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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良晨美景

二十九、你不出去,我就不换了!

应是良晨美景 HI晨曦大大 0 2025-04-12 05: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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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抬腕看了下时间,五点过二十分。

撑着沙发扶手起身,大步走到卧室门口,屈指敲了三下:“好了吗?”

里面传出一声:“再等一下。”

挑眉,手搭上门把:“我进来了。”

“别……”

已经迟了。

冷应儿护着胸口转身,瞪他。

某人拧眉:“就穿这件?”

“不好看吗?”

她觉得挺好的呀。

梁晨没回答她,直接拉开原木柜子,从第三层的最左边往右移动,拎了件递给她:“换上!”

她前后翻看了眼:“会不会太保守了?”

某人眼皮都没动:“去!”

“哦……”

不情不愿准备够身后的拉链,忽觉那道视线还在,羞赧嗔他:“……你出去。”

某人步子一迈,翘着二郎腿坐下:“我看我老婆换衣服,为什么要出去?”

这人真的是……

“你不出去,我就不换了!”

梗着脖子睨他。

他‘哦’了一声,掏出手机摁了两下。

“你干嘛?”

不好的感觉升腾。

“欢迎会什么的太老土了,取消吧。”

她猛扑过去三两下夺走他的手机。

那怎么行,这是公司同事亲自为她组织的,她怎么可以浪费他们的心意?

目光回转,某人的眸子流动得可怕。

她顺着他的视线一睨,随即哇哇大叫。

单手捂住他的眼睛,令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胸口,耳根红得不像话。

怪只怪她太瘦,撑不起这么优雅的礼服。

方才这么一用力,大半酥胸袒露,白白便宜他了。

他促狭一笑,大掌握住她的手往下拉。

她不肯:“不准看!”

温软的声音,连命令都带着欲拒还迎。

“要我不看也可以,除非……”

她知道他又开始给他挖坑了,直接打断他:“不行不可以不知道!”

话落,他笑得更加开怀了。

不行不可以他懂,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梗?

“那没办法了,只有取消了……”

边说边摊手,表达自己无所谓的态度。

冷应儿静默片刻,妥协,犹犹豫豫问他:“除非什么?”

大掌与她的十指相扣,凑过去说了句。

片刻,她整个人都成了红气球了。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是这种人呢?

穿上衣服衣冠禽兽,脱了衣服禽兽不如!

“时间不等人哦……”

爱笑不笑睨着她。

深吸一口气,对上他的视线:“那你闭上眼睛,不准看!”

“嗯哼。”

回答得很干脆,让她更加怀疑他的别有用心。

果不其然,衣服最后是换好了,她的脸反倒更红了。

这……这哪里是给她换衣服,分明是变着法儿调戏她。

上上下下都被他摸遍了,豆腐吃得一口不剩。

真不愧是商人,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

不过他的眼光的确不错,一袭淡紫色素雅长裙衬托纤瘦腰肢,网状镂空的手臂处带着禁欲系的美感。

瞥见他深下去的眉目,立马催促出门。

深棕色的奥迪缓缓停下,冷应儿一把揪住他的手臂,紧张兮兮看着他:“你等下会陪着我的对不对?”

对于她的临时怯场,他用力握住她被汗水濡湿的柔夷,认真回答:“只要你想,我一直都在。”

犹如一剂定心丸,瞬间抚平焦躁不安的心。

大堂门一推开,颀长男子臂弯处挽着一个倩丽女子,天造地设四个字瞬间浮出众人的脑海。

“夫人,还记得我吗?”

一个苹果圆脸女孩满脸喜气凑到她面前,说的是中文。

她抿嘴一笑:“记得。”

又有几个女孩壮着胆子过来攀谈。

起初的紧张随着交谈缓缓回落。

这是一场欢迎会,像对朋友一样跟他们交流就可以了,不是吗?

