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一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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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警惕地坐直身子，脸上满是惊恐：
“倒斗可是要遭报应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话音未落，赵衡已摸出烟盒，“啪”的一声划亮火柴，火苗瞬间照亮他眼角深深的皱纹。
“那土丘离最近的村子八里地，灌木长得比人高。”
赵衡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扩散，“再说，咱们不动明器，只捡些不值钱的零碎，也算给刘大娘一家活路。”
肥佬听赵衡这么一说，内心就像被投入一颗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这些日子，他家那“母老虎”整日在他耳边唠叨个不停，今天说东家打了套金项链，明天讲西家买了对金镯子，抱怨自己时运不济，没嫁个有钱人，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肥佬听在耳里，烦在心里，要是真能从坟里挖出个值钱玩意儿，给媳妇买些首饰，说不定就能堵住她那张唠叨的嘴。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山里本就人迹罕至，只要挖盗时手脚麻利，拿了东西赶紧溜，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再说，自己也不全是为了私心，也能帮刘大娘一家渡过难关，这也算行善积德了。
想到这儿，肥佬心一横，咬着牙念叨：“管他的，做了再说！”
拿定主意后，肥佬立刻来了精神，一拍大腿，对赵衡说道：
“老赵啊，这种事情你一个人哪能成？咱哥俩关系这么铁，我肥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单干。依我看，咱们现在就出发，免得夜长梦多！”
说着，他就急不可待地站起身，作势要走。
赵衡先是一愣，随即又好气又好笑。这肥佬开窍得突然，可行事还是这么莽撞。他赶忙伸手拦住肥佬：“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得从长计议。”
肥佬一听就急了，涨红着脸嚷嚷道：“老赵啊老赵，出主意的是你，拦着的也是你！这事儿就得趁早，晚了好处都被别人抢光了！”
赵衡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这么毛毛躁躁地去，能有什么用？咱们连坟地的具体情况都不了解，怎么动手？就算侥幸找到了，还有一堆麻烦事儿要处理。”
肥佬这才如梦初醒，挠了挠头，是啊，坟地在哪都不知道，总不能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吧？他讪讪地坐回座位。
见肥佬安静下来，赵衡这才继续说道：
“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来。反正坟地又不会跑，这几天咱们先把废料收拾好给刘大娘。过些日子，找个借口请几天假，让刘大娘的儿子刘四喜带咱们过去。不过，你可得把嘴巴管严实了，别到处乱说。”
肥佬胸脯一拍，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我肥佬是那种嘴不严的人吗？”
赵衡咧嘴一笑：“我还不了解你，这么多年就没让人省心过。”
第二天，赵衡和肥佬若无其事地安排好工地工作，各自回了家。
接下来的几天，肥佬隔三岔五就来问赵衡什么时候出发，可赵衡总是以时机未到推脱。
一来确实需要谨慎行事，二来赵衡也不太放心肥佬，生怕他关键时刻掉链子。
肥佬虽然心急如焚，但见赵衡不慌不忙，也只能干等着。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肥佬竟然格外靠谱，守口如瓶，没向任何人透露坟地的事儿。
赵衡见状，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选了个日子，准备叫上肥佬一起行动。
隔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肥佬就扛着一把锄头来到赵衡家。可让赵衡没想到的是，他还带来个“小尾巴”——儿子朱杰。
赵衡又气又急，拉着肥佬躲到一旁：“你带孩子来干什么？这是闹着玩的吗？”
肥佬苦着脸，无奈地撇了撇嘴：“还不是你说的，要是媳妇问起来，就说去山里打山鸡。她一听，非让我把儿子也带上，说就当出去玩，省得在家闹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的脾气，我敢不听吗？”
