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断刃之下藏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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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刃压进皮肤的刺痛让我后槽牙发酸。
白无尘的斗笠阴影里，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却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冷铁混着血腥的气味——像极了前世博物馆里那柄战国青铜剑的锈味。
你是谁的守门人？我喉咙动了动，断刃跟着压深半分，血珠顺着刀刃往下淌，玄冥子？
还是......那位？
斗笠微微一晃。
白无尘的手腕有瞬间的发颤，断刃的力道松了丝——这丝破绽足够我赌一把。
系统！
推演动作间隙！我在心里低喝，视网膜上立刻跳出白无尘肩颈肌肉的发力轨迹。
右手从袖中摸出引雷符的指尖沁着冷汗，趁他分神的刹那，我屈指一弹，黄符唰地粘在三步外的枯树上。
轰！
雷光裹着焦糊味炸开，枯树从中折断，碎木屑劈头盖脸砸下来。
白无尘侧身闪避时，我反手拍向江流月后颈的睡穴——她本就被我点过一次，这下彻底软成一摊，我抄起她往肩上一扛，撒腿就往祠堂后院跑。
野狐！我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青石板上，系统奖励的妖兽驯服术应声而动。
墙根草窠里突然窜出只火红色的狐狸，尖啸着扑向白无尘的面门。
他挥断刃去挡，狐狸却在半空中拧身，带起一阵腥风刮得斗笠歪斜——我瞥见他左脸有道蜈蚣似的伤疤，从眉骨直贯到下颌。
后院的月洞门挂着半截铜锁，我踹开时锁扣撞在墙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可等我冲进院子，脚步却猛地顿住——
赵九渊倚着老槐树，腰间的玄铁剑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嘴角勾着笑，指尖转着枚铜钱大小的镜牌，正是天枢会的身份标记：李兄跑得倒快，可惜这祠堂的每块砖，都在我北境剑门的监视之下。
我后背抵上冰冷的砖墙，江流月的重量压得我肩膀生疼。
赵九渊的目光扫过我怀里的人，忽然嗤笑：抱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东躲西藏，真当自己是护花使者？他脚尖轻点地面，玄气掀起满地落叶，交出归墟镜碎片，我留你全尸。
留全尸？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剑穗，那是北境特有的雪狼毛，你师父没教过你，话别说太满？
话音未落，祠堂屋顶传来木梁断裂的脆响。
我抬头的瞬间，一道灰影自天而降——林长老手持古木杖，杖头的青铜兽首正对着赵九渊的面门。
他的道袍无风自动，袖口露出的青筋像盘着的蛇：赵小友，这里是天机阁的产业。
赵九渊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后退半步，玄铁剑嗡地出鞘三寸：林老头，你不过是个看库房的...
看库房？林长老的古木杖重重顿地，地面裂开蛛网似的纹路，三十年前，北境剑门遭魔修血洗，是谁用这根杖替你们挡下致命一击？他转头看向白无尘，声音突然放低，像在哄睡梦中的孩子，无尘，你忘了当年在归墟门前发的誓？
白无尘不知何时已站在月洞门边。
他的断刃垂在身侧，血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暗红的花：林师叔，我只是......
只是怕秘密被揭开？林长老叹气，杖头的青铜兽首突然泛起幽光，当年你我跪在归墟门前，说要守到地老天荒。
可你看看现在——他指向我心口，他身上的印记，和太初帝陵石棺上的铭文一模一样。
有些事，该让后来人知道了。
白无尘的手指深深掐进断刃的握柄，指节发白。
他突然抬头，斗笠啪地掉在地上。
月光照亮他满是伤疤的脸，也照亮他眼里的挣扎：若他死了，秘密就永远封在归墟里......
