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双鸦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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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白鸦盯着监控画面中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面具下的脸血色尽失，那是假的！我一直在你们身边！
程野迅速调取更多监控角度。画面显示，假白鸦手持某种声波武器，轻松突破层层防御，精准打开灵魂熔炉的量子锁。最令人不安的是，她知道每一个守卫的巡逻间隙和每一道安全密码。
内部有人提供情报。阿杰阴沉地说，而且级别很高。
林峰已经调出通讯记录：过去24小时，只有三位守护者接触过灵魂熔炉的安防系统——马克西姆、佐藤和艾玛。
程野的龙之眼吊坠突然发热，一阵尖锐疼痛刺入太阳穴。他咬牙忍住，眼前闪过碎片画面：艾玛·威尔逊在深夜独自进入档案室；她在某个隐蔽角落与银色人影交谈；她将数据芯片藏进钢笔
艾玛。程野挤出这个名字，她是内鬼。
白鸦立即转身：我去处理叛徒。
等等！程野叫住她，我们需要计划。现在卡森同时拥有时之沙和灵魂熔炉，力量已经超出预期。
苏璃突然开口：姐姐说...两件遗物不能简单叠加使用。灵魂熔炉吞噬意识，时之沙操控时间，但需要一个调和者...
双月之子。白鸦轻声补充，这就是为什么卡森需要培育我们四季计划。不是作为钥匙，而是作为...活体转换器。
程野想起父亲笔记中的预言片段：当时与魂交汇，双月将决定人类命运...原来如此。
安全屋外传来直升机轰鸣，支援部队终于赶到。程野迅速做出决策：阿杰和林峰留下处理善后并追踪艾玛；他和苏璃、白鸦立即前往格陵兰，赶在卡森完全掌控两件遗物前阻止他。
太危险了！佐藤医生反对，你的神经损伤还未痊愈，再次使用能力可能导致...
没选择。程野将神经稳定剂装入战术腰带，如果我们失败，整个人类历史都可能被重写。
三小时后，一架隐形运输机掠过格陵兰冰原上空。机舱内，程野检查装备：脉冲手枪、时间减速胶囊、神经稳定剂，以及最重要的——龙之眼吊坠和影之怀表。
还有十分钟抵达降落点。飞行员的声音从耳机传来，气象雷达显示基地上空有异常能量读数，建议极端谨慎。
程野看向舷窗外。即使在极夜中，也能看到远处地平线上泛着诡异的蓝绿色极光，但形状不像自然现象，更像某种有规律的脉冲信号。
时间场扭曲。白鸦顺着他的目光解释，时之沙已经开始影响局部时空。
苏璃正在冥想，与体内的苏瑶意识沟通。突然，她睁开眼睛：姐姐想起更多事...卡森不是第一个尝试结合遗物的人。三百年前，影分支的叛徒做过类似实验，结果是...
整个城市从时间线上被抹去。白鸦接过话头，没有死亡，没有毁灭，只是...从未存在过。
运输机开始下降，剧烈颠簸。程野系紧安全带，思绪飞转。如果卡森成功，他可能重写整个人类历史，创造一个由他永恒统治的时间线。
飞机在暴风雪中艰难着陆。三人换上极地伪装服，踏入零下五十度的寒夜。格陵兰基地轮廓在雪幕中若隐若现，比卫星图像显示的规模更大，中央矗立着一座银色金字塔状结构，与南极发现的黑金字塔形成诡异对比。
能量读数来自地下。白鸦调整夜视仪，但入口肯定重兵把守。
程野触碰龙之眼吊坠，小心地释放一丝感知力。幻象如潮水涌来：基地地下三百米的球形空间内，悬浮着一个发光沙漏；科尔顿——或者说卡森——站在控制台前，身旁是装在透明容器中的灵魂熔炉；艾玛·威尔逊正向他汇报什么...