赵衡气不打一处来：“你好歹是个爷们，怎么这么怕老婆？这种事能带孩子去吗？”
正说着，赵衡的妻子端着一盆水出来，准备倒掉。
看到赵衡和肥佬在一旁嘀嘀咕咕，便问道：“大清早的，你们在说啥？肥佬，你拿锄头干啥？”
赵衡心里一紧，连忙赔着笑脸说：“没啥事儿，今天工地没啥活，我和肥佬打算进山里打只野鸡改善改善伙食。”
“打野鸡……用得着带锄头？”妻子狐疑地看了看肥佬手中的大锄头。
赵衡脑子一转，解释道：“山里不安全，万一碰上野猪啥的，锄头还能防身。”说着，他也从墙角抄起一把锄头，用眼神示意肥佬赶紧走。
“老赵，先别走！”妻子叫住了他，“把东儿也带上，让他出去散散心，省得整天在家闹。”
赵衡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这……山里野兽多，出了事可怎么办？”
“你们两个大人还看不住孩子？再说，肥佬不也带了孩子吗？两个孩子有个伴。”妻子坚持道。
赵衡拗不过妻子，只好停下脚步，等着她去叫自己的儿子赵东。
一旁的肥佬憋不住笑，偷偷给赵衡使了个眼色，又赶忙把嘴捂上，转过身去偷着乐。
不一会儿，赵东被带到赵衡面前。
妻子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们早点回来，一定要把孩子照顾好！要是少根头发，我跟你们没完！”
赵衡连连点头，拉着赵东就往外走，肥佬父子俩急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先来到刘大娘家，刘大娘开门见是赵衡和肥佬，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屋，还说要准备早饭。
赵衡连忙摆手拒绝，含糊地说想上山打野鸡，想请刘四喜带路。
刘大娘对赵衡十分信任，二话不说就把儿子叫出来，让他跟着赵衡他们走。
临走时，还贴心地给赵东和朱杰每人塞了个馒头。
进山的小路上，赵衡和肥佬走在前面，三个孩子在后面追追打打，欢声笑语回荡在山间。
赵衡把刘四喜叫到身边，仔细询问上次碰到狐狸的地方。
得知那地方确实如他所料，离土家村很远，平时少有人去，只有刘四喜的父亲在世时，偶尔会带他去附近。
赵衡听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次行动被村民发现的可能性不大，悬着的心总算安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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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警惕地坐直身子，脸上满是惊恐：
“倒斗可是要遭报应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话音未落，赵衡已摸出烟盒，“啪”的一声划亮火柴，火苗瞬间照亮他眼角深深的皱纹。
“那土丘离最近的村子八里地，灌木长得比人高。”
赵衡吐出一个烟圈，那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扩散，“再说，咱们不动明器，只捡些不值钱的零碎，也算给刘大娘一家活路。”
肥佬听赵衡这么一说，内心就像被投入一颗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这些日子，他家那“母老虎”整日在他耳边唠叨个不停，今天说东家打了套金项链，明天讲西家买了对金镯子，抱怨自己时运不济，没嫁个有钱人，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肥佬听在耳里，烦在心里，要是真能从坟里挖出个值钱玩意儿，给媳妇买些首饰，说不定就能堵住她那张唠叨的嘴。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山里本就人迹罕至，只要挖盗时手脚麻利，拿了东西赶紧溜，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再说，自己也不全是为了私心，也能帮刘大娘一家渡过难关，这也算行善积德了。
想到这儿，肥佬心一横，咬着牙念叨：“管他的，做了再说！”
拿定主意后，肥佬立刻来了精神，一拍大腿，对赵衡说道：
“老赵啊，这种事情你一个人哪能成？咱哥俩关系这么铁，我肥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单干。依我看，咱们现在就出发，免得夜长梦多！”
说着，他就急不可待地站起身，作势要走。
赵衡先是一愣，随即又好气又好笑。这肥佬开窍得突然，可行事还是这么莽撞。他赶忙伸手拦住肥佬：“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得从长计议。”
