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禁地再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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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死？”林寒蹲下身，骨节捏得咔咔响，指节抵在血魔喉结上，
“刚才不是挺能蹦跶的？说什么‘血祭之魂不过是残次品’，现在怎么不骂了？”
血魔嘴角渗血：“小崽子...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逃得掉？”
他的瞳孔突然收缩，盯着林寒身后某处。
林寒猛地回头，正见老疯子裹着破棉袄从阴影里钻出来，手里攥着半截发霉的桃枝，
嘴里嘟嘟囔囔：“破阵要走生门，死门有冤魂啃脚筋，哎哎哎，小娃娃你踩的是丧门星位置！”
他踉跄着扑过来，桃枝“啪”地敲在林寒脚边，“快挪左脚三寸！”
林寒虽觉这疯老头神神叨叨，却想起之前在禁地入口时，老疯子曾用半块龟甲算出陷阱位置，救过他一命。
当下依言抬脚，刚挪开半步，身下的青石板突然裂开，数道黑针“咻咻”射向他方才站的位置，钉在墙上嗡嗡震颤。
“好手段。”林寒倒抽冷气，再看血魔时，那老匹夫竟已不知何时翻了个身，正往袖口摸什么。
他抬腿重重碾下，血魔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疼得他邪眼都泛起泪光：“小煞星！你敢杀我，血煞门三千弟子能把你挫骨扬灰——”
“哦？”林寒歪头，从血魔怀里摸出个雕着骷髅的青铜瓶，拔开塞子闻了闻，顿时皱眉，
“尸油掺血蚕？想趁我分神下蛊？”他反手将瓶子砸在血魔额头上，
“你血煞门要是真有三千人，早该把这破禁地拆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儿废话？”
老疯子突然拽他衣角：“走了走了，这地儿要塌！”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
“那血祭之魂的秘密，藏在禁地最深处的锁魂殿。你不是想知道当年林家灭门真相么？再磨蹭，等血煞门的大部队杀进来，连渣都剩不下！”
林寒心脏猛地一跳。
自被家族驱逐后，他每晚都会梦见火场里的焦尸，梦见母亲把他塞进暗格时说的“去禁地找答案”。
他扯下衣襟捆住血魔双手，又在他哑穴上补了两指
——这老东西命硬得很，留着或许有用。
“白骨。”他低唤一声。
白骨战甲自他脊椎处浮现，白骨嶙峋的手臂从背后探出，将血魔提起来。
骨甲表面流转着幽蓝微光，头骨处的空洞里，隐约有血色雾气翻涌
——这是血祭之魂在吸收方才战斗中溢出的邪祟血气，林寒能感觉到，原本干涸的经脉里，正有热流潺潺汇聚。
老疯子在前头带路，脚步忽快忽慢，时而用桃枝在墙上画符，时而蹲下拨弄地上的碎石。
林寒跟着他穿过三道石门，越往深处走，空气越冷，墙壁上开始出现暗褐色的痕迹，像是被血浸透后又风干了百年。
“到了。”老疯子突然停住，桃枝指向墙角。
那是块半人高的青石板，表面刻满扭曲的符文，每道纹路里都凝着暗紫色的光，缓缓流动。
林寒凑近细看，发现符文的走势竟与他血祭之魂运转时的脉络有几分相似
——当初他在家族祠堂被雷劈醒，脑海里浮现的那套诡谲功法，似乎就藏着这些符号的影子。
“这是林家的镇邪阵。”老疯子用桃枝戳了戳符文，
“当年你们老祖宗请了九位天师，用三百死囚的血祭阵眼，才把那东西封在锁魂殿里。”
“可阵眼被破了，就在十年前的灭门夜。”
他记得母亲说过，灭门那晚，她抱着他从火场里逃出来时，听见祠堂方向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
原来不是天火，是封印崩解？
“小娃娃，你血祭之魂的力量，是不是越用越觉得冷？”老疯子突然抓住他手腕，
“那是因为这阵法本就需要活人血祭来维持，你体内的魂，其实是......”
