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詹姆斯·戈登
哥谭市警察局。
关于韦恩夫妇的案件，戈登已经焦头烂额三天了，但是案件仍旧没有什么进展。
从死者身上取出来的子弹，被证实只是自制的，并不能从中查到什么，说明这个凶手也是想到了这一层。
如果是其他城市，有这样技术力的人群倒是能够锁定一些，但是在哥谭这个黑帮林立的城市里，实在是难以缩小范围。
哈维在自己的椅子上吃着汉堡，看着那边还在看韦恩集团各种文件的戈登，便站起来走了过去。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个案子的水太深。凶手不可能认不出来面前的人是谁，但是还是开枪了。”
“你要是不打算帮忙就继续吃你的汉堡。”
戈登没好气地说着，哈维脸色也变了，转过身去。
“要不是局长不愿意我换搭档，我早就已经摆脱这件烂摊子了。”
“烂摊子？这是两条人命啊！”
戈登对哈维的这个态度很是不满。
哈维听到这句，也不打算回去继续吃了，而是又到了戈登面前，把自己的汉堡拍在了戈登的桌子上。
“你要是看不清楚哥谭是什么样的，我就带你去看看。”
说完，哈维就拉着戈登出去了。其他的警察也都在忙自己的，对此并不是很在意。
因为他们都是见过的。
出去上了车之后，哈维开着车，戈登则问了他。
“这是要去哪里？”
“哥谭的黑帮势力，你都了解吗？”
哈维没有直接回答戈登，而是又问了这个问题。
戈登虽然不是哥谭本地人，但是在来之前对这里的情况也是略有耳闻。
“哥谭主要的黑帮也就三方，主要经营赌场和黄色行业的麦康纳，走私和贩毒的马罗尼，以及最大的黑帮，黑手党的卡迈恩·法尔科内，外号罗马人。”
“还是有基本的常识的。今天带你去见的就是法尔科内阁下的手下，汤姆·瑞兹。”
听到这个名字，戈登还是有印象的。城里最繁华的夜间酒吧“假日酒吧”的老板，法尔科内的忠实手下。
酒吧位于繁荣的钻石区，这里居住者很多富人，其中最富有的当属科波特家族。虽然科波特家族在近几十年里有所没落，但仍旧是哥谭四大家族之一。
钻石区就在警车局所在的老城区旁边，驾车并不需要花很长时间，但是戈登还是在这一路上看到了许多景象。
人群从平民逐渐变成了流浪汉和街头混混，又过了一小段，才逐渐又变成了哥谭的富人。他们的纸醉金迷仅仅从他们的外表就能够看出来，这或许是哥谭市最懂得享受的一群人。
戈登有时候都会怀疑是不是哥谭的每个区都是由流浪汉和街头混混作为分割线的。
一路上，哈维都保持着沉默，直到车子距离“假日酒吧”还有一条街的时候，他才把车子停了下来，点上了一支烟。
“抽烟吗？”
“不会。”
见戈登拒绝了自己，哈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抽着那支烟。等到烟快抽完的时候，他还没有等到戈登放弃的话，才把那支烟网窗外一扔，问了戈登。
“你是因为什么想当警察的？”
“小时候见到了很多不公正的事情，所以现在不想让其他人也经历那样的事。”
“所以你看着布鲁斯·韦恩的时候，眼里实际上是小时候的你？”
“你为什么这样说？”
“不重要。只是……你的这种想法会让你英年早逝的。”
哈维没有看着戈登，而是看着窗外。车窗外并没什么值得看的东西。
戈登这时候也不打算再打哑谜了，对哈维说着。
“走吧，趁现在酒吧还没开始营业。”
哈维也没继续说什么，叹了口气，就这么开车过去了，也不去想戈登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假日酒吧”是一个夜间酒吧，现在还是白天，并不是营业的时候，但是辛勤的汤姆还是在这里处理着一些琐事，看着近来一个月又有多少钱变干净了。
一个手下敲了门，随后告诉了汤姆。
“大哥，警局的哈维过来了。”
“说了什么事吗？”
“没有，但是还带了一个年轻的警察。没见过的。”
本来并不把这当一回事的汤姆听到了年轻警察，顿时疑惑了起来。他吩咐屋里的手下继续忙活，自己出去看看。
走出暗室，汤姆又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便看到了那边等着自己的哈维和不认识的警察。
哈维从窗户边走了过了。
“每次来都觉得你这个办公室的视野很好。”
“那是当然，从这里可以看见钻石区一半的富豪家族。今天来有什么事？”
“这是我们警局新来的警察，詹姆斯·戈登。你来说吧。”
寒暄之后，哈维把话语权交给了戈登，这让汤姆有点摸不到头脑。往常来了新警察，也不是这个流程啊。
但是那个戈登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直接问了。
“韦恩夫妇被谋杀的消息，你听说了吗？”
“这件事，全城都知道了好吧。你不会怀疑这件事和我有关系吧？”
面对这样违和的氛围，汤姆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性。
戈登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找出来那张图片亮给汤姆看。
“当然不会是你。就算有可能是法尔科内找来的杀手做的，我想你也不会知道什么。我只是想问你知不知道这把枪的情况。”
“首先，是法尔科内阁下，或者大人。”
汤姆并没有接过来戈登递来的图片，而是一把手抓住戈登伸过来的手腕，整个人的脸也都变了颜色。虽然还是笑着的，但是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杀人一样。
哈维本打算走过来劝住两个人，但是汤姆在那之前就已经松开了手，然后转过身，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就像一只等待饵食的鳄鱼。
“其次，我这个人从不多管闲事。”
“现在是警方要求你配合。”
“我很不喜欢你这个态度。我们这种人，实在是讨厌警察。就算帮人，我们也只会帮自己的朋友。不是朋友的人，我实在是害怕他害我啊。”
戈登觉得汤姆这已经不是在暗示了，而是明示。他也明白了哈维带自己过来的的原因。
在哥谭市，警察只有和黑帮合作才能够寻求到便利。
这让戈登笑出了声。
随即，他问了汤姆。
“那怎么样才能成为你的朋友呢？”
“对于生意人来说，互惠互利就是朋友。”
“要是真当你的朋友确实还不错。”
戈登的这句话刚刚让汤姆和哈维都看到了气氛的缓和，就又听到他说。
“我怎么觉得。和你互惠互利的警察，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人啊？”
这话一说出来，办公室里的氛围瞬间就降到了冰点。
哈维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汤姆也已经拍桌子站起来了。但是外面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
三个人看到窗外出现了火光，便也立刻走了过去。
窗外，一所别墅正在被烈火吞噬。火光盖住了周围的灯光，让人感觉到不安，似乎又有什么危险的事物要诞生了。
三个人都呆住了，直到哈维问了汤姆。
“那是哪里？”
“那是科波特家族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