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债深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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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内，端木雷坐在床边，手中把玩着那枚血红令牌，眉头紧锁。
玄空法师已经处理完佛殿中的尸体，此时正盘坐在蒲团上，青灯古佛，但眼中却难掩忧虑之色。
大师，你觉得我真的是血衣门主吗？端木雷突然开口问道。
玄空法师诵了一声佛号，施主，相由心生。三个月来，贫僧观察施主面相，虽有戾气，但并无杀机。真正的血衣门主，眼中应该有化不开的血腥之气。
可是我刚才杀人的时候...端木雷回想起刚才的战斗，心中有些不安。
那种杀人如麻的感觉，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丝毫没有初次杀人该有的恐惧和恶心。
那只是为了自保。玄空法师摇了摇头，况且那些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施主出手救护佛门净地，功德无量。
端木雷苦笑一声。
功德无量？如果他真的是血衣门主，那手上沾染的血债早已无法计算。
大师，十年前的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空法师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十年前，武林中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血衣门。门主身穿血红长衫，武功盖世，手段狠辣。他先是挑战各大门派的高手，败尽天下英雄，然后又以莫须有的罪名血洗了七大门派。
莫须有的罪名？
血衣门主声称那七大门派暗中勾结朝廷，出卖武林秘密，欲要将江湖彻底纳入官府掌控。但这个说法从未得到证实。玄空法师的声音有些沉重，那一夜，七大门派三百余人死于血衣门主剑下，其中不乏妇孺老幼。从此血衣门主成为武林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端木雷听得心惊肉跳。
如果他真的是血衣门主，那这血债如山，恐怕永远也洗不清了。
那后来呢？血衣门主去了哪里？
血案发生后不久，血衣门主就神秘消失了。有人说他被高手所杀，有人说他隐居山林，更有人说他已经远走海外。十年来，江湖中再无血衣门主的消息。玄空法师深深地看了端木雷一眼，直到三个月前，施主被人送到青云寺。
端木雷心中越发沉重。
时间对得上，身份对得上，就连武功也对得上。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很可能就是那个令武林闻风丧胆的血衣门主。
但是，如果他真的是血衣门主，为什么会失忆？又为什么会重伤昏迷？
大师，你觉得我是怎么受伤的？
玄空法师摇了摇头，施主身上的伤势极为复杂，既有外伤，也有内伤，还有一些奇异的经脉损伤。
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但具体原因，贫僧也无法判断。
端木雷沉思良久，忽然问道：大师，如果我真的是血衣门主，你会怎么办？
玄空法师双目微闭，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过去的恶业已成，但未来的路依然可以选择。施主若真心悔过，贫僧愿意为施主证明。
这句话让端木雷心中暖流涌动。
不管他的过去如何，至少现在还有人愿意相信他，愿意给他机会。
正说话间，寺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玄空法师和端木雷对视一眼，都感到了不安。
深夜时分，谁会来到这偏僻的青云寺？
马蹄声很快停在了寺门外，接着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官府办案！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像是官府中人。
端木雷心中一紧，难道是因为刚才的杀人事件？
玄空法师起身道：施主稍候，贫僧去看看。
一起去吧。端木雷也站了起来。
既然已经卷入了这件事，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两人来到寺门前，只见门外站着七八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青色官服，腰佩长剑，威风凛凛。
身后跟着几个衙役模样的人，手持刀剑，杀气腾腾。
贫僧玄空，见过宋大人。玄空法师认识这个中年男子，恭敬地行礼。
玄空大师，深夜打扰，实在抱歉。那宋大人点了点头，目光却扫向了端木雷，接到报案，说有贼人在此地出没，特来查看。
宋铁胆的目光在端木雷的血红长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确实有贼人夜闯佛门净地，不过已经被驱逐了。玄空法师如实说道。
贼人可曾抓到？宋铁胆问道。
贼人行踪诡秘，已经逃走了。玄空法师撒了个谎，毕竟那些尸体已经被他处理掉了。
宋铁胆点了点头，但目光依然停留在端木雷身上，这位施主看起来面生，不知道
这是贫僧的朋友，端木雷。玄空法师介绍道。
端木雷？宋铁胆皱了皱眉，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
