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烬渊：想上我的船？先交投名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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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控室的寂静，比之前的警报声更让人心悸。
光幕上，那些嘲讽般的问号【？？？】静静地悬浮着，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隔开了黑塔认知中的“科学”与眼前的“神迹”。
每一串问号，都是对她毕生骄傲的无情鞭挞。
她穷尽智识建立的、用最优算法垒砌的真理大厦，在对方随手一弹中，被证明只是沙滩上的城堡。
银狼的全息投影闪烁不定，她刚刚调动了全宇宙的网络节点，试图对那层金色光晕进行逆向解析。
结果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代理服务器在接触数据流的瞬间，就因逻辑悖论而物理烧毁。
“别白费力气了。”
卡芙卡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站在阴影里，像一尊破碎后被勉强粘合的精美人偶。
她看着黑塔的背影，也像在看曾经的自己。
那种对某种“至高准则”的绝对信赖，以及……它崩塌时的模样。
银狼没有回应，只是默默中断了所有连接，虚拟的身体蜷缩起来，像一只受到了巨大惊吓的猫。
就在这凝滞的空气中，黑塔的人偶动了。
她缓缓转过身，那张总是挂着嘲弄与不耐烦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
人偶的机械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她面对着烬渊，做出了一个让卡芙卡和银狼都无法理解的动作。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个标准的、九十度的鞠躬。
对于这位天才俱乐部的第83号成员，宇宙中最傲慢的天才之一，这个动作所代表的意义，远比空间站被拯救本身更加骇人。
这是一种彻底的、源自智慧与认知层面的臣服。
“烬渊阁下。”
黑塔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不带任何情绪，却字字清晰，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郑重。
“请收我为您的学生。”
此言一出，连正在自我怀疑的卡芙卡都愕然地抬起了头。
黑塔想要成为他的学生？那个将收藏宇宙奇物视作最大乐趣，将所有凡人视作研究对象的黑塔？
“我想学习……不。”
黑塔修正了自己的用词，她的头依旧没有抬起，语气中透出一种几乎是狂热的渴求。
“我渴望理解您所展示的‘真理’。”
对她而言，知识的诱惑，远超过一切。
她毕生都在追寻宇宙的奥秘，而今天，她发现自己甚至连奥秘的大门都从未摸到过。
烬渊，就是那扇门，也是门后的整个世界。一本活着的、囊括了宇宙终极奥秘的“圣典”。
只要能窥见一角，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主控室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烬渊身上。
他终于将视线从怀中少女的脸上移开，低头看了一眼那个鞠躬的人偶。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脚，走向主控台。他走得很慢，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卡芙卡感到心脏在随着他的脚步声抽搐。
烬渊的手指划过冰冷的控制台，上面还残留着黑塔刚刚操作时留下的数据余温。
然后，他摇了摇头。
“我从不收学生。”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了黑塔的心头。
她的人偶身躯微微一颤，眼中代表情绪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巨大的、无法抑制的失望，像冰冷的宇宙真空，将她的意识瞬间吞没。
被拒绝了。
甚至没有被询问资格，没有被考验，就被直接拒绝了。
烬渊似乎感受到了那股绝望的情绪，或许只是觉得有趣。他停下脚步，侧过脸，给出了解释。
“因为我的‘知识’，是建立在‘创造’和‘定义’的基础上。”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在黑塔、卡芙卡、银狼三人的脑海中，掀起了远比反物质军团入侵更猛烈的风暴。
“而你们的‘学习’，是建立在‘理解’和‘模仿’的基础上。”
烬渊转头，看向黑塔。
“你们学不会。”
这句话，比单纯的拒绝更加残忍。
它不是在说“你不够聪明”，也不是在说“你没有资格”。
它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物种不同。
