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女鬼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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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不对劲！”王贵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他想出声喝止的刹那，王彪突然像被蛊惑般扑向姑娘。
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暮色中扭曲变形，王彪的手贪婪地抓扯着姑娘的衣袖，而那姑娘竟露出森然笑意，惨白如纸的手掌缓缓举起寒光凛冽的剪刀。
“咔嚓——”安全带断裂的脆响穿透暮色，王贵的嘶吼几乎同时炸开：
“王彪！”
但一切都太迟了，姑娘轻飘飘的一推，王彪如同断线风筝般坠落，在地面砸出沉闷的声响。
死寂中，姑娘缓缓转身，惨白的脸上油彩剥落，露出青灰色的皮肤。
她歪斜的嘴角淌着暗红涎水，空洞的眼窝里，粘稠的血水正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王贵的喉咙里发出不成声的呜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眼睁睁看着姑娘张开双臂，朝着吊塔飞扑而来，指甲在金属栏杆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等等，不要说话！”赵衡突然按住肥佬的肩膀，瞳孔因恐惧剧烈收缩。
工棚外，不知何时腾起一阵旋风，卷起的碎石不断拍打着铁皮墙。
风声里裹挟着若有若无的啜泣，忽远忽近，像极了女子临终前的哀鸣。
肥佬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两人屏住呼吸，却听见头顶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一下，又一下，朝着棚顶中央缓缓移动……
肥佬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只捕捉到呼啸的风声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忍不住嘟囔：“哪有什么声音啊？”
喉结随着话语上下滚动，冷汗早已浸透后背，将肥大的工装黏在皮肉上。
赵衡的脸色却比夜色更沉，食指竖在唇边做噤声手势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朝肥佬勾了勾手指，动作轻得像怕惊飞了什么。肥佬猫着腰蹭过去，胶鞋在沾满泥浆的地板上拖出细微声响。
破损的窗棂糊着的牛皮纸被夜风掀起边角，赵衡指尖戳破纸张的瞬间，寒意顺着袖口灌进脖颈。
他示意肥佬看向洞口，声音压得比蚊子还轻：“肥佬，你快看。”
肥佬眯起眼睛凑近，月光像把惨白的刀，直直刺进瞳孔。
不足十步外，雪白衣裳无风自动，女子披散的长发间垂落几缕枯草，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嘴角撕裂般的弧度凝固着诡异笑意。
肥佬的惊叫卡在喉咙，踉跄后退时撞倒身后工具箱，金属撞击声在死寂中炸响。
赵衡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掌心能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喘息。肥佬缓过神后，又忍不住凑到洞口细看。
那“女子”正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飘来，裙摆扫过碎石却未掀起半点尘埃，分明是悬在离地三寸的半空。
“老赵，是她！”肥佬的声音抖得不成调，指甲深深掐进赵衡手臂，“王贵说的女鬼来找我们索命了！”
赵衡凝视着对方，眉头拧成死结。他注意到那“女子”每飘动半米就会停顿片刻，衣角翻飞的轨迹过于规律，倒像是被什么牵引着。
电光火石间，赵衡突然从怀里掏出弹弓。
这把自制弹弓的木柄被摩挲得发亮，皮筋泛着陈旧的棕红。
肥佬见状瞪大双眼，结结巴巴道：“都这时候了还玩……”话音未落，石子已破空而出，精准击中“女鬼”额头。
意料中的惨叫并未响起，“女鬼”只是晃了晃，继续保持着诡异的笑容。
肥佬脸色骤变，慌忙抄起地上的半截砖头：“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惹恼脏东西了！”
可等了许久，那“女鬼”却像被定住般悬在原地，白衣在风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倒比先前更显瘆人。
赵衡忽然轻笑出声，这突兀的笑声惊得肥佬差点跳起来。
他起身去拉门闩，铁环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肥佬慌忙拽住他的衣角：“老赵！使不得！”肥厚的手掌满是冷汗，“咱们就耗着，等天亮再说！”
“瞧你那熊样。”赵衡掰开他的手，推门的刹那，狂风卷着砂砾扑进屋内。
那“女鬼”剧烈摆动起来，长发肆意翻飞，却始终保持着固定距离。
