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进步神速！小李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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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家法”的施行，以她从未想象过的姿态，惨淡收场。
颠覆性的冲击，让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感受到了如此彻底的无力。
那份她引以为傲的宗师修为。
在苏宸那深不见底的实力面前，显得何其渺小。
何其可笑。
许久。
她一动不动。
苏宸也未曾催促。
房间内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震惊与茫然如同潮水般褪去。
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开始在柳月娥的心底滋生。
并非是全然的挫败。
而是一种久违的，几乎被她遗忘的悸动。
是危机感。
更是那份深植于她骨子里的，不甘人后的好胜之心。
“不行。”
她猛地抬起头，美眸中重新燃起了火焰。
那火焰，比之先前因妒意而起的怒火，更加炽烈，也更加纯粹。
“我柳月娥，绝不能被你这么比下去！”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是谁？
她是柳月娥。
是曾经叱咤一方的女宗师。
她不允许自己成为男人的附庸。
更不允许自己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渐渐失去。
“女主人”的地位？
此刻看来，若无相应的实力作为支撑，那不过是个笑话。
她深吸一口气，从苏宸身上缓缓坐起。
动作间，依旧带着几分先前角力后的脱力，但眼神却已截然不同。
“苏宸。”
“你等着。”
她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竟是直接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
那如火的红衣，此刻在她身上，仿佛又增添了几分决绝的意味。
她没有再看苏宸一眼。
径直走向静室的方向。
每一步，都似乎比先前沉稳了些许。
苏宸看着她消失在静室门口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这女人，总算被彻底激发了斗志。
有竞争，才有动力。
他乐见其成。
猪笼城寨需要更强的守护者。
而他，也需要一个能真正与他并肩的伴侣。
柳月娥一改往日的作风。
她开始了近乎疯狂的闭关修炼。
其投入的程度，其拼命的劲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刻苦。
那间静室，成了她新的战场。
她要追赶。
她要超越。
至少，她不能被那个男人甩得太远。
与此同时，猪笼城寨日益鼎盛的名声，如同醇厚的酒香，飘散至江湖的每一个角落。
它吸引着形形色色的人。
也吸引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这一日，城寨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人看起来有些落魄。
一身半旧的青衫，洗得发白。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仿佛看透了世间太多的悲欢离合。
手中，却总是习惯性地摩挲着一柄小巧的飞刀。
那飞刀，不过三寸七分，薄如蝉翼。
指间，偶尔会夹着一只盛着廉价烈酒的杯子。
酒气混杂着他身上淡淡的尘土味。
小李探花。
李寻欢。
他来了。
他本是为寻林仙儿而来。
那个曾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子，如今竟身在这样一个声名鹊起之地。
他心中难免有几分担忧。
担心她在这鱼龙混杂的猪笼城寨，是否会受了委屈。
是否会再次陷入某种身不由己的境地。
然而。
当他真正踏入猪笼城寨的范围。
当那股独特的，混杂着药香、菜香、脂粉香，却又奇异和谐的烟火气息扑面而来时。
李寻欢的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了。
他的目光，扫过街道两旁。
这里，没有他想象中的混乱与污浊。
也没有江湖常见的紧张与萧杀。
孩童在街边嬉笑打闹，无忧无虑。
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活力。
行人的脸上，大多带着一种平和，一种对生活的满足。
他看到了悦来酒楼。
门口宾客盈门。
他甚至能嗅到从里面飘出的，那股奇异的，令人食指大动的肉香。
有江湖豪客，也有富商巨贾，甚至还有一些衣着朴素的平民。
他们进进出出，神色间带着期待与满足。
他看到了回春堂。
长长的队伍从门口一直延伸到街尾。
排队的人中，有衣衫褴褛的病人，也有锦衣华服的贵人。
他们的脸上，带着焦灼，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他甚至看到，两个本该是宿敌的江湖门派弟子，此刻正一前一后地排着队，神色平静，为了求医而暂时放下了彼此的仇怨。
这片小小的城寨。
仿佛真的拥有一种奇特的魔力。
一种能够化解戾气，抚平伤痕的魔力。
谢晓峰的剑，他曾听闻其锋芒。
