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救人
全身衣服除了内衣外都被剥光，少女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看得人眼红，心痒难耐。纤瘦优美的线条如致命罂粟吸引着人探索她的秘密领地。
陈瑾被恐惧和羞耻所笼罩。整个人抖如筛糠，嘴巴里塞了一团布，只有大滴的眼泪不断往下砸，如同一只破碎的蝶。
壮汉的脸慢慢靠近陈瑾，陈瑾感觉到粘腻的舌头在她锁骨处游走，如同冰冷的毒蛇慢慢爬过肌肤，让人格外恶心。
她全身的力量汇聚在头部，狠狠用力一撞，壮汉毫无防备闷哼一声被撞倒在地。
他暴怒:“个臭娘们，敢撞老子？”
黄毛听到声音一下泄了，他草草收拾一下道:“鬼哥，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
门外的人什么心思里面的人门清。
他大声道:“滚，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接着眼神透着凶狠看着面前的少女:“老子弄死你。”
说着手下开始松皮带，脱裤子。
浑身只着一条内裤，壮汉缓缓逼近，陈瑾闭上眼睛绝望的流着泪。
眼看男人按住陈瑾的头坐在她身上，撕扯浑身上下仅剩的两件单薄的纯白布料。
忽然背后一阵冷风袭来，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去，小腿骨便传来尖锐的刺痛感，温热的血喷射而出，他闷哼一声，刚想起来但腿上无力，根本无法站立。
回头看着阎罗般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少年，他的眼神如锋利的刀，恨不得一刀刀将他凌迟。
还没来得及开口喊人，一刀没入腹部。壮汉身体痉挛两下，没了动静。
黄毛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声响，刚要开口又想到刚才被咒骂。安静闭上嘴等着里面的人完事。鬼哥结束后，可不就轮到他了。
想到这儿，他又一阵激动。
冲着视频道：“爽不爽，嗯？”
腿上传来一股股温热，粘稠猩红的血将陈瑾白皙的大腿染红，诡异又触目惊心。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让她反应不过来，整个人丢了魂一样僵在原地。
祁宋一脚将趴在陈瑾身上的壮汉踢下去，迅速用手中的刀割开绑着陈瑾手脚的绳子，洁白的腕部被勒出紫痕。他捡起壮汉的衣服胡乱的替陈瑾擦拭腿上的血迹。从旁边角落拿过她的衣服快速替她套在身上。
做完这些他才发现陈瑾一直没有动，如同一个工具人任他摆弄。
“别怕。”他半跪在她面前。
大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一颗颗砸在她身上。
祁宋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带你走。”
陈瑾全身不住颤抖，她哭的几乎喘不上气：“他。。。死。。。了吗？”
祁宋眼如寒潭，冷声道：“他该死。”
陈瑾在他怀里更加剧烈的抖动。
他一下下帮她顺着背：“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陈瑾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祁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没走几步，她忽然腿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祁宋一把将她抱起。
少女的身体很轻，她低低道:“放我下来，我能走。”
祁宋黑眸盯着她：“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说着抱着她迅速从敞开着的排风口走出去。
黄毛纾解完没有听到屋里有动作，他敲了敲门，没人应，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大着胆子推开门，只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鬼哥。
瞬间被吓到，他口中喃喃道：“杀人了，杀人了。”边说着边把手机装进裤兜里。
屏幕忽然变黑，刚才的小声嘀咕却没逃过人的耳朵，只见女人嘴角弯起漏出一抹笑。她并没有挂断视频，就那样任由屏幕开着。
一路上女孩的胳膊都挂在少年的脖子上，少年前胸后背浸满汗水。
半路上两人拦车去了一家旅馆。
直到被轻轻放在床上，后背传来柔软的触感，陈瑾仍旧觉得不真实，她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再次开口:“他是不是死了？”
祁宋坐在她旁边:“是我干的，跟你没关系。”
