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时之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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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这是程野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知。他缓缓睁开眼，看到医疗舱熟悉的金属天花板。尝试移动手指，发现全身被某种生物力场固定，只有头部能轻微转动。
别乱动。佐藤医生的脸出现在视野中，眼下挂着浓重的黑圈，你的大脑刚经历了一场神经风暴，需要至少48小时静养。
程野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多久...昏迷？
三天。苏璃从旁边走来，手里拿着神经监测仪，你差点脑死亡，是佐藤医生冒险使用实验性量子稳定剂才保住你的命。
程野努力回忆昏迷前的幻象碎片：科尔顿...格陵兰...联合国爆炸
慢慢说。苏璃将吸管递到他嘴边，你昏迷期间发生了很多事。
随着水分滋润喉咙，程野的思维逐渐清晰：参议员科尔顿就是卡森的新宿主，他在策划某种大规模袭击，目标可能是联合国。
我们已经监视科尔顿。阿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但这混蛋像有预知能力，每次监视都被他发现。昨天他公开演讲时突然看向我们的隐蔽摄像头，还做了个割喉手势。
程野尝试调动龙之眼的力量，但刚一集中精神就感到太阳穴针扎般的疼痛。佐藤立即警告：别再使用能力！你的神经突触像被火烧过的森林，需要时间再生。
没时间了。程野咬牙道，白鸦说的时之沙...我看到联合国被摧毁...
苏璃调出全息新闻：过去72小时，全球七个地方同时报告时间异常——钟表倒转、未发生的对话被多人回忆等。科学界一片哗然。
林峰匆匆进入医疗舱，手里拿着数据板：破解了白鸦给的芯片！格陵兰基地确实藏着一个天启遗物，能量特征与龙之眼相似但不同源。
程野示意他继续。林峰放大投影：根据资料，时之沙能创造局部时间气泡，范围内时间流速可调节甚至逆转。最可怕的是——
它能短暂打开平行时间线的通道。一个陌生女声接过话头。所有人转头，看到白鸦不知何时站在了医疗舱角落，面具下的红唇微勾。
安保警报居然没响！阿杰立即拔枪对准她，但白鸦只是轻轻抬手，枪管就像经历了数十年腐蚀般锈蚀碎裂。
放松，我没恶意。白鸦走向程野的病床，我来履行承诺，提供时之沙的情报。卡森已经激活了它，只是还没完全控制。
程野注意到她的银色紧身衣上有多处破损和血迹：你刚从哪里来？
格陵兰。白鸦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苏璃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更成熟冷峻，试图破坏时之沙，可惜失败了。她看向苏璃，妹妹，好久不见。
医疗舱内一片死寂。苏璃瞪大眼睛，手指微微发抖：你...你是...
影之继承者，第三号培育体。白鸦苦笑，你们叫我白鸦，实验室编号是冬。
程野的大脑飞速运转：苏瑶是春，苏璃是夏，你是冬...那秋呢？
白鸦的表情变得复杂：秋是失败品，被回收了。我们是守夜人四季计划的产物，基因改造的活体钥匙。
苏璃突然抱住头，痛苦地蹲下。苏瑶的意识强行浮现：白鸦...你还活着！实验室爆炸后...
我逃了，借助影的力量。白鸦扶起苏璃，这些年我一直在监视卡森集团，等待反击时机。现在时之沙苏醒，末日时钟开始倒计时。
佐藤医生打断她们：无论你们有什么家族团聚要处理，我的病人需要休息！
白鸦摇头：没时间了。程野的能力不是副作用，而是进化。龙之眼选择他作为守望者，能预见时间线分支。她直视程野，但每次使用都在消耗你的生命，除非...
