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敲山震虎，收拢人心(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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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氏母女那场暗藏机锋的“探望”过后，清秋院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苏清婉知道，这平静之下，是更汹涌的暗流。她每日除了按时服药、静心调养外，便是默默观察着院内每一个下人的动向和神色。
这清秋院，名义上是她的地盘，但经过王氏多年的渗透，早已是筛子一般，处处都是别人的耳目。要想真正将这里打造成自己的安全港，首先要做的，便是拔除那些最碍眼的钉子。
她的目光，很快便锁定在了粗使丫鬟春桃身上。
春桃是王氏后来拨进清秋院的，平日里仗着有王氏撑腰，干活向来拈轻怕重，对苏清婉这个正经主子也缺乏应有的敬畏。更重要的是，苏清婉注意到，这几日春桃往王氏院中跑的次数，比往日更加频繁。
显然，自己落水醒来后的种种“异常”，已经通过春桃这样的眼线，一五一十地传到了王氏耳中。
今日，是个不错的时机。
午后，阳光正好，苏清婉坐在廊下看书——实际上是在回忆《青囊医典》中一些调理身体的食疗方子。她唤来秋月，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春桃被叫到了苏清婉面前。
“春桃，你去我库房里，把我母亲留下的一只紫檀木嵌螺钿的首饰盒取来。”苏清婉头也未抬，声音平淡。
那首饰盒是她生母的遗物，里面并无贵重物品，只放着一些母亲生前常用的旧钗环，因着是念想，苏清婉一直收在库房深处，轻易不曾动用。春桃这样的粗使丫鬟，平日里根本没资格接触这些。
春桃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敷衍地应了一声：“是，大小姐。”转身便慢吞吞地去了。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春桃才空着手回来，有些不耐地回话：“大小姐，库房里东西那么多，奴婢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紫檀木盒子。许是大小姐记错了吧？”
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敷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在她看来，这位大小姐一向懦弱可欺，即便自己差事办得不好，顶多也就是被不痛不痒地训斥两句。
苏清婉终于从书卷中抬起头，目光清冷地看着她：“哦？没找到？”
“是啊，大小姐。要不，等奴婢有空了再仔细找找？”春桃漫不经心地说，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着，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苏清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犹如一汪深潭，平静无波，却又带着能看透人心的锐利。春桃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脸上的不耐渐渐收敛，多了几分莫名的心虚。
就在这时，秋月领着清秋院所有当值的下人，包括管事夏嬷嬷，以及几个洒扫、浆洗的婆子和二等丫鬟夏荷等人，都来到了廊下。
“大小姐，您吩咐的人都到齐了。”秋月恭声道。
春桃见这阵仗，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苏清婉这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春桃，我再问你一遍，我让你取的首饰盒，你当真没找到？”
“奴……奴婢确实没找到。”春桃强撑着说道，眼神开始有些闪躲。
“很好。”苏清婉点了点头，随即转向秋月，“秋月，你告诉她，那首饰盒放在何处。”
秋月上前一步，朗声道：“回大小姐，那紫檀木嵌螺钿的首饰盒，就放在库房南墙靠窗的樟木箱子里，箱子上面还盖着一块蓝印花布。今日一早，奴婢才刚刚整理过，绝不会错。”
春桃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根本就没仔细找，只是在库房门口晃荡了一圈便回来了！
“看来，你不仅差事办得不用心，眼神也不太好。”苏清婉淡淡地说道，随即话锋一转，厉声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把我这个主子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上？”
“奴婢不敢！奴婢……”春桃慌忙跪下，试图辩解。
“不敢？”苏清婉冷笑一声，“我看你敢得很！平日里让你打扫庭院，你阳奉阴违，只做些表面功夫；让你浆洗衣物，你偷工减料，敷衍了事。这些，我都暂且不与你计较。但今日，我让你取我生母遗物，你竟也敢如此懈怠轻慢！春桃，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小姐？还是说，你觉得这清秋院，另有主子？”
