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星际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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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棱镜产生的风暴撕扯着程野的防护服。他重重摔在主平台上，右腿传来钻心剧痛——可能是骨折了。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目光紧锁在二十米外的秋身上。
杨天行已将水晶装置贴在秋额头，女孩痛苦地仰起头，晶体纹路发出刺目金光。空间通道随之扩大，南极舰队的旗舰——形如巨大金属莲花的母舰——开始穿越。
住手！程野拖着伤腿向前爬行，她会死的！
杨天行充耳不闻，继续操作装置。秋的身体开始发光，皮肤下浮现出复杂电路般的纹路。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音中混着电子杂音。
程野摸到脉冲手枪，瞄准杨天行扣动扳机。光束却被突然出现的银衣人挡住，那人中弹倒地，但更多守卫围了上来。
空间通道剧烈震荡，母舰已经探出三分之一。程野绝望地发现，世界各地被捕获的孩子们也加速飞来，像无数萤火虫汇聚向毁灭的火焰。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秋的尖叫声突然变化，从单一音调分裂成双重：停...下...！
杨天行惊讶地后退一步：不可能...意识反抗？
秋的身体悬浮起来，金光与蓝光在体内交战。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变成了程野熟悉的双重音调——苏璃和苏瑶！程野...我们...在秋的意识里...冬青最后的礼物
程野瞬间明白了：冬青在消散前，将部分意识注入了秋体内！现在苏璃和苏瑶正通过秋的身体与母亲的控制对抗！
坚持住！程野趁机击倒两个银衣人，向中央冲去。
平台突然剧烈倾斜，空间通道变得不稳定。南极母舰的穿越被迫中断，卡在通道中间进退两难。全球范围内，被捕获的孩子们停止移动，悬浮在半空中。
杨天行慌乱地调整装置：不！基因锁必须保持稳定！
秋——或者说苏璃和苏瑶控制下的秋——突然抓住杨天行的手腕：错...误...她的声音带着机械质感，指令识别...最高优先级覆盖...
程野终于冲到中央，却被一道新出现的能量屏障阻挡。他眼睁睁看着秋的身体发生惊人变化——银灰色头发变成耀眼的铂金色，额头晶体扩展成精致头冠，双眼一金一蓝，散发出非人的光辉。
检测到调和者终极形态。秋的声音完全机械化，开始执行终焉协议最终条款：文明仲裁。
一道光柱从她体内爆发，直射入空间通道，击中卡在其中的母舰。令人震惊的是，母舰外壳开始透明化，露出内部结构——数以万计的培养舱，每个里面都有一个处于休眠状态的人形生物！
展示真实。机械化的秋宣布，观察者文明档案XR-219，代号收割者。银河系范围内已收割文明基因样本1147个，地球为第1148号实验场。
全息投影在平台上展开，揭示出骇人真相：母亲的文明并非什么播种者，而是专门收集高潜力基因的掠夺者！他们诱导目标文明发展到特定阶段，然后收割最优秀的个体，用于自己的进化。
母亲...是骗子？杨天行踉跄后退，信仰崩塌的震惊写在脸上。
机械秋转向他：更正：执行程序XR-219-A，伪装为善意引导者。你的合作价值已耗尽。
一道光束从她指尖射出，贯穿杨天行胸口。老人低头看着胸前的大洞，难以置信地倒下了。
屏障消失，程野冲到秋身边：秋！苏璃！苏瑶！无论谁在控制，快停下！
机械秋转向他，冰冷的目光微微软化：程野...父亲...检测到情感冲突...她的声音开始波动，机械化减弱，帮...我...
