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短信惊魂,谁在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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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手机的手指有些发紧,屏幕上的短信还在亮着,是否重新开始那几个字像烧红的铁钉钉进视网膜。
风卷着汽车尾气灌进鼻腔,博物馆的玻璃幕墙在对面泛着冷光——这是我穿越前每天上班的路,可此刻脚底下的柏油路却比青丘山的悬崖更让我心慌。
昭阳?苏清璃的声音从身侧飘来。
我转头,她穿了件月白色连衣裙,发尾还沾着命运之海的潮气,正歪头看我,睫毛上挂着点细碎的光,像极了在天机阁演卦时的模样。
可她眼底那抹紧绷的弦,只有我能看出来。
我把手机翻转给她看,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后壳。
系统残片的热度还残留在掌心,刚才在黑洞里崩解的命线似乎还缠着指尖。有人在模仿系统。我压低声音,余光瞥见镜无双已经背靠着墙站定,袖剑在掌心转了半圈又隐进袖底——她向来警觉,此刻耳尖还凝着点没擦净的血,是方才在宫殿里被命线划伤的。
苏清璃的指尖掠过屏幕,眉峰皱成小括号:命运还没结束?
叮——
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这次是通话界面。
我按下接听键,电流杂音里炸开段机械音:欢迎进入第二轮......尾音被刺耳的蜂鸣切断,再打回去时只剩忙音。
镜无双已经凑过来,指尖按在我腕间脉搏上,摇头:不是系统波动,像......她顿了顿,像有人拿残片碎片拼了个赝品。
去天机阁。我把手机塞进裤兜,掌心还留着刚才按通话键时的灼痛。
林婉儿从后面拽了拽我衣角,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衬衫,腕间却缠着青云观的镇派符纸,我总觉得......话没说完,夜行舟突然轻咳一声,目光扫过前方巷口。
那是条老巷子,青石板缝里长着几株狗尾草,墙根下有个白眉老者正蹲在石墩上。
他穿件洗得发白的灰布衫,手里攥着串铜铃,见我们走近,浑浊的眼珠突然亮起来:你回来了。
我脚步顿住。
巷子里的蝉鸣猛地拔高,苏清璃的手已经扣住我手腕——她的指甲盖泛着淡粉,此刻却掐得我生疼。
镜无双的袖剑滑出半寸,寒光擦过老者鼻尖,他却像没看见似的,用枯枝般的手指戳了戳石墩:坐,听我给你算一卦?
您认错人了。我往前走两步,故意用前世修文物时的温吞语气,可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这声音,和命母投影消散前的尾音,像极了同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老者摇头,铜铃在掌心晃出碎响:不,是你忘了自己是谁。
他话音未落,影子突然扭曲起来。
青石板上的阴影先是拉长,接着渗出墨色纹路,那是命线会特有的勾魂纹,我在青丘山见过七次——每次都对应着无辜流民的血。
夜行舟不知何时站到了老者身后。
他穿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此刻垂眸盯着自己指尖,归墟秘法在皮肤下泛着幽蓝。临时容器。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命线会拿活人做茧,里面只有段残魂。
我盯着老者的眼睛。
那双眼珠原本浑浊如浆糊,此刻却裂开道细缝,露出点暗红——是命线缠绕的颜色。他在等回应。夜行舟的声音擦着我耳尖,你的选择,会撬动整个世界的重启齿轮。
齿轮。
我想起在命运之海看见的巨型机械,每个齿缝里都卡着人的命运。
苏清璃的手在我腕间轻轻抖了下,我低头,她的无名指上还戴着我在青丘山捡的碎玉,此刻正贴着我脉搏跳动。
我不接受任何试炼。我盯着老者眼里的暗红,一字一顿。
老者突然笑了,脸上的皱纹挤成核桃。
他的身体开始消散,像被风吹散的灰,最后飘起来的碎末里,裹着句话:那就由我们来决定。
巷子里的蝉鸣又响了。
苏清璃松开我手腕,指尖还留着月牙形的红印。