赵衡大步向前，肥佬咬咬牙，嘴里念叨着“要死一起死”，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待走近了，月光将“女鬼”照得纤毫毕现。
肥佬盯着那僵硬的面庞，突然暴跳如雷：“哪个天杀的！”
原来那惨白的“脸”是用硬纸板糊成，脖颈处还粘着未清理干净的糨糊痕迹，一根几乎透明的鱼线穿过纸人头顶，另一端系在二十米外的老槐树上。
赵衡蹲下身，指尖捏起半截断绳。
绳头的切口平整锋利，显然是被人为割断。
他抬头扫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西侧脚手架的阴影处——那里的泥土有新鲜翻动的痕迹，几枚深浅不一的脚印蜿蜒向远处。
“有人故意引我们出来。”赵衡将断绳塞进肥佬手里，后者还在撕扯纸人泄愤，碎纸片沾在他汗津津的脸上，“刚才的动静，不是风声。”
肥佬的动作戛然而止，咽了咽口水：“你是说……”
“躲在暗处的人，不止一个。”赵衡熄灭屋内油灯，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斜斜切在两人脸上。
他指着窗缝外摇晃的树影，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等他们按捺不住，咱们再收网。”
果然，十分钟不到，屋后的阴影里探出个佝偻的身影。
那人裹着灰黑色粗布衣裳，像块会移动的墨渍，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
月光偶尔掠过衣角，才勉强勾勒出她的轮廓——原来这是个身形瘦小的人。
黑影僵立在原地，脖颈如机械般缓慢转动，警惕地扫视四周。
确定安全后，她才猫着腰，像只蓄势待发的野猫，朝着院子角落的发电机逼近。
那台发电机足有两个纸箱大小，表面蒙着的防雨布早已褪色发皱，边角还结着蛛网，因年代久远鲜少使用，笨重的机身稳稳地扎根在泥地里。
赵衡和肥佬贴在墙根，对视的目光里满是震惊。
这小贼看上去风都能吹倒，真能搬动这百八十斤的铁疙瘩？
可下一幕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黑影蹲下身子，枯枝般的手指灵巧地缠绕电线，打了个紧实的绳结，紧接着，她弓起脊背，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竟生生将发电机抱了起来！
金属底座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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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不对劲！”王贵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他想出声喝止的刹那，王彪突然像被蛊惑般扑向姑娘。
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暮色中扭曲变形，王彪的手贪婪地抓扯着姑娘的衣袖，而那姑娘竟露出森然笑意，惨白如纸的手掌缓缓举起寒光凛冽的剪刀。
“咔嚓——”安全带断裂的脆响穿透暮色，王贵的嘶吼几乎同时炸开：
“王彪！”
但一切都太迟了，姑娘轻飘飘的一推，王彪如同断线风筝般坠落，在地面砸出沉闷的声响。
死寂中，姑娘缓缓转身，惨白的脸上油彩剥落，露出青灰色的皮肤。
她歪斜的嘴角淌着暗红涎水，空洞的眼窝里，粘稠的血水正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王贵的喉咙里发出不成声的呜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眼睁睁看着姑娘张开双臂，朝着吊塔飞扑而来，指甲在金属栏杆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等等，不要说话！”赵衡突然按住肥佬的肩膀，瞳孔因恐惧剧烈收缩。
工棚外，不知何时腾起一阵旋风，卷起的碎石不断拍打着铁皮墙。
风声里裹挟着若有若无的啜泣，忽远忽近，像极了女子临终前的哀鸣。
肥佬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两人屏住呼吸，却听见头顶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一下，又一下，朝着棚顶中央缓缓移动……
肥佬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只捕捉到呼啸的风声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忍不住嘟囔：“哪有什么声音啊？”
喉结随着话语上下滚动，冷汗早已浸透后背，将肥大的工装黏在皮肉上。
赵衡的脸色却比夜色更沉，食指竖在唇边做噤声手势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朝肥佬勾了勾手指，动作轻得像怕惊飞了什么。肥佬猫着腰蹭过去，胶鞋在沾满泥浆的地板上拖出细微声响。
破损的窗棂糊着的牛皮纸被夜风掀起边角，赵衡指尖戳破纸张的瞬间，寒意顺着袖口灌进脖颈。
他示意肥佬看向洞口，声音压得比蚊子还轻：“肥佬，你快看。”
肥佬眯起眼睛凑近，月光像把惨白的刀，直直刺进瞳孔。