一番话，掷地有声，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院中的下人们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大小姐发这么大的火，也从未听过她用如此犀利的言辞训人。
春桃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磕头：“大小姐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错，晚了！”苏清婉语气冰冷，不为所动，“秋月，搜她的身！我倒要看看，她平日里拿着我苏府的月例，是不是还私下藏匿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是！”秋月应声上前，根本不给春桃反抗的机会，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很快，秋月便从春桃的袖袋和腰间搜出了几块碎银子，一个本应上交的、绣着精致花样的荷包，还有几支成色不错的银簪，显然不是她一个粗使丫鬟应有的份例。更令人气愤的是，其中一支银簪，正是前几日苏清婉赏给院里另一个勤快小丫鬟的，不知何时竟到了春桃手中。
“这些……这些都是奴婢自己的……”春桃还在徒劳地狡辩。
“你自己的？”苏清婉冷笑，“这荷包是我上月赏给夏荷的，这银簪是我前几日赏给小桃的，怎么都成了你的？莫非你还会隔空取物不成？还是说，你平日里手脚不干净，惯会偷鸡摸狗，欺压同僚？”
证据确凿，春桃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院中的其他下人见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看向苏清婉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苏清婉站起身，走到春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清冽如冰：“春桃，你身为府中丫鬟，不思尽忠职守，反而玩忽职守，懈怠主命，甚至偷盗同僚财物，论罪当如何？”
她转向一旁脸色有些发白的夏嬷嬷：“夏嬷嬷，你是这清秋院的管事，你说说，按我们苏府的家规，该如何处置？”
夏嬷嬷是苏清婉生母的陪嫁，为人忠厚老实，只是王氏掌权后，她便被处处打压，早已没了往日的体面。此刻见苏清婉竟点名问她，她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大小姐在给她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躬身道：“回大小姐，按苏府家规，此等行径恶劣之奴，当杖责二十，而后发卖出府，永不录用！”
“好！”苏清婉点头，“便依夏嬷嬷所言！来人，将春桃拖下去，杖责二十，即刻发卖！让她知道，这清秋院，究竟是谁做主！”
立刻有粗壮的婆子上前，将哭喊求饶的春桃拖了下去。很快，院外便传来了木杖击打皮肉的闷响和春桃凄厉的惨叫声。
清秋院内，一片死寂。所有下人都垂着头，心中又敬又畏。他们知道，这位一向被认为懦弱可欺的大小姐，今日是真的立起了威风。
待杖责完毕，春桃被拖走后，苏清婉才缓缓开口，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今日之事，想必你们都看清楚了。我苏清婉，不是个苛待下人的主子。凡是忠心事我者，日后必有厚赏；但若有人心存二志，阳奉阴违，甚至勾结外人，意图不轨，春桃，便是你们的下场！”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奴婢（老奴）誓死效忠大小姐！”夏嬷嬷第一个跪了下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她仿佛从这位大小姐身上，看到了当年她母亲的风采。
紧接着，二等丫鬟夏荷也跪了下来，其他下人也纷纷效仿，口中皆称“效忠大小姐”。
苏清婉看着眼前跪倒一片的下人，知道自己这“敲山震虎”的目的达到了。
她让众人起身，又温言抚慰了几句，便让她们各自散去。
待众人离开后，苏清婉才对秋月低声道：“去，取些上好的伤药和几两银子，悄悄给夏嬷嬷送去，就说是我赏她的。另外，夏荷那里，也送些东西过去，安抚一下。”
夏嬷嬷是母亲的旧人，忠诚可信，日后定能成为她在内院的一大助力。夏荷今日的表现也算沉稳，可以慢慢培养。
“是，小姐。”秋月领命而去，心中对自家小姐的手段愈发钦佩。恩威并施，赏罚分明，这才是当家主母该有的气度。
清秋院的动静，自然很快便传到了王氏耳中。
“啪！”一只上好的青花瓷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王氏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好个苏清婉！真是长本事了！竟然敢动我的人！”
李嬷嬷连忙上前劝道：“夫人息怒，为个奴才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只是……老奴瞧着，大小姐这次落水之后，倒像是真的长了些心眼，怕是不好对付了。”
“长了心眼又如何？”王氏发出一声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以为收拾了一个春桃，就能在这府里翻了天不成？她的及笄礼马上就要到了，我倒要看看，到那时，她还有没有今日这般威风！我自有安排，定要让她……”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那阴冷的表情，已经预示了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苏清婉的及笄礼上上演。