“林寒！”
尖锐的暴喝打断了老疯子的话。
林寒抬头，正见血魔被几个提着鬼头刀的血煞门弟子架着冲进来，
嘴角还挂着血：“给我杀了他！活要见人，死要见魂！”
林寒冷笑。
方才捆血魔时，他故意留了三分力，原想着这老匹夫或许会叫帮手，
果然，血煞门的狗腿子来得比他预想的还快。
他反手抽出白骨战甲臂骨处的骨刃，指尖在刃口一划，鲜血滴在骨刃上，瞬间腾起刺目红光。
“来得好。”他舔了舔嘴角，疯批的笑意从眼底漫上来，“正好试试新得的力量。”
血煞门弟子们怪叫着冲上来，刀光映得林寒瞳孔发红。
他足尖点地跃起，骨刃划出半圆，带起的风竟将最前面两人的鬼头刀生生震断。
其中一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寒光一闪，
骨刃已抵在他咽喉：“说，你们门主派了多少人来？”
“三...三十个！”那弟子抖得像筛糠，“全...全在外面守着！”
林寒反手将他甩向同伴，骨刃再次斩出。
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血祭之魂在欢呼——那些被他斩落的邪修体内溢出的血气，正顺着骨刃钻进他经脉，连带着他原本因为消耗寿命而泛疼的心脏，都舒服得轻颤起来。
“小杂种！”血魔突然暴起，挣断了捆他的布条。
他左眼的邪眼彻底变成血红色，周身腾起黑雾，“你以为杀了几个喽啰就能翻天？老子这双邪眼，可是用三百童男童女的魂祭出来的——”
“师傅！”
清甜的女声突然响起。
林寒转头，正见慕容雪提着绣春刀从阴影里走出，
她是血魔名义上的养女，曾经帮助过林寒，倒比那些穷凶极恶的血煞门弟子可爱得多。
“师傅莫急，这小子中了我的‘迷魂散’，撑不过半柱香。”慕容雪走到林寒身侧，绣春刀抵住他后心，
却趁人不注意用刀背轻轻戳了戳他后腰，两下短，一下长，是林寒教她的暗语：“左三，机关。”
林寒瞬间会意。
他假装踉跄，往左边石墙倒去，手掌在墙缝里一摸，果然触到个凸起的石钉。
他暗运血祭之力，石钉”咔”地陷进去，整面石墙突然翻转，
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同时头顶传来石块摩擦的轰鸣——上方的落石阵启动了。
“快撤！”血魔的邪眼闪过惊恐，他一把拽住慕容雪就要跑，却被落石砸中脚踝。
林寒趁机扑过去，白骨战甲的骨爪扣住血魔肩膀，将他往洞里拖：“老疯子，关门！”
老疯子早候在机关旁，桃枝连点七下，石墙轰然闭合。
洞外传来血煞门弟子的惨叫和血魔的怒吼：“林寒！我血魔若能活着出去，定要把你抽筋扒皮，拿你的魂祭我的邪眼”
“聒噪！”林寒踹了块石头过去。
他转身看向老疯子，后者正举着个破罗盘傻笑：“锁魂殿就在前面，过了这条暗河就到。”
话音未落，暗河方向突然飘来一阵腐臭的血腥味。
林寒皱起鼻子，白骨战甲的骨爪不自觉地护在他身前。
他顺着气味望去，只见暗河对岸的石壁上，密密麻麻挂着锈迹斑斑的铜铃，每枚铜铃下都系着一缕红绳，红绳末端...竟是人的指骨。
更远处，有暗红色的雾气翻涌，
“那是...”老疯子的声音突然发颤，连桃枝都拿不稳了，“红衣...红衣的地盘...”
林寒握紧骨刃。
他能感觉到，血祭之魂在体内疯狂躁动，像是遇到了什么让它恐惧又渴望的东西。
暗河的水流突然倒涌，水面浮出几个青灰色的影子，张着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而在所有声音的最深处，有个温柔的女声，轻轻吹进他耳朵：
“寒儿，来妈妈这儿...”
