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销冠暗战，我听见了对手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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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刚踏进恒居房产大厅，皮鞋跟磕在大理石地面的脆响里，就听见右前方传来刺啦一声——像电流穿过耳机的杂音，紧接着是陈昊紧绷的心声：“这小子居然真敢挑战我？找死。”
他脚步微顿，余光扫过前台。
陈昊正低头玩手机，发梢染成的栗色在顶灯底下泛着冷光，后颈还沾着没擦干净的发胶，活像只炸毛的孔雀。
林昭记得上周开晨会时，陈昊还拍着胸脯说“季度销冠稳了”，此刻手机屏幕亮着，映得他嘴角扯出半道阴狠的笑。
“早啊陈哥。”林昭语调如常，往自己工位走。
经过前台时，陈昊的指尖在手机屏上快速划拉两下，抬头时已经换上副热情模样：“小林来啦？今天可够忙的，你那客户老赵的资料我帮你收了——在你桌上呢。”
林昭的后槽牙轻轻咬了咬。
他知道陈昊说“帮着收”是什么意思——上回王姐的客户资料被塞在打印机底下，最后客户被撬走时，陈昊也是这副“热心”嘴脸。
工位上的文件夹封皮皱巴巴的，林昭刚翻开就皱起眉。
所谓的“老赵需求”写着“偏好市中心400平大平层，预算八百万”，可上周三他陪老赵看湖景别墅时，对方站在落地窗前盯着小区里的幼儿园看了十分钟，心声明明是“要是能离附小近点就好了”。
“假线索。”林昭捏着文件夹的指节泛白。
他摸出手机给小米发消息：“查下今早谁进过我工位。”几乎是秒回，小米的消息弹出来：“监控显示九点十分，周莉抱着文件盒进去过，待了三分钟。”
周莉是副总助理，陈昊的大学同学——这层关系在公司早不是秘密。
林昭把假资料原样放回，余光瞥见陈昊正倚在茶水间门口看他，喉结动了动，心声像毒蛇吐信：“先打乱他节奏，等老赵见了假房源……”
中午十二点，林昭蹲在城东“云璟苑”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前，咬着关东煮的萝卜。
手机屏幕亮着小米发来的定位：“老赵的黑色迈巴赫十分钟前开进3栋地下车库，车牌尾数719。”他把一次性筷子扔进垃圾桶，理了理西装领口，往小区门禁走去。
“先生看房吗？”林昭在单元门口“偶遇”老赵时，对方正低头看手表，腕间百达翡丽的表盘闪着冷光。
老赵抬头，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你是？”
“恒居房产林昭。”林昭笑着递名片，余光扫过老赵胸前没来得及摘下的校徽——附小家长开放日的纪念章。
他听见老赵心底浮起疑惑：“这中介怎么知道我在看房？昨天才和老周提过。”
“听说您在看别墅？”林昭顺着对方心声接话，“我手上有套叠拼，小区西门直连附小后门，业主急售——”
老赵的瞳孔明显缩了缩，手指无意识摸向胸前的校徽：“附小？”
“对，步行三分钟。”林昭注意到老赵的喉结动了动，心声里浮出女儿的声音：“爸爸，我想和朵朵做同桌。”他压下心底的波动，语气更自然了些：“要不我带您去看看？两点正好有钥匙。”
下午两点半，林昭带着老赵刚踏进别墅玄关，高跟鞋的“哒哒”声就从楼梯口传来。
周莉抱着文件夹站在楼梯转角，套裙裹着的腰肢扭出个弧度：“林昭，副总让我送临时评估报告。”她递文件时，指甲上的碎钻擦过林昭手背，心声里藏着得意：“合同第三页附加条款，他要是签了……”