但他没死。我按住心口发烫的印记，前世在古墓看到的铭文突然浮现在眼前——那些刻在石棺上的古篆，此刻正顺着我的血管跳动，你说我不该知道这些，可有些事，是我该知道的。
白无尘盯着我看了足有十息。
最后他猛地甩断刃，血珠溅在我鞋尖：去问林长老，他曾是第一任守门人。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院外的夜色里，只余下断刃刮过砖墙的刺耳鸣响。
赵九渊见势不妙，刚要提剑，林长老的古木杖突然点向他的膻中穴。
他闷哼一声栽倒在地，玄铁剑当啷落在脚边。
林长老弯腰捡起剑，剑穗上的雪狼毛被他扯下来，随手抛进风里：回去告诉你家主，再敢染指归墟之事，这剑穗就是下场。
我把江流月轻轻放在石凳上。
她的睫毛动了动，却没醒——看来我刚才那记睡穴下重了。
林长老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绢帛，递给我时，我触到他掌心厚厚的老茧：这是《归墟契约》的副本。
上面写着，归墟之门不是通道，是封印。
绢帛展开的瞬间，我倒抽一口冷气。
上面的字迹和前世古墓石棺上的铭文如出一辙，最末一行赫然写着太初帝封四个古篆。
我的手指发抖，几乎握不住绢帛：太初帝......我前世研究的......
你穿越不是偶然。林长老的声音像敲在古钟上，太初帝的传承，只会选择能承担因果的人。他指向祠堂外的远山，天机阁旧址在南山深处，那里有太初帝留下的最后线索。
我把绢帛小心收进怀里。
江流月的琴袋在石凳上晃了晃，我摸出归墟镜碎片，塞进她掌心：帮我看着玄冥子，他身上的青铜碎片和我这印记......
我明白。江流月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
她睁开眼，眼底的星子比月光还亮，你去天机阁，我守着归墟镜。
但李昭阳——她握住我的手腕，指尖凉得像冰，若你死在南山，我会把你的肠子缠在脖子上。
我抽回手，冲她笑：那得等我活着回来让你缠。
出祠堂时，山风卷着松涛声灌进衣领。
我回头望了眼，白无尘的身影正立在对面山巅，斗笠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的断刃反射着月光，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南山的方向，浓云正缓缓散开。
我摸了摸怀里的绢帛，前世的石棺、今生的归墟、太初帝的名字......所有线索在脑海里交织成网。
天机阁旧址的断墙，该见一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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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刃压进皮肤的刺痛让我后槽牙发酸。
白无尘的斗笠阴影里，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却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冷铁混着血腥的气味——像极了前世博物馆里那柄战国青铜剑的锈味。
你是谁的守门人？我喉咙动了动，断刃跟着压深半分，血珠顺着刀刃往下淌，玄冥子？
还是......那位？
斗笠微微一晃。
白无尘的手腕有瞬间的发颤，断刃的力道松了丝——这丝破绽足够我赌一把。
系统！
推演动作间隙！我在心里低喝，视网膜上立刻跳出白无尘肩颈肌肉的发力轨迹。
右手从袖中摸出引雷符的指尖沁着冷汗，趁他分神的刹那，我屈指一弹，黄符唰地粘在三步外的枯树上。
轰！
雷光裹着焦糊味炸开，枯树从中折断，碎木屑劈头盖脸砸下来。
白无尘侧身闪避时，我反手拍向江流月后颈的睡穴——她本就被我点过一次，这下彻底软成一摊，我抄起她往肩上一扛，撒腿就往祠堂后院跑。
野狐！我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青石板上，系统奖励的妖兽驯服术应声而动。
墙根草窠里突然窜出只火红色的狐狸，尖啸着扑向白无尘的面门。
他挥断刃去挡，狐狸却在半空中拧身，带起一阵腥风刮得斗笠歪斜——我瞥见他左脸有道蜈蚣似的伤疤，从眉骨直贯到下颌。
后院的月洞门挂着半截铜锁，我踹开时锁扣撞在墙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可等我冲进院子，脚步却猛地顿住——
赵九渊倚着老槐树，腰间的玄铁剑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嘴角勾着笑，指尖转着枚铜钱大小的镜牌，正是天枢会的身份标记：李兄跑得倒快，可惜这祠堂的每块砖，都在我北境剑门的监视之下。
我后背抵上冰冷的砖墙，江流月的重量压得我肩膀生疼。
赵九渊的目光扫过我怀里的人，忽然嗤笑：抱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东躲西藏，真当自己是护花使者？他脚尖轻点地面，玄气掀起满地落叶，交出归墟镜碎片，我留你全尸。
留全尸？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剑穗，那是北境特有的雪狼毛，你师父没教过你，话别说太满？
话音未落，祠堂屋顶传来木梁断裂的脆响。
我抬头的瞬间，一道灰影自天而降——林长老手持古木杖，杖头的青铜兽首正对着赵九渊的面门。
他的道袍无风自动，袖口露出的青筋像盘着的蛇：赵小友，这里是天机阁的产业。
赵九渊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后退半步，玄铁剑嗡地出鞘三寸：林老头，你不过是个看库房的...
