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赫敏的悲惨一日
天文塔上，赫敏不明所以地看着乌泽，现在是九月份，观察不到狮子座的踪迹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要突然用一句怪话来感慨。
乌泽默默叹息，没人能接上他的梗，心情不好。
他其实是想表达自己懒得观察星星，有那时间还不如认真消磨灰雾，多解锁几种图鉴，也就多几分属于自身的力量。
反正考试什么的很容易就能解决，大不了临时恶补几天……
不知为何，乌泽看着外面幽静的夜幕时，内心忽然升起一种紧迫感，试图仔细感受时，却再也捕捉不到那种情绪。
吐出一口气，将杂乱的思绪抛出脑海，他继续沉浸在冲刷灰雾的辛苦劳作中。
见乌泽不愿说话，赫敏也没再搭理这个说怪话的家伙，气鼓鼓地去练习观测星空。
辛尼斯塔教授注意到了这个不太一样的小组，但也没有多管闲事。
在她眼里，反正都是在看星星，只不过男孩选择肉眼观测，女孩选择使用工具。
从纳威旁边走过，辛尼斯塔教授嘴角略微抽搐，内心叹息一声。
唉，这孩子笨手笨脚的，脑袋瓜看起来也不是很灵光，大概也没什么观星天赋吧……
过了一会儿，赫敏终于放弃了，偷偷瞟了一眼正在发呆的乌泽，装作闲聊的模样问道：“你为什么要借那本书？”
她还是很好奇关于那本书的事情。
“为了追寻魔法的奥秘。”乌泽一本正经地说道。
赫敏惊讶地张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上下打量他：“可是我们才入学几天，作为一年级的小巫师，难道我们不应该先学习基础知识——把所有课本都背下来吗？”
“只有你会选择背课本，”乌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虽然没有背下课本，但是一年级魔咒教材上的大部分基础魔咒已经能够顺利释放了——他优先选择的是足够好用的魔咒，哪怕是高年级才会授课的——其余的魔咒只要多练习一段时间，也能达到同样的水平。
游戏思维帮他降低了学习魔咒的难度。
赫敏不满意他的回答，可是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因为确实只有自己在背课本，其他小巫师们连提前预习教材都不一定会做。
……
周四，上午是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大多数小狮子们都对此异常期待，因为光是听名字就很酷，课程内容一定相当刺激！
乌泽对此不抱希望，因为负责上课的是被伏地魔附身的奎里纳斯·奇洛。
他认为奇洛的心态可能已经被没鼻怪折磨到扭曲，除了念课本以外，估计教不了什么有用的知识。
如果奇洛没有被附身，作为拉文克劳的天才之一，基础知识特别稳固，那么乌泽甚至会愿意找机会请教一番。
上课时，小巫师们才发现自己的想法过于美好，真实情况几乎让所有抢占前排位置的小狮子快要吐出来。
浓郁的蒜味从奇洛身上飘荡开来，让人难以忍受。
哈利和罗恩无比庆幸，因为乌泽似乎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提前拉着他们占到最后一排的位置。
“那是赫敏？”哈利捂着鼻子，一手指向前排位置的小女巫。
“我猜她肯定后悔了。”罗恩后仰着身体，试图尽量远离某个蒜味空气污染器。
乌泽看了一眼便没再关注，低下脑袋，用羽毛笔蘸着墨水，往笔记本上写下一段话：
“首节黑魔法防御术课，蒜味飘荡，难以忍受，也许我该提前学习一下泡头咒，或者直接把奇洛教授塞进大蒜花里……”
此时赫敏脸色非常难看，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挤到前排来，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还以为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会教导一些比较高深的魔咒。
结果奇洛教授不仅只会照本宣科，说话时还一直结巴，能够听清他说的话就已经很困难了。
更何况，他浑身上下还飘着堪称污染环境的浓郁蒜味。
小女巫的内心无比后悔，甚至打算放弃午餐，直接回寝室多洗几次澡。
等到奇洛教授结结巴巴地宣布下课时，忍耐许久的小巫师们轰然散开，逃命似的远离这间教室。
赫敏也顾不得仔细整理笔记，随便抱起教材就往外跑，到门口时，恰好遇到了乌泽、哈利和罗恩。
“哇哦！”罗恩捏着鼻子，似乎在阴阳怪气——他还挺记仇的。
从他们三人旁边绕过去，赫敏心情更差了……
基于这段时间的了解，格兰芬多的小巫师们都明白了万事通小姐的性格，隐隐约约的排挤逐渐形成，几乎所有人都不待见她。
只有乌泽例外，因为他对所有不熟悉的小巫师都保持平等的隔阂。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不待见任何陌生的小巫师。
他不习惯去尝试主动交朋友，因为那样很麻烦，而他讨厌麻烦的事情。
但是如果有人对他表示善意，不管是什么学院，即便是斯莱特林，他也愿意和对方成为朋友，例如德拉科·马尔福……
“希望午餐能有冰激凌，我突然想吃点清爽的东西。”哈利心有余悸地说，他想起教室里的味道就有点反胃。
“下次你可以到厨房提前点餐，小精灵们不会忘记的。”乌泽摇头失笑。
他算是看出了奇洛的水平，打算尽量在下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之前学会泡头咒，以后上课时就能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了。
比如研究魔咒原理、冲刷灰雾……
哈利有些心动：“如果我们现在去点餐呢？”
“那你大概会收到一份餐后甜点。”罗恩认为家养小精灵需要时间准备，而现在是学校的午餐时间。
“也不差，一起去吗？”哈利心情很好地说道。
罗恩想了想，也决定再加一份餐后甜点，于是答应陪哈利一起去厨房。
“帮我也点一份。”乌泽摆了摆手，反正厨房距离大礼堂不算远，他就不去凑热闹了。
三人顺着大理石台阶抵达门厅，并在此分别，乌泽独自前往大礼堂享用美食，顺便帮哈利和罗恩占座。
……
下午的变形课上，乌泽仍然表现出了不错的天赋，麦格教授看出他已经掌握了基础的变形术，形状相近的物体变形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于是，麦格教授便给他布置了新的课堂任务——帮助其他人学习变形术。
可惜乌泽的思维方式并不适合其他人，因为游戏思维就像是个负责转换的兼容插件，而其他小巫师压根没有他碰到的兼容问题。
乌泽只能按照课本上教的方法去指导小巫师。好在他对变形术的理解并无错漏，任务进展还算不错。
认真纠正几遍后，小狮子们的变形术都能有肉眼可见的进步。
教学的过程里，乌泽自身也在逐渐进步，关于变形术的理解愈发深刻。
——毕竟一大堆错误案例摆在眼前，想不进步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