林昭接过文件，指尖刚触到纸页就察觉到不对——正常评估报告是A4纸，这份却厚了三倍，封皮上的“恒居”logo颜色比公司模板深了两度。
他低头翻页，果然在第三页看到“若客户中途违约，中介需赔付总房款3%”的小字，而正常合同里这一条是“客户赔付”。
“赵总您先看花园，我去趟洗手间。”林昭把文件往怀里拢了拢，转身时故意撞了下玄关的花瓶。
“哗啦”一声，老赵弯腰捡碎片，林昭借机冲进洗手间，反锁门后快速翻页拍照。
手机屏幕亮起时，他给律师发消息：“紧急，帮我看份合同。”
半小时后，周莉踩着高跟鞋离开，林昭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院门处，听见老赵的心声：“这小年轻挺稳当，不像之前那几个中介净说虚的。”他不动声色把假合同塞进公文包最底层，笑着指向二楼儿童房：“您看这飘窗，孩子写作业采光正好。”
傍晚六点，茶水间飘着速溶咖啡的苦味。
林昭接水时，陈昊端着马克杯凑过来，杯壁上印着“2023年度销冠”——是去年他拿的奖杯换的周边。
“小林啊，新人还是安分点好。”陈昊吹了吹咖啡，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别连累大家年终奖都没了。”
林昭低头搅着保温杯里的枸杞，听见陈昊心底滚过一句：“你等着，我会让你跪着求我放过你。”他抬眼时笑得温和：“我只是个卖房的，但业绩不会说谎。”
陈昊的手指在杯壁上掐出白印，咖啡溅在“销冠”两个字上，晕开团褐色的污渍。
他扯了扯领带转身要走，林昭又补了句：“对了陈哥，今早进我工位的人，监控拍得挺清楚。”
陈昊的脚步猛地顿住，后颈的发胶跟着颤了颤。
他没回头，却把马克杯捏得咔嗒响，心声里炸开阵慌乱：“周莉那蠢货……”
深夜十一点，林昭的公寓里亮着暖黄台灯。
他把手机里的老赵社交动态截图摊了一桌：生日宴上女儿抱着附小书包的照片、朋友圈点赞的“学区房攻略”、上周三在附小门口的定位。
再结合白天听到的心声片段——“朵朵说新同桌家有滑梯”“李总家的别墅有儿童影院”——他突然拍了下桌子：“不是投资，是为了孩子上学！”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学校招生办的王哥发来消息：“附小今年扩招，云璟苑属于学区。”林昭快速拨出电话，对方刚接起就说：“王哥，明天帮我约附小的张主任喝早茶？就说有位热心家长想捐图书馆。”
窗外的云城灯火通明，林昭把整理好的房源资料收进公文包，瞥见茶几上母亲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系着沾鳞的围裙，却笑得比灯光还亮。
他伸手摸了摸照片边缘，轻声道：“妈，明天该让老赵看看，什么叫‘量身定制’。”
闹钟在凌晨五点准时响起时，林昭已经站在衣柜前挑衬衫。
浅蓝条纹的那件熨得笔挺，他对着镜子系领带，忽然想起陈昊白天的心声。
指尖顿了顿，他从抽屉里摸出个银色U盘——里面存着周莉调包资料的监控截图，还有那份假合同的照片。
“该收网了。”林昭对着镜子笑了笑，把U盘塞进内袋。
次日清晨七点，林昭站在“听风茶馆”门口。
晨雾还没散透，茶馆的雕花木门上挂着新换的红绸。
他看了眼手表，转身时看见老赵的黑色迈巴赫拐进巷子，车玻璃摇下条缝，露出半张布满皱纹的脸：“小林，早啊。”
林昭伸手推开茶馆门，檀香混着茶香扑面而来。
他引着老赵往二楼雅间走，木楼梯踩出吱呀轻响。
转过拐角时，他瞥见靠窗的位置摆着个红木书架，玻璃柜里摆着套崭新的《儿童百科全书》——那是他今早让王哥提前送来的。
“赵总请坐。”林昭拉开椅子，目光扫过老赵微颤的指尖。