燕十三的剑，他亦知其凌厉。
若传闻属实，这两位绝世剑客，也曾在这城寨中停留。
他们的剑，在这里，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冰冷。
李寻欢眼中的忧郁，似乎淡去了一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探究，一抹深思。
他信步走着。
感受着这里的脉搏。
感受着这里不同于江湖任何一处的氛围。
夜幕降临。
华灯初上。
飞雪楼那如同仙境琼楼般的建筑，在夜色中散发着柔和而梦幻的光彩。
李寻欢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
他能听到从楼内传出的，悠扬空灵的乐声。
能看到进出楼内的宾客，一个个衣着光鲜，神采飞扬。
他没有急着去寻找林仙儿。
他想先看看。
看看这座城寨的真正面貌。
看看那个打造出这一切的苏宸，究竟是何等样人。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青衣的侍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旁。
“李先生，我家城主有请。”
侍者的声音恭敬，却不卑不亢。
李寻欢的目光微微一凝。
他认出他了？
还是说，这城寨的主人，早已洞悉了他的来意？
他没有多问。
只是点了点头。
“带路吧。”
飞雪楼的顶层。
露台之上，清风徐来，月华如水。
苏宸早已备下酒菜，静候于此。
看到李寻欢上来，他微微一笑，伸手示意。
“李探花，请坐。”
李寻欢的目光落在苏宸身上。
比传闻中更加年轻。
眼神却深邃得如同古井，不起波澜。
他身上没有丝毫强者的凌厉气焰。
反而像个邻家温和的青年。
可李寻欢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比任何绝顶高手都要令人心悸的平静。
那是掌控一切的自信。
两人对坐。
月光洒在酒杯中，泛起点点清辉。
“苏城主是如何得知李某身份的？”
李寻欢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问道。
“探花郎的风采，江湖何人不知？”
苏宸笑道。
“何况，先生手中那柄飞刀，早已说明了一切。”
李寻欢默然。
他的飞刀，例不虚发。
同样，他的飞刀，也是他身份最明显的标志。
“李某此次前来，是为林仙儿。”
他开门见山。
“她在这里，过得可好？”
苏宸为他斟满酒。
“林姑娘在飞雪楼，是自愿留下。”
“她有她的才华，飞雪楼给了她施展的舞台。”
“至于过得好不好，先生不妨亲自去问问她。”
李寻欢沉默片刻。
他从苏宸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虚假。
“苏城主打造这猪笼城寨，所图为何？”
他换了个话题。
这个问题，他思考了一路。
苏宸看着天边的明月，声音平静。
“李先生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杀戮，应该不少吧？”
李寻欢眼神一黯。
他见过的杀戮，太多了。
多到让他厌倦。
多到让他心灰意冷。
“江湖，本就是个弱肉强食之地。”
“苏城主想改变这个江湖？”
苏宸摇了摇头。
“我没那么大的野心。”
“我只是想建立一个地方。”
“一个能让想好好活下去的人，都能活下去的地方。”
“一个能让有才华的人，不被埋没的地方。”
“一个能让疲惫的旅人，暂时歇歇脚的地方。”
“在这里，他们可以放下江湖的恩怨，放下身份的桎梏，放下心中的伪装。”
“想喝酒的人，有上好的美酒。”
“想听曲的人，有动人的乐章。”
“想看舞的人，有绝世的舞姿。”
“仅此而已。”
苏宸的语气很平淡。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寻欢的心，却被这番话，深深地触动了。
他行走江湖半生，所追求的，不也正是这样一种理想吗？
只是，他失败了。
他用情太深，伤得也太深。
他用小李飞刀惩恶扬善，却发现恶人如野草，除之不尽。
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却用一种他从未想过的方式，正在将这个理想，一点点变为现实。
从悦来酒楼的神奇菜肴，到回春堂的起死回生。
再到飞雪楼的风雅绝伦。
猪笼城寨的每一个产业，都直指人心最根本的需求。
生存。
健康。
精神的慰藉。
“苏城主。”
李寻欢放下酒杯，神色郑重。
“你所打造的，或许并不仅仅是一座城寨。”
“它更像是这乱世江湖中，一艘能够渡人的方舟，一片罕见的净土。”
他的声音中，带着由衷的敬佩。
苏宸微微一笑。
“能得到探花郎的认可，是苏某的荣幸。”
李寻欢凝视着苏宸。
他发现，眼前这个年轻的城主，不仅武功深不可测。
其胸襟，其见识，其格局，更是远超他所见过的任何王者将相。
他本为林仙儿而来。
担心她所托非人。
此刻，他却发现，自己似乎多虑了。
不。
应该说，他被另一个男人的魅力，深深折服了。
李寻欢缓缓举起酒杯。
“能与城主相识，是李某三生有幸。”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从今往后，你我，便是朋友。”
苏宸亦举杯。
“能与探花郎成为朋友，亦是苏某之幸。”
两只酒杯，在月光下轻轻一碰。
发出清脆的声响。
也定下了一份君子之交。
李寻欢决定了。
他要在猪笼城寨，多留些时日。
他想亲眼看看，这个神奇的地方，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他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究竟还能创造出多少奇迹。