“装死？”林寒蹲下身，骨节捏得咔咔响，指节抵在血魔喉结上，
“刚才不是挺能蹦跶的？说什么‘血祭之魂不过是残次品’，现在怎么不骂了？”
血魔嘴角渗血：“小崽子...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逃得掉？”
他的瞳孔突然收缩，盯着林寒身后某处。
林寒猛地回头，正见老疯子裹着破棉袄从阴影里钻出来，手里攥着半截发霉的桃枝，
嘴里嘟嘟囔囔：“破阵要走生门，死门有冤魂啃脚筋，哎哎哎，小娃娃你踩的是丧门星位置！”
他踉跄着扑过来，桃枝“啪”地敲在林寒脚边，“快挪左脚三寸！”
林寒虽觉这疯老头神神叨叨，却想起之前在禁地入口时，老疯子曾用半块龟甲算出陷阱位置，救过他一命。
当下依言抬脚，刚挪开半步，身下的青石板突然裂开，数道黑针“咻咻”射向他方才站的位置，钉在墙上嗡嗡震颤。
“好手段。”林寒倒抽冷气，再看血魔时，那老匹夫竟已不知何时翻了个身，正往袖口摸什么。
他抬腿重重碾下，血魔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疼得他邪眼都泛起泪光：“小煞星！你敢杀我，血煞门三千弟子能把你挫骨扬灰——”
“哦？”林寒歪头，从血魔怀里摸出个雕着骷髅的青铜瓶，拔开塞子闻了闻，顿时皱眉，
“尸油掺血蚕？想趁我分神下蛊？”他反手将瓶子砸在血魔额头上，
“你血煞门要是真有三千人，早该把这破禁地拆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儿废话？”
老疯子突然拽他衣角：“走了走了，这地儿要塌！”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
“那血祭之魂的秘密，藏在禁地最深处的锁魂殿。你不是想知道当年林家灭门真相么？再磨蹭，等血煞门的大部队杀进来，连渣都剩不下！”
林寒心脏猛地一跳。
自被家族驱逐后，他每晚都会梦见火场里的焦尸，梦见母亲把他塞进暗格时说的“去禁地找答案”。
他扯下衣襟捆住血魔双手，又在他哑穴上补了两指
——这老东西命硬得很，留着或许有用。
“白骨。”他低唤一声。
白骨战甲自他脊椎处浮现，白骨嶙峋的手臂从背后探出，将血魔提起来。
骨甲表面流转着幽蓝微光，头骨处的空洞里，隐约有血色雾气翻涌
——这是血祭之魂在吸收方才战斗中溢出的邪祟血气，林寒能感觉到，原本干涸的经脉里，正有热流潺潺汇聚。
老疯子在前头带路，脚步忽快忽慢，时而用桃枝在墙上画符，时而蹲下拨弄地上的碎石。
林寒跟着他穿过三道石门，越往深处走，空气越冷，墙壁上开始出现暗褐色的痕迹，像是被血浸透后又风干了百年。
“到了。”老疯子突然停住，桃枝指向墙角。
那是块半人高的青石板，表面刻满扭曲的符文，每道纹路里都凝着暗紫色的光，缓缓流动。
林寒凑近细看，发现符文的走势竟与他血祭之魂运转时的脉络有几分相似
——当初他在家族祠堂被雷劈醒，脑海里浮现的那套诡谲功法，似乎就藏着这些符号的影子。
“这是林家的镇邪阵。”老疯子用桃枝戳了戳符文，
“当年你们老祖宗请了九位天师，用三百死囚的血祭阵眼，才把那东西封在锁魂殿里。”
“可阵眼被破了，就在十年前的灭门夜。”
他记得母亲说过，灭门那晚，她抱着他从火场里逃出来时，听见祠堂方向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
原来不是天火，是封印崩解？
“小娃娃，你血祭之魂的力量，是不是越用越觉得冷？”老疯子突然抓住他手腕，
“那是因为这阵法本就需要活人血祭来维持，你体内的魂，其实是......”