他知道，等会儿递上的房源资料里，除了带滑梯的儿童房、有投影幕布的影音室，还有一张附小的入学意向书。
茶博士端着盖碗茶进来时，林昭听见老赵的心声轻轻浮起：“这小子，好像比我更懂我要什么……”
林昭刚踏进恒居房产大厅，皮鞋跟磕在大理石地面的脆响里，就听见右前方传来刺啦一声——像电流穿过耳机的杂音，紧接着是陈昊紧绷的心声：“这小子居然真敢挑战我？找死。”
他脚步微顿，余光扫过前台。
陈昊正低头玩手机，发梢染成的栗色在顶灯底下泛着冷光，后颈还沾着没擦干净的发胶，活像只炸毛的孔雀。
林昭记得上周开晨会时，陈昊还拍着胸脯说“季度销冠稳了”，此刻手机屏幕亮着，映得他嘴角扯出半道阴狠的笑。
“早啊陈哥。”林昭语调如常，往自己工位走。
经过前台时，陈昊的指尖在手机屏上快速划拉两下，抬头时已经换上副热情模样：“小林来啦？今天可够忙的，你那客户老赵的资料我帮你收了——在你桌上呢。”
林昭的后槽牙轻轻咬了咬。
他知道陈昊说“帮着收”是什么意思——上回王姐的客户资料被塞在打印机底下，最后客户被撬走时，陈昊也是这副“热心”嘴脸。
工位上的文件夹封皮皱巴巴的，林昭刚翻开就皱起眉。
所谓的“老赵需求”写着“偏好市中心400平大平层，预算八百万”，可上周三他陪老赵看湖景别墅时，对方站在落地窗前盯着小区里的幼儿园看了十分钟，心声明明是“要是能离附小近点就好了”。
“假线索。”林昭捏着文件夹的指节泛白。
他摸出手机给小米发消息：“查下今早谁进过我工位。”几乎是秒回，小米的消息弹出来：“监控显示九点十分，周莉抱着文件盒进去过，待了三分钟。”
周莉是副总助理，陈昊的大学同学——这层关系在公司早不是秘密。
林昭把假资料原样放回，余光瞥见陈昊正倚在茶水间门口看他，喉结动了动，心声像毒蛇吐信：“先打乱他节奏，等老赵见了假房源……”
中午十二点，林昭蹲在城东“云璟苑”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前，咬着关东煮的萝卜。
手机屏幕亮着小米发来的定位：“老赵的黑色迈巴赫十分钟前开进3栋地下车库，车牌尾数719。”他把一次性筷子扔进垃圾桶，理了理西装领口，往小区门禁走去。
“先生看房吗？”林昭在单元门口“偶遇”老赵时，对方正低头看手表，腕间百达翡丽的表盘闪着冷光。
老赵抬头，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你是？”
“恒居房产林昭。”林昭笑着递名片，余光扫过老赵胸前没来得及摘下的校徽——附小家长开放日的纪念章。
他听见老赵心底浮起疑惑：“这中介怎么知道我在看房？昨天才和老周提过。”
“听说您在看别墅？”林昭顺着对方心声接话，“我手上有套叠拼，小区西门直连附小后门，业主急售——”
老赵的瞳孔明显缩了缩，手指无意识摸向胸前的校徽：“附小？”
“对，步行三分钟。”林昭注意到老赵的喉结动了动，心声里浮出女儿的声音：“爸爸，我想和朵朵做同桌。”他压下心底的波动，语气更自然了些：“要不我带您去看看？两点正好有钥匙。”
下午两点半，林昭带着老赵刚踏进别墅玄关，高跟鞋的“哒哒”声就从楼梯口传来。
周莉抱着文件夹站在楼梯转角，套裙裹着的腰肢扭出个弧度：“林昭，副总让我送临时评估报告。”她递文件时，指甲上的碎钻擦过林昭手背，心声里藏着得意：“合同第三页附加条款，他要是签了……”
林昭接过文件，指尖刚触到纸页就察觉到不对——正常评估报告是A4纸，这份却厚了三倍，封皮上的“恒居”logo颜色比公司模板深了两度。
他低头翻页，果然在第三页看到“若客户中途违约，中介需赔付总房款3%”的小字，而正常合同里这一条是“客户赔付”。