而他对猪笼城寨的认可，也意味着。
这片新兴的圣地，又多了一位足以震慑整个江湖的绝顶高手。
这一次“家法”的施行，以她从未想象过的姿态，惨淡收场。
颠覆性的冲击，让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感受到了如此彻底的无力。
那份她引以为傲的宗师修为。
在苏宸那深不见底的实力面前，显得何其渺小。
何其可笑。
许久。
她一动不动。
苏宸也未曾催促。
房间内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震惊与茫然如同潮水般褪去。
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开始在柳月娥的心底滋生。
并非是全然的挫败。
而是一种久违的，几乎被她遗忘的悸动。
是危机感。
更是那份深植于她骨子里的，不甘人后的好胜之心。
“不行。”
她猛地抬起头，美眸中重新燃起了火焰。
那火焰，比之先前因妒意而起的怒火，更加炽烈，也更加纯粹。
“我柳月娥，绝不能被你这么比下去！”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是谁？
她是柳月娥。
是曾经叱咤一方的女宗师。
她不允许自己成为男人的附庸。
更不允许自己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渐渐失去。
“女主人”的地位？
此刻看来，若无相应的实力作为支撑，那不过是个笑话。
她深吸一口气，从苏宸身上缓缓坐起。
动作间，依旧带着几分先前角力后的脱力，但眼神却已截然不同。
“苏宸。”
“你等着。”
她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竟是直接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
那如火的红衣，此刻在她身上，仿佛又增添了几分决绝的意味。
她没有再看苏宸一眼。
径直走向静室的方向。
每一步，都似乎比先前沉稳了些许。
苏宸看着她消失在静室门口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这女人，总算被彻底激发了斗志。
有竞争，才有动力。
他乐见其成。
猪笼城寨需要更强的守护者。
而他，也需要一个能真正与他并肩的伴侣。
柳月娥一改往日的作风。
她开始了近乎疯狂的闭关修炼。
其投入的程度，其拼命的劲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刻苦。
那间静室，成了她新的战场。
她要追赶。
她要超越。
至少，她不能被那个男人甩得太远。
与此同时，猪笼城寨日益鼎盛的名声，如同醇厚的酒香，飘散至江湖的每一个角落。
它吸引着形形色色的人。
也吸引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这一日，城寨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人看起来有些落魄。
一身半旧的青衫，洗得发白。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仿佛看透了世间太多的悲欢离合。
手中，却总是习惯性地摩挲着一柄小巧的飞刀。
那飞刀，不过三寸七分，薄如蝉翼。
指间，偶尔会夹着一只盛着廉价烈酒的杯子。
酒气混杂着他身上淡淡的尘土味。
小李探花。
李寻欢。
他来了。
他本是为寻林仙儿而来。
那个曾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子，如今竟身在这样一个声名鹊起之地。
他心中难免有几分担忧。
担心她在这鱼龙混杂的猪笼城寨，是否会受了委屈。
是否会再次陷入某种身不由己的境地。
然而。
当他真正踏入猪笼城寨的范围。
当那股独特的，混杂着药香、菜香、脂粉香，却又奇异和谐的烟火气息扑面而来时。
李寻欢的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了。
他的目光，扫过街道两旁。
这里，没有他想象中的混乱与污浊。
也没有江湖常见的紧张与萧杀。
孩童在街边嬉笑打闹，无忧无虑。
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活力。
行人的脸上，大多带着一种平和，一种对生活的满足。
他看到了悦来酒楼。
门口宾客盈门。
他甚至能嗅到从里面飘出的，那股奇异的，令人食指大动的肉香。
有江湖豪客，也有富商巨贾，甚至还有一些衣着朴素的平民。
他们进进出出，神色间带着期待与满足。
他看到了回春堂。
长长的队伍从门口一直延伸到街尾。
排队的人中，有衣衫褴褛的病人，也有锦衣华服的贵人。
他们的脸上，带着焦灼，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他甚至看到，两个本该是宿敌的江湖门派弟子，此刻正一前一后地排着队，神色平静，为了求医而暂时放下了彼此的仇怨。
这片小小的城寨。
仿佛真的拥有一种奇特的魔力。
一种能够化解戾气，抚平伤痕的魔力。
谢晓峰的剑，他曾听闻其锋芒。
燕十三的剑，他亦知其凌厉。
若传闻属实，这两位绝世剑客，也曾在这城寨中停留。
他们的剑，在这里，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冰冷。
