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倒计时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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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黏液在脚踝处疯狂翻涌，林默趴在血色通道口，看着腕间的红色倒计时跳到——0:00:10。
每一秒跳动都像重锤砸在他破裂的喉骨上，舌面十七根倒刺互相摩擦，渗出的鲜血滴在通道边缘，竟化作细小的火苗。
“林默！”
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林默猛地抬头，看到陈墨的残影正从黑色黏液中升起，半透明的身体上还插着白骨尖刺，舌面的水晶倒刺已碎成粉末，只剩下舌根处一根淡紫色的残刺。
“指认我！”陈墨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每一个字都在消散，“你活下去，才能找到小雨……才能知道罪渊的真相！”
林默的心脏像被冰锥刺穿。陈墨的残影明明已经消散，为什么还会出现？
他看着那只抓着自己的透明手掌，突然明白——这是陈墨用最后的罪孽能量凝聚的执念。
“不行！”林默想甩开他，舌面倒刺却因激动而刺穿腮帮，“你是为了保护小雨……”
“10……”清算者的声音从审判台传来，骨制法槌上的罪火熊熊燃烧。
“听着！”陈墨猛地凑近他，虚影的脸穿过林默的额头，“罪渊之核需要‘遗弃’的原罪能量才能维持……清算者一直在利用你！”
“9……”法庭穹顶开始剥落燃烧的骨粉，砸在黑色黏液中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林默的视线模糊了。
他想起录音里陈明喊他“爸爸”，想起陈墨临死前塞来的半块芯片，想起小雨虚影眼中的血色漩涡。
难道陈墨从一开始就知道，指认他才能激活某种保护机制？
“8……”血色通道深处传来小女孩的啜泣，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林默心上。
“指认我！”陈墨的虚影开始变得透明，抓着林默的手也在消散，“这是唯一能让你脱离第一卷的方法！”
林默看着陈墨眼中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释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就像当年那个躲在培养舱后的小男孩，明明害怕却还是对他露出笑容。
“7……”清算者举起骨制法槌，审判台的血色投影张开巨口，露出燃烧的獠牙。
“爸爸……”小雨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别怕……”
林默的舌尖传来剧痛，第十七根倒刺突破临界值，眼看就要触发舌刑。
他看着腕间飞速跳动的倒计时，又看了看陈墨即将消散的虚影，终于做出了选择。
“6……”
“不。”林默的声音嘶哑却坚定，他猛地推开陈墨的虚影，撑着通道边缘站起来。
“5……”
陈墨的虚影愣住了，透明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
“4……”
林默抬起染血的手，没有指向陈墨，也没有指向角落的女人尸体，而是缓缓转向审判台——
“3……”
他的指尖，直指那团燃烧着罪火的血色投影，指向投影后方那个始终沉默的黑袍清算者。
“2……”
“真凶不是我，也不是陈墨。”林默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舌面倒刺爆裂般生长，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依旧死死盯着清算者，“真凶是它！”
“1……”
“是罪渊的规则本身！”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整个法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黑色黏液停止了翻涌，燃烧的骨粉悬在半空，就连清算者举起的骨制法槌也凝固了。
二十余名被告的尸体（不知何时已全部死亡）突然同时抬起头，空洞的眼窝看向林默。
“你说……什么？”
清算者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鸟喙面具下的幽绿光芒疯狂闪烁，仿佛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林默的腕间倒计时猛地归零，红色数字炸开成无数血珠，融入他腕间的“遗弃”原罪。
他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能量从原罪烙印中涌出，暂时压制了舌面的剧痛。
“规则规定说谎者舌生倒刺，”林默向前迈出一步，铁链在凝固的黑色黏液上拖出火花，“但清算者说谎却不受惩罚。”
他指向审判台投影上那份伪造的死亡报告：“规则规定指认错误者死，但陈墨的‘73号烙印’是假的，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谎言！”
“够了！”清算者突然暴喝，黑袍下伸出三根覆盖着沥青的利爪，“原罪者竟敢质疑罪渊法则——”
利爪撕裂空气，带着腥风直取林默咽喉！
林默猛地后仰，利爪擦着喉结划过，割开了他的衣领。
他能闻到沥青利爪上散发的恶臭，那是无数罪孽能量腐败后的味道。
“你以为指认我就能活下去？”
清算者的声音充满了愤怒，更多的利爪从黑袍下伸出，“在罪渊都市，规则就是神！”
林默看着那些闪烁着寒光的利爪，又看了看血色通道深处越来越亮的红光，突然笑了。
“神？”他咳出一口血，血珠在空中化作火焰，“如果这就是神的规则，那我就打碎这规则！”
话音未落，血色通道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一个小女孩的虚影从中飞出，直接撞入林默的胸口。
“爸爸！”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暖，腕间的“遗弃”原罪烙印突然变成金色，所有舌面倒刺瞬间熄灭，化作光点消散。
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体内苏醒，那是属于罪渊之种的力量。
清算者的利爪停在半空中，鸟喙面具下的幽绿光芒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这不可能……罪渊之核的能量……怎么会……”