肥佬一听就急了，涨红着脸嚷嚷道：“老赵啊老赵，出主意的是你，拦着的也是你！这事儿就得趁早，晚了好处都被别人抢光了！”
赵衡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这么毛毛躁躁地去，能有什么用？咱们连坟地的具体情况都不了解，怎么动手？就算侥幸找到了，还有一堆麻烦事儿要处理。”
肥佬这才如梦初醒，挠了挠头，是啊，坟地在哪都不知道，总不能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吧？他讪讪地坐回座位。
见肥佬安静下来，赵衡这才继续说道：
“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来。反正坟地又不会跑，这几天咱们先把废料收拾好给刘大娘。过些日子，找个借口请几天假，让刘大娘的儿子刘四喜带咱们过去。不过，你可得把嘴巴管严实了，别到处乱说。”
肥佬胸脯一拍，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我肥佬是那种嘴不严的人吗？”
赵衡咧嘴一笑：“我还不了解你，这么多年就没让人省心过。”
第二天，赵衡和肥佬若无其事地安排好工地工作，各自回了家。
接下来的几天，肥佬隔三岔五就来问赵衡什么时候出发，可赵衡总是以时机未到推脱。
一来确实需要谨慎行事，二来赵衡也不太放心肥佬，生怕他关键时刻掉链子。
肥佬虽然心急如焚，但见赵衡不慌不忙，也只能干等着。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肥佬竟然格外靠谱，守口如瓶，没向任何人透露坟地的事儿。
赵衡见状，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选了个日子，准备叫上肥佬一起行动。
隔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肥佬就扛着一把锄头来到赵衡家。可让赵衡没想到的是，他还带来个“小尾巴”——儿子朱杰。
赵衡又气又急，拉着肥佬躲到一旁：“你带孩子来干什么？这是闹着玩的吗？”
肥佬苦着脸，无奈地撇了撇嘴：“还不是你说的，要是媳妇问起来，就说去山里打山鸡。她一听，非让我把儿子也带上，说就当出去玩，省得在家闹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的脾气，我敢不听吗？”
赵衡气不打一处来：“你好歹是个爷们，怎么这么怕老婆？这种事能带孩子去吗？”
正说着，赵衡的妻子端着一盆水出来，准备倒掉。
看到赵衡和肥佬在一旁嘀嘀咕咕，便问道：“大清早的，你们在说啥？肥佬，你拿锄头干啥？”
赵衡心里一紧，连忙赔着笑脸说：“没啥事儿，今天工地没啥活，我和肥佬打算进山里打只野鸡改善改善伙食。”
“打野鸡……用得着带锄头？”妻子狐疑地看了看肥佬手中的大锄头。
赵衡脑子一转，解释道：“山里不安全，万一碰上野猪啥的，锄头还能防身。”说着，他也从墙角抄起一把锄头，用眼神示意肥佬赶紧走。
“老赵，先别走！”妻子叫住了他，“把东儿也带上，让他出去散散心，省得整天在家闹。”
赵衡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这……山里野兽多，出了事可怎么办？”
“你们两个大人还看不住孩子？再说，肥佬不也带了孩子吗？两个孩子有个伴。”妻子坚持道。
赵衡拗不过妻子，只好停下脚步，等着她去叫自己的儿子赵东。
一旁的肥佬憋不住笑，偷偷给赵衡使了个眼色，又赶忙把嘴捂上，转过身去偷着乐。
不一会儿，赵东被带到赵衡面前。
妻子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们早点回来，一定要把孩子照顾好！要是少根头发，我跟你们没完！”
赵衡连连点头，拉着赵东就往外走，肥佬父子俩急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先来到刘大娘家，刘大娘开门见是赵衡和肥佬，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屋，还说要准备早饭。
赵衡连忙摆手拒绝，含糊地说想上山打野鸡，想请刘四喜带路。
刘大娘对赵衡十分信任，二话不说就把儿子叫出来，让他跟着赵衡他们走。
临走时，还贴心地给赵东和朱杰每人塞了个馒头。
进山的小路上，赵衡和肥佬走在前面，三个孩子在后面追追打打，欢声笑语回荡在山间。
赵衡把刘四喜叫到身边，仔细询问上次碰到狐狸的地方。
得知那地方确实如他所料，离土家村很远，平时少有人去，只有刘四喜的父亲在世时，偶尔会带他去附近。
赵衡听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次行动被村民发现的可能性不大，悬着的心总算安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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