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玉璧余光引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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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裹着晨雾灌进衣领，凉意贴着皮肤游走。
我紧紧攥住苏清璃的手腕，两人踩着崎岖的山道前行。
靴底碾碎的碎石子咯吱作响，脚掌被硌得隐隐发疼。
她掌心全是冷汗，温热潮湿，像一块浸在水中的玉。
“哥，那玉佩……”苏清澜忽然停下脚步，指尖轻轻点了点我胸口。
我这才察觉到，紧贴皮肤的玉璧正透过粗布外衣发烫，青灰色的纹路里泛起幽蓝微光，仿佛活物在血管下缓缓蠕动。
莫问尘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侧，他枯树皮般的手指轻轻抚过玉璧，喉结滚动：“它在回应……另一股力量。”
话音未落，密林中传来一声“叮铃”。
那声音像是生锈的铜铃浸在冰水里晃荡，刺骨寒意顺着脊背攀爬而上，我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苏清璃猛地拽住我胳膊，腰间的机关匣“咔嗒”弹出三根淬毒银针——山脚下原本守候的玄色劲装队伍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从地缝里钻出的一具具黑袍尸体。
它们的脸半腐烂半残存，左眼泛着幽绿磷火，右眼眶里蛆虫蠕动，指甲长得几乎能勾住山石。
最前排的一具突然张开嘴，腐烂的舌头卷着黑血嘶叫：“傀……尸……卫……”
“幽冥府的老把戏。”苏清澜的符箓在掌心凝出火焰，映得她眼尾的血渍愈发刺目，“白无命。”
高崖上的松枝“咔嚓”断裂。
一道身影踏枝而下，玄纹长袍翻飞，银色鬼面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薄唇。
他抬手时，二十具傀尸卫同时单膝跪地，腐肉摩擦山石的声响令人牙酸。
苏清璃皱起眉，显然极不舒服。
“诸位辛苦解开混沌之门，却不知真正的钥匙还在你们手中。”鬼面下的声音低沉沙哑，如两块石头相磨，“那不是封印残片，是‘命钥’，掌控轮回因果的东西。”
他的指尖指向我胸口，玉璧骤然一烫，似要灼穿衣物。
我咬着牙后退半步，系统提示音在脑内炸响：“检测到阴属性能量波动，是否启动【属性转化】？”
心跳声盖过了风声。
我扫了眼周围——苏清璃正蹲在地上画符，额发被冷汗黏湿；苏清澜的符箓堆了半掌，却被尸群腐臭熏得直皱眉；莫问尘的青铜灯盏在掌心转着圈，灯油烧得噼啪作响，可他眼神涣散，显然还未从混沌意志的冲击中恢复过来。
硬拼？
苏清璃的阵法还没布完，苏清澜的符箓需要时间蓄力，莫问尘……我瞥见他微微颤抖的手腕，压下一声叹息。
“转化。”我在心里默念。
一股凉意自丹田升起，顺着血脉蔓延全身。
皮肤表面凝出一层薄霜，连呼吸都化作白雾飘散。
最近的一具傀尸卫突然歪头，腐臭的鼻子在空气中抽动——它没再攻击，反而侧身让出一条缝隙。
我贴着尸群往高崖挪去，每一步都如履刀锋。
苏清璃的机关符盘“嗡”地展开，地面腾起八道黄光，将尸群困于阵中。
她冲我比了个“三”的手势——阵法只能撑三息。
“他体内的东西……和你有关。”
苏清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
我转头看她，她正攥着双生玉佩，玉佩上的血纹与玉璧的蓝光纠缠成乱麻：“共鸣……很强。”
前世的记忆猛然浮现。
玻璃展柜里，我正用软毛刷清理玉璧上的土锈，一位穿米色风衣的女人忽然贴近，指尖擦过玉璧纹路时，我听见“嗡”的一声，如同古钟在脑海中敲响。
她转身时，我瞥见她颈后有一块青灰色胎记，形状竟与玉璧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你以为能骗过我？”
白无命的冷笑惊散回忆。
他撕开衣襟，胸口的血色咒印正在蠕动，如一条活蛇：“混沌意志说，你夺了它的未来。”鬼面被他捏碎扔在地上，露出一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左眼瞳孔竟是竖状的，“我就要你拿命来偿！”