剧痛迫使程野中断连接，冷汗瞬间在极寒中结冰。艾玛已经在这里，他喘息着说，还带来了灵魂熔炉。
白鸦指向基地东侧：白鸦小队从不走正门。有条维护通道通向地热井，能直达地下200米处。
三人借助暴风雪掩护接近目标。通道入口被电子锁封闭，但白鸦用一种声波工具轻松破解。内部昏暗潮湿，管道上结着厚厚的冰霜。
向下攀爬比想象的更艰难。温度虽比外面高，但湿冷更加刺骨。程野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两小时后，他们到达一个岔路口。
左边通向主反应堆，右边...白鸦突然噤声，示意警戒。前方传来金属摩擦声和古怪的、类似快进录音的人声。
程野小心探头，看到一个骇人景象：三名穿着银色制服的技术人员正以不正常的速度移动，说话声调尖细急促，就像被加速的视频。更可怕的是，其中一人的手臂正在缓慢倒放——年轻变老又变年轻，循环往复。
时间场泄漏。白鸦低声解释，时之沙的影响范围在扩大。
他们绕开那个危险区域，继续向下。通道尽头是一扇安全门，透过小窗能看到里面是个设备间。白鸦用声波工具开门，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
设备间连通着一条明亮走廊，墙上显示器正在播放科尔顿参议员的演讲——正是程野在幻象中看到的联合国场景！
该死，他已经开始了！程野查看时间，演讲是预录的，真正行动将在三小时后！
白鸦迅速黑入基地系统，调出结构图：从这里下去需要突破三层安防，时间不够。
苏璃突然按住太阳穴：姐姐说...有捷径。她在这里工作过...为苏远山。
一段记忆碎片被共享出来：隐藏电梯，位于医疗室储物柜后，直通最下层。三人立即行动，避开巡逻守卫，找到那间医疗室。
储物柜后确实有暗门，但需要生物识别。苏璃将手掌按上去，系统闪烁几下后竟然接受了——显然苏远山保留了她的权限。
电梯无声下降，程野感到龙之眼吊坠越来越热。当门再次打开时，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
球形空间中央，巨大的发光沙漏悬浮在半空，金色沙粒以违反物理法则的方式流动，时而向上时而向下。沙漏下方是科尔顿参议员，他身旁站着艾玛·威尔逊和另一个让程野心跳骤停的身影：杨天行！那个本该被囚禁的叛徒长老！
欢迎，守夜人。科尔顿——或者说卡森——转身微笑，声音带着多重回音，像是几个人同时说话，正好赶上新纪元的黎明。
程野举枪瞄准，但手指突然不听使唤。整个空间充斥着扭曲的时间场，每个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
别费力了。卡森走向控制台，时之沙已经激活，这里的时间流速由我掌控。他指向沙漏，当最后一粒沙落下，联合国演讲将同步播放，全球领导人会心甘情愿地交出权力。
为了什么？程野咬牙问，永生还不够吗？
卡森大笑：你太小看我了。我不只想永生，还想重塑历史！灵魂熔炉将吸收全人类意识，时之沙则让我能随意编辑时间线——抹去错误，纠正偏差，创造完美世界秩序。
杨天行上前一步：程野，加入我们吧。守夜人的使命本就是引导人类，而这是终极引导。
背叛者！白鸦突然加速，银色身影快如闪电，短刀直刺杨天行咽喉。但刀尖在距离目标一寸处突然停滞，像陷入琥珀的昆虫。
啊，影的残余。卡森冷笑，我早该清理干净。他做了个手势，白鸦像被无形重锤击中，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苏璃趁机冲向灵魂熔炉，但艾玛·威尔逊早有防备，脉冲枪射中她的小腿。苏璃跪倒在地，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色——苏瑶的意识正在接管。
程野集中全部意志抵抗时间场，手指终于扣下扳机。脉冲光束射向卡森，却在半路被某种力场偏转。
可悲的抵抗。卡森摇头，看着吧，当沙漏流尽...
程野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卡森每次说话都下意识摸向左手腕，那里有个微型注射器。龙之眼吊坠传来一阵强烈脉动，幻象闪现——那不是普通注射器，而是意识稳定器！卡森并未完全控制两件遗物的力量，他需要外部辅助！
程野用眼神向白鸦传递信息。她微微点头，突然掷出三枚烟雾弹。混乱中，程野吞下时间减速胶囊，世界瞬间变慢。
他冲向卡森，但杨天行挡在面前。两人激烈搏斗，程野凭借龙之眼提供的预判能力占据上风，一记肘击打中杨天行咽喉。
叛徒！老人踉跄后退，你父亲也是叛徒！他本可以成为新世界的缔造者！
程野没有理会，继续向卡森突进。就在即将触及时，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沙漏的金沙流向逆转！
不！卡森惊恐地看着控制台，谁在干扰？！
角落里，苏璃——现在完全是苏瑶的气质——双手按在灵魂熔炉上，容器表面出现蛛网状裂纹。妹妹和我...才是真正的调和者...双重声音在空间中回荡，我们拒绝成为你的工具！
白鸦抓住机会，短刀如银色闪电飞出，精准击碎卡森腕部的稳定器。他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叫，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
你们...不明白...卡森的声音变得破碎，没有我...混乱会吞噬一切...
