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很敬佩第一个吃蘑菇的人，说不定是毒菇呢
“还是那么敏锐。不过，能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恐血症已经好了？”
“两个表现。”
乙木丰举起了两个手指。
“恐血症是一种综合症状，虽然以视觉为主，但是嗅觉也会受到影响。您在政秀前辈面前那么近，却完全没受一点影响。”
“第二个……您演技太差了，还是说您是故意的？看到政秀胳膊前辈被刺伤了，胳膊上的衣服都已经有血渍了，您才用布条蒙上眼。”
纲手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发现自己之前确实如乙木丰所说一般。
“嗯……是慢了点。最近输的少了都忘了保持演技的练习了。哈哈哈，多谢提醒。”
“那么……您准备从哪一点起，告诉我答案？”
“那你听说过，千手直行这个名字吗？”
乙木丰听了，顿觉有点疑惑。
“他不是您的父亲吗？”
“那我父亲去世的时间，你还记得吗？”
“……第一次忍界大战一年后，享年44岁。”
“那就好办了，不用想着给你补课了。丰小鬼，知道你的秘密档案上，是怎么写的吧？”
“初代火影大人细胞移植实验的幸存者。”
乙木丰立刻回答。
这个坑爹的保密方式，害得自己到现在每天都在不余遗力地防着周围的一切。
“其实你并不是第一个幸存者，也不是第一个成功的。”
纲手顿了一下，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我指的就是你这种超强的恢复能力。”
话落，乙木丰愣住了。
“……还请您继续。”
“千手一族虽然在战国时期就已经威名赫赫，但是真正将千手带上巅峰的，无疑是爷爷。”
“但是你也知道，爷爷的木遁，千手没有一个人继承了下来。而且到现在，也不明白继承条件到底是什么。”
“虽然后面二爷爷继任了火影，但是整个千手，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危机感。”
“森之千手的‘森’，已经不在了。千手一族，后面到底该怎么办，成了族内所有人都担心的问题。”
“毕竟……在进入一国一村时代后，相比宇智波和日向，千手的竞争优势……太少了。和其他……技术专精型的家族相比，也太少了。”
纲手的整个脸都陷入了一阵落寞之中，不自觉地转过身，将视线转移到了远方的一片密林之中。
“日向与宇智波，有着明确可传承的血继限界，以及配合他们的双眼所制定的训练方式和战斗方式。其他家族也围绕着自己的秘术和血继限界，有着自己的训练和运用模式。”
“但是千手这方面，除了‘怪力’，都是空白。二爷爷的核心忍术，除了水遁外，其他忍术不是被列为禁止使用的禁术，就是根本没第二人能学会。”
“虽然还有奶奶，但是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学习起来也是相当的困难。族内，到现在也没有太多人能掌握。”
“这里面也包括我。不过出于我个人的喜好和专长，我还是学会而且精通了一个。”
纲手抬起手，笑着指了指头上的那个蓝色菱形图案。
“作为木叶的创始家族，同时也是三大家族之首，千手未来怎么发展，还能不能保证现在的地位和家格，所有人都有一种明确的危机感。”
“而那个时候，有人提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
“移植爷爷的身体细胞。”
纲手转过头，说出了乙木丰心中也已经预料到的答案。
“没有人阻拦吗？”
“当然有，奶奶就明确地反对了这个计划。二爷爷当时虽然没明确表态，但是总体也是持否定态度。”
“……那个时候，水户大人和二代火影大人，就已经知道了初代火影大人细胞的危险性吗？”
“……其实挺不想正面明说的。二爷爷的一些爱好和行事风格，让他总会做一些……在人理边缘游离的事情，但是也能知道一些常人所难以知晓的秘密。”
“而奶奶在爷爷死后，就成为了二爷爷最重要的战友和盟友，很多秘密，自然也会知道。”
“您的意思是……二代火影大人，早就动过，利用初代火影大人尸体的想法，而且付诸了行动？”
纲手没有回话，微微用鼻息叹了一口气。
“但是很遗憾，当时的族人，虽然碍于二爷爷和奶奶的威严，表面上是服从了，但是实际上……”
“而这里面，最有想法和动力的人，就是我的父亲。”
“父亲一直以来都很要强，但是也有种自卑感。毕竟作为‘忍者之神’的儿子，他从出生就背负着族人的期待，在木叶建立后更是背负了整个木叶的期望。”
“但很可惜，不但没有继承木遁，连爷爷的恢复和再生能力也没继承，甚至查克量都达不到像爷爷那样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和我一模一样啊。”
“听奶奶说，父亲他曾经好几次怀疑，自己并不是爷爷的亲生儿子。”
“……呵，看到阿斯玛那个小鬼最近的样子，我好像有点能看到，当时父亲他对奶奶哭诉的时候，应该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了。”
不过说完，纲手却是陷入了一阵落寞，露出了一个虽然释然，但也饱含无奈的笑容。
“所以……三代火影大人派您过来，也是顺便帮您回忆一下青春的？”
“你啊……”
纲手笑着转过了头，然后直接消失在了乙木丰的眼前。
“啪！”
纲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整张脸都突到了乙木丰的面前，一只手更是直接按住了他的脑壳。
“是在说我已经老了，都忍不住要缅怀青春才能够找回活力了吗？”
“我觉得您现在就充满了活力，还有行动力。而且有阴封印，就算我老了，您也依旧会像现在这样，青春满满，美丽如常。”
“不错嘛。还以为你和自来也待了一个月，你会和他一样，变成一个纯正的白痴。”
“谢了。不过还是要告诉你，下次想要岔开话题，可不要用这种生硬的方式了。”
揉了揉自己的头，乙木丰把被纲手揉乱的头发重新拨回了原样，同时暗中感叹了一下。
年龄……果然是女性最大的禁忌之一。
不过还好不是紫妈，不然就不是揉头，而是直接一个隙间从自己后面出现，然后把自己的头……
“怎么总感觉你在想一些失礼的事情啊？”
“不，只是……想起了一些，沦为时代眼泪的东西。”
乙木丰耸耸肩笑了笑。
……还好那个苹果没坏啊。
“但是，想要利用初代火影大人的细胞，就必须要想办法接触到初代火影大人的尸身。这一点，木叶不可能没有布置和防备吧。”
“这是当然的。而且火影墓那里，可是被奶奶亲自布置了结界。想要强行突破，也就比实现不老不死容易一些。”
纲手自信满满地说着，丝毫没有在意乙木丰那眨了眨眼，有点懵逼的表情。
“……那么，第一个实验者和成功者，是怎么做到的？”
“唉……”
纲手低着眉，深深叹了一口气。
“就算是顶尖的学者，也需要助手。无论什么事情，哪怕成功率是0，只要下定决心努力，也是能够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收获。”
“父亲他……和我一样，也是个很努力的人。”
“父亲见央求不成，后面就转变了策略，选择从二爷爷的身边人入手，最后成功搞定了二爷爷的一个得力助手。”
“然后，父亲花了三年的时间，学习这个结界，最后就像我学会了阴封印一样，成功了。”
“说到这，你也应该明白了吧。”
乙木丰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您说的那个第一个实验者和成功者，指的就是……”
“……是啊。”
纲手露出了一个微笑。
一个感受不到任何温暖，只有浓浓的悲伤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