灵压如刀割过皮肤。
苏清璃的阵法“砰”地碎裂，八道黄光化作火星四溅。
我看见她咬着唇摔在石头上，苏清澜扑过去护她，发间的银簪都断了半截。
“找死！”
风声中突然夹杂着一丝甜腻的脂粉香。
赤红蛛丝破空而来，缠住白无命的手腕。
云裳夫人踩着傀尸卫的脑袋跃下，她身穿水红纱裙，腕间金铃乱响：“小命根，别忘了你欠我三坛‘忘魂蛊’。”
白无命瞳孔骤缩，反手掐住蛛丝。
我趁机冲过去，捞起苏清璃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拽住苏清澜往山涧奔逃。
山风呼啸灌入耳中，我听见云裳的笑声混着白无命的怒吼：“云裳！你敢坏我大事——”
“三坛蛊，换你半条命，划算得很~”
山涧的水冰冷刺骨，冻得我四肢发麻。
我们躲在凸出的岩石后，苏清璃的膝盖磕破了，血珠混着水往下淌。
我解下外袍给她裹上，低头时，玉璧的蓝光正映在水面，照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是个穿现代连衣裙的女人。
她的长发被风吹起，眉眼与苏清澜有七分相似，颈后那块青灰色胎记在蓝光中格外清晰。
她抬手，指尖几乎要碰到水面，嘴唇动了动——
“小心镜影宗……”
“哥？”苏清璃的声音打断了幻象。
水面恢复平静，玉璧的光也暗了下去。
我抬头，山涧尽头的雾气里，隐约能看见一块古碑，碑上刻着的“镜影宗”三个字被苔藓覆盖，却仍透出森然的凉意。
苏清澜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手冷得像冰：“刚才的影子……”
“先离开这里。”我把两女往身后护了护，“不管那玉璧是什么，总有人比我们更急着要它。”
山风卷着雾气往深处去了。
我望着那方古碑，喉结动了动——镜影宗，这个名字像根刺扎进记忆里。
而更深处的山雾里，似乎有双眼睛，正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影，牢牢锁住我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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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裹着晨雾灌进衣领，凉意贴着皮肤游走。
我紧紧攥住苏清璃的手腕，两人踩着崎岖的山道前行。
靴底碾碎的碎石子咯吱作响，脚掌被硌得隐隐发疼。
她掌心全是冷汗，温热潮湿，像一块浸在水中的玉。
“哥，那玉佩……”苏清澜忽然停下脚步，指尖轻轻点了点我胸口。
我这才察觉到，紧贴皮肤的玉璧正透过粗布外衣发烫，青灰色的纹路里泛起幽蓝微光，仿佛活物在血管下缓缓蠕动。
莫问尘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侧，他枯树皮般的手指轻轻抚过玉璧，喉结滚动：“它在回应……另一股力量。”
话音未落，密林中传来一声“叮铃”。
那声音像是生锈的铜铃浸在冰水里晃荡，刺骨寒意顺着脊背攀爬而上，我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苏清璃猛地拽住我胳膊，腰间的机关匣“咔嗒”弹出三根淬毒银针——山脚下原本守候的玄色劲装队伍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从地缝里钻出的一具具黑袍尸体。
它们的脸半腐烂半残存，左眼泛着幽绿磷火，右眼眶里蛆虫蠕动，指甲长得几乎能勾住山石。
最前排的一具突然张开嘴，腐烂的舌头卷着黑血嘶叫：“傀……尸……卫……”
“幽冥府的老把戏。”苏清澜的符箓在掌心凝出火焰，映得她眼尾的血渍愈发刺目，“白无命。”
高崖上的松枝“咔嚓”断裂。
一道身影踏枝而下，玄纹长袍翻飞，银色鬼面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薄唇。
他抬手时，二十具傀尸卫同时单膝跪地，腐肉摩擦山石的声响令人牙酸。
苏清璃皱起眉，显然极不舒服。