除非什么？程野追问。
除非你学会控制，而不是被控制。白鸦从怀中取出一个古老怀表，这是影的传世之物，能暂时稳定你的能力。但最终解决方案在格陵兰——摧毁时之沙。
程野接过怀表，金属触感冰凉。打开瞬间，他感到一股清流涌入大脑，疼痛立即减轻。表盘上没有数字，只有十二个奇异符号。
时间不等人。白鸦走向门口，卡森已经渗透守夜人高层。下次议会将有人提议动用灵魂熔炉对抗时之沙——那正是他想要的。
等等！程野叫住她，为什么帮我们？
白鸦回头，眼神如冰：因为只有你们能杀死卡森。真正的杀死，不是摧毁一个克隆体。她指向苏璃，钥匙已经就位，只差最后一步。
说完，她如上次一样神秘消失，只留下医疗舱内震惊的众人。
三天后，程野勉强获准离开医疗舱。佐藤医生给他注射了最后一剂神经再生剂，警告道：能力使用绝对不要超过三分钟，否则可能永久性脑损伤。
程野点头，将怀表挂在龙之眼吊坠旁边。这两件物品相互排斥又相互吸引，像两极磁石。
核心团队在安全屋集合，制定突袭格陵兰基地的计划。白鸦提供的情报显示，基地地下三百米处藏着时之沙，由科尔顿亲自看守。
问题是基地防御。阿杰分析三维地图，等离子力场、生化守卫，最麻烦的是时间扭曲区——踏入可能瞬间老化或退化成婴儿。
林峰提出方案：白鸦给的资料提到一个通风井，直达地下250米。剩下50米需要挖掘，但可以避开主要防御。
然后呢？苏璃问，就算到达时之沙所在，我们怎么摧毁它？
所有人看向程野。他轻抚怀表：白鸦说时之沙与龙之眼是对立统一体。一个打开时间线，一个观测时间线。他看向苏璃，而你是调和两者的媒介。
苏璃皱眉：姐姐的记忆里有相关片段...但很模糊。
程野刚要追问，通讯器突然响起。艾玛·威尔逊的影像出现，背景嘈杂混乱：紧急情况！科尔顿在联合国发起提案，要求各国共享所有量子研究数据！更糟的是...守夜人议会刚通过决议，同意启用灵魂熔炉！
程野咒骂一声。白鸦的警告应验了——卡森在双线操作，一边获取各国尖端研究，一边染指守夜人最危险的天启遗物。
计划提前。程野下令，两小时后出发，我们必须——
话未说完，整个安全屋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刺耳响起。林峰的电脑显示外部画面：三个银色人形生物正在攻击防御系统，它们动作快得模糊，徒手撕裂合金大门。
时间战士！白鸦的声音突然从空气中传来，她如幽灵般现身，卡森派来的刺客，能在局部加速自身时间。
阿杰立即分发武器：怎么杀死这些鬼东西？
用这个。白鸦抛给每人一枚蓝色胶囊，时间减速场发生器，能暂时抵消他们的优势。
战斗爆发得突然而惨烈。第一个时间战士突破防线时，程野亲眼看到它一掌拍在警卫胸口，那人的皮肤瞬间皱纹密布，几秒内老死了二十年。
散开！阿杰投掷电磁手雷，暂时阻挡敌人前进。程野吞下蓝胶囊，感到周围世界突然变慢——实际上是他的感知加速了。
龙之眼吊坠和怀表同时发热，程野进入一种奇特状态：他能预见时间战士的每一步动作，就像下棋看到未来几步。抓起脉冲枪，他精准射击第一个敌人的颈部接口。
时间战士踉跄后退，时间场失效的瞬间被阿杰一枪爆头。另外两个战士改变策略，不再直线冲锋，而是以诡异角度跳跃攻击。
苏璃突然尖叫一声，被时间战士抓住手臂。皮肤立即开始老化起皱，但下一刻，奇异的事发生了——苏璃眼中闪过苏瑶的锐利光芒，反手抓住敌人手腕。时间效应竟然逆转，战士的手臂开始返老还童，肌肉退化回婴儿状态！
白鸦抓住机会，掷出一把银色短刀，精准刺入战士眼窝。最后一个敌人见势不妙，突然加速逃离，眨眼间消失不见。
安全屋一片狼藉，五名警卫死亡，多人重伤。程野检查苏璃的手臂，老化痕迹正在缓慢消退。
这是...什么能力？他震惊地问。
苏璃自己也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姐姐突然控制了我的手...