镜无双收起袖剑,用袖口擦了擦剑身——她向来嫌血污。
林婉儿从背包里摸出张符纸,刚要往地上贴,被夜行舟拦住:没用的,容器已经碎了。
我们走出巷子时,阳光正漫过博物馆的屋檐。
我下意识摸向口袋,手机又震了。
这次是条未读短信,号码显示未知,内容只有三个字:等你醒。
我抬头。
对面楼顶的广告牌上,紫极宫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晃眼。
风掀起我衬衫下摆,有个穿道袍的身影从广告牌后闪过,腰间玉佩撞出清响——像极了上次在破庙遇见的那个道士,赵知微。
手机在掌心继续震动,这次是苏清璃的微信:李公子,青铜殿的编钟又响了。
我望着远处渐起的暮色,忽然想起系统残片最后那句轰鸣:命运之争,永不终结。
而这次,我好像听见了新的棋落声。
我攥着手机在床头坐了半宿。
博物馆外墙的霓虹透过纱窗在墙上投下光斑,像极了青丘山命线会祭坛的纹路。
苏清璃后半夜发来条消息:青铜殿编钟响了七次,和你穿越那晚一样。我盯着屏幕上的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窗外突然掠过阵穿堂风,吹得书桌上的《天机策》哗啦啦翻页,停在命局重启那章。
咚——
晨钟撞破薄雾时,我正蹲在巷口吃豆浆油条。
老周头的炸锅滋啦作响,油星子溅在我青衫下摆,倒比昨晚系统残片灼出的焦痕自然些。
镜无双抱着个牛皮纸包从街角转过来,发尾还滴着水,命线会分坛的典籍找到了,在城南破庙梁上。她把纸包往我怀里一塞,目光突然凝在我身后。
我顺着她视线回头。
城门口的石狮子旁立着道玄色身影。
晨雾未散,那人腰间玉佩撞出清响,正是昨夜广告牌后闪过的道士。
他穿件八卦纹道袍,袖口绣着金线云雷纹,手里的桃木剑挂着七枚铜钱,此刻正用剑尖挑起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紫极宫传人赵知微,驱邪镇煞保平安。
好胆。镜无双的袖剑在掌心转了半圈,被我按住手腕。
赵知微已经仰起头,声如洪钟:城中气运乱如麻线,必是有邪祟借活人躯壳作乱!他的目光扫过围观的百姓,最后钉在我身上,尤其是你——身上藏着不该有的东西!
豆浆碗在我掌心裂开条细缝。
老周头的炸锅轰地窜起团火苗,他骂骂咧咧去扑火,可我听不清他喊什么了。
赵知微的桃木剑指向我心口,那七枚铜钱突然泛起暗红,像被血泡过的玛瑙。
我能感觉到系统残片在丹田发烫,像块烧红的炭,命线会的勾魂纹正顺着血管往指尖爬——这是被命术锁定的征兆。
昭阳!林婉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跑得急,淡蓝衬衫下摆沾着草屑,腕间镇派符纸被攥得发皱。
我刚要侧身,她已经扑过来拽住我衣袖,指尖发颤:小心!
这铜钱的气......和命线会祭坛的味道一样!
赵知微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大喝声急急如律令,铜钱叮地弹向空中。
我看见暗红的光流从铜钱里涌出来,像条活物般缠向我脖颈——这不是驱邪术,是拿我当祭品引命律!
林婉儿喘着气摸出符袋,指尖在符纸上划出火星:破!她掷出的符箭裹着青光,精准钉在铜钱中央。
咔嚓——
铜钱碎成齑粉。
暗红光流像被抽了脊梁骨,嘶地缩回赵知微脚下。
他脸色瞬间惨白,道袍下摆渗出冷汗,你们以为......话没说完,整个人突然化作团黑烟。
黑烟里飘出句狠话:三界之外也逃不过命盘!等烟雾散尽,地上只剩块烧焦的紫极宫令牌。
围观百姓哄然散开。
林婉儿扶着我肩膀直喘气,发梢沾着符灰:我、我刚才感觉那铜钱在吸你的生气......她眼尾泛红,是用了全力的征兆。
镜无双蹲下身捡起令牌,指腹擦过刻着的紫极二字:假的。她抬头看我,紫极宫三百年前就被命线会灭了,这令牌是用命线会残片融的。
我盯着地上的焦痕。
系统残片在体内翻涌,像在警告什么。
苏清璃不知何时站在我身侧,月白色裙角沾着露水,青铜殿的编钟停了。她指尖轻轻碰了碰我手背,去天机阁。
镜无双的牛皮纸包在我怀里发烫。
我们穿过半条街时,她突然说:昨晚翻了命线会的密典,有段记载......她顿了顿,从纸包里抽出本泛黄的《命律辑要》,翻到折角页,当第一轮试炼者拒绝回归,系统会激活备选变量,也就是......她抬眼,眼底浮起冷光,命运替代者。
风掀起《命律辑要》的纸页。
苏清璃的碎玉在她无名指上闪了闪,所以赵知微是...
