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横财就手
“粽子,你到底啥意思?”
从招待所刚出来,李程就一把拽住杜翀,怒气冲冲的。
“大嘴,要不然你想咋办?金屋藏娇,直接养起来?”
李程神色一窒:“呃~我,我当然不是,那你也不能说那么伤人的话啊?”
“哪里伤人了?句句都是大实话。”
“她,她一个小女孩,家里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应该安慰一下啊。”
杜翀有点不耐烦了,懒着继续跟他掰扯,扭头就走:
“行,嫌我碍眼了是吧?那我明天搬走,给你们腾地方。”
李程连忙追了上去,急赤白脸的解释道:“我艹!粽子,你说特么啥话呢?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以为男人不会茶吗?呵,开玩笑,男人真茶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杜翀绝对不会让夏末这小娘皮再粘上李程,他都想好了,等名额的事情搞定,马上带李程离开小城。
只要断了联系,自然万事休矣,夏末要是再敢找靳耀飞,嘿,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至于李程,妥妥的学渣一枚,家里早就计划好让他自费念大学了,上不上课也就那么回事了。
直到月上中天,杜翀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住处。
不过此刻,院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车牌4个9,非富即贵。
车门推开,走下来一个留着大背头的高瘦汉子,扫了一眼杜翀吊在胸前的胳膊,他快步走过来,语气热络。
“你就是杜翀吧,谢谢你,救了我家小宝,从今以后,你是我于洋的大恩人。”
光听这话,于洋人品就还行,至少没有因为杜翀年龄小,就轻视他,也知恩。
不过杜翀表现的很淡然:
“没事,但凡谁遇见这种事,都不会坐视不理的,于总,您言重了。”
没有挟恩自重,杜翀的表现,让于洋的好感更多了一层,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嗳!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年头,真动了刀子,有几个人还敢往上冲啊?杜翀,你绝对是这个,纯爷们!”
杜翀老老实实的回道:
“没,其实我当时也吓得差点尿裤子,只是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着跟他玩命。”
“哈哈哈!好,实诚,杜翀,你这小兄弟我于洋交定了!”
于洋爽朗大笑,朝身后一伸手,他的司机连忙把一个沉甸甸的手提纸袋递给他。
“杜翀,听说你不仅损失了一部新手机,还挂了彩,当哥哥的我也没别的,这点钱,你务必收下,千万别嫌弃。”
只是略微一打眼,杜翀就心里有数了,3万块。
怎么说呢?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眼下,3万块的购买力,应该可以等同于于后世的100万,只多不少。
杜翀虽然帮他救回了孩子,甚至还挂了彩,但是毕竟在事态还没有进一步恶化的前及时阻止了。
而且,其中警察还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起到了一锤定音的关键作用,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到,别说救人了,整不好杜翀都得横尸街头。
话说回来,人家于洋是有钱,当他也不是冤大头,3万块钱,绝对拿的出手,甚至都有点溢价了。
收不收?杜翀有点犹豫,从长远看,于洋的人情,远不止眼前这几万块。
但是,杜翀一旦离开小城,也就再也用不到这份人情了,还不如实打实的落袋为安。
似乎是看出了杜翀的为难,于洋不容分说,直接把纸袋塞在他的手上。
“杜翀,你是个爽快血性的爷们,别磨唧,赶紧收下。”
于洋顺势按住他的手:
“手机,医药费,本来就得用钱,这点钱跟小宝的命比起来,算个屁?
再说了,咱俩初次见面,我这当哥的总不能空着手吧?就算我的见面礼,你买点书本习题啥的。”
说到这里,他假模假式的一板脸:
“咋的?杜翀,你该不会是要打我脸,不想认我这个哥吧?”
于洋能把生意能做到那么大,自然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主,人情练达,这话说的有里有面,滴水不漏,根本就不容拒绝。
话都说到这里,杜翀也没有再假掰掰的推让,大大方方的说道:
“于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
“哈哈哈!这就对了,以后咱们常来常往,遇见难处了,就找哥,能办的我办,办不了的,哥给你想办法办。”
西厢房卧室,这是杜翀的房间,李程掂着纸袋,眼神古怪:
“粽子,我发现你变了,我现在有点看不透你了。”
杜翀懒洋洋的倚在床头,白了他一眼:“说人话。”
李程挠了挠头:
“呃,粽子,这可是3万块,我特么咋觉得你连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呢?”
李程家条件好,还不是一般的好,他二叔是小城的父母官,父母经商,干外贸的。
人家倒腾的也不是针头线脑那些小玩意,而是粮食钢材这种的资源性贸易,妥妥的大买卖,资金流非常恐怖。
即便如此,李程也没见过这么多的现金,毕竟他的年龄还小,家里人虽然溺爱,但是也不傻,非常讲究尺度。
李程现在的零花钱每个月也就一千来块,就算是上了大学,一个月也就3000。
虽然已经很多,但是并没有把他养成穷奢极欲的败家子。
“我兴奋个嘚啊?大嘴,这点钱是我用命换来的,你瞅瞅,就差一寸,大动脉就挑开了,神仙难救,我现在还后怕呢。”
杜翀撩起缠得木乃伊一样的胳膊,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李程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也是。”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么容易就被说服了,很没面子,李程马上梗起脖子硬犟:
“既然你也知道危险,还几把多管那闲事干啥?”
杜翀没好气的反驳道:“滚!别特么放那没味的屁,遇见拐孩子的,你能不管?”
“狗屁拐孩子,那特么分明是绑票,粽子,你知不知道,那个被你花了脸的狗比,是个通缉在逃的杀人犯,刚从毛子那边跑回来的。”
一听这话,杜翀瞬间就精神了,扑棱一下就翻身坐起。
“大嘴,他还有没有同伙?”
“我特么哪知道?”
“那你倒是赶紧帮着打听打听啊?”
李程眉头一挑,语气戏谑:
“不管,你杜翀不是贼牛逼吗?敢当街跟亡命徒火并,还能战而胜之,真有同伙,你就受累一勺烩了呗。”
杜翀知道李程是在揶揄自己,不过斗嘴,他怎么可能输?
“咋的?李大嘴,我不如夏末好使,支使不动你呗,也是,我要是挂了,正好给你们腾地方了。”
李程被这话激得一蹦三尺高:
“我艹!你特么没完没了是吧?行,我特么这就给你打听去。”
李程气哼哼的摔门而出,杜翀走到书桌前,拿起纸袋,放在手里摩挲着。
“啧,横财就手,可别把小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