白鸦若有所思：双胞胎的量子纠缠能产生时间反演效应，理论上...她突然警觉地抬头，不好！他们只是诱饵！
话音未落，程野的通讯器响起紧急警报。守夜人总部的画面显示——灵魂熔炉保管处遭袭，守卫全部离奇衰老而死，遗物被盗！
更糟的是，监控拍到的袭击者身影...赫然是另一个白鸦！
消毒水的气味。这是程野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知。他缓缓睁开眼，看到医疗舱熟悉的金属天花板。尝试移动手指，发现全身被某种生物力场固定，只有头部能轻微转动。
别乱动。佐藤医生的脸出现在视野中，眼下挂着浓重的黑圈，你的大脑刚经历了一场神经风暴，需要至少48小时静养。
程野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多久...昏迷？
三天。苏璃从旁边走来，手里拿着神经监测仪，你差点脑死亡，是佐藤医生冒险使用实验性量子稳定剂才保住你的命。
程野努力回忆昏迷前的幻象碎片：科尔顿...格陵兰...联合国爆炸
慢慢说。苏璃将吸管递到他嘴边，你昏迷期间发生了很多事。
随着水分滋润喉咙，程野的思维逐渐清晰：参议员科尔顿就是卡森的新宿主，他在策划某种大规模袭击，目标可能是联合国。
我们已经监视科尔顿。阿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但这混蛋像有预知能力，每次监视都被他发现。昨天他公开演讲时突然看向我们的隐蔽摄像头，还做了个割喉手势。
程野尝试调动龙之眼的力量，但刚一集中精神就感到太阳穴针扎般的疼痛。佐藤立即警告：别再使用能力！你的神经突触像被火烧过的森林，需要时间再生。
没时间了。程野咬牙道，白鸦说的时之沙...我看到联合国被摧毁...
苏璃调出全息新闻：过去72小时，全球七个地方同时报告时间异常——钟表倒转、未发生的对话被多人回忆等。科学界一片哗然。
林峰匆匆进入医疗舱，手里拿着数据板：破解了白鸦给的芯片！格陵兰基地确实藏着一个天启遗物，能量特征与龙之眼相似但不同源。
程野示意他继续。林峰放大投影：根据资料，时之沙能创造局部时间气泡，范围内时间流速可调节甚至逆转。最可怕的是——
它能短暂打开平行时间线的通道。一个陌生女声接过话头。所有人转头，看到白鸦不知何时站在了医疗舱角落，面具下的红唇微勾。
安保警报居然没响！阿杰立即拔枪对准她，但白鸦只是轻轻抬手，枪管就像经历了数十年腐蚀般锈蚀碎裂。
放松，我没恶意。白鸦走向程野的病床，我来履行承诺，提供时之沙的情报。卡森已经激活了它，只是还没完全控制。
程野注意到她的银色紧身衣上有多处破损和血迹：你刚从哪里来？
格陵兰。白鸦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苏璃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更成熟冷峻，试图破坏时之沙，可惜失败了。她看向苏璃，妹妹，好久不见。
医疗舱内一片死寂。苏璃瞪大眼睛，手指微微发抖：你...你是...
影之继承者，第三号培育体。白鸦苦笑，你们叫我白鸦，实验室编号是冬。
程野的大脑飞速运转：苏瑶是春，苏璃是夏，你是冬...那秋呢？
白鸦的表情变得复杂：秋是失败品，被回收了。我们是守夜人四季计划的产物，基因改造的活体钥匙。
苏璃突然抱住头，痛苦地蹲下。苏瑶的意识强行浮现：白鸦...你还活着！实验室爆炸后...
我逃了，借助影的力量。白鸦扶起苏璃，这些年我一直在监视卡森集团，等待反击时机。现在时之沙苏醒，末日时钟开始倒计时。
佐藤医生打断她们：无论你们有什么家族团聚要处理，我的病人需要休息！
白鸦摇头：没时间了。程野的能力不是副作用，而是进化。龙之眼选择他作为守望者，能预见时间线分支。她直视程野，但每次使用都在消耗你的生命，除非...
