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牙子组织
“义父，您说慢点，我......我没记住。”南宫倩柔尬眸一笑。
心中却是在想，这样一个小奶娃，真的适合吃这些油腻腻的......肉肉？
抱着小豆丁的魏渊眉头稍皱，瞥了一眼已经坐在自己对面的许新年，语速放慢几分，缓缓道：“蒸羊羔、熊掌、鹿尾。”
南宫倩柔认真点头。
“烧花鸭、雏鸡、子鹅......可都记下了？”魏渊再三确认道。
南宫倩柔再次认真点头，转身便要出门。
“等等。”
这时，魏渊突然又将他喊住：“另外，再带一只麻辣烤兔。”
南宫倩柔：“？？？”
懵逼的他算是明白了。
自己这位义父，自打昨夜被监正送回后就有些不正常了。
虽不懂，但照办。
南宫倩柔点头退下。
......
“小妹年幼，童言无忌，魏公且莫放在心上。”许新年佯装歉意道。
对面魏大佬听到他这话，心头猛然一颤。
“小王八羔子，童言无忌方才为何不开口，这会都安排完了，说什么莫放心上？”
当然，以魏渊的度量，自不会与许新年计较这点东西。
更何况，小豆丁他是真的喜爱得紧。
“方才得到消息，京兆府又接到了命案。”魏渊没有理会许新年假意的致歉，话锋一转，“你可知死者是谁？”
许新年早有准备，今日来此为的也是此事，于是淡然回道：“知道，户部侍郎公子周立以及其堂弟，周虚。”
关于周立，许新年或许并不太了解，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人需相处。
但周虚他还是很了解，一个实不配位的草包纨绔。
魏渊眸光微冷，盯着许新年：“听闻昨日，于国子监诗会，那周虚与周立皆与你有怨。”
“魏公是觉得，小子有能力轻易灭杀有六品高手保护的周家兄弟？”许新年自嘲的讥笑一声。
“你......”魏渊眸子轻抬，“自是不行，但若是你那位四品阵师的师兄出手......”
“什么意思？”许新年内心猛的颤动，
许新年不觉得面前的魏大佬会愚蠢到看不出那狗屁周家兄弟之事与自己无关，可即便他心中十分清楚，却突然提到杨千幻，这是为何？
打更人忌惮这位大奉境内第一阵师？
这显然不可能。
那就是说......魏大佬手上遇到了一件事，而这件事需要司天监阵师帮忙。
所以......为大佬遇到了什么事，打更人十大金锣都解决不了，还必须要阵师出马？
“魏公，杨师兄虽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已入四品阵师，但......”许新年话音一顿。
“但是什么？”魏渊饶有兴致追问道。
“但......杨师兄不是武夫。”许新年撇撇嘴，“周立与周虚皆死于利刃之下，尤其是周立，被武道高手一剑封喉，如此说来，倒是魏公手下的金锣......”
“放肆。”许新年身后突地爆发出一道凶厉喝声，“我打更人金锣，怎屑于去杀他一个纨绔？”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许新年好奇转头。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大叔，他身着打更人金锣的灿金制服。
虎目含怒，灼灼的盯着自己。
“律中。”魏渊轻笑抬手。
金锣姜律中？
许新年眉头微微皱，没想到眼前这人，竟是那火爆金锣姜律中。
以姜律中的性格，听到许新年这话，会有这番反应倒也正常。
“魏公......”
冷哼一声，姜律中才将目光投向，怀里抱着小女娃的魏渊。
“无妨，直接说吧。”魏渊一眼看出他的欲言又止。
“这......”姜律中有些为难。
他即将要说之事，虽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辛之事，但终归是打更衙门内部之事。
这两外人......又是要闹哪样？
何况，方才这小白脸，似乎还对他这群金锣不敬。
“回魏公，平远伯暗中豢养于内城外郊的牙子组织，我已命人盯好，只等魏公一声令下便可尽数剿灭。”
“牙子组织？”许新年心头微颤：“没曾想打更人在这个时间便已经掌握了平远伯的牙子组织信息。”
按照许新年记忆中原著的剧情，这个牙子组织是平远伯暗中买卖人口非法敛财的组织，极其黑暗肮脏。
小说剧情中，这个牙子组织是在地书六号将平远伯刺杀后才被主角知晓。
而如今根据姜金锣所言，很显然此时的打更人便已经掌握了这个组织。
可魏大佬又为何不直接拔除？
许新年可不认为魏渊会因为忌惮平远伯而留着这个恶心组织。
既然无惧平远伯，那打更人为何要留着？
莫非......
许新年想到一种可能。
一种魏大佬在放长线，钓大鱼的可能。
那......他又在钓哪头，或者说哪群大鱼？
似懂非懂的许新年，强行将自己脑海中翻涌的思绪止住。
此事无论打更人是何谋划，都与许新年这个云鹿书院儒生兼司天监监正座下最小弟子无关。
“密切注视，有任何异动即刻回禀。”魏渊轻声开口。
“是。”
姜律中重重点头。
对于魏渊的任何命令，姜律中都无条件执行，这不仅是他，打更人中的所有金锣，皆是如此。
魏渊在打更人中的威信，从某些程度而言，远超那位一心只求长生的大奉皇帝。
“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
等了小半刻，发现姜律中似乎并无他事，魏渊直接抬手赶人。
“啊...”姜律中微微一愣，旋即恍然回神，“是。”
......
慌乱请辞的姜律中，出门后小心将门带上。
走下浩气楼，他还一脸茫然的看着头顶明月穿楼过，烛火映夜影的浩气楼。
“什么情况？”
直到现在他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子还是很懵。
那个坐在魏公大腿上扒拉魏公头发的小丫头是谁？
那个少年又是谁？
魏公竟允许他坐自己对面，还一点不介意他的放肆之言，甚至连平远伯牙子组织之事都不介意他旁听。
“姜律中？”
就在姜律中脑海中疯狂猜测许新年兄妹俩的身份时，耳旁传来一道极其悦耳温柔的声音。
姜律中闻声转头。
“小柔？”
原来，出声喊他之人，正是刚回打更人衙门的南宫倩柔。
嘶！
这句小柔一开口，姜律中便感受到了冷冽的杀意。
对面手中提了两个超大号食盒的南宫倩柔目光凶冽，身上杀意翻涌。
也就得亏此时他手中提着东西，不然，缠绕在他腰间的那根金鞭，怕是已经甩在姜律中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