不过那身血红长衫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下宋铁胆，不知端木兄是做什么的？
在下云游四方，居无定所。端木雷平静地回答道。
宋铁胆仔细观察着端木雷的神色，发现对方虽然年轻，但眼神中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深沉，而且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危险气息。
作为多年的警官，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不简单。
端木兄武功高强吧？宋铁胆忽然问道。
端木雷心中一动，对方这么问显然是有所察觉。
不过他并不慌张，淡然道：略懂一二。
那就好。宋铁胆点了点头，最近江湖不太平，有高手在身边，玄空大师也能安心一些。
说完，他又和玄空法师客套了几句，便带着手下离开了。
看着官府众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端木雷松了口气。
不过他能感觉到，那个宋铁胆对自己起了疑心，恐怕之后还会有麻烦。
宋大人是个精明人。玄空法师感叹道，他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过没有证据，也不好多说什么。
端木雷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在青云寺也不能久待了，时间长了迟早会暴露身份。
大师，我想明天就下山。
玄空法师并不意外，施主要去哪里？
上海滩。端木雷望向远方，既然别人都认为我是血衣门主，那我就去看看，这个身份究竟意味着什么。
施主，上海滩龙蛇混杂，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以血衣门主的身份出现在那里，恐怕会有很大的危险。玄空法师担忧地说道。
危险？端木雷苦笑一声，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失去了记忆，就失去了过去；背负着恶名，就失去了未来。既然如此，不如直面这一切。
玄空法师看着端木雷坚毅的神色，知道已经无法劝阻，只能叹息道：既然施主意已决，贫僧也不再阻拦。只是希望施主记住，无论过去如何，现在的选择才能决定未来的路。
端木雷点了点头，将血色令牌贴身收好。
这一夜，他没有再睡。
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灯火，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真相的渴望。
血衣门主，十年前的血案，失去的记忆...所有的谜团都需要他亲自去解开。
黎明时分，端木雷告别了玄空法师，独自踏上了前往上海滩的路。
身后是宁静的青云寺，前方是未知的凶险。
而他，就这样带着一身谜团和满腔疑问，走向了那个充满传奇和危险的十里洋场。
禅房内，端木雷坐在床边，手中把玩着那枚血红令牌，眉头紧锁。
玄空法师已经处理完佛殿中的尸体，此时正盘坐在蒲团上，青灯古佛，但眼中却难掩忧虑之色。
大师，你觉得我真的是血衣门主吗？端木雷突然开口问道。
玄空法师诵了一声佛号，施主，相由心生。三个月来，贫僧观察施主面相，虽有戾气，但并无杀机。真正的血衣门主，眼中应该有化不开的血腥之气。
可是我刚才杀人的时候...端木雷回想起刚才的战斗，心中有些不安。
那种杀人如麻的感觉，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丝毫没有初次杀人该有的恐惧和恶心。
那只是为了自保。玄空法师摇了摇头，况且那些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施主出手救护佛门净地，功德无量。
端木雷苦笑一声。
功德无量？如果他真的是血衣门主，那手上沾染的血债早已无法计算。
大师，十年前的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空法师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十年前，武林中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血衣门。门主身穿血红长衫，武功盖世，手段狠辣。他先是挑战各大门派的高手，败尽天下英雄，然后又以莫须有的罪名血洗了七大门派。
莫须有的罪名？
血衣门主声称那七大门派暗中勾结朝廷，出卖武林秘密，欲要将江湖彻底纳入官府掌控。但这个说法从未得到证实。玄空法师的声音有些沉重，那一夜，七大门派三百余人死于血衣门主剑下，其中不乏妇孺老幼。从此血衣门主成为武林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端木雷听得心惊肉跳。
如果他真的是血衣门主，那这血债如山，恐怕永远也洗不清了。
那后来呢？血衣门主去了哪里？
血案发生后不久，血衣门主就神秘消失了。有人说他被高手所杀，有人说他隐居山林，更有人说他已经远走海外。十年来，江湖中再无血衣门主的消息。玄空法师深深地看了端木雷一眼，直到三个月前，施主被人送到青云寺。
端木雷心中越发沉重。
时间对得上，身份对得上，就连武功也对得上。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很可能就是那个令武林闻风丧胆的血衣门主。
但是，如果他真的是血衣门主，为什么会失忆？又为什么会重伤昏迷？
大师，你觉得我是怎么受伤的？
玄空法师摇了摇头，施主身上的伤势极为复杂，既有外伤，也有内伤，还有一些奇异的经脉损伤。