凡人的思维模式，哪怕是天才俱乐部最顶尖的头脑，其上限也只是“理解”这个宇宙的既定规则。
而烬渊的知识体系，是“书写”规则。
一个读者，如何向作者学习“写作”？作者给出的答案是，你连纸和笔都无法理解，更遑论创造一篇属于自己的文章。
这不是不肯教，是根本不存在“教”与“学”的可能性。
黑塔人偶僵在原地，维持着鞠躬的姿势，一动不动。她引以为傲的超高速运算核心，第一次出现了长达数秒的空白。
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智慧，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最可悲的笑话。
她心若死灰。
就在这片死寂中，烬渊懒洋洋地又抛出了一句话。
“不过……”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
“等我的船造好了，你可以申请一个‘旁听’的资格。”
旁听！
这两个字像一道创世之光，瞬间劈开了黑塔意识中的黑暗与死寂。
她的人偶猛地抬起头，眼中黯淡的光芒，瞬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亮度，几乎要将主控室照亮。
不是学生，是旁听。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学生”意味着传承，“旁听”则只意味着“恩准你看一眼”。
但这已经足够了！
对于一个在黑暗中摸索了上千年的求知者而言，能有一个被允许仰望太阳的机会，已经是神明般的恩赐。
这是整个天才俱乐部，乃至全宇宙所有学者都梦寐以求的资格！
“前提是，”烬渊补充了一句，带着一丝玩味，“你能跟得上我的航程。”
“感谢您的慷慨！”
黑塔的声音甚至出现了一丝机械合成音都无法掩盖的颤抖，她连连鞠躬，动作快得出现了残影。
“我保证！黑塔空间站所有的资源，都将为您即将开始的航行服务！”
她欣喜若狂。
她知道，这个“旁听”的资格，比她收藏的所有奇物加起来，价值都要高出亿万倍。
空间站保住了，这只是微不足道的添头。
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仰望更高风景的“窗口”，这才是她今天……不，是她此生得到的最大收获。
烬渊不再理会她，抱着开拓者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黑塔立刻挺直了身体，用最高权限下达指令。
“清空A-01至A-12区所有通道，开启最高礼遇模式。”
她看着烬渊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光芒炽热得仿佛一颗初生的恒星。
“我一定会跟上。”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主控室的寂静，比之前的警报声更让人心悸。
光幕上，那些嘲讽般的问号【？？？】静静地悬浮着，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隔开了黑塔认知中的“科学”与眼前的“神迹”。
每一串问号，都是对她毕生骄傲的无情鞭挞。
她穷尽智识建立的、用最优算法垒砌的真理大厦，在对方随手一弹中，被证明只是沙滩上的城堡。
银狼的全息投影闪烁不定，她刚刚调动了全宇宙的网络节点，试图对那层金色光晕进行逆向解析。
结果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代理服务器在接触数据流的瞬间，就因逻辑悖论而物理烧毁。
“别白费力气了。”
卡芙卡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站在阴影里，像一尊破碎后被勉强粘合的精美人偶。
她看着黑塔的背影，也像在看曾经的自己。
那种对某种“至高准则”的绝对信赖，以及……它崩塌时的模样。
银狼没有回应，只是默默中断了所有连接，虚拟的身体蜷缩起来，像一只受到了巨大惊吓的猫。
就在这凝滞的空气中，黑塔的人偶动了。
她缓缓转过身，那张总是挂着嘲弄与不耐烦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
人偶的机械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她面对着烬渊，做出了一个让卡芙卡和银狼都无法理解的动作。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个标准的、九十度的鞠躬。
对于这位天才俱乐部的第83号成员，宇宙中最傲慢的天才之一，这个动作所代表的意义，远比空间站被拯救本身更加骇人。
这是一种彻底的、源自智慧与认知层面的臣服。
“烬渊阁下。”
黑塔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不带任何情绪，却字字清晰，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郑重。
“请收我为您的学生。”
此言一出，连正在自我怀疑的卡芙卡都愕然地抬起了头。
黑塔想要成为他的学生？那个将收藏宇宙奇物视作最大乐趣，将所有凡人视作研究对象的黑塔？
“我想学习……不。”
