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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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像无形的手，死死攥着苏瑶的喉咙。手术室的红灯刺得她眼眶生疼，耳边还回荡着苏震天被推进去时，心电监护仪发出的急促声响。顾逸辰歪斜着靠在墙上，军靴在地面拖出两道血痕，额角凝固的血痂混着海盐，把头发黏成一缕缕。
“当年在缅甸，赵岩的父亲和我爸是生意伙伴。”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铁板，“后来他爸因贪污被我爸举报，卷款逃到境外时心脏病发死在船上。赵岩发过誓，要让顾家断子绝孙。”
苏瑶的指甲掐进掌心，结婚三年来听过无数次的“商业竞争”四个字，此刻终于露出獠牙。“所以他利用林晓勾引你，又让沈雨彤假装被家暴？还陷害我爸挪用公款坐牢？”她浑身发抖，想起父亲在监狱里寄来的信，信纸边角总沾着洗不净的油渍。
顾逸辰的喉结上下滚动，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落，露出锁骨处狰狞的伤口。“沈雨彤出事那天，我本该去接她。”他突然剧烈咳嗽，猩红的血沫溅在雪白的墙面上，像绽开的曼珠沙华，“赵岩让人黑进我的日程表，把时间改成三小时后。等我赶到仓库……”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苏瑶猛地扯开他的衬衫，绷带已经被血浸透，边缘还结着褐色的血块，那分明是子弹擦伤留下的痕迹。
“死不了。”顾逸辰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从西装内袋摸出个天鹅绒盒子。盒子边角磨得发旧，打开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里面躺着枚钻戒，六爪镶嵌的钻石在顶灯下闪着冷光，“本来打算等处理完赵岩，带你们去北海道看樱花。在雪地里单膝下跪，告诉你这些年……”
“瑶瑶！”李悦的高跟鞋声在走廊炸响，职业套装皱得不成样子，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警方在码头发现赵岩的尸体！他怀里抱着U盘，身上用血写了字……”她突然噤声，目光在顾逸辰和苏瑶之间来回打转。
“说。”苏瑶的声音冷得像冰。
李悦咽了咽唾沫，掏出手机调出照片。屏幕上，赵岩睁着空洞的眼睛倒在集装箱旁，左手死死攥着染血的纸条，“所有阴谋的策划者——顾明远”几个字歪歪扭扭，末尾还拖出长长的血痕。
顾逸辰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他踉跄着扶住墙，金属相框被撞得哐当作响：“不可能！我爸五年前就因为心梗去世，连葬礼都是我亲手操办的！”他突然抓住李悦的手腕，“这照片是合成的对不对？你们想陷害我爸？”
“顾总！”两名警察从拐角冲出来，手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们在赵岩的私人手机里发现段视频，拍摄时间显示是三天前。视频里……”为首的警察翻开记录本，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显示顾明远先生坐在轮椅上，正在给赵岩下达指令。”
苏瑶感觉脚下的瓷砖突然变成流沙。她想起上个月整理书房时，在保险柜最底层发现的泛黄照片——年轻时的顾明远站在缅甸翡翠矿场前，身旁搂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眉眼和赵岩有七分相似。
“顾明远先生的死亡证明，是您亲自办理的吧？”警察掏出证物袋，里面躺着枚刻着“GMY”缩写的袖扣，“在赵岩遇害现场，我们找到了这个。”
顾逸辰盯着袖扣，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他突然转身撞开消防通道的门，潮湿的海风裹挟着腥气扑面而来。苏瑶追出去时，只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螺旋楼梯拐角，手机里不断弹出新消息：“顾氏集团股票暴跌70%”“警方查封顾氏海外账户”“顾明远涉嫌跨国洗钱被通缉”。
“嫂子！”保镖小陈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手里攥着摔碎的手机，“有人黑进公司系统，把五年前老爷葬礼的监控视频传了出来。视频里……”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棺材里根本没有尸体！”
苏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想起昨夜在救生艇上，顾逸辰说证据有三份备份。颤抖着摸出手机，打开瑞士银行的加密邮箱，却发现所有文件都被替换成同一张照片——轮椅上的顾明远举着报纸，日期赫然是昨天。