程野冲向控制台，龙之眼吊坠和影之怀表同时发出耀眼光芒。触碰面板的瞬间，无数时间线在他眼前展开——每条都代表不同的未来可能性。
他选择了最明亮的一条，输入逆转指令。沙漏剧烈震动，金沙如暴风雪般旋转。整个空间开始崩塌，时间场失去控制。
快走！白鸦拉起受伤的苏璃，整个设施要塌了！
程野最后看了一眼卡森——那个曾经是参议员科尔顿的生物现在变成了一团不断变换形态的肉块，尖叫着被吸入扭曲的时间漩涡。杨天行和艾玛已经倒地不起，年龄在几秒内来回变换了数十次。
三人冲向电梯，身后传来金属撕裂的巨响。沙漏爆炸了，金色沙粒如雨般洒落，每粒都在半空中创造微小时空漩涡。
电梯上升过程中，整个地下设施像被无形大手揉捏般变形。当他们终于冲出医疗室时，基地主体结构已经开始塌陷。
直升机！程野指向远处的停机坪。三人拼命奔跑，身后的大地如波浪般起伏。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时，一道银色身影突然从侧面袭来——是之前逃脱的时间战士！
白鸦推开程野，自己却被时间战士抓住肩膀。她的左臂瞬间老化枯萎，但右手短刀也刺入敌人心脏。两者同时倒地，时间战士化为灰烬，白鸦则奄奄一息。
带她走！程野对苏璃喊道，自己背起白鸦。三人勉强登上直升机，驾驶员立即全速起飞。
从空中俯瞰，整个基地像被某种巨力吸入地心，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陷坑。没有爆炸，没有火光，只有诡异的寂静。
机舱内，白鸦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苏璃——现在恢复了主导意识——握住她的手：坚持住，姐姐...我们终于团聚了...
白鸦虚弱地摇头：不是姐姐...是冬...她艰难地从怀中取出一枚银色芯片，影的全部知识...交给值得信赖的...
她的手垂下，呼吸停止。程野接过芯片，感到沉甸甸的责任。白鸦至死都戴着面具，没人见过她的全貌。
直升机转向南方，联合国演讲的时间已经过去，世界似乎暂时逃过一劫。但程野知道，这只是漫长战争的又一个转折点。
卡森可能已经通过其他克隆体存活；时之沙和灵魂熔炉虽然被毁，但其他天启遗物仍散落世界各地；而守夜人组织内部，还有多少叛徒未被发现？
他看向窗外，极光在夜空中舞动，美丽而危险。人类与天启遗物的纠缠远未结束，而作为新任预之守护者，他的守望才刚刚开始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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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迅速调取更多监控角度。画面显示，假白鸦手持某种声波武器，轻松突破层层防御，精准打开灵魂熔炉的量子锁。最令人不安的是，她知道每一个守卫的巡逻间隙和每一道安全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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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已经调出通讯记录：过去24小时，只有三位守护者接触过灵魂熔炉的安防系统——马克西姆、佐藤和艾玛。
程野的龙之眼吊坠突然发热，一阵尖锐疼痛刺入太阳穴。他咬牙忍住，眼前闪过碎片画面：艾玛·威尔逊在深夜独自进入档案室；她在某个隐蔽角落与银色人影交谈；她将数据芯片藏进钢笔
艾玛。程野挤出这个名字，她是内鬼。
白鸦立即转身：我去处理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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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突然开口：姐姐说...两件遗物不能简单叠加使用。灵魂熔炉吞噬意识，时之沙操控时间，但需要一个调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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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想起父亲笔记中的预言片段：当时与魂交汇，双月将决定人类命运...原来如此。
安全屋外传来直升机轰鸣，支援部队终于赶到。程野迅速做出决策：阿杰和林峰留下处理善后并追踪艾玛；他和苏璃、白鸦立即前往格陵兰，赶在卡森完全掌控两件遗物前阻止他。
太危险了！佐藤医生反对，你的神经损伤还未痊愈，再次使用能力可能导致...