棋子。我替她说完。
系统残片的热度顺着血管漫到指尖,我想起昨夜老者消散前的话由我们来决定,想起手机里那条等你醒的短信——原来我们指的是想取代我的人。
夕阳把天机阁的窗纸染成橘色时,林婉儿回了青云观,镜无双去查紫极宫令牌的来历,苏清璃在演卦台摆了六十四枚金钱卦。
我站在天台上,望着楼下渐起的灯火。
博物馆的玻璃幕墙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面巨大的镜子,照出我青衫上的油痕和焦痕。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摸出来,屏幕上的新消息刺得眼睛发疼——
你好,李昭阳。我是你的替代者,很高兴见到你。
晚风掀起我的衣摆。
我望着远处渐暗的天色,系统残片在丹田处跳动,像在应和这条消息的节奏。
楼下传来苏清璃喊我吃饭的声音,可我盯着屏幕上的字,突然想起青丘山悬崖边的命线海——那片海里,每个浪头都卷着别人的命运。
而这次,浪头里多了个新名字。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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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苏清璃的声音从身侧飘来。
我转头,她穿了件月白色连衣裙,发尾还沾着命运之海的潮气,正歪头看我,睫毛上挂着点细碎的光,像极了在天机阁演卦时的模样。
可她眼底那抹紧绷的弦,只有我能看出来。
我把手机翻转给她看,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后壳。
系统残片的热度还残留在掌心,刚才在黑洞里崩解的命线似乎还缠着指尖。有人在模仿系统。我压低声音,余光瞥见镜无双已经背靠着墙站定,袖剑在掌心转了半圈又隐进袖底——她向来警觉,此刻耳尖还凝着点没擦净的血,是方才在宫殿里被命线划伤的。
苏清璃的指尖掠过屏幕,眉峰皱成小括号:命运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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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无双已经凑过来,指尖按在我腕间脉搏上,摇头:不是系统波动,像......她顿了顿,像有人拿残片碎片拼了个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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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的蝉鸣猛地拔高,苏清璃的手已经扣住我手腕——她的指甲盖泛着淡粉,此刻却掐得我生疼。
镜无双的袖剑滑出半寸,寒光擦过老者鼻尖,他却像没看见似的,用枯枝般的手指戳了戳石墩:坐,听我给你算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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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老者的眼睛。
那双眼珠原本浑浊如浆糊,此刻却裂开道细缝,露出点暗红——是命线缠绕的颜色。他在等回应。夜行舟的声音擦着我耳尖,你的选择,会撬动整个世界的重启齿轮。
齿轮。
我想起在命运之海看见的巨型机械,每个齿缝里都卡着人的命运。
苏清璃的手在我腕间轻轻抖了下,我低头,她的无名指上还戴着我在青丘山捡的碎玉,此刻正贴着我脉搏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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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突然笑了,脸上的皱纹挤成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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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的蝉鸣又响了。
苏清璃松开我手腕,指尖还留着月牙形的红印。
镜无双收起袖剑,用袖口擦了擦剑身——她向来嫌血污。
林婉儿从背包里摸出张符纸,刚要往地上贴,被夜行舟拦住:没用的,容器已经碎了。
我们走出巷子时,阳光正漫过博物馆的屋檐。
我下意识摸向口袋,手机又震了。