远处传来警笛声，红蓝灯光在云层间交错。苏瑶握紧口袋里的钻戒，金属边缘刺痛掌心。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赵岩总说“游戏才刚开始”——真正的棋手，从来不是那个在明处疯狂复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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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像无形的手，死死攥着苏瑶的喉咙。手术室的红灯刺得她眼眶生疼，耳边还回荡着苏震天被推进去时，心电监护仪发出的急促声响。顾逸辰歪斜着靠在墙上，军靴在地面拖出两道血痕，额角凝固的血痂混着海盐，把头发黏成一缕缕。
“当年在缅甸，赵岩的父亲和我爸是生意伙伴。”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铁板，“后来他爸因贪污被我爸举报，卷款逃到境外时心脏病发死在船上。赵岩发过誓，要让顾家断子绝孙。”
苏瑶的指甲掐进掌心，结婚三年来听过无数次的“商业竞争”四个字，此刻终于露出獠牙。“所以他利用林晓勾引你，又让沈雨彤假装被家暴？还陷害我爸挪用公款坐牢？”她浑身发抖，想起父亲在监狱里寄来的信，信纸边角总沾着洗不净的油渍。
顾逸辰的喉结上下滚动，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落，露出锁骨处狰狞的伤口。“沈雨彤出事那天，我本该去接她。”他突然剧烈咳嗽，猩红的血沫溅在雪白的墙面上，像绽开的曼珠沙华，“赵岩让人黑进我的日程表，把时间改成三小时后。等我赶到仓库……”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苏瑶猛地扯开他的衬衫，绷带已经被血浸透，边缘还结着褐色的血块，那分明是子弹擦伤留下的痕迹。
“死不了。”顾逸辰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从西装内袋摸出个天鹅绒盒子。盒子边角磨得发旧，打开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里面躺着枚钻戒，六爪镶嵌的钻石在顶灯下闪着冷光，“本来打算等处理完赵岩，带你们去北海道看樱花。在雪地里单膝下跪，告诉你这些年……”
“瑶瑶！”李悦的高跟鞋声在走廊炸响，职业套装皱得不成样子，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警方在码头发现赵岩的尸体！他怀里抱着U盘，身上用血写了字……”她突然噤声，目光在顾逸辰和苏瑶之间来回打转。
“说。”苏瑶的声音冷得像冰。
李悦咽了咽唾沫，掏出手机调出照片。屏幕上，赵岩睁着空洞的眼睛倒在集装箱旁，左手死死攥着染血的纸条，“所有阴谋的策划者——顾明远”几个字歪歪扭扭，末尾还拖出长长的血痕。
顾逸辰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他踉跄着扶住墙，金属相框被撞得哐当作响：“不可能！我爸五年前就因为心梗去世，连葬礼都是我亲手操办的！”他突然抓住李悦的手腕，“这照片是合成的对不对？你们想陷害我爸？”
“顾总！”两名警察从拐角冲出来，手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们在赵岩的私人手机里发现段视频，拍摄时间显示是三天前。视频里……”为首的警察翻开记录本，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显示顾明远先生坐在轮椅上，正在给赵岩下达指令。”
苏瑶感觉脚下的瓷砖突然变成流沙。她想起上个月整理书房时，在保险柜最底层发现的泛黄照片——年轻时的顾明远站在缅甸翡翠矿场前，身旁搂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眉眼和赵岩有七分相似。
“顾明远先生的死亡证明，是您亲自办理的吧？”警察掏出证物袋，里面躺着枚刻着“GMY”缩写的袖扣，“在赵岩遇害现场，我们找到了这个。”
顾逸辰盯着袖扣，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他突然转身撞开消防通道的门，潮湿的海风裹挟着腥气扑面而来。苏瑶追出去时，只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螺旋楼梯拐角，手机里不断弹出新消息：“顾氏集团股票暴跌70%”“警方查封顾氏海外账户”“顾明远涉嫌跨国洗钱被通缉”。
“嫂子！”保镖小陈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手里攥着摔碎的手机，“有人黑进公司系统，把五年前老爷葬礼的监控视频传了出来。视频里……”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棺材里根本没有尸体！”
苏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想起昨夜在救生艇上，顾逸辰说证据有三份备份。颤抖着摸出手机，打开瑞士银行的加密邮箱，却发现所有文件都被替换成同一张照片——轮椅上的顾明远举着报纸，日期赫然是昨天。
远处传来警笛声，红蓝灯光在云层间交错。苏瑶握紧口袋里的钻戒，金属边缘刺痛掌心。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赵岩总说“游戏才刚开始”——真正的棋手，从来不是那个在明处疯狂复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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