没选择。程野将神经稳定剂装入战术腰带，如果我们失败，整个人类历史都可能被重写。
三小时后，一架隐形运输机掠过格陵兰冰原上空。机舱内，程野检查装备：脉冲手枪、时间减速胶囊、神经稳定剂，以及最重要的——龙之眼吊坠和影之怀表。
还有十分钟抵达降落点。飞行员的声音从耳机传来，气象雷达显示基地上空有异常能量读数，建议极端谨慎。
程野看向舷窗外。即使在极夜中，也能看到远处地平线上泛着诡异的蓝绿色极光，但形状不像自然现象，更像某种有规律的脉冲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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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暴风雪中艰难着陆。三人换上极地伪装服，踏入零下五十度的寒夜。格陵兰基地轮廓在雪幕中若隐若现，比卫星图像显示的规模更大，中央矗立着一座银色金字塔状结构，与南极发现的黑金字塔形成诡异对比。
能量读数来自地下。白鸦调整夜视仪，但入口肯定重兵把守。
程野触碰龙之眼吊坠，小心地释放一丝感知力。幻象如潮水涌来：基地地下三百米的球形空间内，悬浮着一个发光沙漏；科尔顿——或者说卡森——站在控制台前，身旁是装在透明容器中的灵魂熔炉；艾玛·威尔逊正向他汇报什么...
剧痛迫使程野中断连接，冷汗瞬间在极寒中结冰。艾玛已经在这里，他喘息着说，还带来了灵魂熔炉。
白鸦指向基地东侧：白鸦小队从不走正门。有条维护通道通向地热井，能直达地下200米处。
三人借助暴风雪掩护接近目标。通道入口被电子锁封闭，但白鸦用一种声波工具轻松破解。内部昏暗潮湿，管道上结着厚厚的冰霜。
向下攀爬比想象的更艰难。温度虽比外面高，但湿冷更加刺骨。程野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两小时后，他们到达一个岔路口。
左边通向主反应堆，右边...白鸦突然噤声，示意警戒。前方传来金属摩擦声和古怪的、类似快进录音的人声。
程野小心探头，看到一个骇人景象：三名穿着银色制服的技术人员正以不正常的速度移动，说话声调尖细急促，就像被加速的视频。更可怕的是，其中一人的手臂正在缓慢倒放——年轻变老又变年轻，循环往复。
时间场泄漏。白鸦低声解释，时之沙的影响范围在扩大。
他们绕开那个危险区域，继续向下。通道尽头是一扇安全门，透过小窗能看到里面是个设备间。白鸦用声波工具开门，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
设备间连通着一条明亮走廊，墙上显示器正在播放科尔顿参议员的演讲——正是程野在幻象中看到的联合国场景！
该死，他已经开始了！程野查看时间，演讲是预录的，真正行动将在三小时后！
白鸦迅速黑入基地系统，调出结构图：从这里下去需要突破三层安防，时间不够。
苏璃突然按住太阳穴：姐姐说...有捷径。她在这里工作过...为苏远山。
一段记忆碎片被共享出来：隐藏电梯，位于医疗室储物柜后，直通最下层。三人立即行动，避开巡逻守卫，找到那间医疗室。
储物柜后确实有暗门，但需要生物识别。苏璃将手掌按上去，系统闪烁几下后竟然接受了——显然苏远山保留了她的权限。
电梯无声下降，程野感到龙之眼吊坠越来越热。当门再次打开时，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
球形空间中央，巨大的发光沙漏悬浮在半空，金色沙粒以违反物理法则的方式流动，时而向上时而向下。沙漏下方是科尔顿参议员，他身旁站着艾玛·威尔逊和另一个让程野心跳骤停的身影：杨天行！那个本该被囚禁的叛徒长老！
欢迎，守夜人。科尔顿——或者说卡森——转身微笑，声音带着多重回音，像是几个人同时说话，正好赶上新纪元的黎明。
程野举枪瞄准，但手指突然不听使唤。整个空间充斥着扭曲的时间场，每个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
别费力了。卡森走向控制台，时之沙已经激活，这里的时间流速由我掌控。他指向沙漏，当最后一粒沙落下，联合国演讲将同步播放，全球领导人会心甘情愿地交出权力。
为了什么？程野咬牙问，永生还不够吗？
卡森大笑：你太小看我了。我不只想永生，还想重塑历史！灵魂熔炉将吸收全人类意识，时之沙则让我能随意编辑时间线——抹去错误，纠正偏差，创造完美世界秩序。
杨天行上前一步：程野，加入我们吧。守夜人的使命本就是引导人类，而这是终极引导。
背叛者！白鸦突然加速，银色身影快如闪电，短刀直刺杨天行咽喉。但刀尖在距离目标一寸处突然停滞，像陷入琥珀的昆虫。
啊，影的残余。卡森冷笑，我早该清理干净。他做了个手势，白鸦像被无形重锤击中，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苏璃趁机冲向灵魂熔炉，但艾玛·威尔逊早有防备，脉冲枪射中她的小腿。苏璃跪倒在地，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色——苏瑶的意识正在接管。
程野集中全部意志抵抗时间场，手指终于扣下扳机。脉冲光束射向卡森，却在半路被某种力场偏转。
可悲的抵抗。卡森摇头，看着吧，当沙漏流尽...