林默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他知道，小雨用最后的力量保护了他，而他，必须在这倒计时归零的时刻，撕开罪渊的第一道裂缝。
（本章完）
黑色黏液在脚踝处疯狂翻涌，林默趴在血色通道口，看着腕间的红色倒计时跳到——0:00:10。
每一秒跳动都像重锤砸在他破裂的喉骨上，舌面十七根倒刺互相摩擦，渗出的鲜血滴在通道边缘，竟化作细小的火苗。
“林默！”
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林默猛地抬头，看到陈墨的残影正从黑色黏液中升起，半透明的身体上还插着白骨尖刺，舌面的水晶倒刺已碎成粉末，只剩下舌根处一根淡紫色的残刺。
“指认我！”陈墨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每一个字都在消散，“你活下去，才能找到小雨……才能知道罪渊的真相！”
林默的心脏像被冰锥刺穿。陈墨的残影明明已经消散，为什么还会出现？
他看着那只抓着自己的透明手掌，突然明白——这是陈墨用最后的罪孽能量凝聚的执念。
“不行！”林默想甩开他，舌面倒刺却因激动而刺穿腮帮，“你是为了保护小雨……”
“10……”清算者的声音从审判台传来，骨制法槌上的罪火熊熊燃烧。
“听着！”陈墨猛地凑近他，虚影的脸穿过林默的额头，“罪渊之核需要‘遗弃’的原罪能量才能维持……清算者一直在利用你！”
“9……”法庭穹顶开始剥落燃烧的骨粉，砸在黑色黏液中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林默的视线模糊了。
他想起录音里陈明喊他“爸爸”，想起陈墨临死前塞来的半块芯片，想起小雨虚影眼中的血色漩涡。
难道陈墨从一开始就知道，指认他才能激活某种保护机制？
“8……”血色通道深处传来小女孩的啜泣，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林默心上。
“指认我！”陈墨的虚影开始变得透明，抓着林默的手也在消散，“这是唯一能让你脱离第一卷的方法！”
林默看着陈墨眼中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释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就像当年那个躲在培养舱后的小男孩，明明害怕却还是对他露出笑容。
“7……”清算者举起骨制法槌，审判台的血色投影张开巨口，露出燃烧的獠牙。
“爸爸……”小雨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别怕……”
林默的舌尖传来剧痛，第十七根倒刺突破临界值，眼看就要触发舌刑。
他看着腕间飞速跳动的倒计时，又看了看陈墨即将消散的虚影，终于做出了选择。
“6……”
“不。”林默的声音嘶哑却坚定，他猛地推开陈墨的虚影，撑着通道边缘站起来。
“5……”
陈墨的虚影愣住了，透明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
“4……”
林默抬起染血的手，没有指向陈墨，也没有指向角落的女人尸体，而是缓缓转向审判台——
“3……”
他的指尖，直指那团燃烧着罪火的血色投影，指向投影后方那个始终沉默的黑袍清算者。
“2……”
“真凶不是我，也不是陈墨。”林默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舌面倒刺爆裂般生长，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依旧死死盯着清算者，“真凶是它！”
“1……”
“是罪渊的规则本身！”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整个法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黑色黏液停止了翻涌，燃烧的骨粉悬在半空，就连清算者举起的骨制法槌也凝固了。
二十余名被告的尸体（不知何时已全部死亡）突然同时抬起头，空洞的眼窝看向林默。
“你说……什么？”
清算者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鸟喙面具下的幽绿光芒疯狂闪烁，仿佛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林默的腕间倒计时猛地归零，红色数字炸开成无数血珠，融入他腕间的“遗弃”原罪。
他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能量从原罪烙印中涌出，暂时压制了舌面的剧痛。
“规则规定说谎者舌生倒刺，”林默向前迈出一步，铁链在凝固的黑色黏液上拖出火花，“但清算者说谎却不受惩罚。”
他指向审判台投影上那份伪造的死亡报告：“规则规定指认错误者死，但陈墨的‘73号烙印’是假的，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谎言！”
“够了！”清算者突然暴喝，黑袍下伸出三根覆盖着沥青的利爪，“原罪者竟敢质疑罪渊法则——”
利爪撕裂空气，带着腥风直取林默咽喉！
林默猛地后仰，利爪擦着喉结划过，割开了他的衣领。
他能闻到沥青利爪上散发的恶臭，那是无数罪孽能量腐败后的味道。
“你以为指认我就能活下去？”
清算者的声音充满了愤怒，更多的利爪从黑袍下伸出，“在罪渊都市，规则就是神！”
林默看着那些闪烁着寒光的利爪，又看了看血色通道深处越来越亮的红光，突然笑了。
“神？”他咳出一口血，血珠在空中化作火焰，“如果这就是神的规则，那我就打碎这规则！”
话音未落，血色通道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一个小女孩的虚影从中飞出，直接撞入林默的胸口。
“爸爸！”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暖，腕间的“遗弃”原罪烙印突然变成金色，所有舌面倒刺瞬间熄灭，化作光点消散。
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体内苏醒，那是属于罪渊之种的力量。
清算者的利爪停在半空中，鸟喙面具下的幽绿光芒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这不可能……罪渊之核的能量……怎么会……”
林默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他知道，小雨用最后的力量保护了他，而他，必须在这倒计时归零的时刻，撕开罪渊的第一道裂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