看库房？林长老的古木杖重重顿地，地面裂开蛛网似的纹路，三十年前，北境剑门遭魔修血洗，是谁用这根杖替你们挡下致命一击？他转头看向白无尘，声音突然放低，像在哄睡梦中的孩子，无尘，你忘了当年在归墟门前发的誓？
白无尘不知何时已站在月洞门边。
他的断刃垂在身侧，血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暗红的花：林师叔，我只是......
只是怕秘密被揭开？林长老叹气，杖头的青铜兽首突然泛起幽光，当年你我跪在归墟门前，说要守到地老天荒。
可你看看现在——他指向我心口，他身上的印记，和太初帝陵石棺上的铭文一模一样。
有些事，该让后来人知道了。
白无尘的手指深深掐进断刃的握柄，指节发白。
他突然抬头，斗笠啪地掉在地上。
月光照亮他满是伤疤的脸，也照亮他眼里的挣扎：若他死了，秘密就永远封在归墟里......
但他没死。我按住心口发烫的印记，前世在古墓看到的铭文突然浮现在眼前——那些刻在石棺上的古篆，此刻正顺着我的血管跳动，你说我不该知道这些，可有些事，是我该知道的。
白无尘盯着我看了足有十息。
最后他猛地甩断刃，血珠溅在我鞋尖：去问林长老，他曾是第一任守门人。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院外的夜色里，只余下断刃刮过砖墙的刺耳鸣响。
赵九渊见势不妙，刚要提剑，林长老的古木杖突然点向他的膻中穴。
他闷哼一声栽倒在地，玄铁剑当啷落在脚边。
林长老弯腰捡起剑，剑穗上的雪狼毛被他扯下来，随手抛进风里：回去告诉你家主，再敢染指归墟之事，这剑穗就是下场。
我把江流月轻轻放在石凳上。
她的睫毛动了动，却没醒——看来我刚才那记睡穴下重了。
林长老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绢帛，递给我时，我触到他掌心厚厚的老茧：这是《归墟契约》的副本。
上面写着，归墟之门不是通道，是封印。
绢帛展开的瞬间，我倒抽一口冷气。
上面的字迹和前世古墓石棺上的铭文如出一辙，最末一行赫然写着太初帝封四个古篆。
我的手指发抖，几乎握不住绢帛：太初帝......我前世研究的......
你穿越不是偶然。林长老的声音像敲在古钟上，太初帝的传承，只会选择能承担因果的人。他指向祠堂外的远山，天机阁旧址在南山深处，那里有太初帝留下的最后线索。
我把绢帛小心收进怀里。
江流月的琴袋在石凳上晃了晃，我摸出归墟镜碎片，塞进她掌心：帮我看着玄冥子，他身上的青铜碎片和我这印记......
我明白。江流月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
她睁开眼，眼底的星子比月光还亮，你去天机阁，我守着归墟镜。
但李昭阳——她握住我的手腕，指尖凉得像冰，若你死在南山，我会把你的肠子缠在脖子上。
我抽回手，冲她笑：那得等我活着回来让你缠。
出祠堂时，山风卷着松涛声灌进衣领。
我回头望了眼，白无尘的身影正立在对面山巅，斗笠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的断刃反射着月光，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南山的方向，浓云正缓缓散开。
我摸了摸怀里的绢帛，前世的石棺、今生的归墟、太初帝的名字......所有线索在脑海里交织成网。
天机阁旧址的断墙，该见一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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