“诸位辛苦解开混沌之门，却不知真正的钥匙还在你们手中。”鬼面下的声音低沉沙哑，如两块石头相磨，“那不是封印残片，是‘命钥’，掌控轮回因果的东西。”
他的指尖指向我胸口，玉璧骤然一烫，似要灼穿衣物。
我咬着牙后退半步，系统提示音在脑内炸响：“检测到阴属性能量波动，是否启动【属性转化】？”
心跳声盖过了风声。
我扫了眼周围——苏清璃正蹲在地上画符，额发被冷汗黏湿；苏清澜的符箓堆了半掌，却被尸群腐臭熏得直皱眉；莫问尘的青铜灯盏在掌心转着圈，灯油烧得噼啪作响，可他眼神涣散，显然还未从混沌意志的冲击中恢复过来。
硬拼？
苏清璃的阵法还没布完，苏清澜的符箓需要时间蓄力，莫问尘……我瞥见他微微颤抖的手腕，压下一声叹息。
“转化。”我在心里默念。
一股凉意自丹田升起，顺着血脉蔓延全身。
皮肤表面凝出一层薄霜，连呼吸都化作白雾飘散。
最近的一具傀尸卫突然歪头，腐臭的鼻子在空气中抽动——它没再攻击，反而侧身让出一条缝隙。
我贴着尸群往高崖挪去，每一步都如履刀锋。
苏清璃的机关符盘“嗡”地展开，地面腾起八道黄光，将尸群困于阵中。
她冲我比了个“三”的手势——阵法只能撑三息。
“他体内的东西……和你有关。”
苏清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
我转头看她，她正攥着双生玉佩，玉佩上的血纹与玉璧的蓝光纠缠成乱麻：“共鸣……很强。”
前世的记忆猛然浮现。
玻璃展柜里，我正用软毛刷清理玉璧上的土锈，一位穿米色风衣的女人忽然贴近，指尖擦过玉璧纹路时，我听见“嗡”的一声，如同古钟在脑海中敲响。
她转身时，我瞥见她颈后有一块青灰色胎记，形状竟与玉璧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你以为能骗过我？”
白无命的冷笑惊散回忆。
他撕开衣襟，胸口的血色咒印正在蠕动，如一条活蛇：“混沌意志说，你夺了它的未来。”鬼面被他捏碎扔在地上，露出一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左眼瞳孔竟是竖状的，“我就要你拿命来偿！”
灵压如刀割过皮肤。
苏清璃的阵法“砰”地碎裂，八道黄光化作火星四溅。
我看见她咬着唇摔在石头上，苏清澜扑过去护她，发间的银簪都断了半截。
“找死！”
风声中突然夹杂着一丝甜腻的脂粉香。
赤红蛛丝破空而来，缠住白无命的手腕。
云裳夫人踩着傀尸卫的脑袋跃下，她身穿水红纱裙，腕间金铃乱响：“小命根，别忘了你欠我三坛‘忘魂蛊’。”
白无命瞳孔骤缩，反手掐住蛛丝。
我趁机冲过去，捞起苏清璃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拽住苏清澜往山涧奔逃。
山风呼啸灌入耳中，我听见云裳的笑声混着白无命的怒吼：“云裳！你敢坏我大事——”
“三坛蛊，换你半条命，划算得很~”
山涧的水冰冷刺骨，冻得我四肢发麻。
我们躲在凸出的岩石后，苏清璃的膝盖磕破了，血珠混着水往下淌。
我解下外袍给她裹上，低头时，玉璧的蓝光正映在水面，照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是个穿现代连衣裙的女人。
她的长发被风吹起，眉眼与苏清澜有七分相似，颈后那块青灰色胎记在蓝光中格外清晰。
她抬手，指尖几乎要碰到水面，嘴唇动了动——
“小心镜影宗……”
“哥？”苏清璃的声音打断了幻象。
水面恢复平静，玉璧的光也暗了下去。
我抬头，山涧尽头的雾气里，隐约能看见一块古碑，碑上刻着的“镜影宗”三个字被苔藓覆盖，却仍透出森然的凉意。
苏清澜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手冷得像冰：“刚才的影子……”
“先离开这里。”我把两女往身后护了护，“不管那玉璧是什么，总有人比我们更急着要它。”
山风卷着雾气往深处去了。
我望着那方古碑，喉结动了动——镜影宗，这个名字像根刺扎进记忆里。
而更深处的山雾里，似乎有双眼睛，正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影，牢牢锁住我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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