程野突然明白该怎么做。他一把扯下脖子上已经暗淡的龙之眼吊坠——冬青消散后仅存的碎片——按在秋额头的水晶装置上。
记忆恢复协议启动！他大喊着回忆父亲曾教他的守夜人密令，代码：守望黎明！
吊坠碎片与水晶装置相触，爆发出彩虹般的光芒。机械化的外壳如蛋壳般碎裂，露出里面真正的秋。女孩的金蓝异色瞳恢复成原本的黑色，铂金长发褪回银灰。
爸爸...？秋虚弱地呼唤，然后晕倒在程野怀中。
空间通道开始崩溃，卡在中间的母舰发出金属扭曲的可怕声响。南极方向传来一连串爆炸，其余十一艘飞船相继自毁。全球范围内，被捕获的孩子们缓缓降落到安全地点。
程野抱着秋奔向平台边缘，准备跳海逃生。突然，空间棱镜的核心部分脱落，向他们砸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光拦截了坠落物——是阿杰驾驶救援艇及时赶到！
抓紧！阿杰伸手拉他们上艇。就在母舰完全崩溃的瞬间，小艇冲出了爆炸范围。
海面上，程野紧紧抱着昏迷的秋，看着空间通道在身后关闭。最后一刻，他似乎听到母亲愤怒的咆哮，以及...冬青轻柔的告别。
三天后，守夜人新总部医疗室。
秋在床上安静地看书，除了略显苍白外已无大碍。检测显示她体内的外星晶体完全消失，基因锁也永久解除了。全球被捕获的孩子们陆续苏醒，除短暂失忆外没有其他异常。
南极方面确认，母亲和她的舰队被永久冰封。阿杰汇报道，新纪元组织土崩瓦解，我们正在清理残余。
林峰推着轮椅进来：坏消息是空间棱镜彻底毁了，好消息是我们找到了这个。他举起一块数据晶体，杨天行的研究日志，详细记录了母亲如何欺骗他。
程野站在窗前，手中摩挲着龙之眼吊坠的残片。冬青牺牲了自己，苏璃和苏瑶的意识也随着秋的苏醒而消散。这场惨胜代价太大。
爸爸？秋轻声呼唤，你在想什么？
程野转身微笑：在想未来。你...还想回去教书吗？
秋低头思考片刻：那些孩子需要我。而且...她摸了摸额头，我现在能分辨出谁有潜在适配基因，可以提前保护他们。
阿杰咧嘴一笑：看来我们有了新的基因侦查员。
通讯器突然响起，徐巿的声音传来：程野，立即来中央会议室。我们在深海发现了新情况...关于终焉之眼的起源。
程野亲吻秋的额头，向门口走去。战斗结束了，但守望者的使命永无止境。胸前的吊坠残片微微发热，仿佛冬青在另一个维度注视着他。
空间棱镜产生的风暴撕扯着程野的防护服。他重重摔在主平台上，右腿传来钻心剧痛——可能是骨折了。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目光紧锁在二十米外的秋身上。
杨天行已将水晶装置贴在秋额头，女孩痛苦地仰起头，晶体纹路发出刺目金光。空间通道随之扩大，南极舰队的旗舰——形如巨大金属莲花的母舰——开始穿越。
住手！程野拖着伤腿向前爬行，她会死的！
杨天行充耳不闻，继续操作装置。秋的身体开始发光，皮肤下浮现出复杂电路般的纹路。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音中混着电子杂音。
程野摸到脉冲手枪，瞄准杨天行扣动扳机。光束却被突然出现的银衣人挡住，那人中弹倒地，但更多守卫围了上来。
空间通道剧烈震荡，母舰已经探出三分之一。程野绝望地发现，世界各地被捕获的孩子们也加速飞来，像无数萤火虫汇聚向毁灭的火焰。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秋的尖叫声突然变化，从单一音调分裂成双重：停...下...！
杨天行惊讶地后退一步：不可能...意识反抗？
秋的身体悬浮起来，金光与蓝光在体内交战。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变成了程野熟悉的双重音调——苏璃和苏瑶！程野...我们...在秋的意识里...冬青最后的礼物
程野瞬间明白了：冬青在消散前，将部分意识注入了秋体内！现在苏璃和苏瑶正通过秋的身体与母亲的控制对抗！
坚持住！程野趁机击倒两个银衣人，向中央冲去。
平台突然剧烈倾斜，空间通道变得不稳定。南极母舰的穿越被迫中断，卡在通道中间进退两难。全球范围内，被捕获的孩子们停止移动，悬浮在半空中。
杨天行慌乱地调整装置：不！基因锁必须保持稳定！
秋——或者说苏璃和苏瑶控制下的秋——突然抓住杨天行的手腕：错...误...她的声音带着机械质感，指令识别...最高优先级覆盖...