与王氏母女那场暗藏机锋的“探望”过后，清秋院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苏清婉知道，这平静之下，是更汹涌的暗流。她每日除了按时服药、静心调养外，便是默默观察着院内每一个下人的动向和神色。
这清秋院，名义上是她的地盘，但经过王氏多年的渗透，早已是筛子一般，处处都是别人的耳目。要想真正将这里打造成自己的安全港，首先要做的，便是拔除那些最碍眼的钉子。
她的目光，很快便锁定在了粗使丫鬟春桃身上。
春桃是王氏后来拨进清秋院的，平日里仗着有王氏撑腰，干活向来拈轻怕重，对苏清婉这个正经主子也缺乏应有的敬畏。更重要的是，苏清婉注意到，这几日春桃往王氏院中跑的次数，比往日更加频繁。
显然，自己落水醒来后的种种“异常”，已经通过春桃这样的眼线，一五一十地传到了王氏耳中。
今日，是个不错的时机。
午后，阳光正好，苏清婉坐在廊下看书——实际上是在回忆《青囊医典》中一些调理身体的食疗方子。她唤来秋月，低声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春桃被叫到了苏清婉面前。
“春桃，你去我库房里，把我母亲留下的一只紫檀木嵌螺钿的首饰盒取来。”苏清婉头也未抬，声音平淡。
那首饰盒是她生母的遗物，里面并无贵重物品，只放着一些母亲生前常用的旧钗环，因着是念想，苏清婉一直收在库房深处，轻易不曾动用。春桃这样的粗使丫鬟，平日里根本没资格接触这些。
春桃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敷衍地应了一声：“是，大小姐。”转身便慢吞吞地去了。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春桃才空着手回来，有些不耐地回话：“大小姐，库房里东西那么多，奴婢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紫檀木盒子。许是大小姐记错了吧？”
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敷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在她看来，这位大小姐一向懦弱可欺，即便自己差事办得不好，顶多也就是被不痛不痒地训斥两句。
苏清婉终于从书卷中抬起头，目光清冷地看着她：“哦？没找到？”
“是啊，大小姐。要不，等奴婢有空了再仔细找找？”春桃漫不经心地说，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着，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苏清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犹如一汪深潭，平静无波，却又带着能看透人心的锐利。春桃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脸上的不耐渐渐收敛，多了几分莫名的心虚。
就在这时，秋月领着清秋院所有当值的下人，包括管事夏嬷嬷，以及几个洒扫、浆洗的婆子和二等丫鬟夏荷等人，都来到了廊下。
“大小姐，您吩咐的人都到齐了。”秋月恭声道。
春桃见这阵仗，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苏清婉这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春桃，我再问你一遍，我让你取的首饰盒，你当真没找到？”
“奴……奴婢确实没找到。”春桃强撑着说道，眼神开始有些闪躲。
“很好。”苏清婉点了点头，随即转向秋月，“秋月，你告诉她，那首饰盒放在何处。”
秋月上前一步，朗声道：“回大小姐，那紫檀木嵌螺钿的首饰盒，就放在库房南墙靠窗的樟木箱子里，箱子上面还盖着一块蓝印花布。今日一早，奴婢才刚刚整理过，绝不会错。”
春桃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根本就没仔细找，只是在库房门口晃荡了一圈便回来了！
“看来，你不仅差事办得不用心，眼神也不太好。”苏清婉淡淡地说道，随即话锋一转，厉声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把我这个主子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上？”
“奴婢不敢！奴婢……”春桃慌忙跪下，试图辩解。
“不敢？”苏清婉冷笑一声，“我看你敢得很！平日里让你打扫庭院，你阳奉阴违，只做些表面功夫；让你浆洗衣物，你偷工减料，敷衍了事。这些，我都暂且不与你计较。但今日，我让你取我生母遗物，你竟也敢如此懈怠轻慢！春桃，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小姐？还是说，你觉得这清秋院，另有主子？”
一番话，掷地有声，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院中的下人们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大小姐发这么大的火，也从未听过她用如此犀利的言辞训人。
