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娱乐圈的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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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的晨雾还未散尽，林昭的电动车停在秦棠公寓楼下时，后视镜里映出她下楼的身影。
米色风衣下摆被风掀起一角，她抱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这些年被陈姐扣下的医疗记录、被迫签署的不平等合约复印件。
冷吗？林昭递过备用头盔，指尖碰到她手背时，触到一片薄凉。
秦棠摇头，发梢扫过他手腕：比昨天在发布会上被泼冰水时暖多了。她的声音轻，但林昭听见了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至少今天不是一个人。
电动车穿过两条街，停在一栋灰扑扑的老楼前。
楼体外墙爬满常春藤，云城时报四个铜字在晨雾里泛着暗黄。
秦棠抬头看了眼六楼的窗户，喉结动了动：李主编...上个月在茶水间说我红不过三个月。
林昭把电动车锁进车棚，转身时看见她攥着牛皮纸袋的指节发白。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
这个动作让秦棠想起昨晚他在公寓里整理时间线的模样——台灯在他鼻梁投下阴影，逐条核对证据时，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
叮——电梯停在六楼。
走廊里飘着隔夜的咖啡味，李主编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能听见里面传来摔杯子的脆响。
林昭敲门前，秦棠突然拉住他衣角：如果他不肯
他会的。林昭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昨晚十点，他往自己电脑里存了段录音。他顿了顿，是陈姐让他买营销号黑你的对话。
门开的瞬间，李主编的圆脸皱成核桃。
他穿着皱巴巴的格子衬衫，领口沾着咖啡渍，看见林昭的刹那，后退半步撞在文件柜上，抽屉咔嗒弹开半寸，露出里面几盒拆开的胃药。
你怎么敢来？他的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抠着文件柜边缘。
林昭没急着回答，目光扫过办公室：茶几上堆着三天前的报纸，烟灰缸里的烟蒂叠成小山，窗台上的绿萝叶子蔫得卷起来——和他用读心术听到的场景分毫不差。
昨夜李主编在办公室待到凌晨两点，对着电脑里的录音发抖，反复删了又存，存了又删。
我来给你个选择。林昭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要么今天独家报道秦棠的真相，我让你洗清参与抹黑的责任；要么...他指了指李主编电脑，半小时后，这段录音会出现在审计局和网警的收件箱里。
李主编的喉结上下滚动，林昭清晰听见他心底的轰鸣：完了，他连我藏录音的路径都知道！
那天陈姐说压不住就送精神病院的原话全在里面...要是曝光，我得蹲局子！
你们...想让我怎么做？李主编的声音突然低了八度，伸手抹了把额角的汗。
林昭从秦棠手里接过牛皮纸袋，抽出一沓盖着医院公章的诊断书：头版头条，用这些当引子。他翻开其中一页，2021年12月的膝关节MRI报告上，韧带断裂需手术的诊断被红笔圈了又圈，陈姐当时逼她带伤拍广告，说养伤耽误的钱从你妈治病的卡里扣——这些，你写进导语里。
李主编的手指在报纸上划出褶皱，突然抬头：为什么帮她？
因为有人该为自己的贪心买单。林昭的声音很轻，却像根细针扎进李主编心里。
他听见对方心底的算盘噼啪作响：如果这次能扳倒星耀，云城时报的发行量能涨三成...再说，那小子手里的证据太狠了...