程野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卡森每次说话都下意识摸向左手腕，那里有个微型注射器。龙之眼吊坠传来一阵强烈脉动，幻象闪现——那不是普通注射器，而是意识稳定器！卡森并未完全控制两件遗物的力量，他需要外部辅助！
程野用眼神向白鸦传递信息。她微微点头，突然掷出三枚烟雾弹。混乱中，程野吞下时间减速胶囊，世界瞬间变慢。
他冲向卡森，但杨天行挡在面前。两人激烈搏斗，程野凭借龙之眼提供的预判能力占据上风，一记肘击打中杨天行咽喉。
叛徒！老人踉跄后退，你父亲也是叛徒！他本可以成为新世界的缔造者！
程野没有理会，继续向卡森突进。就在即将触及时，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沙漏的金沙流向逆转！
不！卡森惊恐地看着控制台，谁在干扰？！
角落里，苏璃——现在完全是苏瑶的气质——双手按在灵魂熔炉上，容器表面出现蛛网状裂纹。妹妹和我...才是真正的调和者...双重声音在空间中回荡，我们拒绝成为你的工具！
白鸦抓住机会，短刀如银色闪电飞出，精准击碎卡森腕部的稳定器。他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叫，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
你们...不明白...卡森的声音变得破碎，没有我...混乱会吞噬一切...
程野冲向控制台，龙之眼吊坠和影之怀表同时发出耀眼光芒。触碰面板的瞬间，无数时间线在他眼前展开——每条都代表不同的未来可能性。
他选择了最明亮的一条，输入逆转指令。沙漏剧烈震动，金沙如暴风雪般旋转。整个空间开始崩塌，时间场失去控制。
快走！白鸦拉起受伤的苏璃，整个设施要塌了！
程野最后看了一眼卡森——那个曾经是参议员科尔顿的生物现在变成了一团不断变换形态的肉块，尖叫着被吸入扭曲的时间漩涡。杨天行和艾玛已经倒地不起，年龄在几秒内来回变换了数十次。
三人冲向电梯，身后传来金属撕裂的巨响。沙漏爆炸了，金色沙粒如雨般洒落，每粒都在半空中创造微小时空漩涡。
电梯上升过程中，整个地下设施像被无形大手揉捏般变形。当他们终于冲出医疗室时，基地主体结构已经开始塌陷。
直升机！程野指向远处的停机坪。三人拼命奔跑，身后的大地如波浪般起伏。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时，一道银色身影突然从侧面袭来——是之前逃脱的时间战士！
白鸦推开程野，自己却被时间战士抓住肩膀。她的左臂瞬间老化枯萎，但右手短刀也刺入敌人心脏。两者同时倒地，时间战士化为灰烬，白鸦则奄奄一息。
带她走！程野对苏璃喊道，自己背起白鸦。三人勉强登上直升机，驾驶员立即全速起飞。
从空中俯瞰，整个基地像被某种巨力吸入地心，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陷坑。没有爆炸，没有火光，只有诡异的寂静。
机舱内，白鸦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苏璃——现在恢复了主导意识——握住她的手：坚持住，姐姐...我们终于团聚了...
白鸦虚弱地摇头：不是姐姐...是冬...她艰难地从怀中取出一枚银色芯片，影的全部知识...交给值得信赖的...
她的手垂下，呼吸停止。程野接过芯片，感到沉甸甸的责任。白鸦至死都戴着面具，没人见过她的全貌。
直升机转向南方，联合国演讲的时间已经过去，世界似乎暂时逃过一劫。但程野知道，这只是漫长战争的又一个转折点。
卡森可能已经通过其他克隆体存活；时之沙和灵魂熔炉虽然被毁，但其他天启遗物仍散落世界各地；而守夜人组织内部，还有多少叛徒未被发现？
他看向窗外，极光在夜空中舞动，美丽而危险。人类与天启遗物的纠缠远未结束，而作为新任预之守护者，他的守望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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