好似有一万根针密密麻麻的扎向胸口，眼眶再次湿润。
陈瑾在浴室里待了很久，直到敲门声响起她才出来。祁宋一眼看到她的脖颈，明显被大力揉搓擦拭，通红一片，无比刺眼。
她乌黑的发披散下来，小脸素白清丽，眼中氤氲水汽。祁宋鼻端传来阵阵清香。
陈瑾眼眶通红如受惊的兔子，就那样抬头望着他:“你听到了是吗？”
祁宋沉默不语，可却无比清楚她在说什么。
她眼睛固执的望着他等他开口，祁宋浓黑的眼中痛意显露:“你早就知道了？”
陈瑾轻轻点头。房间里一片寂静。
“所以是因为这个跟我分手？”
陈瑾不答，祁宋心乱如麻。
两人背对着躺在床上，窗外是浓的化不开的夜色。
明天会是什么样，没有人知道。
听到背后均匀的呼吸。祁宋转过身眼中是化不开的情愫，他蜻蜓点水般在陈瑾额头上落下一吻。陈瑾浓密的睫毛轻颤。眼睛依旧闭着。
凌晨三点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祁宋盯着陈瑾看了好久，眼神似在描摹她的每一寸眉眼。
又一个小时过去，他睁着眼睛始终无法入眠。翻身下床坐在椅子上一直望着地平线的第一缕鱼肚白翻出来。
门锁被撬开前他已经从里面把门打开。
门外三个警察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人是我捅的，我跟你们走。”三个警察面面相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平静的罪犯。
他们的目光向室内张望，祁宋堵着门不让他们进去，可两个警察制住他，另外一个迅速进入房间，看到双人床上正熟睡的女孩。
祁宋下颌收紧：“跟她没关系，让她好好休息。”
为首的警察意味深长的瞥他一眼，手指屈起用力地敲敲床头柜。
睡梦中的陈瑾身子抖了抖慢慢睁开眼睛。
耳边传来字正腔圆的声音:“我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赵江。昨天晚上九点接到有人举报你们故意杀人，请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
陈瑾瞬间清醒过来，小小的屋子塞满了警察，她脸色煞白，望着祁宋眸光担忧。
警察搜了房间之后从垃圾桶里捡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放到透明塑料袋里封装好。
接着便把两人带走，陈瑾大脑一片空白，一路上如提线木偶般被人带着。
前面的祁宋趁别人不注意回过头冲她无声开口。
陈瑾看着他的嘴巴，读出那两个字:“别怕。”
祁宋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陈瑾心上却压着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
黄毛在警局见到陈瑾立刻暴跳如雷，当众指着陈瑾:“就是她杀了我大哥。”
陈蓉也在警察局，她看到陈瑾慌忙走过去上下查看，直到确认她没什么事才微微吐出一口浊气。
接着反击黄毛:“你别血口喷人。我闺女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杀人。”
黄毛情绪激动:“当时只有我们三个人，除了她，那难不成是鬼吗？杀人偿命，别想逃。”
祁宋淡淡开口:“他死了吗？”
赵江注意力都放在眼前这个安静的少年身上，他身上有一种锐气和视死如归的沉着，事情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他开口:“目前还在医院抢救，但左小腿被完全戳穿，流血时间长，不排除残疾的可能。腹部被捅伤后大出血，目前仍旧没有苏醒迹象，不排除成为植物人的风险。”
衣袖下的手微微抖动，祁宋看着警察道:“人是我捅的。”
陈蓉看着他一脸震惊，转头问陈瑾到底怎么回事，可让她急死了。陈瑾没回家她一晚上都没敢睡。
陈瑾嘴唇翕动，所有的话卡在喉咙想开口却陡然失声。
祁宋和陈瑾分别被带进房间询问案发经过。
过了一会儿两人面色沉重的出来。
此时祁晟成刚刚赶过来。祁宋一脸疲惫和孤绝的模样忽然让他心头一跳。
他冲警察说:“你好，我是他爸，到底怎么回事。”
吴江看着这两个孩子无奈道:“通过目前的笔录来看，祁宋确实存在故意伤人的情节，至于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指纹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对于他控诉的对方涉嫌绑架，鉴于目前证据和情况来看无从得知，我们后续会做进一步调查。同时，此案还涉及到高利贷借款甚至欺诈，我们会移交给检查部门调查清楚再做进一步判断。”
祁晟成站在那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祁宋，他始终无法相信祁宋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他等着祁宋过来跟他说明白，让他理解或者向他服软求助。