十点整，摄影棚准备好。李主编突然站起身，碰倒了桌上的马克杯，褐色液体在报纸上晕开个污渍，我让最好的记者跟进。
中午的摄影棚开着暖光灯。
秦棠坐在米色沙发上，耳麦里传来导播的倒数：三、二、一，开始。林昭站在镜头外，目光锁定李主编——后者正盯着提词器，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内袋——那里装着他今早拷贝的录音。
秦棠小姐，有网友质疑陈姐突然提出送你去做心理评估，是否另有隐情？记者的问题刚落，林昭就听见李主编心底的嘀咕：问这个！
问这个！
秦棠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蜷起，林昭注意到她无名指内侧有道淡粉色的疤——那是上次拍武打戏时威亚断裂，她摔在道具刀上留下的。因为她怕我自由。她抬头时，眼尾的泪痣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怕我不再被需要治病的借口困在合同里，怕我能看清那些为我好背后的账单。
镜头外，李主编的喉结动了动。
林昭听见他的心跳突然加快：这段能播吗？
会不会被星耀告？但下一秒，另一个声音盖过了犹豫：秦棠的粉丝已经在官微下刷了十万条要真相，错过这次...李主编，你后半辈子只能去社区报写讣告！
采访结束时，秦棠的眼眶红了。
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纸巾，突然朝镜头外的林昭笑了笑——那笑容像穿过云层的光，把整个摄影棚都照亮了。
傍晚六点，林昭的手机震动起来。
小唐的语音消息带着兴奋的破音：昭哥！
云城时报的报道登顶热搜第一了！
李主编居然把他和陈姐的密谈录音附在文末，里面陈姐说压下去还能控制市场，网友都炸了！
秦棠凑过来看手机，热搜榜第一条秦棠采访录音曝光的阅读量正在疯狂跳动。
她突然抓住林昭的手腕，指尖发颤：我妈刚才给我发消息...说老家村口的大喇叭在播这个新闻。
夜幕降临的时候，林昭开着电动车送秦棠回公寓。
晚风掀起她的风衣，吹得牛皮纸袋里的文件哗哗响。
路过一家便利店时，橱窗电视正播着晚间新闻，女主播的声音清晰传来：据悉，星耀娱乐因涉嫌强迫艺人签署不平等合约，已被相关部门介入调查...
谢谢你。秦棠的声音被风揉碎，又一次把我从黑暗里拉回来。
林昭没说话，只是腾出一只手，轻轻握住她搁在车筐上的手。
他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他掌心微微蜷缩，像只终于敢露出软肉的小兽。
电动车拐进公寓巷口时，林昭的手机屏幕亮起——是秦棠工作室的保洁阿姨发来的消息：陈姐说明天去香港谈代言，要在那边住三天。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20:17。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藏在腰间的微型扫描仪——那是今早趁李主编不注意时，从小唐那里顺来的。
有些真相，藏在合同的字缝里。
而他，已经听见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云城的晨雾还未散尽，林昭的电动车停在秦棠公寓楼下时，后视镜里映出她下楼的身影。
米色风衣下摆被风掀起一角，她抱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这些年被陈姐扣下的医疗记录、被迫签署的不平等合约复印件。
冷吗？林昭递过备用头盔，指尖碰到她手背时，触到一片薄凉。
秦棠摇头，发梢扫过他手腕：比昨天在发布会上被泼冰水时暖多了。她的声音轻，但林昭听见了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至少今天不是一个人。
电动车穿过两条街，停在一栋灰扑扑的老楼前。
楼体外墙爬满常春藤，云城时报四个铜字在晨雾里泛着暗黄。
秦棠抬头看了眼六楼的窗户，喉结动了动：李主编...上个月在茶水间说我红不过三个月。
林昭把电动车锁进车棚，转身时看见她攥着牛皮纸袋的指节发白。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
这个动作让秦棠想起昨晚他在公寓里整理时间线的模样——台灯在他鼻梁投下阴影，逐条核对证据时，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
叮——电梯停在六楼。
走廊里飘着隔夜的咖啡味，李主编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能听见里面传来摔杯子的脆响。
林昭敲门前，秦棠突然拉住他衣角：如果他不肯
他会的。林昭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昨晚十点，他往自己电脑里存了段录音。他顿了顿，是陈姐让他买营销号黑你的对话。
门开的瞬间，李主编的圆脸皱成核桃。
他穿着皱巴巴的格子衬衫，领口沾着咖啡渍，看见林昭的刹那，后退半步撞在文件柜上，抽屉咔嗒弹开半寸，露出里面几盒拆开的胃药。
你怎么敢来？他的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抠着文件柜边缘。