程野终于冲到中央，却被一道新出现的能量屏障阻挡。他眼睁睁看着秋的身体发生惊人变化——银灰色头发变成耀眼的铂金色，额头晶体扩展成精致头冠，双眼一金一蓝，散发出非人的光辉。
检测到调和者终极形态。秋的声音完全机械化，开始执行终焉协议最终条款：文明仲裁。
一道光柱从她体内爆发，直射入空间通道，击中卡在其中的母舰。令人震惊的是，母舰外壳开始透明化，露出内部结构——数以万计的培养舱，每个里面都有一个处于休眠状态的人形生物！
展示真实。机械化的秋宣布，观察者文明档案XR-219，代号收割者。银河系范围内已收割文明基因样本1147个，地球为第1148号实验场。
全息投影在平台上展开，揭示出骇人真相：母亲的文明并非什么播种者，而是专门收集高潜力基因的掠夺者！他们诱导目标文明发展到特定阶段，然后收割最优秀的个体，用于自己的进化。
母亲...是骗子？杨天行踉跄后退，信仰崩塌的震惊写在脸上。
机械秋转向他：更正：执行程序XR-219-A，伪装为善意引导者。你的合作价值已耗尽。
一道光束从她指尖射出，贯穿杨天行胸口。老人低头看着胸前的大洞，难以置信地倒下了。
屏障消失，程野冲到秋身边：秋！苏璃！苏瑶！无论谁在控制，快停下！
机械秋转向他，冰冷的目光微微软化：程野...父亲...检测到情感冲突...她的声音开始波动，机械化减弱，帮...我...
程野突然明白该怎么做。他一把扯下脖子上已经暗淡的龙之眼吊坠——冬青消散后仅存的碎片——按在秋额头的水晶装置上。
记忆恢复协议启动！他大喊着回忆父亲曾教他的守夜人密令，代码：守望黎明！
吊坠碎片与水晶装置相触，爆发出彩虹般的光芒。机械化的外壳如蛋壳般碎裂，露出里面真正的秋。女孩的金蓝异色瞳恢复成原本的黑色，铂金长发褪回银灰。
爸爸...？秋虚弱地呼唤，然后晕倒在程野怀中。
空间通道开始崩溃，卡在中间的母舰发出金属扭曲的可怕声响。南极方向传来一连串爆炸，其余十一艘飞船相继自毁。全球范围内，被捕获的孩子们缓缓降落到安全地点。
程野抱着秋奔向平台边缘，准备跳海逃生。突然，空间棱镜的核心部分脱落，向他们砸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光拦截了坠落物——是阿杰驾驶救援艇及时赶到！
抓紧！阿杰伸手拉他们上艇。就在母舰完全崩溃的瞬间，小艇冲出了爆炸范围。
海面上，程野紧紧抱着昏迷的秋，看着空间通道在身后关闭。最后一刻，他似乎听到母亲愤怒的咆哮，以及...冬青轻柔的告别。
三天后，守夜人新总部医疗室。
秋在床上安静地看书，除了略显苍白外已无大碍。检测显示她体内的外星晶体完全消失，基因锁也永久解除了。全球被捕获的孩子们陆续苏醒，除短暂失忆外没有其他异常。
南极方面确认，母亲和她的舰队被永久冰封。阿杰汇报道，新纪元组织土崩瓦解，我们正在清理残余。
林峰推着轮椅进来：坏消息是空间棱镜彻底毁了，好消息是我们找到了这个。他举起一块数据晶体，杨天行的研究日志，详细记录了母亲如何欺骗他。
程野站在窗前，手中摩挲着龙之眼吊坠的残片。冬青牺牲了自己，苏璃和苏瑶的意识也随着秋的苏醒而消散。这场惨胜代价太大。
爸爸？秋轻声呼唤，你在想什么？
程野转身微笑：在想未来。你...还想回去教书吗？
秋低头思考片刻：那些孩子需要我。而且...她摸了摸额头，我现在能分辨出谁有潜在适配基因，可以提前保护他们。
阿杰咧嘴一笑：看来我们有了新的基因侦查员。
通讯器突然响起，徐巿的声音传来：程野，立即来中央会议室。我们在深海发现了新情况...关于终焉之眼的起源。
程野亲吻秋的额头，向门口走去。战斗结束了，但守望者的使命永无止境。胸前的吊坠残片微微发热，仿佛冬青在另一个维度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