这次是条未读短信,号码显示未知,内容只有三个字:等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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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楼顶的广告牌上,紫极宫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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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掌心继续震动,这次是苏清璃的微信:李公子,青铜殿的编钟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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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手机在床头坐了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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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璃后半夜发来条消息:青铜殿编钟响了七次,和你穿越那晚一样。我盯着屏幕上的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窗外突然掠过阵穿堂风,吹得书桌上的《天机策》哗啦啦翻页,停在命局重启那章。
咚——
晨钟撞破薄雾时,我正蹲在巷口吃豆浆油条。
老周头的炸锅滋啦作响,油星子溅在我青衫下摆,倒比昨晚系统残片灼出的焦痕自然些。
镜无双抱着个牛皮纸包从街角转过来,发尾还滴着水,命线会分坛的典籍找到了,在城南破庙梁上。她把纸包往我怀里一塞,目光突然凝在我身后。
我顺着她视线回头。
城门口的石狮子旁立着道玄色身影。
晨雾未散,那人腰间玉佩撞出清响,正是昨夜广告牌后闪过的道士。
他穿件八卦纹道袍,袖口绣着金线云雷纹,手里的桃木剑挂着七枚铜钱,此刻正用剑尖挑起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紫极宫传人赵知微,驱邪镇煞保平安。
好胆。镜无双的袖剑在掌心转了半圈,被我按住手腕。
赵知微已经仰起头,声如洪钟:城中气运乱如麻线,必是有邪祟借活人躯壳作乱!他的目光扫过围观的百姓,最后钉在我身上,尤其是你——身上藏着不该有的东西!
豆浆碗在我掌心裂开条细缝。
老周头的炸锅轰地窜起团火苗,他骂骂咧咧去扑火,可我听不清他喊什么了。
赵知微的桃木剑指向我心口,那七枚铜钱突然泛起暗红,像被血泡过的玛瑙。
我能感觉到系统残片在丹田发烫,像块烧红的炭,命线会的勾魂纹正顺着血管往指尖爬——这是被命术锁定的征兆。
昭阳!林婉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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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微的瞳孔骤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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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碎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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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扶着我肩膀直喘气,发梢沾着符灰:我、我刚才感觉那铜钱在吸你的生气......她眼尾泛红,是用了全力的征兆。
镜无双蹲下身捡起令牌,指腹擦过刻着的紫极二字:假的。她抬头看我,紫极宫三百年前就被命线会灭了,这令牌是用命线会残片融的。
我盯着地上的焦痕。
系统残片在体内翻涌,像在警告什么。
苏清璃不知何时站在我身侧,月白色裙角沾着露水,青铜殿的编钟停了。她指尖轻轻碰了碰我手背,去天机阁。
镜无双的牛皮纸包在我怀里发烫。
我们穿过半条街时,她突然说:昨晚翻了命线会的密典,有段记载......她顿了顿,从纸包里抽出本泛黄的《命律辑要》,翻到折角页,当第一轮试炼者拒绝回归,系统会激活备选变量,也就是......她抬眼,眼底浮起冷光,命运替代者。
风掀起《命律辑要》的纸页。
苏清璃的碎玉在她无名指上闪了闪,所以赵知微是...
棋子。我替她说完。
系统残片的热度顺着血管漫到指尖,我想起昨夜老者消散前的话由我们来决定,想起手机里那条等你醒的短信——原来我们指的是想取代我的人。
夕阳把天机阁的窗纸染成橘色时,林婉儿回了青云观,镜无双去查紫极宫令牌的来历,苏清璃在演卦台摆了六十四枚金钱卦。
我站在天台上,望着楼下渐起的灯火。
博物馆的玻璃幕墙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面巨大的镜子,照出我青衫上的油痕和焦痕。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摸出来,屏幕上的新消息刺得眼睛发疼——
你好,李昭阳。我是你的替代者,很高兴见到你。
晚风掀起我的衣摆。
我望着远处渐暗的天色,系统残片在丹田处跳动,像在应和这条消息的节奏。
楼下传来苏清璃喊我吃饭的声音,可我盯着屏幕上的字,突然想起青丘山悬崖边的命线海——那片海里,每个浪头都卷着别人的命运。
而这次,浪头里多了个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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