林昭没急着回答，目光扫过办公室：茶几上堆着三天前的报纸，烟灰缸里的烟蒂叠成小山，窗台上的绿萝叶子蔫得卷起来——和他用读心术听到的场景分毫不差。
昨夜李主编在办公室待到凌晨两点，对着电脑里的录音发抖，反复删了又存，存了又删。
我来给你个选择。林昭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要么今天独家报道秦棠的真相，我让你洗清参与抹黑的责任；要么...他指了指李主编电脑，半小时后，这段录音会出现在审计局和网警的收件箱里。
李主编的喉结上下滚动，林昭清晰听见他心底的轰鸣：完了，他连我藏录音的路径都知道！
那天陈姐说压不住就送精神病院的原话全在里面...要是曝光，我得蹲局子！
你们...想让我怎么做？李主编的声音突然低了八度，伸手抹了把额角的汗。
林昭从秦棠手里接过牛皮纸袋，抽出一沓盖着医院公章的诊断书：头版头条，用这些当引子。他翻开其中一页，2021年12月的膝关节MRI报告上，韧带断裂需手术的诊断被红笔圈了又圈，陈姐当时逼她带伤拍广告，说养伤耽误的钱从你妈治病的卡里扣——这些，你写进导语里。
李主编的手指在报纸上划出褶皱，突然抬头：为什么帮她？
因为有人该为自己的贪心买单。林昭的声音很轻，却像根细针扎进李主编心里。
他听见对方心底的算盘噼啪作响：如果这次能扳倒星耀，云城时报的发行量能涨三成...再说，那小子手里的证据太狠了...
十点整，摄影棚准备好。李主编突然站起身，碰倒了桌上的马克杯，褐色液体在报纸上晕开个污渍，我让最好的记者跟进。
中午的摄影棚开着暖光灯。
秦棠坐在米色沙发上，耳麦里传来导播的倒数：三、二、一，开始。林昭站在镜头外，目光锁定李主编——后者正盯着提词器，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内袋——那里装着他今早拷贝的录音。
秦棠小姐，有网友质疑陈姐突然提出送你去做心理评估，是否另有隐情？记者的问题刚落，林昭就听见李主编心底的嘀咕：问这个！
问这个！
秦棠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蜷起，林昭注意到她无名指内侧有道淡粉色的疤——那是上次拍武打戏时威亚断裂，她摔在道具刀上留下的。因为她怕我自由。她抬头时，眼尾的泪痣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怕我不再被需要治病的借口困在合同里，怕我能看清那些为我好背后的账单。
镜头外，李主编的喉结动了动。
林昭听见他的心跳突然加快：这段能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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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结束时，秦棠的眼眶红了。
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纸巾，突然朝镜头外的林昭笑了笑——那笑容像穿过云层的光，把整个摄影棚都照亮了。
傍晚六点，林昭的手机震动起来。
小唐的语音消息带着兴奋的破音：昭哥！
云城时报的报道登顶热搜第一了！
李主编居然把他和陈姐的密谈录音附在文末，里面陈姐说压下去还能控制市场，网友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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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抓住林昭的手腕，指尖发颤：我妈刚才给我发消息...说老家村口的大喇叭在播这个新闻。
夜幕降临的时候，林昭开着电动车送秦棠回公寓。
晚风掀起她的风衣，吹得牛皮纸袋里的文件哗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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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秦棠的声音被风揉碎，又一次把我从黑暗里拉回来。
林昭没说话，只是腾出一只手，轻轻握住她搁在车筐上的手。
他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他掌心微微蜷缩，像只终于敢露出软肉的小兽。
电动车拐进公寓巷口时，林昭的手机屏幕亮起——是秦棠工作室的保洁阿姨发来的消息：陈姐说明天去香港谈代言，要在那边住三天。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20:17。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藏在腰间的微型扫描仪——那是今早趁李主编不注意时，从小唐那里顺来的。
有些真相，藏在合同的字缝里。
而他，已经听见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