春桃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磕头：“大小姐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错，晚了！”苏清婉语气冰冷，不为所动，“秋月，搜她的身！我倒要看看，她平日里拿着我苏府的月例，是不是还私下藏匿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是！”秋月应声上前，根本不给春桃反抗的机会，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很快，秋月便从春桃的袖袋和腰间搜出了几块碎银子，一个本应上交的、绣着精致花样的荷包，还有几支成色不错的银簪，显然不是她一个粗使丫鬟应有的份例。更令人气愤的是，其中一支银簪，正是前几日苏清婉赏给院里另一个勤快小丫鬟的，不知何时竟到了春桃手中。
“这些……这些都是奴婢自己的……”春桃还在徒劳地狡辩。
“你自己的？”苏清婉冷笑，“这荷包是我上月赏给夏荷的，这银簪是我前几日赏给小桃的，怎么都成了你的？莫非你还会隔空取物不成？还是说，你平日里手脚不干净，惯会偷鸡摸狗，欺压同僚？”
证据确凿，春桃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院中的其他下人见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看向苏清婉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苏清婉站起身，走到春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清冽如冰：“春桃，你身为府中丫鬟，不思尽忠职守，反而玩忽职守，懈怠主命，甚至偷盗同僚财物，论罪当如何？”
她转向一旁脸色有些发白的夏嬷嬷：“夏嬷嬷，你是这清秋院的管事，你说说，按我们苏府的家规，该如何处置？”
夏嬷嬷是苏清婉生母的陪嫁，为人忠厚老实，只是王氏掌权后，她便被处处打压，早已没了往日的体面。此刻见苏清婉竟点名问她，她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大小姐在给她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躬身道：“回大小姐，按苏府家规，此等行径恶劣之奴，当杖责二十，而后发卖出府，永不录用！”
“好！”苏清婉点头，“便依夏嬷嬷所言！来人，将春桃拖下去，杖责二十，即刻发卖！让她知道，这清秋院，究竟是谁做主！”
立刻有粗壮的婆子上前，将哭喊求饶的春桃拖了下去。很快，院外便传来了木杖击打皮肉的闷响和春桃凄厉的惨叫声。
清秋院内，一片死寂。所有下人都垂着头，心中又敬又畏。他们知道，这位一向被认为懦弱可欺的大小姐，今日是真的立起了威风。
待杖责完毕，春桃被拖走后，苏清婉才缓缓开口，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今日之事，想必你们都看清楚了。我苏清婉，不是个苛待下人的主子。凡是忠心事我者，日后必有厚赏；但若有人心存二志，阳奉阴违，甚至勾结外人，意图不轨，春桃，便是你们的下场！”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奴婢（老奴）誓死效忠大小姐！”夏嬷嬷第一个跪了下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她仿佛从这位大小姐身上，看到了当年她母亲的风采。
紧接着，二等丫鬟夏荷也跪了下来，其他下人也纷纷效仿，口中皆称“效忠大小姐”。
苏清婉看着眼前跪倒一片的下人，知道自己这“敲山震虎”的目的达到了。
她让众人起身，又温言抚慰了几句，便让她们各自散去。
待众人离开后，苏清婉才对秋月低声道：“去，取些上好的伤药和几两银子，悄悄给夏嬷嬷送去，就说是我赏她的。另外，夏荷那里，也送些东西过去，安抚一下。”
夏嬷嬷是母亲的旧人，忠诚可信，日后定能成为她在内院的一大助力。夏荷今日的表现也算沉稳，可以慢慢培养。
“是，小姐。”秋月领命而去，心中对自家小姐的手段愈发钦佩。恩威并施，赏罚分明，这才是当家主母该有的气度。
清秋院的动静，自然很快便传到了王氏耳中。
“啪！”一只上好的青花瓷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王氏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好个苏清婉！真是长本事了！竟然敢动我的人！”
李嬷嬷连忙上前劝道：“夫人息怒，为个奴才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只是……老奴瞧着，大小姐这次落水之后，倒像是真的长了些心眼，怕是不好对付了。”
“长了心眼又如何？”王氏发出一声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以为收拾了一个春桃，就能在这府里翻了天不成？她的及笄礼马上就要到了，我倒要看看，到那时，她还有没有今日这般威风！我自有安排，定要让她……”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那阴冷的表情，已经预示了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苏清婉的及笄礼上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