李寻欢眼中的忧郁，似乎淡去了一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探究，一抹深思。
他信步走着。
感受着这里的脉搏。
感受着这里不同于江湖任何一处的氛围。
夜幕降临。
华灯初上。
飞雪楼那如同仙境琼楼般的建筑，在夜色中散发着柔和而梦幻的光彩。
李寻欢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
他能听到从楼内传出的，悠扬空灵的乐声。
能看到进出楼内的宾客，一个个衣着光鲜，神采飞扬。
他没有急着去寻找林仙儿。
他想先看看。
看看这座城寨的真正面貌。
看看那个打造出这一切的苏宸，究竟是何等样人。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青衣的侍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旁。
“李先生，我家城主有请。”
侍者的声音恭敬，却不卑不亢。
李寻欢的目光微微一凝。
他认出他了？
还是说，这城寨的主人，早已洞悉了他的来意？
他没有多问。
只是点了点头。
“带路吧。”
飞雪楼的顶层。
露台之上，清风徐来，月华如水。
苏宸早已备下酒菜，静候于此。
看到李寻欢上来，他微微一笑，伸手示意。
“李探花，请坐。”
李寻欢的目光落在苏宸身上。
比传闻中更加年轻。
眼神却深邃得如同古井，不起波澜。
他身上没有丝毫强者的凌厉气焰。
反而像个邻家温和的青年。
可李寻欢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比任何绝顶高手都要令人心悸的平静。
那是掌控一切的自信。
两人对坐。
月光洒在酒杯中，泛起点点清辉。
“苏城主是如何得知李某身份的？”
李寻欢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问道。
“探花郎的风采，江湖何人不知？”
苏宸笑道。
“何况，先生手中那柄飞刀，早已说明了一切。”
李寻欢默然。
他的飞刀，例不虚发。
同样，他的飞刀，也是他身份最明显的标志。
“李某此次前来，是为林仙儿。”
他开门见山。
“她在这里，过得可好？”
苏宸为他斟满酒。
“林姑娘在飞雪楼，是自愿留下。”
“她有她的才华，飞雪楼给了她施展的舞台。”
“至于过得好不好，先生不妨亲自去问问她。”
李寻欢沉默片刻。
他从苏宸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虚假。
“苏城主打造这猪笼城寨，所图为何？”
他换了个话题。
这个问题，他思考了一路。
苏宸看着天边的明月，声音平静。
“李先生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杀戮，应该不少吧？”
李寻欢眼神一黯。
他见过的杀戮，太多了。
多到让他厌倦。
多到让他心灰意冷。
“江湖，本就是个弱肉强食之地。”
“苏城主想改变这个江湖？”
苏宸摇了摇头。
“我没那么大的野心。”
“我只是想建立一个地方。”
“一个能让想好好活下去的人，都能活下去的地方。”
“一个能让有才华的人，不被埋没的地方。”
“一个能让疲惫的旅人，暂时歇歇脚的地方。”
“在这里，他们可以放下江湖的恩怨，放下身份的桎梏，放下心中的伪装。”
“想喝酒的人，有上好的美酒。”
“想听曲的人，有动人的乐章。”
“想看舞的人，有绝世的舞姿。”
“仅此而已。”
苏宸的语气很平淡。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寻欢的心，却被这番话，深深地触动了。
他行走江湖半生，所追求的，不也正是这样一种理想吗？
只是，他失败了。
他用情太深，伤得也太深。
他用小李飞刀惩恶扬善，却发现恶人如野草，除之不尽。
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却用一种他从未想过的方式，正在将这个理想，一点点变为现实。
从悦来酒楼的神奇菜肴，到回春堂的起死回生。
再到飞雪楼的风雅绝伦。
猪笼城寨的每一个产业，都直指人心最根本的需求。
生存。
健康。
精神的慰藉。
“苏城主。”
李寻欢放下酒杯，神色郑重。
“你所打造的，或许并不仅仅是一座城寨。”
“它更像是这乱世江湖中，一艘能够渡人的方舟，一片罕见的净土。”
他的声音中，带着由衷的敬佩。
苏宸微微一笑。
“能得到探花郎的认可，是苏某的荣幸。”
李寻欢凝视着苏宸。
他发现，眼前这个年轻的城主，不仅武功深不可测。
其胸襟，其见识，其格局，更是远超他所见过的任何王者将相。
他本为林仙儿而来。
担心她所托非人。
此刻，他却发现，自己似乎多虑了。
不。
应该说，他被另一个男人的魅力，深深折服了。
李寻欢缓缓举起酒杯。
“能与城主相识，是李某三生有幸。”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从今往后，你我，便是朋友。”
苏宸亦举杯。
“能与探花郎成为朋友，亦是苏某之幸。”
两只酒杯，在月光下轻轻一碰。
发出清脆的声响。
也定下了一份君子之交。
李寻欢决定了。
他要在猪笼城寨，多留些时日。
他想亲眼看看，这个神奇的地方，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他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究竟还能创造出多少奇迹。
而他对猪笼城寨的认可，也意味着。
这片新兴的圣地，又多了一位足以震慑整个江湖的绝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