不足十步外，雪白衣裳无风自动，女子披散的长发间垂落几缕枯草，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嘴角撕裂般的弧度凝固着诡异笑意。
肥佬的惊叫卡在喉咙，踉跄后退时撞倒身后工具箱，金属撞击声在死寂中炸响。
赵衡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掌心能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喘息。肥佬缓过神后，又忍不住凑到洞口细看。
那“女子”正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飘来，裙摆扫过碎石却未掀起半点尘埃，分明是悬在离地三寸的半空。
“老赵，是她！”肥佬的声音抖得不成调，指甲深深掐进赵衡手臂，“王贵说的女鬼来找我们索命了！”
赵衡凝视着对方，眉头拧成死结。他注意到那“女子”每飘动半米就会停顿片刻，衣角翻飞的轨迹过于规律，倒像是被什么牵引着。
电光火石间，赵衡突然从怀里掏出弹弓。
这把自制弹弓的木柄被摩挲得发亮，皮筋泛着陈旧的棕红。
肥佬见状瞪大双眼，结结巴巴道：“都这时候了还玩……”话音未落，石子已破空而出，精准击中“女鬼”额头。
意料中的惨叫并未响起，“女鬼”只是晃了晃，继续保持着诡异的笑容。
肥佬脸色骤变，慌忙抄起地上的半截砖头：“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惹恼脏东西了！”
可等了许久，那“女鬼”却像被定住般悬在原地，白衣在风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倒比先前更显瘆人。
赵衡忽然轻笑出声，这突兀的笑声惊得肥佬差点跳起来。
他起身去拉门闩，铁环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肥佬慌忙拽住他的衣角：“老赵！使不得！”肥厚的手掌满是冷汗，“咱们就耗着，等天亮再说！”
“瞧你那熊样。”赵衡掰开他的手，推门的刹那，狂风卷着砂砾扑进屋内。
那“女鬼”剧烈摆动起来，长发肆意翻飞，却始终保持着固定距离。
赵衡大步向前，肥佬咬咬牙，嘴里念叨着“要死一起死”，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待走近了，月光将“女鬼”照得纤毫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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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惨白的“脸”是用硬纸板糊成，脖颈处还粘着未清理干净的糨糊痕迹，一根几乎透明的鱼线穿过纸人头顶，另一端系在二十米外的老槐树上。
赵衡蹲下身，指尖捏起半截断绳。
绳头的切口平整锋利，显然是被人为割断。
他抬头扫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西侧脚手架的阴影处——那里的泥土有新鲜翻动的痕迹，几枚深浅不一的脚印蜿蜒向远处。
“有人故意引我们出来。”赵衡将断绳塞进肥佬手里，后者还在撕扯纸人泄愤，碎纸片沾在他汗津津的脸上，“刚才的动静，不是风声。”
肥佬的动作戛然而止，咽了咽口水：“你是说……”
“躲在暗处的人，不止一个。”赵衡熄灭屋内油灯，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斜斜切在两人脸上。
他指着窗缝外摇晃的树影，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等他们按捺不住，咱们再收网。”
果然，十分钟不到，屋后的阴影里探出个佝偻的身影。
那人裹着灰黑色粗布衣裳，像块会移动的墨渍，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
月光偶尔掠过衣角，才勉强勾勒出她的轮廓——原来这是个身形瘦小的人。
黑影僵立在原地，脖颈如机械般缓慢转动，警惕地扫视四周。
确定安全后，她才猫着腰，像只蓄势待发的野猫，朝着院子角落的发电机逼近。
那台发电机足有两个纸箱大小，表面蒙着的防雨布早已褪色发皱，边角还结着蛛网，因年代久远鲜少使用，笨重的机身稳稳地扎根在泥地里。
赵衡和肥佬贴在墙根，对视的目光里满是震惊。
这小贼看上去风都能吹倒，真能搬动这百八十斤的铁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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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蹲下身子，枯枝般的手指灵巧地缠绕电线，打了个紧实的绳结，紧接着，她弓起脊背，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竟生生将发电机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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