随即又有几个男人逡巡走过来,样子甚是别扭。

她蓦然记起,他们就是当时对自己言语攻击的那几位。

果然,吞吞吐吐也吐不出完整的一句话,验证她的猜测。

她淡笑,继而回头。

只一眼,便看到他。

男人手中端了杯红酒,喝之前,轻摇慢晃了几下,微微仰头,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平添一股子旧时王谢的儒雅模样。

发觉她在看自己,举杯朝她一笑。

她报以微笑。

他说了,只要她想,他一直在!

“没关系。”

她这么回答那几个人。

如果说之前的她还未那些细枝末节中脱离而出,这一刻,她彻底放下了。

这个‘放下’,意味着放在过去的某一时刻,不去碰也不会想。

简简单单的,就好!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还在对她的豁达进行质疑。

她淡然一笑,职场教会了他们睚眦必报,却没教会他们以德报怨。

余光瞥见在角落里喝酒的严玳瑁,颔首越过他们,提起裙摆走到大堂最右侧的沙发上。

“要不要来一口?”

她头都没抬,到了杯酒,按住杯角一移,高脚杯顺势滑到她的跟前。

“……还在怪我?”

冷应儿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到她的敏感点。

“我一个小职员,怎么敢对总裁夫人发火?更何况你还是位大功臣!”

含讥带嘲的语气,看样子,她真的生气了。

因为她了解,自己压根不在乎这些所谓的虚名。

以为那次泰晤士河那次的畅所欲言,已然将两人的关系紧紧拴住,才敢壮着胆子请她的父亲严赛罗过来,希望能够让她的心情轻松一些,不曾想……

默了片刻,手指紧了紧:“如果我不小心冒犯到了你,我深感抱歉……”

话音未落,一张淡黄色的宣纸搁在膝盖上:“打开看看。”

冷应儿愣了下,缓缓摊开折叠得四四方方的宣纸——

“谢谢你小姑娘,我这个女儿从小到大都很任性,又一心埋在制药的世界里,几乎没什么朋友。但现在,从她对你的描述中,看得出她很欣赏你……”

眼眶泛起热浪,又止不住往下看:“人老了,有些啰嗦,你别见怪。在你给我打电话之前,我就已经跟梁先生有过接触。身为医生,早已习惯身先士卒。所以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会过来帮忙!”

原来如此。

往下看,眼神一顿。

眨了几下眼,再次确认无误后,才遵循它的意思往后看——

“surprise……”

‘嘭嘭嘭’的礼花飞弹空中,落下无数白色的小碎片。

错愕中,众人一左一右退开,空出一条道。

男人踏着稳健的步伐,光线随着他的移动缓缓跳进她的心里。

见他单膝跪地,一手捏着绒毛盒,另一手翻开盖子,丢出一句话:“嫁给我,或者我娶你!”

他曾说过,我欠你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

这次,他补上了。

呆滞片刻,有音乐声缓缓流出,是《致爱丽丝》!

高三那年,她追得特别辛苦。

她怕他会喜欢上沐筱妈妈,又怕他不知不觉中准备出国。

心思都在他身上,学习自然一落千丈。

一次,三模考砸了,她依旧满不在乎的陪他聊天。

被臭骂了一顿后,默不作声回到位置上开始收拾东西。

水性笔,2B铅笔,橡皮擦,笔盒,试卷,书本……

全都拿完了,他也没来安慰一句。

越想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砸在手背上,晕染开,由小变大,滑落下去。

女孩子的心也是肉做的,追久了,看不到扭转的痕迹,也会怕更会累。

这么想着,藏了许久的大小姐脾气一口气爆发,拎起书包袋子砸过去。

梁晨惊愕中接住。

对上滔天怒火的眸子,他静默片刻,搁下她的书包,朝她招手:“你来。”

然后……

她就屁颠屁颠跑过去跑过来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一个耳塞塞进她的耳廓中,轻缓悠扬的曲调。

那不是她家的座机铃声吗?