黑塔修正了自己的用词，她的头依旧没有抬起，语气中透出一种几乎是狂热的渴求。
“我渴望理解您所展示的‘真理’。”
对她而言，知识的诱惑，远超过一切。
她毕生都在追寻宇宙的奥秘，而今天，她发现自己甚至连奥秘的大门都从未摸到过。
烬渊，就是那扇门，也是门后的整个世界。一本活着的、囊括了宇宙终极奥秘的“圣典”。
只要能窥见一角，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主控室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烬渊身上。
他终于将视线从怀中少女的脸上移开，低头看了一眼那个鞠躬的人偶。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脚，走向主控台。他走得很慢，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卡芙卡感到心脏在随着他的脚步声抽搐。
烬渊的手指划过冰冷的控制台，上面还残留着黑塔刚刚操作时留下的数据余温。
然后，他摇了摇头。
“我从不收学生。”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了黑塔的心头。
她的人偶身躯微微一颤，眼中代表情绪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巨大的、无法抑制的失望，像冰冷的宇宙真空，将她的意识瞬间吞没。
被拒绝了。
甚至没有被询问资格，没有被考验，就被直接拒绝了。
烬渊似乎感受到了那股绝望的情绪，或许只是觉得有趣。他停下脚步，侧过脸，给出了解释。
“因为我的‘知识’，是建立在‘创造’和‘定义’的基础上。”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在黑塔、卡芙卡、银狼三人的脑海中，掀起了远比反物质军团入侵更猛烈的风暴。
“而你们的‘学习’，是建立在‘理解’和‘模仿’的基础上。”
烬渊转头，看向黑塔。
“你们学不会。”
这句话，比单纯的拒绝更加残忍。
它不是在说“你不够聪明”，也不是在说“你没有资格”。
它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物种不同。
凡人的思维模式，哪怕是天才俱乐部最顶尖的头脑，其上限也只是“理解”这个宇宙的既定规则。
而烬渊的知识体系，是“书写”规则。
一个读者，如何向作者学习“写作”？作者给出的答案是，你连纸和笔都无法理解，更遑论创造一篇属于自己的文章。
这不是不肯教，是根本不存在“教”与“学”的可能性。
黑塔人偶僵在原地，维持着鞠躬的姿势，一动不动。她引以为傲的超高速运算核心，第一次出现了长达数秒的空白。
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智慧，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最可悲的笑话。
她心若死灰。
就在这片死寂中，烬渊懒洋洋地又抛出了一句话。
“不过……”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
“等我的船造好了，你可以申请一个‘旁听’的资格。”
旁听！
这两个字像一道创世之光，瞬间劈开了黑塔意识中的黑暗与死寂。
她的人偶猛地抬起头，眼中黯淡的光芒，瞬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亮度，几乎要将主控室照亮。
不是学生，是旁听。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学生”意味着传承，“旁听”则只意味着“恩准你看一眼”。
但这已经足够了！
对于一个在黑暗中摸索了上千年的求知者而言，能有一个被允许仰望太阳的机会，已经是神明般的恩赐。
这是整个天才俱乐部，乃至全宇宙所有学者都梦寐以求的资格！
“前提是，”烬渊补充了一句，带着一丝玩味，“你能跟得上我的航程。”
“感谢您的慷慨！”
黑塔的声音甚至出现了一丝机械合成音都无法掩盖的颤抖，她连连鞠躬，动作快得出现了残影。
“我保证！黑塔空间站所有的资源，都将为您即将开始的航行服务！”
她欣喜若狂。
她知道，这个“旁听”的资格，比她收藏的所有奇物加起来，价值都要高出亿万倍。
空间站保住了，这只是微不足道的添头。
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仰望更高风景的“窗口”，这才是她今天……不，是她此生得到的最大收获。
烬渊不再理会她，抱着开拓者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黑塔立刻挺直了身体，用最高权限下达指令。
“清空A-01至A-12区所有通道，开启最高礼遇模式。”
她看着烬渊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光芒炽热得仿佛一颗初生的恒星。
“我一定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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