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但具体原因，贫僧也无法判断。
端木雷沉思良久，忽然问道：大师，如果我真的是血衣门主，你会怎么办？
玄空法师双目微闭，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过去的恶业已成，但未来的路依然可以选择。施主若真心悔过，贫僧愿意为施主证明。
这句话让端木雷心中暖流涌动。
不管他的过去如何，至少现在还有人愿意相信他，愿意给他机会。
正说话间，寺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玄空法师和端木雷对视一眼，都感到了不安。
深夜时分，谁会来到这偏僻的青云寺？
马蹄声很快停在了寺门外，接着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官府办案！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像是官府中人。
端木雷心中一紧，难道是因为刚才的杀人事件？
玄空法师起身道：施主稍候，贫僧去看看。
一起去吧。端木雷也站了起来。
既然已经卷入了这件事，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两人来到寺门前，只见门外站着七八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青色官服，腰佩长剑，威风凛凛。
身后跟着几个衙役模样的人，手持刀剑，杀气腾腾。
贫僧玄空，见过宋大人。玄空法师认识这个中年男子，恭敬地行礼。
玄空大师，深夜打扰，实在抱歉。那宋大人点了点头，目光却扫向了端木雷，接到报案，说有贼人在此地出没，特来查看。
宋铁胆的目光在端木雷的血红长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确实有贼人夜闯佛门净地，不过已经被驱逐了。玄空法师如实说道。
贼人可曾抓到？宋铁胆问道。
贼人行踪诡秘，已经逃走了。玄空法师撒了个谎，毕竟那些尸体已经被他处理掉了。
宋铁胆点了点头，但目光依然停留在端木雷身上，这位施主看起来面生，不知道
这是贫僧的朋友，端木雷。玄空法师介绍道。
端木雷？宋铁胆皱了皱眉，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
不过那身血红长衫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下宋铁胆，不知端木兄是做什么的？
在下云游四方，居无定所。端木雷平静地回答道。
宋铁胆仔细观察着端木雷的神色，发现对方虽然年轻，但眼神中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深沉，而且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危险气息。
作为多年的警官，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不简单。
端木兄武功高强吧？宋铁胆忽然问道。
端木雷心中一动，对方这么问显然是有所察觉。
不过他并不慌张，淡然道：略懂一二。
那就好。宋铁胆点了点头，最近江湖不太平，有高手在身边，玄空大师也能安心一些。
说完，他又和玄空法师客套了几句，便带着手下离开了。
看着官府众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端木雷松了口气。
不过他能感觉到，那个宋铁胆对自己起了疑心，恐怕之后还会有麻烦。
宋大人是个精明人。玄空法师感叹道，他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过没有证据，也不好多说什么。
端木雷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在青云寺也不能久待了，时间长了迟早会暴露身份。
大师，我想明天就下山。
玄空法师并不意外，施主要去哪里？
上海滩。端木雷望向远方，既然别人都认为我是血衣门主，那我就去看看，这个身份究竟意味着什么。
施主，上海滩龙蛇混杂，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以血衣门主的身份出现在那里，恐怕会有很大的危险。玄空法师担忧地说道。
危险？端木雷苦笑一声，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失去了记忆，就失去了过去；背负着恶名，就失去了未来。既然如此，不如直面这一切。
玄空法师看着端木雷坚毅的神色，知道已经无法劝阻，只能叹息道：既然施主意已决，贫僧也不再阻拦。只是希望施主记住，无论过去如何，现在的选择才能决定未来的路。
端木雷点了点头，将血色令牌贴身收好。
这一夜，他没有再睡。
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灯火，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真相的渴望。
血衣门主，十年前的血案，失去的记忆...所有的谜团都需要他亲自去解开。
黎明时分，端木雷告别了玄空法师，独自踏上了前往上海滩的路。
身后是宁静的青云寺，前方是未知的凶险。
而他，就这样带着一身谜团和满腔疑问，走向了那个充满传奇和危险的十里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