除非什么？程野追问。
除非你学会控制，而不是被控制。白鸦从怀中取出一个古老怀表，这是影的传世之物，能暂时稳定你的能力。但最终解决方案在格陵兰——摧毁时之沙。
程野接过怀表，金属触感冰凉。打开瞬间，他感到一股清流涌入大脑，疼痛立即减轻。表盘上没有数字，只有十二个奇异符号。
时间不等人。白鸦走向门口，卡森已经渗透守夜人高层。下次议会将有人提议动用灵魂熔炉对抗时之沙——那正是他想要的。
等等！程野叫住她，为什么帮我们？
白鸦回头，眼神如冰：因为只有你们能杀死卡森。真正的杀死，不是摧毁一个克隆体。她指向苏璃，钥匙已经就位，只差最后一步。
说完，她如上次一样神秘消失，只留下医疗舱内震惊的众人。
三天后，程野勉强获准离开医疗舱。佐藤医生给他注射了最后一剂神经再生剂，警告道：能力使用绝对不要超过三分钟，否则可能永久性脑损伤。
程野点头，将怀表挂在龙之眼吊坠旁边。这两件物品相互排斥又相互吸引，像两极磁石。
核心团队在安全屋集合，制定突袭格陵兰基地的计划。白鸦提供的情报显示，基地地下三百米处藏着时之沙，由科尔顿亲自看守。
问题是基地防御。阿杰分析三维地图，等离子力场、生化守卫，最麻烦的是时间扭曲区——踏入可能瞬间老化或退化成婴儿。
林峰提出方案：白鸦给的资料提到一个通风井，直达地下250米。剩下50米需要挖掘，但可以避开主要防御。
然后呢？苏璃问，就算到达时之沙所在，我们怎么摧毁它？
所有人看向程野。他轻抚怀表：白鸦说时之沙与龙之眼是对立统一体。一个打开时间线，一个观测时间线。他看向苏璃，而你是调和两者的媒介。
苏璃皱眉：姐姐的记忆里有相关片段...但很模糊。
程野刚要追问，通讯器突然响起。艾玛·威尔逊的影像出现，背景嘈杂混乱：紧急情况！科尔顿在联合国发起提案，要求各国共享所有量子研究数据！更糟的是...守夜人议会刚通过决议，同意启用灵魂熔炉！
程野咒骂一声。白鸦的警告应验了——卡森在双线操作，一边获取各国尖端研究，一边染指守夜人最危险的天启遗物。
计划提前。程野下令，两小时后出发，我们必须——
话未说完，整个安全屋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刺耳响起。林峰的电脑显示外部画面：三个银色人形生物正在攻击防御系统，它们动作快得模糊，徒手撕裂合金大门。
时间战士！白鸦的声音突然从空气中传来，她如幽灵般现身，卡森派来的刺客，能在局部加速自身时间。
阿杰立即分发武器：怎么杀死这些鬼东西？
用这个。白鸦抛给每人一枚蓝色胶囊，时间减速场发生器，能暂时抵消他们的优势。
战斗爆发得突然而惨烈。第一个时间战士突破防线时，程野亲眼看到它一掌拍在警卫胸口，那人的皮肤瞬间皱纹密布，几秒内老死了二十年。
散开！阿杰投掷电磁手雷，暂时阻挡敌人前进。程野吞下蓝胶囊，感到周围世界突然变慢——实际上是他的感知加速了。
龙之眼吊坠和怀表同时发热，程野进入一种奇特状态：他能预见时间战士的每一步动作，就像下棋看到未来几步。抓起脉冲枪，他精准射击第一个敌人的颈部接口。
时间战士踉跄后退，时间场失效的瞬间被阿杰一枪爆头。另外两个战士改变策略，不再直线冲锋，而是以诡异角度跳跃攻击。
苏璃突然尖叫一声，被时间战士抓住手臂。皮肤立即开始老化起皱，但下一刻，奇异的事发生了——苏璃眼中闪过苏瑶的锐利光芒，反手抓住敌人手腕。时间效应竟然逆转，战士的手臂开始返老还童，肌肉退化回婴儿状态！
白鸦抓住机会，掷出一把银色短刀，精准刺入战士眼窝。最后一个敌人见势不妙，突然加速逃离，眨眼间消失不见。
安全屋一片狼藉，五名警卫死亡，多人重伤。程野检查苏璃的手臂，老化痕迹正在缓慢消退。
这是...什么能力？他震惊地问。
苏璃自己也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姐姐突然控制了我的手...
白鸦若有所思：双胞胎的量子纠缠能产生时间反演效应，理论上...她突然警觉地抬头，不好！他们只是诱饵！
话音未落，程野的通讯器响起紧急警报。守夜人总部的画面显示——灵魂熔炉保管处遭袭，守卫全部离奇衰老而死，遗物被盗！
更糟的是，监控拍到的袭击者身影...赫然是另一个白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