可祁宋没有，他只是极淡的看了他一眼低着头任由两名警察压住胳膊。
祁晟成慌了:“祁宋，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祁宋说完并不看他对着身侧警察开口:“走吧。”
祁宋一脸决绝，陈瑾忍不住要走上前去，被陈蓉一把拉住:“你还嫌不够乱啊！”
赵江大体和祁晟成说了一下案情经过，之后补充道:“祁宋认罪态度良好，我们从水果刀上检验出他的指纹和受害人的血液，据他说刀是当时打晕受害人的一个同伙搜身得到的。很多细节我们还正在核实，如果口供没有问题，接下来就是参加庭审，之后根据证据线索来进行审判。”
陈蓉惊叹:“这孩子够狠的。”
这话落到陈瑾耳朵里让她异常不舒服，她立刻反驳:“他是为了救我。”
陈蓉瞪她一眼:“太莽撞，万一当时没救下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陈瑾一口气梗在胸口，她知道多说无益。便索性闭嘴。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祁宋因为她进监狱。
祁晟成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姑娘。据说祁宋是为了救她。女孩看着文静清丽。
陈瑾焦急带着哭腔道:“叔叔，祁宋是您的孩子，您可不能不管他，要是连您都放弃他，那他这辈子就真的毁了。您一定要帮帮他，他本可以不掺和进来的，他是为了救我。请您一定不要放弃他啊。。。”说着成串的眼泪又忍不住滑落。
陈瑾拽着祁晟成的袖子泪眼朦胧:“求求您，求求您……他可是您儿子呀。”
直到警察把祁宋带走，祁晟成也没有开口。但身边的女孩还在不停的哀求她。
陈蓉走过来拉她：“别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陈瑾不理她，依旧死死抓着祁晟成的袖子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祁晟成正眼看着面前的女孩，她的眼神很坚定。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为祁宋出面，女孩一定不会轻易让他走。
他忽然有些理解祁宋为什么能够毫不犹豫的为她挺身而出。
想到祁宋，他心底并不轻松，不知道谁报了警，听说媒体和警察一起到达案发现场，废弃工厂杀人案件一夜之间在网络上炒的沸沸扬扬，惊动了不少人，解决起来并不容易。
可他还是给陈瑾吃了颗定心丸:“我是他爸，怎么可能不管他，只是需要时间。”
陈瑾擦擦眼泪，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挤出一个笑容:“我相信您。也请您要相信祁宋。”
“我的儿子什么样子我知道，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耐心等等案件进展，放心。”他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陈瑾一路上昏昏沉沉，回到家被陈蓉揪着问了很多细节。最后陈蓉气的破口大骂:“挨千刀的吴俞铭，离婚八百辈子还要脱人下水，不得好死。幸亏没事，要不然我这辈子都饶不了他。”
之后又道:“祁晟成家大业大，那毕竟是他儿子，不要担心，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大不了赔钱了事。但不得不说，祁宋这孩子太偏激，离他远点，最好不要再接触。无论如何他是也救了你，完了咱们也多少帮着赔点钱，好歹是个心意。”
陈瑾放下筷子，不可置信道：“他是为了救我，没有他我早就被糟蹋了，更不可能完好无缺的坐在这儿跟你说话，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陈蓉仿佛被她的话刺到，厉声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之前你和他搞对象的事在学校里闹的那么大，班主任都打电话通知我好好管教你了，可是我千算万算没想到他竟然是祁晟成和卫思敏的儿子。陈瑾，你是不是想你妈去死啊？一次次的你们看我还有几天日子好活？我劝你最好断了对他的念想，但凡我活一天，我都不可能让你跟卫思敏的儿子在一起。”
陈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躺在床上裹在被子里很久依旧僵硬冰凉，脑海里全是祁宋那张脸和陈蓉坚决的话语。
她的心不停翻搅，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这种感觉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