然后他说:“这是贝多芬的《a小调巴加泰勒》。”

音乐白痴的她,在搜索引擎还没有那么发达的时候,利用好几天的时间才收集到这首歌的全部讯息。

因为他说,这首歌在他失眠的时候,陪伴他度过无数漫漫长夜。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自己的事情。

他离开的那四年里,她也是在这首歌的陪伴下,带着对他的感情,熬过那段岁月。

爱与被爱,都是对方!

泪水模糊了视线,翕了翕鼻子,伸出手。

他给,她收!

当初的素白戒指是誓言,现在的求婚戒指,是诺言。

掌声欢呼声中,她看到严玳瑁调皮的笑容和真挚的祝福。

热闹声的尽头,有个人仰头喝下一杯玛格丽特,没滋没味。

起身,踱步离开。

寂寥的星空,几颗星星在闪烁。

如果最先遇到她的是自己,那么是否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个问题,半个小时前他以玩笑的形式丢给梁晨。

两人朋友多年,深知对方的脾气秉性。

他知道自己已然没办法介入两人的感情,心痛之余,还有不甘。

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太他妈丢人了。

梁晨笑笑,眉目清俊,回他三个字:“不可能!”

为什么?

“冷应儿生来就是属于我梁晨的!”

她说,上一世,我还在我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你就用生命护过我。所以这一世,我来报答你啦!

商陆扯出一抹冷笑,这种鬼话,骗谁?

“不甘心?”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他没回头,双手抄兜往前走。

严玳瑁又喊了一声,抛出一个血淋淋的事实:“你配不上她!”

商陆呼吸一窒,心下烦躁,左右摸索一番,抽出一根烟点上。

“梁晨能为她做的,你一样都做不了!”

说得没错,他的顾忌太多。

“我也是……”

商陆愕然,偏头睨她。

皮肤白皙,妆容精致,不知是否与风有关,带着些许羸弱。

严玳瑁自小就知道那件事情,曾偷偷告诉过母亲,被她以小屁孩心性盖之。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拒绝与人沟通,埋在自己的世界里。

性别女,爱好……女,这个恍若见不得光的阴影,一直伴随着自己二十几年。

那天的等候室,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冷应儿。

更早的一次,在晨光中的红绿灯。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拄着拐杖,在即将变换的路灯下踽踽独行。

人流大的地方,耐心相应的减少几分。

车内的她透过前方的车窗,看到小碎步跑过去搀扶老奶奶的人,简易的着装,风扬起那长而卷的头发。

有些东西,只一刻,便顿为永恒。

一巴掌呼上商陆的脑门,眉眼的失落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扬眉的挑衅:“不醉不休,敢吗?”

笑话,他有什么不敢的?

月亮下的心事太多,岁月深处,静默即可。

回国的前一晚,太兴奋,翻来覆去睡不着,被梁晨好一顿收拾,哼哼卿卿睡了过去。

第二天又得早起,她赖床不想爬起来,被他三两下提起推去卫生间糊了两下。

揉疼了,也醒了大半,嫌弃躲开他呼上来的毛巾。

梳洗完毕,正准备化妆,被他扔过来的衣服一盖。

“干什么?”

扯下蒙头的衣服,吼了一声。

本来就没睡够,昨晚又被他折腾,现在腰还难受着呢。

托着行李箱出客厅的某人不吭声,捡起被她丢落地上的衣服上下其手。

不消多时,被他拥在怀里上了车。

细看,某人的嘴角还有一丝淡色的血痕。

风从缝隙中吹进来,郁闷的情绪散了不少。

车子拐进停车场,她才想起一件事:“车怎么办?”

他说得云淡风轻:“会有人来带它。”

几乎是一瞬间,她又想起小可爱那双黑亮的眼睛。

将它送到严玳瑁手上时,它忽闪忽闪的小眼睛让她忍不住落泪,真不想跟它分开啊!

都说动物比人长情,在它看不见的时候,她偷偷离开。

接连好几次,电话那头的严玳瑁哭得稀里哗啦。

用尽生平所能描绘悲伤的词汇,听得她心口如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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