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卡伦
在大联邦的发展历史中，整个联邦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长期处于失控、崩溃的边缘。
那时候几乎没有条文协议的制约，强大的存在甚至可以肆意屠杀平民——愚民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称呼的。
更不要说诡秘化身，随意圈占领地甚至可以称得上相当友好的行为。
直至希莫出现，一位格外强大的诡秘化身，也是荆棘议会的创始人之一，自那时候开始才有专门制约个人伟力的制度。
我成为诡秘化身伊始，曾见过希莫一面，印象中也只停留在是个严肃的中年人，后来便听说他离奇失踪了。
我跟埃米提及希莫，因为苍白女神给予了提示，祂告诉我希莫还活着，如果能找到他将对我有极重要的帮助。
我问祂在哪里能找到希莫，祂又开始神神秘秘起来。
我最讨厌跟这种话只说一半的人打交道，没办法，谁让祂是神祗。
玛德，我还要表现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我回到艾维尔的小屋，图图个头太大根本塞不进去，索性就让他通知卡伦过来。
卡伦算是我为数不多印象较好的人类了，现在希尔法勉强算一个，我还要等她醒来收拾屋子。
图图刚一出去，我就察觉到外面的异常情况。
我的灵性警觉范围极广，皱眉的同时就出现在花园门口。
大门是同样复杂锻铁花纹，然后就是木板和藤蔓的装饰，在往上就是延伸到房屋的铁管架构，每根铁管上都挂着紫外线灯，门框上还刻着“艾维尔之家”的样子。
艾维尔的花园中我也见过这样的装置，就科技程度而言让我有种设施完善的避难所。
此时，我才去看堵在门外的人。
五个士兵打扮模样的家伙，和卡伦不同，他们身穿统一的蓝色制服，枪械看起来都是大口径的特制武器。
腰间也挂着许多瓶瓶罐罐的东西，我的灵性扫过他们，就注意到这五人都是诡术师，其中领头的还是名高级诡术师。
他们此时正一脸警惕地看着图图，见我出来为首的年轻人冲我微微颔首道：
“您好，我是灵斯顿联防所四队队长麦威，请问艾维尔阁员在吗？”
看来他并不知道情况，我说道：“艾维尔已经死了。”
“啊？”麦威大惊失色：“你……”
我打断他说：“这不是你有资格知道的事情。”
“是谁让你来的？”我冷冷质问：“为什么要拦住我的下属。”
随着我的话语，麦威额头上明显渗出冷汗，他底下头解释道：
“您的下属在下城区引发了骚乱，我们接到举报后才过来查看情况。”
我扫了一眼他背后。
明亮的灯光下是街区整洁，对面有着类似明亮干净的房屋，一些穿着讲究的家伙站在路边观看。
“是谁安排你的。”
麦威迟疑一下后道：“路易大人。”
见我皱起眉头，麦威连忙道：“我并不知道具体情况，路易大人是灵斯顿的四名阁员之一，我们只是听从他的安排。”
路易，我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所谓的四大阁员，艾维尔和罗娜都死了，路易察觉到发生的情况却不敢亲自来确认，真是个胆小鬼。
看麦威的模样，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便冲他说道：
“你让路易立刻来见我。”
“是，大人。”他毫不犹豫答应下来，随后又迟疑道：“大人……我该如何介绍您？”
“黑暗之眼。”
如果他连我的鼎鼎大名都没听说过，那就活该倒霉了。
打发走了麦威一行人，我冲图图夸赞道：“我以为你会直接跟他们动手，这次做的不错。”
图图挠了挠光秃秃的头皮，冲我龇牙，笑容难看道
“嘿嘿，你失踪那段时间花姬教了我很多。”
“她以前怎么不教你？”我问道。
图图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好吧。”我也没细想。
我认识花姬那么久，她极少跟我说心中的想法，久远的印象中也只有上次她冲我大吼大叫。
看看，人一旦得了高位，都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和谦卑了。
如今我跟苍白女神达成协议——是我单方面这么认为的，但是我相信以往的事情不会成为我在大联邦立足的阻力了。
唔……至少阻力少了许多。
我让图图去找卡伦，冷冷瞥了眼外面围观的人群，从许多人眼中我都看到了惊讶，一些议论声也传入我耳中。
我并未刻意掩盖声音，艾维尔的死讯也不是什么秘密，相信很快就会传开。
我回到艾维尔的小屋，随后半靠在沙发上，从空间中取出一罐可乐，边喝边随意泛着杂志。
等我看的十分乏味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些故事说教意味太浓了，我讨厌别人跟我讲道理，此时外面才响起敲门声。
“进来。”
然后是小心翼翼开门的声音，我等了几秒不得不说道：
“进来吧，不用担心弄脏地毯。”
我也讨厌毛茸茸的地毯，等希尔法醒来一定让她统统都给我扔掉。
又是小心翼翼的脚步声，随后是卡伦弓着背，低着头走进来。
他如今都不敢抬头。
“我记得当年你还是儿童时，成天跟在我和花姬屁股后的样子。”我说道。
“呵呵。”卡伦干笑着附和：“是啊……大人……”
我听着顿时没了回忆的兴趣，他已然认识到了我跟他之间巨大的身份差距，事实也是如此，我又何必纠正。
我这时候想起一个人，便问道：“珍妮呢？”
珍妮是卡伦的姐姐，比卡伦大1岁，机灵精怪嘴又甜，很讨花姬喜欢。
“珍妮死了。”卡伦此时才露出遗憾和痛苦的情感。
“哦。”我点点头：“挺可惜。”
“大人，看在当年的情谊上，您替珍妮报仇吧！”他握紧拳头，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烁泪光。
我说：“一会再说珍妮的事情。”
以前的灵斯顿废墟可不是这样，人们像生活在黑暗中的鼹鼠，微弱的光芒来自于火焰，哪有什么电力设施。
我跟艾维尔没有详聊，冥冥之中某种奇怪的感觉困扰着我。
眼下，我更想跟卡伦先聊聊我所感兴趣的话题，至于珍妮，良好的印象并不足以对我造成任何触动。
我也不否认和卡伦存在一些情谊，却也仅局限于印象较好，如此我并无义务或者责任去帮他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