“赵总您先看花园，我去趟洗手间。”林昭把文件往怀里拢了拢，转身时故意撞了下玄关的花瓶。
“哗啦”一声，老赵弯腰捡碎片，林昭借机冲进洗手间，反锁门后快速翻页拍照。
手机屏幕亮起时，他给律师发消息：“紧急，帮我看份合同。”
半小时后，周莉踩着高跟鞋离开，林昭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院门处，听见老赵的心声：“这小年轻挺稳当，不像之前那几个中介净说虚的。”他不动声色把假合同塞进公文包最底层，笑着指向二楼儿童房：“您看这飘窗，孩子写作业采光正好。”
傍晚六点，茶水间飘着速溶咖啡的苦味。
林昭接水时，陈昊端着马克杯凑过来，杯壁上印着“2023年度销冠”——是去年他拿的奖杯换的周边。
“小林啊，新人还是安分点好。”陈昊吹了吹咖啡，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别连累大家年终奖都没了。”
林昭低头搅着保温杯里的枸杞，听见陈昊心底滚过一句：“你等着，我会让你跪着求我放过你。”他抬眼时笑得温和：“我只是个卖房的，但业绩不会说谎。”
陈昊的手指在杯壁上掐出白印，咖啡溅在“销冠”两个字上，晕开团褐色的污渍。
他扯了扯领带转身要走，林昭又补了句：“对了陈哥，今早进我工位的人，监控拍得挺清楚。”
陈昊的脚步猛地顿住，后颈的发胶跟着颤了颤。
他没回头，却把马克杯捏得咔嗒响，心声里炸开阵慌乱：“周莉那蠢货……”
深夜十一点，林昭的公寓里亮着暖黄台灯。
他把手机里的老赵社交动态截图摊了一桌：生日宴上女儿抱着附小书包的照片、朋友圈点赞的“学区房攻略”、上周三在附小门口的定位。
再结合白天听到的心声片段——“朵朵说新同桌家有滑梯”“李总家的别墅有儿童影院”——他突然拍了下桌子：“不是投资，是为了孩子上学！”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学校招生办的王哥发来消息：“附小今年扩招，云璟苑属于学区。”林昭快速拨出电话，对方刚接起就说：“王哥，明天帮我约附小的张主任喝早茶？就说有位热心家长想捐图书馆。”
窗外的云城灯火通明，林昭把整理好的房源资料收进公文包，瞥见茶几上母亲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系着沾鳞的围裙，却笑得比灯光还亮。
他伸手摸了摸照片边缘，轻声道：“妈，明天该让老赵看看，什么叫‘量身定制’。”
闹钟在凌晨五点准时响起时，林昭已经站在衣柜前挑衬衫。
浅蓝条纹的那件熨得笔挺，他对着镜子系领带，忽然想起陈昊白天的心声。
指尖顿了顿，他从抽屉里摸出个银色U盘——里面存着周莉调包资料的监控截图，还有那份假合同的照片。
“该收网了。”林昭对着镜子笑了笑，把U盘塞进内袋。
次日清晨七点，林昭站在“听风茶馆”门口。
晨雾还没散透，茶馆的雕花木门上挂着新换的红绸。
他看了眼手表，转身时看见老赵的黑色迈巴赫拐进巷子，车玻璃摇下条缝，露出半张布满皱纹的脸：“小林，早啊。”
林昭伸手推开茶馆门，檀香混着茶香扑面而来。
他引着老赵往二楼雅间走，木楼梯踩出吱呀轻响。
转过拐角时，他瞥见靠窗的位置摆着个红木书架，玻璃柜里摆着套崭新的《儿童百科全书》——那是他今早让王哥提前送来的。
“赵总请坐。”林昭拉开椅子，目光扫过老赵微颤的指尖。
他知道，等会儿递上的房源资料里，除了带滑梯的儿童房、有投影幕布的影音室，还有一张附小的入学意向书。
茶博士端着盖碗茶进来时，林昭听见老赵的心声轻轻浮起：“这小子，好像比我更懂我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