诸侯，占据大义名分！我军虽众，然新定河北，公孙瓒余孽未靖，黑山张燕为患，粮草转运千里，困难重重！当深沟高垒，休养生息，待其内乱，再图南下！此乃万全之策！”
田丰（若在）亦道：“元皓（沮授）之言，老成谋国！曹操非易与之辈！且刘备新附，其心难测！若贸然南下，恐有倾覆之危！”
“荒谬！”袁绍不悦，“曹操，宦官之后，阉竖遗丑！吾以堂堂之师，讨伐国贼，何惧之有？田丰、沮授，尔等怯战畏敌，乱我军心！再敢多言，军法处置！”他拂袖而去。
沮授仰天长叹。田丰被侍卫“请”出议事厅，面色灰败。
刘备在馆驿中，听闻袁绍决意南下，与曹操决战于官渡（或黎阳），心中暗喜又忧。喜的是曹操被牵制，忧的是袁绍刚愎自用，恐非曹操对手。他深知，自己脱身的机会，或许就在这场大战的混乱之中。
黄河之滨，白马津。袁绍先锋大将颜良，率十万精兵，列阵河岸，旌旗蔽日，刀枪如林！他胯下黄骠马，手持金背砍山刀，威风凛凛，连斩曹操数员上将，兵锋直指白马城！守将告急！
曹操亲率大军驰援，屯于土坡之上。望着颜良耀武扬威，曹营诸将皆露怯色。
“颜良勇冠三军，名不虚传！谁可为我擒之？”曹操环视众将。
徐晃拍马请战：“末将愿往！”战不十合，败归！
许褚怒吼：“待某去会他！”亦被颜良刀法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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