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下水道奇遇
第二十四章：下水道奇遇
夜色笼罩的楼顶上，格温半蹲在边缘，手扶着护栏，眼神淡定的注视着国王酒吧大门。
一名黑卫衣的男子瘸着腿，直奔门前的那辆本田汽车，紧接发动引擎。
后面则跟着一名西装革履的身影跑出来，目送汽车驶向远处的路口。
见此情景，面罩之下的格温一脸得意，撇了撇嘴道：“哼看看吧，告诉过你这件事没我不行。”
随即，纵身一跃，蜘蛛丝荡起，优美的身姿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弧度。
下方，宿言走到车旁，不经意间瞥见半空中的白影。
那道白影也注意到他，面罩上那双眼睛还眨了眨，似乎像是对他的挑衅。
“格温？”
宿言内心一惊。
安装定位器而非安装炸弹的原因，那是因为他需要跟踪这名巫师，调查对方的背景是否与金并有关。
可现在格温的突然出现，恐怕要打乱他的计划。
早应该猜到以格温的性格，绝对不可能那么老实的回家。宿言内心嘀咕的坐进车内，发动引擎朝着定位显示的方向追去。
由于，基站的定位方式技术稍微落后，要是距离过远，可能导致位置出现偏差。
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宿言更担心的是格温提前抓到那名巫师。
以幽灵蜘蛛的行事风格。
这名巫师要是被她逮住，便是为她父亲的业绩再添一笔，再是明日的号角日报，那名主编的疯狂报道。
新款现代的提速很快，丝毫没有受到天气因素的影响，宿言顺利的发动汽车，朝着定位的位置疾驰而去。
手机屏幕显示的红色图标，驶出这条街的主道之后，朝着人烟稀少的旧城区移动，最终在一片废弃的房区停止。
宿言驾车来到这里，就看见一辆熄火的老本田停在一处巷子出口，四处环顾，幽灵蜘蛛和格温早已不见了踪影。
灰蒙深空不再飘雪，从汽车的驾驶门旁，两道足迹一直延伸至巷子深处，最终消失在了里面黑暗的彼端。
踏进漆黑一片的巷子，宿言试图用手机灯光照亮脚下的路，微弱的灯光却被如影随形的黑暗瞬间埋没，这让他不禁觉得，作为一名侦探为何不带一把手电筒。
越往里面走，宿言越感觉到许多异样。
这片房区虽已荒废，却仍有许多流浪汉居住。
特别是巷子两侧，此前不知是用于哪种用途的房屋，应当受到很多流浪汉与瘾君子的青睐才对。
可他为何却看不到一点灯光。
耳旁也是除了呼啸的冷风和呢喃以外，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一直走到尽头，宿言都没有看见幽灵蜘蛛的踪迹。
不会已经打完收工了吧？宿言不禁怀疑，那名巫师离开时样子并不好受，应该已经被他用意念重创了，尽管那是在幻境.....或维度中完成的战斗，可是在那里面的行为似乎能够产生真实效果。
正当宿言想要转身往回走时，脚底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物体，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
他低下头，用手机灯光照向脚边。那是一块松动过的金属井盖，上面覆盖的积雪被拨开的印迹。夜晚下过雪，这块井盖却没被盖住，说明刚才有人动过。
宿言掀开井盖，顺着铁制爬梯，往下差不多一分钟才到底部。
打开手机灯光，入目之处，他模糊的看见——
这条不知何时建立的排水道，两边仍能见到频繁走动的迹象，污水从后方的排水口一直流淌而出，沿着特制的沟渠一路流向前方不知何处的地方。
冬季的寒冷依旧丝毫不吝啬的席卷着这条老旧的下水道，尽管宿言感觉他爬下来的速度不算太慢，可它距离地面的高度至少也得有三十米左右，这放眼整個纽约城的排水设施，都算是比较深的高度了。
这里仅有一個方向，宿言不需要做选择题。
他借助微弱的灯光，抬腿朝前方朦胧的路面走了过去。有凝结的水滴从布满青苔的顶部滴落下来，耳旁可以听到污水流淌的声音，而呢喃声则似乎渐渐衰弱，仿佛整个人深陷在了一個充满寒冷、潮湿、腐臭、水流的空间。
如果格温追着那名巫师来到这，必定是继续往前走的。
宿言倒不担心刚出道的幽灵蜘蛛遭遇危险，因为以那名巫师半死不活的样子，大概率是无法再使用幻术，或应该用对方所讲的维度来形容这项黑魔法。否则，在国王酒吧里的时候，他也不可能逃的如此狼狈。
甬道很深，潮湿且漆黑。宿言视线逐渐适应了黑暗，眼前的事物更加清晰，他看到了两侧墙上还挂着火把或油灯，这些物品大多数都布满灰尘。不过却说明了，这里不久以前的确有人来过。
继续沿着甬道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宿言突然发现前方的道路豁然开朗，原本直通前路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岔路，两边相连的道路似乎都望不到尽头，那条排水道也在产生了一条直流通向更远处。
往哪走？宿言停下脚步，打量着左右两边。
“嘭——”
这时，右侧突然传来动静，那是类似重物摔在地面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下水道，显着更加沉闷。
宿言没有犹豫，朝着右侧快步走去。
不多时，一座砖块堆砌的高耸半圆拱顶门，出现在了他眼前，令人作呕的污水则没有流进拱门内，而是被门前下方凿开的缺口吞没，排向了未知的地方。
“喂，披风男，这么做可不厚道！”
一道冰冷的女声从里面传来。
宿言慢步来到拱门前，这里更是别有天地，圆柱形的空间高达十米，宽度则应该有三十米左右，两侧墙壁悬挂着蜿蜒直上的楼梯，像是通往地面的出口。
而在这個地方的正中间，宿言意外发觉总共有四道身影。
仔细分辨，他不由得眉头一皱。
其中，身穿白色紧身衣的幽灵蜘蛛——格温，正一只脚踩在那名巫师的背上，不满的指着对面的另外两道身影骂道：“凡事都得讲用个先来后到，这个家伙是我先抓到的，就应该是由我带给警察，而不是你们！”
她的对面，
两名法师装扮的男人，正阴着脸，明显不满这名新晋超英恶劣的态度。
而他们正是，“斯特兰奇和王。”
宿言内心暗道。
......