“林寒！”
尖锐的暴喝打断了老疯子的话。
林寒抬头，正见血魔被几个提着鬼头刀的血煞门弟子架着冲进来，
嘴角还挂着血：“给我杀了他！活要见人，死要见魂！”
林寒冷笑。
方才捆血魔时，他故意留了三分力，原想着这老匹夫或许会叫帮手，
果然，血煞门的狗腿子来得比他预想的还快。
他反手抽出白骨战甲臂骨处的骨刃，指尖在刃口一划，鲜血滴在骨刃上，瞬间腾起刺目红光。
“来得好。”他舔了舔嘴角，疯批的笑意从眼底漫上来，“正好试试新得的力量。”
血煞门弟子们怪叫着冲上来，刀光映得林寒瞳孔发红。
他足尖点地跃起，骨刃划出半圆，带起的风竟将最前面两人的鬼头刀生生震断。
其中一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寒光一闪，
骨刃已抵在他咽喉：“说，你们门主派了多少人来？”
“三...三十个！”那弟子抖得像筛糠，“全...全在外面守着！”
林寒反手将他甩向同伴，骨刃再次斩出。
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血祭之魂在欢呼——那些被他斩落的邪修体内溢出的血气，正顺着骨刃钻进他经脉，连带着他原本因为消耗寿命而泛疼的心脏，都舒服得轻颤起来。
“小杂种！”血魔突然暴起，挣断了捆他的布条。
他左眼的邪眼彻底变成血红色，周身腾起黑雾，“你以为杀了几个喽啰就能翻天？老子这双邪眼，可是用三百童男童女的魂祭出来的——”
“师傅！”
清甜的女声突然响起。
林寒转头，正见慕容雪提着绣春刀从阴影里走出，
她是血魔名义上的养女，曾经帮助过林寒，倒比那些穷凶极恶的血煞门弟子可爱得多。
“师傅莫急，这小子中了我的‘迷魂散’，撑不过半柱香。”慕容雪走到林寒身侧，绣春刀抵住他后心，
却趁人不注意用刀背轻轻戳了戳他后腰，两下短，一下长，是林寒教她的暗语：“左三，机关。”
林寒瞬间会意。
他假装踉跄，往左边石墙倒去，手掌在墙缝里一摸，果然触到个凸起的石钉。
他暗运血祭之力，石钉”咔”地陷进去，整面石墙突然翻转，
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同时头顶传来石块摩擦的轰鸣——上方的落石阵启动了。
“快撤！”血魔的邪眼闪过惊恐，他一把拽住慕容雪就要跑，却被落石砸中脚踝。
林寒趁机扑过去，白骨战甲的骨爪扣住血魔肩膀，将他往洞里拖：“老疯子，关门！”
老疯子早候在机关旁，桃枝连点七下，石墙轰然闭合。
洞外传来血煞门弟子的惨叫和血魔的怒吼：“林寒！我血魔若能活着出去，定要把你抽筋扒皮，拿你的魂祭我的邪眼”
“聒噪！”林寒踹了块石头过去。
他转身看向老疯子，后者正举着个破罗盘傻笑：“锁魂殿就在前面，过了这条暗河就到。”
话音未落，暗河方向突然飘来一阵腐臭的血腥味。
林寒皱起鼻子，白骨战甲的骨爪不自觉地护在他身前。
他顺着气味望去，只见暗河对岸的石壁上，密密麻麻挂着锈迹斑斑的铜铃，每枚铜铃下都系着一缕红绳，红绳末端...竟是人的指骨。
更远处，有暗红色的雾气翻涌，
“那是...”老疯子的声音突然发颤，连桃枝都拿不稳了，“红衣...红衣的地盘...”
林寒握紧骨刃。
他能感觉到，血祭之魂在体内疯狂躁动，像是遇到了什么让它恐惧又渴望的东西。
暗河的水流突然倒涌，水面浮出几个青灰色的影子，张着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而在所有声音的最深处，有个温柔的女声，轻轻吹进他耳朵：
“寒儿，来妈妈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